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了。」
这句话在多个人脑海中同时响起,他们都觉得清醒了不少……除了一个男人。
「我在做实验啊……嘿嘿,都还活着呢吧!」
听起来应该是个俏皮的小女孩。
「活着呢!老婆我跟你说,我拿到了……啊呀呀!我这塌方了,等我回去再告诉你吧,我先把自己埋起来。」
听起来应该是个小男……
等等,老婆?
「哈啊~打扰我打游戏了知道不?」
「暂停,单机游戏别说什么停不了。」
会议的发起者开口了。
「嘿!记得懒鱼之前和刑犬对打连输了五把呢……话说刑犬呢?」
「我在。湮浊呢?」
声音悦耳而冷淡。
「医生怕老大在晚上外出给他下了过量的安眠药,睡得挺熟的。」
「切~我真的就不理解他咋就喜欢缩在那个监狱似的精神病院里,吃安眠药都吃出抗性了,记忆力也因为老吃药不好了。还答应那些高层的要求,他们以为自己有什么谈判的资本啊。看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
「行了毒奶,你其实也不在乎不是吗?老大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只管听他的话就行。」
「听听,听听,刑犬,这不比你更配得上“犬”这个字~」
「说跑题了吧。」
楚荇提醒道。
「对。今天王牌里除了老大都来了,编外只有楚荇一个,其他的都不愿意来。」
「这些个编外可真是自由。」
毒奶带着点阴阳怪气地说。
「动物体内也会出现核了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很久。
「我和懒鱼一起研究了研究,发现携带核的动物只是会变得很有攻击性,并不会使用能力。但我们找了几个……志愿者,他们吞食动物的核后产生的效果和吞食人的核的效果差不错,会出现能力,但异点都是疯狂攻击他人,可能是否可以使用能力与智商的高低有关吧。」
毒奶也正经起来了。
「它们体内的核都是恶核。」
懒鱼补充道。
「嗨呀,你们聊得挺好,我埋好了,接着说。」
「……那群当官的不用担心,他们不敢自己培养人造能力者,而且有我看着呢。」
「嗯。但很多事必须公之于众了。」
会议中的所有人都明白“很多事”是指什么。
「还有最后一件事。」
「什么?」
「我快撑不住了。」
「……」
「嘿!我就说咋感觉那小孩儿脑子好像缺根弦似的,有的事想不到呢,合着你干的好事。」
「老婆,你怎么这么了解?」
「不要在意这么多细节嘛~」
「我这还行。」
「但没有我的暗示,你的封印马上就会被察觉。」
「……再议吧,需要你们的帮忙。」
「会的。」
「放心吧!」
「老婆咋样我咋样。」
「虽然会有点累,但……也对,不用我亲自动手。」
「虽不知汝等在议论什么事宜,但有求必应,算吾一个!」
「老大……你可算醒了。」
……
楚荇慢慢起身,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穿上拖鞋站起来。
“得……麻烦。”
她小声吐槽一句,看了眼床上裹着条浴巾的孙思雨。
“给她盖上被子吧。”
楚荇又又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给孙思雨找出了被子。
“该说对不起吗?”
当然该说啊,当时有办法的不是?你懂的。
那孩子手是干净的。
嘿,多有意思。
是啊,多虚伪。
别老想着否定自己,没有什么用。
所以找点事干,遵守就不会想这些。
找点什么事干?找个通缉的,然后……
这想法已经否定过了。
……
孙思雨缓缓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使她身体一僵。
“嗯?!”
她把被子掀到一边,看着自己裹着的那条浴巾陷入了沉思。
我想想……
哎对!
这是楚荇家!
孙思雨将昨天发生的事捋了一遍,把一切想通了。
“昨天我好像没盖被子来着。奇了个怪球了,楚荇又哪去了?”
孙思雨迅速换上衣服,紧接着把被子和浴巾叠好。
被子叠的可是方豆腐块,小学时学的。
“唉,这头发啊。”
孙思雨摸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气愤。
她昨天临睡觉之前问过楚荇有没有吹风机,结果当然是否定的,于是她就成了蓬发女猿人。
穿上拖鞋,走进客厅。
她见楚荇穿着校服,披散着头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你起的真早啊。”
“……”
楚荇不说话,眼神空洞。
“喂。”
“……”
她用手在楚荇面前挥了挥,见没反应就两只手架在楚荇肩上开始摇。
也许这么做起了点作用,楚荇眼睛有神了。
“嘶…嗯……?你醒了啊。”楚荇被孙思雨吓到了,但表现得不明显。
“你又又又又出啥事了?”
“……没什么,给你个东西。”
楚荇手背朝上伸出左手,孙思雨见她的指甲成黑色的了。
“你这咋还得灰指甲……”
没等孙思雨话说完,楚荇左手每个手指的指甲缝里就飞出不少灰黑色的“尘土”,血也从指甲缝里流出来。
如蜂群一般,这些“尘土”聚集成一团,再慢慢压缩,逐渐变成一个环形链条,上面串着一个超迷你版的铁处女。
整个手链都泛着金属独有的光泽,串着的铁处女面无表情。
[铁处女·改造·特性实体]
“什么情况?”
楚荇右手抓住半空中的手链,解释起来:“雾气是铁粉,手链是改造特性铁处女,防身。”
作为资深的爽文读者,孙思雨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东西的作用。不就是在要被别人打的时候出来个大钟把你扣进去嘛。
“防身?我怕是要被扎得喝口水都能从脚底板漏出来吧!”
孙思雨一脸鄙夷。
“改造过,你被打就会被关进去,里面没有刺。”
楚荇在陈述一个事实,平静的目光又看得孙思雨有点发毛,让她不得不相信了。
“那不就是龟壳吗?行吧……你可别跟我说什么这铁是你从体内提取的啊,要真是你随便找个生物老师看疯不疯就完了。”
孙思雨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但马上就忘了,她也没细想。
“拿着吧,有用。”
孙思雨接住手链,问道“你疼不疼?”
“习惯了。”
楚荇嘬起了左手的手指,舔着上面的血液。
“拿水冲冲不行啊。”
“我还是喜欢吃了。”
血腥味真的很提神。
当然,比不过薄荷糖加冰棍!
……
两人整装待发,背着书包就要出门了。
“对了,拿垃圾,我先绑头发。”
“唉,我这头发呀。”
楚荇熟练地绑了个单马尾,转身接过孙思雨刚拿起的垃圾就往门外走去。
推开门,是孙思雨意想不到的景象。
这扇门就像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门内是楚荇安静的小屋,门外就是……
“突突突突突!”
一辆摩托车从眼前飞过去了,接着是一辆又一辆的汽车,难闻的气味儿直接钻进了鼻子里。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