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楼道里，照在蹲着一动不动的少女身上。她低着头，目光却没有落在用劣质石料铺的地面上
她什么也没想。
但她觉得自己很享受现在。
什么都不用想可真好……这算想了吗？谁知道……不管了，无所谓……所以矛盾无所谓。
“唉。”楚荇轻叹一口气。
不一会儿下课铃响了，有些学生从教室出来，默默从楚荇身旁走过。
“孟雪干得还不错。”看着那些路过的人，楚荇又向墙的方向缩了缩。
看起来楼道里还是很有序的，大家只是靠在一边聊天或者慢慢走动。
“也许我该先去外面看看情况。”虽这么说，楚荇反倒更放松了身子。
“……”
还是走吧。
想干就真干，不干就逼自己干。
她向来这样。
楚荇放下书包，李瑞会帮她带走的。
她麻利地站起来，关节嘎嘣嘎嘣响了几下。强迫自己有些无力的肌肉动起来，走起路有点晃晃悠悠。
强制启动也是有代价的。
头晕，眼前发黑。
不过楚荇不讨厌这种感觉。
清醒是很好，但迷迷糊糊的也不错。
楚荇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
因为孟雪的能力还没失效，人们会对楚荇视而不见。
有好处，也有坏处。
现在大家不会避开楚荇走了。
所以后面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了。
“你……”
楚荇和一个人撞上了。
她的视野已经恢复正常，看到撞自己的是一个高大的男生。
难受……
说不出的难受。
浑身都在颤抖，痒得想把皮肤撕烂……
想把被碰到的地方都剁下来。
男生什么也没察觉到，仍向前走着。
没过脑子，楚荇回去给了他一拳。
“我草，他妈什么玩意儿？”
不痛不痒的，但足以让男生注意到她了。
“你……”
拳头落在男生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啊啊！”楚荇咆哮着，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
该死……
好想弄死他。
怎么弄死……不管了！
又是软绵绵的几拳，楚荇发疯般的攻击就像挠痒一样。
“你有病啊！”再迟钝也还反应过来了，男生一脚把楚荇踹倒在地。
楚荇从地上爬起，再次冲了过去。
一只大手锁住了她的喉咙，把她按在了墙上。
脑袋收到冲击，呼吸变得困难。
可楚荇怒目圆瞪，呲着牙。手脚仍不停地向对方攻击。
“真他妈晦气，怎么是你这个疯子。”
周围的人慢慢往这边聚拢，男生也不想跟楚荇纠缠。他放手了，楚荇从墙上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在嘻嘻哈哈的，他们笑着楚荇多么疯狂又多么无能。
人们都散去后，楚荇站起来敲着脑袋。
没控制住……
犯病了。
真虚伪啊。
明明只是想发泄。
真的好想杀了他啊。
如果没有规矩就好了……
不可能的。
要守规矩。
疯子，从来都是疯子。
他们在笑话我？
无所谓。
都无所谓。
有谁会记得。
记得又怎样？
又不能让我死……
话说他们都得到了快乐。
真虚伪啊。
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功劳。
面色恢复冷静的楚荇拍拍裤子上的灰，继续向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