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往事 初

作者:winder 更新时间:2009/9/6 7:27:06 字数:0

月蚀为了躲避自己家族的对头而投靠了维尔德这里,在这里暂住了下来,经过几天的接触,温凌多少了解了新房客的性格、习惯以及曾经,说起月蚀和维尔德的相遇,就得从维尔德两年之前所执行的任务说起,任务的目标在卡萨王国的东南的边境,哪里有个被人称为厄运森林的密林,传闻进入森林必须在一天之内走出,不然会被不明的东西诅咒,伴随着诅咒的厄运就会接踵而至……

‘似乎,所谓的诅咒是因为某种结界的关系’,这样想着,维尔德惊觉的嗅着周围的空气,由单膝跪地的姿势站起身,甩掉捏在手中的土壤,第一次接手狩猎魔兽的任务感觉颇为不顺手,毕竟,从前都是和人打交道的,这回的目标换成了生长在丛林的野兽,过剩的杀人技巧似乎在这么一个原始的环境下排不上什么用场,虽然这么想,维尔德依然为自己打气一般紧握着插在腰间刀鞘里的匕首,然后回想了一下这次的任务目标,根据任务内容的形容,目标野兽的形态属于猫科,皮毛颜色为银灰,根据体长来判断,应该是形态更加贴近豹子一类的动物吧,而后面的介绍上说了一个维尔德闻所未闻的形象:独角,形状是尖锥,位置在野兽颅骨正中央偏上方,颜色是暗金色,在维尔德的记忆之中,长角的生命体不在少数,但是它们所生长的角大多都是呈对称的分布在两边,长在头颅中央的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而最后的关于处置任务目标的叙述很简洁,只有四个字:击杀,取角。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往森林深处走去,大约搜寻了半天的时间,身处密林的维尔德听见了似乎是野兽发出的吼叫,感觉野兽发出的声音在密林中也很有穿透力,而且听到的时候有种心跳被扰乱的感觉,维尔德下意识的绷紧神经,直觉告诉他目标离自己不远,然后他动身继续在森林中搜索着。时间接近傍晚,搜寻了一天的维尔德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知道目标自吼叫之后就一直保持固定的距离跟在自己后面,现在依然如此,因此,维尔德不打算在太阳落山之前离开森林,他选择在这里过夜,虽然有些危险,维尔德却有说不出的自信感,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熟练的生起篝火,简单的吃了一些随手打到的野味和自带干粮,但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野兽时刻在离自己不远的树的阴影中潜伏着。深夜,维尔德早早的盖灭了篝火,背靠在旁边大树的树杈上轻度的睡眠,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正当维尔德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野兽的气息凭空消失了,心里觉得相当诡异,扭头看向野兽曾经隐藏的地方,突然之间维尔德下意识的回避,侧身从树上跳下,下一刻一只银灰色的豹子从维尔德刚刚在的地方凭空出现,锋利的爪子将粗壮的树干抓出深深的爪印,“该死”维尔德像后跳增加与野兽的距离一边暗骂自己迟钝,自己应该早就想到,有这样外表的动物本来就不应该是什么野兽,应该是魔兽才对,刚刚的空间魔法充分的证明了维尔德的大意,这样想完维尔德迅速把匕首架到自己头顶的位置,魔兽闪现,从维尔德头顶落下的钢爪被匕首准确的格挡,而野兽也似乎吃了一惊,再次消失,维尔德伏地身体将匕首横至胸前方位,作出防御的姿势,警觉的感知着周围的气息,下一刻在面前左下的位置有一丝轻微的气息波动,维尔德迅速的抬起左手,想着气息波动方向反握匕首必杀一击般刺了下去,但是这一次他的预测失误了,魔兽出现在他预测的位置稍微离他远一点的位置,看着魔兽像自己飞来,“自己会死!”维尔德有些惊慌的这样想,但是下一刻,向他扑来的魔兽并没有用牙齿咬穿维尔德的喉咙,而是一猫身咬住了维尔德手中的匕首,并没有传送逃走,还三步一回头的向着密林的一个方向逃走:“这……算是带路吗?”维尔德觉得有些蹊跷就追了上去,虽然现在时深夜,四周一片漆黑,但这不影响维尔德追踪,天生的夜视能力在此刻派上了用场,虽然在刺客守则中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尽量不要让自己身处于能见度极低的空间里战斗,现在的维尔德以及那个顾不上这些了,这时银灰色的魔兽在维尔德前方不远处停下了,维尔德惊奇的感知到在魔兽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微弱的类似人的气息,当维尔德来到魔兽的视野之内时,魔兽放下了叼在口中的匕首,敏捷的跳上旁边的巨树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维尔德回头看向自己的匕首,只见面前的是一棵横倒的巨木,而巨木之下压着一个还有仅存的一丝微弱呼吸的人,看着满脸是血的人,维尔德正在思考该怎么做,这时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年轻人,带着这个人离开森林吧。”没有感受到周围有多余人的气息的维尔德警觉的架起匕首,

