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谁招惹我灵韵宗的弟子了吗?”
对于这番询问,莘意鸣只是淡淡地道:
“没有,但情况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听到这个消息,云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平静,她温柔的话语仿佛充斥着无尽的冰冷。
“是你的秘密被人给发现了。”
莘意鸣沉默不语,但云怡此刻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脸严肃地问道:
“对手是谁?”
“是一个名叫程生的算命贩子。”
简单询问一下对方的情况过后,云怡的脸上重新展露出笑意,饶有自信地道:
“行,具体情况我都明白,你放心,这次情况并不怎么棘手,还是按老规矩办事。”
说罢,云怡的身影化为一抹流光,朝着霍暝镇的摊位处飞去。
“这次有师父亲自出马,那个小贩应该是没问题,接下来。”
他掏出了那张代表伪善的罪恶牌,脸上勾勒出一抹坏笑。
“该好好会一下这个神秘的组织了。”
下午,檀香客栈之内,一个衣着端正,神情恍惚的女掌柜正忧心忡忡的思考着什么事情。
突然,一位身穿白衣道袍的少年出现在她眼前,随口说了一句。
“您好,请问您知道……何为善恶?”
他的声音十分的低沉,仿佛就算是一只蚊子,此刻也比他叫的响亮。
然而女掌柜虽然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却也听得一字不漏,默默地道:
“顺天者为善,逆天者为恶。来跟我去地下室吧。”
她带领着少年走进了某一扇房间,打开了一处地窖 ,
里面灯火通明,像是经常有人居住。
“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偏僻的藏身之处。”
全然不顾少年的感慨,女掌柜带领他走进了一处长长的走廊,走廊深处的房间让莘意鸣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几十号信徒,正虔诚祷告在一处雕像面前,他们一个个身穿黑衣外袍,场面一时显得神秘而又庄重。
“咦,我怎么感觉这个雕像的样子那么的眼熟?”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尊石像,石像赤裸着上身,端坐在一处莲花宝座之中,相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看起来既不是男的,又不是女的,双手紧闭合十,整个石像都泛起银灰色的暗光。
“这个玩意,长得真是那叫一个奇怪,不会这就是善恶教所信奉的对象。”
他看着那些虔诚的信徒,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听起来那叫一个惊悚。
正在这时,一个邪恶的想法突然又从莘意鸣的脑海里给浮现出来。
既然这里聚集着那么多的信徒。
那岂不是增长实力的最好时机。
想到这里,他便伸手就要触摸其中一个信徒,女掌柜当即一把将他给揪过来,不解地问道:
“你在干嘛?”
“我……我只是好奇他们都是什么长相。”
女掌柜瞥了莘意鸣一眼,他无奈地笑了笑,刚才差一点就能够得手。
“这些都只是善恶教的狂热信徒,你不会把他们当成我们的成员了吧。”
“什么!”
莘意鸣顿时大吃一惊,女掌柜平静地道:
“是呀,教会的运行需要信仰,总不能让正式成员去干这等琐事。”
莘意鸣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看着那些信徒,诧异地询问:
“那这些信仰者……”
“全都是一些没有什么用处的平民老百姓,不跟我们正式成员一样,具有特异功能。”
莘意鸣大失所望,被以为能刚好饱餐一顿,恢复一下体内的天道之力,没曾想,这特么就是一群普通人。
不过想来也是,天道之力不是那么好掌握的,能不能拥全靠听天由命。
也只有他,是那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好了,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请跟我来,见识一下真正的善恶教成员。”
二人走进一扇房间,房间里几个小年轻正轻松愉快地闲聊在一起,全然没有外面信徒们的庄重严肃。
看见来人是女掌柜,几人顿时就停止了手头上的动作,将手里的牌全部扔在一旁,恭恭敬敬地道:
“六宗大人。”
“老七呢?怎么只有你们几个。”
几个小年轻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年轻少女答道:
“七宗大人去执行任务了,可能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
少女身穿绣有梅花的红衣旗袍,头顶留有两根呆毛,长长的马尾像是乌黑的瀑布一样,俏脸上带有一颗浓浓的黑痣,像是漫天星辰里的一缕尘埃。
“那行,这位是我们教会的新人,老七昨天给我说过,她要是不在,你们就先好好照顾住他,我还有生意照顾,听懂了吗?。”
“懂了。”
所以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除了那个旗袍少女,她的眼眸深邃,像是在沉寂思考。
莘意鸣也没用客气,自顾自找了个沙发就瘫坐起来。那几个青年有重新开始打牌,但此刻的注意力都在这个初来岔道的新人身上。
“喂,你们说,他就是洛姐昨天提起过的新人?”
“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凭什么能跟我们一块。”
“喂!我说,四宗她也只是个孩子,你谈论的时候声音小点,别被她听见。”
那位个子很矮的侏儒青年转头瞥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少女。
少女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随后干脆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嘴里嘀咕道:
“不想了不想了,实在是太累了,后天的事情后天再说。”
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侏儒少年的肩膀上,青年扭头一看。
一个外观俊美帅气的少年正对着正注视着自己,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
“哥几个,耍牌呢。”
少年自来熟的模样让青年有些防不胜防,他就这么默不作声地呆滞着,眼神不停的躲闪,好似一只害羞的老鼠,出去找食结果被逮了个正着。
莘意鸣见他这闭口不言的样子,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这是,我又不会吃你,你不说话这样显得很没礼貌。”
“这位小兄弟请不必介意,老三天生是个社恐,对陌生人有些紧张。”
莘意鸣又从新看向了说话的那位中年男子,看他那一毛不拔的秃顶,终究还是忍不住笑道:
“我看你好歹不是个哑巴,这样吧,光打牌多没意思,我们赌钱怎样?”
几个人同时一愣,只有中年男子笑道:
“哦?此话当真。”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玩就玩大的,我们三人就玩最简单的斗地主,我当地主,只要你们两人有谁赢了,就能从我手中取走一千铜币,反之,你们输了就要一人给我五百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