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我要收回,过去的我软弱无比,所以才会造就如此局面。”
薇诺娜紧闭双眼,痛苦的回忆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烁,那些曾经的软弱与无助,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的心隐隐作痛。
“这些,就当成噩梦吧,在我醒来之后,一切都会重归安宁。”
说罢,她控制着手缓缓放下,带动着天空中那柄巨大的血色镰刀缓慢却平稳地移动,镰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血色的轨迹,仿佛死神的降临,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看着如此死亡的威胁,血魔拼命挣扎,四肢不断地践踏着地面,妄图将那枚把自己牢牢固定的圣钉取下。
她的手想要紧紧握住那比树桩还要粗的圣钉,却被自己的反射动作吓得根本放不下手。
刺啦——
一股腐蚀声传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被巨大的圣钉净化,露出难看的血痂,那血痂如同丑陋的伤疤,在她的手上蔓延开来。
“不!你不能这样!”
随之而来的是穿透灵魂的灼烧,将她内部那股血族的灵魂,开始点燃。
那灼烧的痛苦,如同千万根针刺入灵魂,让她痛苦不堪。
而她也终于意识到了死亡的威胁,她看着薇诺娜,三只眼睛里出现了恳求的神情,似乎是在向她服软,希望得到一丝怜悯。
“你想我承认错误?很可惜,现在对你审判的另有其人,而我,只是前来拿回我的权柄。”
说罢,她就像一束流光,直接坠向巨大的血魔,将身后的空气都炸出了空洞。
她的身影似一颗流星,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出现在血魔的面前。
接着,她一脚踩在还要起身反抗的血魔身上,血魔刚想举起的右手吃痛的缓缓落下,她的力量如同一座大山,压得血魔无法动弹。
“怎么,还想要反抗?身为罪人,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一切皆是犯罪!”
她手指在空气中微微一捏,一朵血色蔷薇在她手中凭空出现,接着,无数高大的血刺刺入血魔,将他的身体扎成了一只刺猬。
每一根穿透血刺生长都会让他发出哀嚎,那哀嚎声如同地狱的悲鸣,让人不寒而栗。
“乖乖别动,这个穿刺血蔷薇,我记得你好像对不少人用过吧?现在你自己尝尝这股滋味!”
踢了踢脚下的血魔,薇诺娜十分不爽,似乎还想再给她来几招血族的审讯政策。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厌恶,对血魔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的愤慨。
失去了全能的加持,现在的血族祭祀也仅仅是一个稍微有些实力的王级血族罢了,根本够不着薇诺娜的一丝力量。
薇诺娜知道,所以她踩在血魔的身体上并没有多大力,至少不会把这么大一只血魔变成血水那么暴力。
“终于结束了……”
巨大的镰刀缓缓斩下,那巨大的脑袋在这削铁如泥的镰刀下如同一张纸片一样脆弱。
咔嚓咔嚓的声音落下,紧接着得,就是那颗如同烂泥一般的头颅滚落在地,那场景无比惨烈。
随后,镰刀顷刻化作血液,被薇诺娜重新吞下,而她,终于拿回了自己的权柄。
金色的血液如同寻找到了水源的鱼儿,纷纷从那坨烂血中溢出,凭空飞向薇诺娜的身边,融入她的身体。
“对面的血魔倒下了!现在,全体集合,血族侵犯我们的领地,现在让他们迅速离开,否则我们将采取驱逐!”
玛门和加百列组织着进攻,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血族大军就像被决了堤的蚂蚁一样,任由潮水般的大军冲刷。
终于,在薇诺娜处理完这巨大的血魔之后,其他三人才姗姗来迟。
她们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姐姐!没事吧?”
薇苏琳焦急的声音传来,现在的她根本做不到帮助自己的姐姐,只能祈祷着一切顺利。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仿佛薇诺娜受了什么伤一般。
“我没事,这边的事情解决了。”
回头看了眼正在融化的血魔,薇诺娜这才放下心来开始谈话。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摸了摸薇苏琳的脑袋,安慰着她。
“这次,我不会让我们姐妹分别。”
“对了,薇娅丝…妈妈,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你们可以把姐姐救出来吗?”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薇苏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好好,一会就给你们说说,让你们完整了解这件事情的起因好不好?”
薇娅丝笑着抚摸着薇苏琳和薇诺娜的脸蛋,有些感慨。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慈爱,柔软的脸蛋让她忍不住还想多摸一会。
“盖亚你不来摸摸?”
说着,薇娅丝让出了薇苏琳的脑袋,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
“我来摸什么?我一摸这俩孩子就会感到难受,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小孩子。”
看了看薇苏琳丝滑的脑袋,盖亚吞了口口水,强行止住了想要冲上去把她摸到炸毛的冲动,扭过头去,一脸傲娇的发出了“哼”。
“其实是你不想让她们难受吧?”
薇娅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呵呵……没想到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谈话……”
“薇诺娜,你作为血族真祖,有没有一点想过,血族在这个世界上是最为脆弱的种族?”
融化的巨人停止了融化,祭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无奈。
听到这话,薇诺娜回过头去,冰冷的眼神好似要把血魔千刀万剐。
“血族既没有人类那样优秀的生存空间,也没有精灵之森的妖精那般灵活,甚至只有在阴影下才能苟且偷生,这对于一个种族来说就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作为血族真祖,那是无所谓,反正血族在你的眼里只是消耗品,只是用来复活你妹妹的消耗品!”
她的语气中悲色尽显,她的身躯残破不堪,但她的身体不会就此屈服!
“那看看这些血族,他们都是你的族人!你真的忍得下心来抛弃他们吗?!”
祭祀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似乎是想让她看看,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指责。
“祭司大人!我们来助你!”
薇诺娜瞳孔骤缩,那些血族士兵在她面前根本没有露出一点惧色,反而更加勇猛的跳进血魔的身体,献出了自己的全部。
“你看看,现在的你,还有资格引导血族吗?!”
说罢,一下子将自己的血管爆发,那血管如同一条条红色的蛇,在她的身体上扭曲、缠绕。
当她撕开自己的身躯,里面突如其来的场景让准备结束祭祀生命的薇诺娜一顿,她突然听到万千血族的悲鸣。
她发现自己能感知每个血裔士兵体内的誓约丝线——这些本该连接真祖的信仰之线,此刻却如提线木偶般缠绕在祭祀指尖,让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