“我就是刚刚与你交手的银角兽,同时也是这森林的守护者,带着这个人离开吧年轻人,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另外,你身边的那个人也不能死。”说完,巨木的一端长出了新鲜的树枝,缓缓的把巨木撑起一点,维尔德顺势把伤者从巨木下面拽出来,近看的时候才发现,抱在怀里的人头发很长,似乎是个少女。深知自己与银色豹子实力差距的维尔德什么都没说,抱着少女头也不回的向着森林出口走去,苍老的声音再次开口:

“总有一天你我会再次相遇……”声音消失,维尔德顿时觉得身上似乎卸掉了一层看不见的枷锁,‘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诅咒吧。’维尔德一边走一边这样想。走出森林时已经接近黎明,维尔德正处于森林边缘的村庄,付给村民一些钱租住了一间民房,将昨晚从森林搭救的少女安顿下来,丝毫不带有非分之想的为伤者清洗身体包扎和换衣物,还适当的为伤者服用了一些药物,但已经过了两天少女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她的伤势因为处理的及时早已恢复平稳,生命的迹象也很正常,而时不时的无意识胡言乱语和作出痛苦表情的样子似乎就像身处于噩梦中一样。这时的维尔德正坐在床边只手覆盖少女的额头试着体温,一边疑惑的想:“身上已经完整的检查过了,内伤都已经治疗过了,为什么还不醒来呢?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把这样的她放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算了……再等等看吧。”想完维尔德站起身背向少女刚刚要走,突然之间身子前倾,后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得感觉,而环绕在腰间的双手使他得知是应该还没清醒的少女紧紧的抱住了他,这时背后的少女紧闭着双眼,满头大汗的喃喃自语:

“救命……救命,谁来救火,谁来救救我的妈妈,她被房梁压住了,我搬不动它,来人呀!来人呀!妈妈她就快要断气了!来人呀!救命!救救我们!……是爸爸……爸爸!快来救救妈妈!!我搬不动它!你……你的右手呢!爸爸你怎么了!你的右手呢!…………不!我不要走,妈妈还有口气,我要救妈妈!要逃你一个人逃!我要救妈妈!…………放开我!妈妈还在里面!不要丢下她!放开!放开!……爸爸……我不要你死,妈妈已经死了,我不想失去爸爸!再坚持一下!求你!前面就有一个村子,那里的人一定会救我们的!求求你!坚持住呀爸爸!…………”听到这里的维尔德一阵心痛,转过身坐在床上安抚怀里的少女,只见怀里的少女早已泪流满面,似乎是维尔德宽阔的胸膛起了作用,有些失控的少女渐渐的平静下来,卸去惊恐痛苦的表情,呼吸渐渐的趋于平稳,而两只手却一直紧紧的抓着维尔德的胳膊,出于怜悯,维尔德就这样一直守候在少女的身边,直到傍晚,昏昏欲睡浑身僵硬的维尔德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他低下头,一双暗金色的眼睛透出惊愕的光,当眼睛的主人意识到自己身体所处的位置时,脸颊立即变得绯红,然后没有预兆的,对着维尔德还算英俊的下巴挥出了一记上勾拳。

“你……醒了。”维尔德抚着下巴坐在地上,纳闷着她哪来的这么大力气,这时面前的人丝毫没有在意维尔德说的话,只是开始自顾自的检查身体,待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某个人里里外外换了个遍之后,再次昏过去。

“哎……我说……”眼见面前的人突然醒来袭击自己又突然昏倒,维尔德苦笑着摇摇头,心想现在至少能确定少女已经有能力自己醒过来了,说明已经开始好转,维尔德再次摇摇头,转身出门去弄一些吃的东西。过了一会,维尔德端着温热的粥和一些清淡的菜走进房间,不出所料,少女已经醒来,现在正靠坐在床头,看见维尔德走进来,下意识的将身体靠近墙角,紧紧的把被子裹在身上,一脸惊恐的盯着他看,维尔德走进她把食物放在她够得到得地方,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少女开口了:

“你……是谁?我在哪?现在是什么时候?”维尔德回过身看着少女说:

“我叫维尔德,这里是厄运森林南边的乡村,现在是162年10月5日。”

“是你救的我吗?”少女有些惶恐的看着维尔德,

“是一个自称厄运森林的守护者的魔兽带我找到你。”

“等等……你说是魔兽……那个魔兽是不是浑身银灰色皮毛,头上还有角的豹子?”

