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刚才脑子有点乱。”
“一直都说别人虚伪，结果真正虚伪的是你自己啊。”
楚荇不感觉有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虚伪了。”
“行吧，行吧。”王贵生走到窗边，掏出烟和打火机。他没有点烟，只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手把玩着打火机。
他有些含糊地说：“你根本就没法自圆其说，你不觉得你这万事都用虚伪来解释的想法有很多点自相矛盾吗？”
“矛盾？我不觉得。我想到最后只剩下混乱，脑子里就想装了一团浆糊，所以我说的那些话都没有意义的，听不听是你们的事，我只是说我的，我又没什么目的。”
“……还有别的事吗？”
“有，关于李瑞的事。”
王贵生感到一阵恶寒，这是直觉给他的警示，代表某人对他很厌恶或者充满敌意。
“……怎么了？李瑞他不是好好的吗？”
“你确定？”楚荇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幽光。
等王贵生想仔细去看那道幽光时，楚荇的眼睛已经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只是稍稍比平时亮了一点。
“初中有人欺负他，你不管？我知道这学校治安不好，也不想说你和初中部的那个校长什么，多的是你们这样的……但是，你要清楚如果你不管那我就会管。”
楚荇径直走到王贵生面前，咧开嘴笑了：“记住，李瑞、孙思雨是我的朋友，我的。碰了我的东西的人……你说是在吊住命的情况下喂他们吃自己的内脏好呢，还是……那么一副表情干什么？好有意思的不是吗？”
“你……”
楚荇转过身去，脸色恢复了平静。
“说说而已，我还不想进监狱。”
“你真的不是精神分裂吗？”
“不是。这是你第四次问，我第四次答了。”
跟以前一样啊……
“我只是个虚伪的无赖。”
“所以你被人讨厌是有原因的啊，可惜……”
也不知道王贵生在惋惜什么。
“既然是恶人，那被讨厌又有什么。”
楚荇认为这是自己应得的，她对那些坏话倒也不在意。
因为没有意义，只不过是为了一时的快乐而已。
批判让别人感觉自己高楚荇一等，道德地位上的优越感很是让人着迷。地位，不管是什么地位，人都会努力争取。
事后，又有谁会放在心上？又有谁会做出除了口头批判以外别的事？只是消遣的工具而已，很少有这么干的。
就算干了，也只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地位，或者是延长自己快乐的时间而已。
楚荇是这么想的。
“你倒也算得上随性了。”王贵生终于点燃了烟。
楚荇走了，她不想闻烟味。
……
“唉……”
见从办公室出来的楚荇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孙思雨和李瑞立马围上去。
“老东西惹你心情不好了？”孙思雨举起小拳头挥了挥。
“看我不揍他！
“没什么……你们进去和他谈吧。”
楚荇蹲下来盯着地板发呆。
“思雨姐，走吧。”
“行吧，走。”
等两人进了校长室，楚荇看看两边空荡荡的走廊，觉得很悠闲。
“得……没人了，真好。”
她把脸埋进胳膊，闭上眼享受着难得的清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