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吓死人了啊啊啊啊!
刚才还是紧张的逃亡之旅怎么转眼就跳到灵异片场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意识到这是原身父母的灵牌。
难道原身回来是为了把这两块灵牌拿走?
那我完全不用管啊。
又扫视了一眼灵牌上的名字。李锐安和聂宁芝。
我记下名字,转身从左边的房间中离开。
比起左边的阴间风格,右边的那间明显是人住的地方,大概率是原身的卧室。
房间较为整洁,左边是一个一人高的衣橱,右边是一张床,床头有一桌一椅。
我仔细寻找床底、床上、枕下、桌椅上,却一无所获。
最终我打开衣橱。
入目是整齐挂着的三套白衣以及一套…裙子?
哈?!
这个世界虽然男女反转,但据我观察,裙子应该还是属于女装的吧。
所以原身不仅是个庸医,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又或许在女尊世界,女装并不是hentai的行为,而是男孩子的一种萌点?
太颠了。
我一把将床上的床单扯下来,将衣橱中所有东西全都打包。
说不定有用。
将衣橱中所有东西全部搬空,衣橱背面的板上露出了一个暗槽里面放着一个小木盒。
拿出盒子,发现上面贴了一张纸条:
“治死人了又跑不掉,就吃这个。”
我脸色一黑,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有三枚药丸,盖子内侧还贴了一张纸条:
“糖水砒霜丸,又名度一切苦厄丸”
6。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呢,原来知道自己是庸医呀。
无语地盖上盒子,放入袖中,我疾奔下楼。
我不确定我在医馆门口昏迷了多久,是否耽误了时间,又或者我身后是否真的有追兵。
但是原身摔倒在平地,说明他真的很急。
“咔”
我的左脚突然绊在了楼梯的一个空洞上,整个人头朝下坠去。匆忙间我只来得及将背上的行囊借着惯性扯到怀里当一个缓冲垫——
“砰”
我摔在了楼梯口。
我真傻,我单知道上楼的时候楼梯有坑,却不知道下楼的时候也有。
但至少不是平地摔,比那个庸医强多了。
自我安慰般地想着,我开始检查这一摔带来的快乐。
活动了一下双臂,又支撑起来扭了扭腰,最后我试着爬起来。
等到扶墙站起身,我发现我左脚崴了,右脚的鞋又掉了,并且在脚底扎了几根木刺。
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好消息,没骨折。
坏消息,两只脚都受伤了。
如果骨折了,我至少可以安心地坐以待毙;但现在这种状态,我只能痛苦地继续逃跑。
屙狝鮀狒!!!
我这还怎么逃啊!!!
我坐回地上,弯成一个奇怪的弧度,把所有木刺都挑了出来。
接着我用小刀将衣服下摆裁下来一条,把右脚包扎好并在其上寄托了我美好的祝愿——千万别发炎。
我四处蠕动,最终在角落中找到了鞋 。
最终,我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医馆,并关上了门。
辨认好道路后,我向着村子的另一出口走去。
如果我原路返回,很可能会和追兵迎头撞上。
但当我走到一个拐角时,却发现我可能被包抄了。
“阿妹,打扰了,李家医馆是往这边走吗?”拐角处传来说话声。
“是啊。”另一个声音回答,“大姐你那个村的?我劝你在走几里路去镇上的大医馆。李家医馆的大夫根本就是个庸医,是个男的。”
“我正是找他呢。这个贱人前些日子开错药治死了临城的王姬。王姬就不该信任李家一个男子的医术。现在少主派人捉拿那个庸医,有重赏呢!”
“啊?!还有这种事儿。这贱人真是不知死活。医术这么差还敢为王姬治病。毁了父母的名声还惹一身罪名。医馆向左走。”
咦?这个人误导追捕我的人,莫非是友军?
然而也可能只是想独吞赏金,我不能放松紧惕。
还是换一条路为妙。
我悄悄地转身,准备往回走,却撞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