“没错。”

“那它还说什么没有?”少女的表情有些急迫。

“它说过你还不能死,并且还说过我和它还会见面。”维尔德看着正在皱眉思考的少女,再次开口:

“话说回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听见维尔德的话少女一呆,随即像想到什么事一般满脸通红,头也不抬的说:

“我现在很好。”

“那就好,照这样的状况看,三天之后你就能痊愈,那之后就分道扬镳吧。”维尔德转身欲走。

“等等……你……三天之后就离开吗?”语气中透出些许惶恐。

“没错。”维尔德随口回答。

“……”见少女没有回答,维尔德离开了房间。

来到少女隔壁的比较靠近门的房间,维尔德靠在床头自顾自的擦拭起自己的匕首来,一直警觉着,直到深夜。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维尔德走出房间开始每天早晨固定的锻炼,路过少女的房间的时留意了一下她的气息,平缓并富有生命力的气息说明她的情况很稳定,伤势也没有反复的迹象,并且现在的她,在熟睡。

来到屋前的空地,时间还很早周围的邻居都还未睡醒,没人打扰的晨练环境很理想。接下来锻炼的项目与其说是晨练不如说是冥思,因为身边还有一个未愈的伤者,不能离开太远,维尔德就随便找了一块较大的大理石盘腿坐在上面开始锻炼起自己的感知能力,对于一个以独行为主的杀手来说,战斗的直觉有时关系到自己的生死,一般人的直觉是通过实战的经验积累慢慢培养起来的,但是维尔德不同,他可以通过锻炼与周围事物的感知来提升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力,当然,这样的能力是来源于戮夜家族的血缘特性。维尔德闭上双眼,从基本开始,他开始静静的感受周身空气的流动,然后慢慢的将感知的范围和精确度提升,瞬间,他的意识似乎与身边的风同步,通过风的流向来感知身边事物的形状,不消片刻,周围的景色在他的脑中呈现,当然,就视野来讲要比视力广泛的多,在借助风的情况下几乎没有死角,然后,维尔德将意识进一步扩大,静静的覆盖了周围的民居,刚刚同化的风的媒介已经被舍弃,维尔德将感知的媒介转换成生命的波动,不一会,意识中出现还在熟睡村民们的生命波动,小孩子的充满成长的波动、老人们逐渐且缓慢衰老的波动、精装年人充满生命力的波动等等,然后将其和刚开始利用风确定的景色重合,在他的脑中就呈现出了类似热源探测器一般的立体图像,现在他睁开眼,观察了一下周围,再闭上眼,将刚刚的动作重复一遍,确定没有失误,感知能力的锻炼就此结束,这次的结果与上一次锻炼的结果相差无几,在探测生命波动的时候稍微有些遗漏。维尔德从石板上站起,稍微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向自己租住的房子走去,回到房间之后用简单的材料做了一顿适合伤者补足体力及缺失营养的早饭,准备好之后送到少女的房间,只见少女在自己准备早饭的时候已经睡醒,走进房间的维尔德看见端坐在床头的少女不由得一时失神,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因深秋而微微沾染水汽的窗,温顺的照耀在少女微微皱眉虽苍白但无暇的脸上,反射出柔和的光,使人不忍凝视,若有若无的一丝犹豫也如同让人沉醉在心碎的漩涡中,黑色的长发水流一般垂在她的双肩、胸前,额前的刘海似乎在暗示着拥有这头秀发的主人拥有一颗脆弱的心,就在这么一副如画一般的景色前维尔德呆立着,直到似乎在思考着的少女注意到他,看到他之后少女明显的脸颊一红,低下头然后开口: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听见少女声音的维尔德回过神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将为她做的早饭放在她手边高度正好的矮柜子上,然后对她说:

“这是你的早饭。”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难道你讨厌我吗?”少女开口挽留。其实维尔德并不是讨厌她,只是觉得留在她身边没有意义,但现在的他还是停下了脚步,回过身面对她。

“难道你都不想知道我名字?如果有理由,请告诉我好吗?”

