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到了什么?
抬起头,从两团巨大的缝隙之中,我看到了一张美艳但挂着邪恶笑容的脸。
“抓到了。”
可怕的、身高远高于我的女人将我禁锢在怀中,随后用类似手铐的东西把我的双手缚在身后。
直到她摸了摸我的脸,把我从怀中解放出来,我才恍然回过神来。
糟糕。
被偷袭了。
……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就在李茫茫陷于危难之际,远在临城的镇远王府内,一切的始作俑者收到了这份转移的笑容。
最近沈家四小姐沈池的心情非常好,乐到做梦都会笑醒。
一方面,她名义上的母亲死了,死的大快人心且干净利落,连遗言都没留就寄了;另一方面,两个总是对她明嘲暗讽乃至于直接戏弄侮辱她的姐姐去服丧后,院子里清静多了。
跳梁小丑般的雄小鬼弟弟失去了庇护,也不再吠叫。
虽然沈池很感谢造成这一切的庸医,但只有将那个庸医抓获,再拿出准备好的遗书,她才可以顺理成章地进行下一步计划。
她走过园林南侧的小路,绕过一堵隔墙,走进一片竹林。
萧瑟的暮春之风吹拂过竹林,层层堆积的竹叶下萌发着新生的笋。
沈池走到竹林尽头的围墙,扣了两下。
“笃笃”
风拂过,带起竹声一片。
就在下一刻,一个布包从墙外抛了进来。
沈池熟练地接住布包,将之打开。
她取出了一个信封还有一个小布包。
打开套娃布包,她从中取出一个小木盒,上面附着一张纸条:
“从庸医手中截获,符合您的需要。”
微微一愣,沈池将木盒与信封揣入怀中。
接着,她将两团布扔回墙外,从另一个方向走出了竹林。
沈池的心情更好了,充满着拆快递的满足感。
走回院中,对一旁问好的侍男点点头,沈池回到了院落一角的小屋里。
她打开信封,抽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信纸,又抖了抖信封,从里面抖出几根棕色卷发——这是她让暗卫采集的,沈家二小姐的头发。
沈池又从怀中摸出木盒,打开后看到两枚药丸,盒子内盖还贴着另一张纸条:
“糖水砒霜丸,又名度一切苦厄丸”
明显不是暗卫的字迹,难道是那个庸医写的?
他没事身上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
真是怪人。
看向信纸,上面写着:
阅后即焚。
已到达下河村,捕获庸医李茫茫。此人初捕获时身带刀具,多次试图逃跑,未遂。后欲服毒自尽,毒药即木盒中药丸。试之以银针未有黑色,而鸡犬服之立毙,甚神异。具庸医所言乃高纯砒霜,不为银针所验。经在下判断,此人颜值…危险度极高,不建议大小姐您亲自动手审问,交给在下玩弄…审问就好。
暗卫二
看完纸正面的这段文字,沈池陷入沉思。
这个庸医也不像自己之前想的那么无能。
然而暗卫二确实应该再调教一下了。
又开始皮了。
沈池不禁回想起往事。
她原本并非镇远王府上的四小姐。
她的母亲,沈成意,与当今镇远王姬沈成锋——也就是那个被治死的东西,是亲姊妹。
沈成意比沈成锋大三岁,世袭成为镇远亲王。
然而在沈池十三岁那年,母亲沈成意在与北蛮的一次战斗中离奇战死,沈成锋顺而上位。
沈成锋虽然收养了沈池,却侵吞了原本属于沈池,也就是沈成意独女的遗产。
在当时临城混乱的状况下,沈成意放任各方势力对沈池的刺杀。
幸好沈成意为她的女儿留下了三名暗卫。
她们保护沈池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虽名义上是主仆,实际则远胜于此。
而这三名暗卫,将成为沈池夺回一切的利刃。
回过神来,沈池将纸翻到背面,确认着计划实施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