夏河隐约感觉这次的任务很不简单,十二诡异目前一个都没解决,沾染的因果却已经如此之多。
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是有个年级主任,还有个和他有仇的孙家。
年级主任那边还得注意刘阳的父母,孙家这边则是得防止他们迫害那对母女。
换句话说,火力如果没有吸引到自己身上,这两处人就得遭殃。
“……”
夏河感到无语,为什么自己要给自己找事呢。
夏河朝着朝阳小区的方向走去,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一些。
在小区门口他正好碰到了正在带着孩子从超市出来的母女。
“下午好,二位,因为一些事我不得不来打扰一下。”
“小哥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帮上的一定尽力。
来都来了,正好到饭点了,来家里吃点?”
“也行,事关重大,我也不在这里客气了,有些事请我们得好好谈谈。”
“好。”
年轻妈妈本就不是说的客套话,见少年答应的这么爽快,心里也自然高兴。
夏河跟着这位年轻妈妈到了对方的小区,坐电梯上楼。
“来,小哥,阳阳你先抱一下,我开个门。”
“好。”
夏河轻手轻脚接的过熟睡中的孩子。
进门之后,夏河简单的扫视了一圈。
三室两厅,大约一百三室多平,应该算的上一个中产家庭。
整个家里也相当整洁,地面,桌子,茶几,沙发,阳台,没有一处脏乱。
对方从鞋柜中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跟夏河说道:
“来,换上这双拖鞋吧。”
夏河思索了一番,又听到对方说:
“不想换的话就不换了,直接坐吧。”
夏河点点头,他并不觉得这里的情况安全,换上拖鞋的话,行动容易受到限制。
有时候做事不得不小心一点,那种大家族的手段要么是简单粗暴,要么是无孔不入。
夏河用手机打出了一段话:
“我准备把窗帘拉上,看看你们家里有么有被安装针孔摄像头。”
年轻妈妈点点头,也不再有所动作,抱着孩子站在那里。
夏河检查了一番,最后拆下来三个针孔摄像头。
卧室吊灯的螺丝钉中,客厅桌子玩偶的眼睛里,以及卫生间的粘钩中。
夏河重新拉开了窗帘,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这些针孔摄像头,继续开口问道:
“这些摄像头不是你自己安装的吧。”
年轻妈妈听完大惊失色,她根本不知道她们家里何时被装了这么几个针孔摄头。
“和我想的大差不差,至于有没有窃听设备。你后面自己检查吧。
现在我要说的,他们也就心知肚明。”
年轻妈妈点点头,这个少年不仅身手了得,而且心思缜密程度也远超常人,如果不是这个少年的出现,她和孩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我就说了,你和你丈夫在商场遇到的,就是孙家的人。
所以你现在得罪的,是一个大家族。这也是为什么那位能从死刑转有期徒刑十年的原因。
我估计那个人要不了十年就能出来,阳阳多半还会遭其毒手。”
“那该怎么办,这可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孩子,她要是出了意外,我绝不独活!”
“你这思路就有问题,为什么我们要自食恶果。不应该是阳阳出了意外,绝不会让那孙家好过。”
夏河的话把这位年轻的妈妈从情不自禁的悲伤中唤醒过来。
“正因为你投鼠忌器,所以他们才能抓住你的软肋。如果你让他们知道招惹你不会有好的下场,他们自然会避开你。
毕竟就算是老虎,一般也不愿意去招惹疯狗。”
“嗯嗯,小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是王阳。我爱人叫刘明,我们的孩子孩子是刘阳。”
“刘阳……刘阳!”
校花的诅咒中最后一位受害者的名字也叫刘阳,这么巧合的吗?
这世界上重名的人很多,毕竟一个国家十几亿的人口。
说是这么说的,真在现实中遇到的话,还是避免不了吃一惊。
“怎么了?”
见少年有些吃惊,王阳以为少年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了解。
“没事,就是想起了另一个人,她也叫刘阳。我的话,我是夏河。附近那所高中,新来的转学生,七班。叫我小河就行。
找不到我的话,找周瑞就可以。她在学校名气很大。”
“嗯嗯。”
“我要说的是,他们已经对我动手了。白的黑的手段都用过了,我无所谓,但是你这边最近就要小心了,毕竟你带着孩子,做事也不方便,应处处小心才是。”
王阳郑重的点点头,她之前有想过他们招惹的不是一般人,毕竟能从死刑改成有期徒刑,那种震撼感几乎是无以复加的。
“有时候对于事情的判断不要过于乐观,就像这些针孔摄像头一样。”
夏河又指了指桌上摆放的摄像头,这些东西无疑是说明了一个道理。
事实胜于雄辩,如果她还想要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活下去,那就得小心。
和在刘阳家一样,夏河依旧是叮嘱了两句之后,果断的离开了王阳的家中,没有再做逗留。
该交待的都交待了,再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了。
回到家中,夏河换上拖鞋,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他得策划第二次进入夜色校园的时机,把刘阳从夜色校园中解放出来,找到林清,揭开当年的真相,完成系统的任务。
现在刘阳和林清的信物都在他的手中, 也就是说,这次想找到林清并不难。
问题是如何对付李乐,这个灵魂体吞噬过不少的灵魂体,也不清楚现在这个五雷符对他有么有效果。
以及李乐还有多少伥鬼,他可不会什么群体技能,上次就是伥鬼数量太多,导致他完全无法应对,被迫不断的撤退跑路。
如果说这次还是能随手召唤出那么多伥鬼,那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应对方法。
想了一会,夏河还是放弃了思考。毕竟他并非专业人士,对这些情况自然不了解。
可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岂能是一句不了解所结束的,后面该打的架少不了,该跑的路更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