“我只是认为那没有意义,以你现在的状态,一天之内就能恢复,到时候我就没有留在这里的目的,即使互通姓名也是没有意义的。”

“真是冷漠呀……呵呵,也好。”少女低下头双眼失神的笑,笑声显得有些寂寞凄凉,

“就算没有意义……我也要对你说,因为,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信任别人了。”

听见这些话的维尔德眉头动了一下,随后走到床边的椅子坐下,看着少女,见维尔德默许了少女的要求,于是她开口:

“我叫月蚀,是银月家族宗家的三女,半个月前,一队身份不明的军队闯入我的家,府邸被烧毁,而我为了避难逃到了厄运森林,穷追不舍的军队跟随我进入了厄运森林,我与他们战斗了好久最终因为体力不支和森林结界的诅咒而昏过去,昏睡时的意识中出现过当初你遇到的那头银色的豹子,他对我说,不久就会有人来救我,让我不要放弃希望,然后,我醒来之后……内个……你就在这里了。”说道“内个”的时候月蚀害羞一般的低下头不敢看维尔德,维尔德皱了皱眉头,微微低头思考了起来,这时月蚀想起什么似地向维尔德背过身去,满脸通红的拽起上衣的下摆,裸露出纤细的腰部,不过依然在思考的维尔德没有注意,直到月蚀褪去上衣,上半身**的背向维尔德,害羞的用双手交叉护着胸部,对维尔德说:

“看,我背后的胎记就是我银月家族的证明。”维尔德这时抬起头,视线接触到月蚀裸露着的纤细瘦弱的背部,一轮纤细的弦月如纹身一般附在晶莹的肌肤上,阳光温和的照耀着银白色的胎记映着晶莹的肌肤和柔弱的肩膀,散发出无比的圣洁的光芒,维尔德呆了一下,当他注意到自己是第一次在主人有意识的情况下面对异性的裸体时,一瞬间脸变得通红,尴尬的别过视线,结结巴巴的问:

“你你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依然满脸红晕的月蚀坏心眼的笑了一下,随即穿上衣服,轻声的取笑维尔德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块木头,放心了。”

“意义不明。”维尔德依然尴尬的不愿转过头来。

“好啦好啦,帮我准备一套能出门的衣服,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难道你要我穿成这样出门吗?”

“。。。。。。。”维尔德无语,心想月蚀身体已经接近康复随意的出去走走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也有好处,随即走出房间去为月蚀准备出行的衣物。

准备好轻便干净的衣服之后,维尔德再次来到月蚀的房间,见月蚀双手交握闭着双眼祈祷,身边的早饭已经吃完,维尔德将衣物放在她的手边拿起空盘子走了出去,等他把餐具清洗干净之后从厨房走出,看见月蚀的房间门关着,心想她应该还在换衣服吧,在维尔德的印象中同年龄的女孩子换衣服的很花时间的,“咚”月蚀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声音很小,如果常人不仔细听的话是注意不到的,但这逃不过身为杀手的维尔德的耳朵,听到声音的同时维尔德心中泛起不妙的感觉,这时他破门而入,眼前的事物将它惊呆了,但很快冲上前去飞身割断绳子将准备上吊的月蚀抱在怀中,然后面带愠色的对因为短暂缺氧而脸色发紫的月蚀说:

“你疯了?!”只见月蚀眼中噙满泪水呜咽着,用力的捶打着维尔德企图挣脱怀抱。

“我不要你管!放开我!让我去死!”

维尔德什么都没说也没松开手,任月蚀流着泪捶打自己,打累了的月蚀伏在维尔德的胸前低声的哭泣起来,就这样持续了好久。承受了几近痛不欲生的伤痛,就任她发泄一下吧,维尔德这样想。伤病初愈的虚弱加上过度的情绪波动,双重的压力让月蚀渐渐的睡去,维尔德为她擦干满脸的泪水,把她重新抱回床上,看着她依然稚嫩却挂满伤痛的睡脸维尔德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为月蚀盖好被子之后,坐在她身边,轻柔但有力的握住了月蚀的一只手,当维尔德粗壮但温暖的手覆盖了月蚀盈盈一握的手时,熟睡的月蚀似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以微弱的力量回握,似乎在确定仿佛包容了自己的温暖是否存在,切实的感觉回应了她的心情,脸上的伤痛渐渐回复成了满足一般的安心,一边的维尔德看着她那容易受伤的天使一般的表情心中竟泛起一丝心动的感觉,然后单纯的想,如果自己就这样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该多好。然后一动不动的望着月蚀的脸,维尔德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声:能够看到这个表情心里就能感到无比的满足。但是理智突然之间介入,打断了维尔德的思绪,时刻提醒着他不能放松警惕,但是他并没有离开,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和守护着脆弱的月蚀,直到那一天的日落。

至于维尔德单纯的想法就这样没有了下文,初恋的幼苗就这样被他自己的理智扼杀在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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