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亚纳德带着奇怪的女孩,朝着同伴所在的方向,踏上了归途。在短暂的黑屏以后,屏幕的右下角出现continue的字眼,亚纳德已经回到了旅馆,并且一一解释了来自同伴的疑惑与不解……
才怪啊!
为什么动画漫画游戏小说都是这么轻描淡写这么重要的事情啊!
拖也好,拽也好,女孩都是纹丝不动。
带回去个毛线啊!
一想到等等还得应付那三个绝世好队友的拷问,我就能感到,一股异常强烈的胃部痉挛。
我半裸着身子,一手拿着自己的衬衣,顶着眼前的女孩,束手无策。
并不是说什么人晕倒就会变得沉重之类的伪科学,也绝对不会是我十几年都没锻炼过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的铠甲好重!
这是人能穿的吗!
别说戴上那把剑啊!我真的是拖都拖不动啊!那些主角是怎么把动则几千个材料带回家的!
无论我怎么努力,女孩都是在原地呼呼大睡。
完全就是和瓦拉克一模一样的睡眠恶习。
没办法了吗。
拖了,嗯。
真的是没办法了嘛。
不是找借口,真的是没办法的事情。
拖不动,就只能将铠甲都丢在这里。
绝对不是我期待着这种展开,当然也不能说不兴奋……
不对。
只有我一个人我找什么借口啊,老子就是兴奋了怎么了!打了这么久游戏,这可是第一次实践!
我畏畏缩缩地盯着女孩,然后把她翻个身。
赢家是我,败者是你,而这里是最黑暗的中世纪,所以我怎么处置女囚,都是能得到原谅的。
干脆将这堆铠甲和剑丢这里算了,谁捡到就拜托谁踏上勇者之路,反正我是不知道怎么用的。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
完全搞不懂!
那些反派都是怎么做来着,一个超大特效闪过屏幕,骑士姬们的铠甲除了儿童不宜的部位,全都自动碎开,松脆得就好像一块曲奇饼。
而我,现在还在感悟那些对着铁罐头束手无策的猫的心路历程。
继续随缘摸索。
女孩两臂的铠甲,似乎都是绑上去的那种。
是这个结吗?
我将线一扯,成功地将手臂的一个绳结,解成了一个死结。
明明正反面都被火烧过的,为什么还那么牢固!
铠甲被我狠狠锤了几下,女孩眉头一皱,继续睡。
我只能捡起那把重剑,站起身,颤颤巍巍地将剑尖对准女孩的手臂。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在进行必杀的致命一击。
一!
二!
哈!
完美!
二连击!
我终于将女孩两臂的绳子一口气挑断,将手臂的铠甲卸掉。
果然,里面只有薄薄的衬衣,而且已经被汗水打湿。
既然手臂的铠甲被卸掉,那剩下的就简单了,晕倒的她自然不会反抗,身体也软绵绵的,很轻松就将上半身的铠甲也脱出来。
……
汗水打湿的衬衣下,我很明显地看见了她洁白的肌肤。或者说,是和瓦拉克一样,那种婴儿般娇嫩的肌肤,而且也有和瓦拉克一样恶劣习惯。
你们这个异世界的人都不穿内衣的吗!
与此同时,当事人还是睡得和头死猪一样。
下半身的铠甲完全看不懂,这些扣是怎么扣的,那些带子又是怎么绑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还会有钉子和螺丝!
就这样算了!
我将用上衣将女孩的剑与她的腿绑在一起,然后从背后抱住她,两手从她腋下伸出,抱住了她的胸部。
并没有什么感觉,大得和幼女一样的胸部,平得如同在抱住一个男人。
往后……拽!
努力!
加油!
回忆起自己拔河的那一瞬间!
我就这样,以和屠夫拖着肥猪差不多的姿势,硬生生地把女孩拉扯到路边。
公主抱?
什么来的?
没听说过的动作耶。
就这样将她直接拖回酒店算了,今晚的事情真的是乱七八糟一大锅。
自己也已经大汗淋漓,好累,真的好累,非常累。在见到巴巴托斯之前,我可能已经撑不住了。
当然下一秒钟我就宁愿自己这个想法成真。
因为。
我看见了远处的一个人,他穿着绿帽灰斗篷,径直朝着公共厕所走去。
……
喂!你们这里的公共厕所就只有一个吗!还是说全世界的人都得来这里上厕所啊!
我几乎是瞬间蹦起来,将女孩继续往转角的阴暗巷子里拽。
绝对不能让巴巴托斯看见!
果然,在我拐角的前一刻,清晰地看见那个去厕所的人,带着一把猎枪。
巷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宽,我和女孩几乎是面对面,挤坐在一起。她现在半睡半醒,脑袋不断往我这边靠。
我撑住她的双肩,却发现她的脸红到有些不正常,然后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烫!
冷到发烧我见多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被火烧到发烧的啊!
不对,不行,冷静,即使身处异世界也得保持清醒,不然我迟早会被同化成吉茉莉那种笨蛋。
科学地考虑,应该是她出了一身汗之后,被我脱掉铠甲,仅穿着薄薄的衬衣,因为被风吹而着凉了。
意外的合理嘛!
我准备探出头,看看巴巴托斯走了没有。毕竟不能放着女孩在这里不管。
然后,很巧合地,他的确走了。
朝我这里走过来了!
怎么回事啊!以及……我怎么感觉死定了啊!
左右两侧是墙壁,前面被女孩挡住,后面就是巷子口。
我看了一眼身后,地面上留着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拖拽痕迹。
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了?”
女孩晕乎乎地看着我。
你给我精神一点好不好,刚刚还那么兴奋拿着剑斩我,现在真的是想带着她跑都不行。
她根本就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来,又倒在我身上。
幽静的巷道里,仅有的,只剩我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巴巴托斯的脚步声。
靠近了。
又靠近了。
停住了。
然后。
我看见前方多了一条长长的阴影。
已经,不用想都只是是谁了。虽然背对着他,但我一样能想象出,巴巴托斯眯着眼睛笑。
“不好意思,打搅了。”
果然是巴巴托斯的声音,而影子却表明他已经转身离开。
……
对耶,一个半裸着的自己,只穿着薄衬衣,没有内衣而且还被汗水打湿的女孩,暧昧的表情,阴暗的箱子,互相靠拢。
……
算了,性命和清白,我选择活下去谢谢。两种意义上的不被发现是我就好。
所以巴巴托斯你赶紧去找瓦拉克打一顿,我看看有没有办法支援——
“亚纳德!你到底在做什么!吾辈简直不敢相信!”
拿着一袋肥牛的吉茉莉,在巷子的另一头,对着我大喊。
幽静的巷道内,仿佛只剩她清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