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
疾行。
快到两边的景物,都显得模糊。
“抓紧了!吉茉莉!”
我一手摁住大腿上的女孩,一手抱紧骆驼的脖子。
“吾辈才不害怕!”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的腹部勒得生疼。
“停!”
“牟诶诶诶!”
骆驼一边嘶吼,一边站稳脚步,反倒是我们,三个人都差点被甩飞出去。
我先翻下地,然后将吉茉莉抱住,放下地面,最后把不知名的女孩停放在地。
“你带着她回去吧。”
我扫了一眼女孩,发现她的腹部,还挂着本该被我拆掉的,双臂的铠甲。
果然是最棒的搭档,那应该是骆驼咬住丢上来的,我居然没发现。
“要遗弃吾辈独自一人吗!”
吉茉莉有点慌张,两根波浪卷马尾也在不安地晃动。
“巴巴托斯的话,我一个人就够。”
“……”
她也不再反驳。
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这群绝世好队友,带她们打巴巴托斯,等同巴巴托斯和她们一起把我摁在墙角打。
或者还更惨。
所以为什么不快乐地丢掉队友一个人享受愉悦的单挑boss之旅呢?这群好队友,每带一个,游戏难度就翻一倍,更何况,这次我有我的好搭档。
“搭档,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我对这骆驼竖起大拇指。
“牟!”
它也舔了一下我的脸。
……
“这个还是别了吧……”
我摸了一下脸,粘糊糊的好难受。
“把你的皮带给我吧。”
“又是性骚扰吗!”
“当然!”
我半开玩笑地抓住吉茉莉的右手。
“……笨蛋。”
她对着我的下巴,来了一记头锤,然后脱下右臂与腰部的皮带,递过来。
“你到底有多少根相同的皮带啊。”
我蹲下来,将那女孩的臂甲套上去试试看。
果然。
偏瘦的我,轻松能套住。
“你是吾辈命中注定的人,吾辈曾经看见过,迎来命运终焉的一刻,必定是因你而行。”
吉茉莉也蹲下来,将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为我绑好臂甲。
“你避免受伤就好,一切按照原定计划。”
只要吉茉莉没事的话,搭档也能保证安全,然后,我就能使用一个必胜的方法。
“你生气了吗?”
“当然没有。”
只要你们能乖乖让我单挑boss,我肯定不会生气。
“吾辈没有胡闹的话,应该还能看见更多的东西。这一点,是吾辈的失误……”
吉茉莉并没有正眼看着我,而是将目光移到了骆驼上,像是在躲着我那样。
然后,她抱住我的头,又一次地吻过来。
这次是脸颊。
“胜利的祝福!”
她一扫刚才的低沉,转而用高昂而欢快的声音说。
“安心。”
我互相敲了敲两手的臂甲,发出清脆的金属音,然后跃上骆驼。
“出发,回刚才的地方吧。”
再来多几个人,我都能怀疑那个厕所是全世界的中心。
骆驼将吉茉莉留在原地,带着我再一次极速地奔跑着。不知道巴巴托斯现在又在哪里呢?追着我的痕迹,然后发现又绕回原地了吗。
一发油腻术。
一发迅捷爆发。
两发任意门。
我手头能打出来的牌,就这四张。
说足够的话,其实还远远不够。
但是。
我不得不赢。
富有节奏感的蹄声,逐渐变缓,最后停在厕所附近。地上还留有女孩的重剑,以及被我丢掉的上衣。
裸着上半身,仅有两臂穿甲,还骑着一头骆驼,而且骆驼还头戴皇冠。明明各种各样的属性都不搭调,可我意外觉得。
真帅!
如果我能抬起那把重剑就更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骆驼突然朝一旁跳跃,原先所站的地面,多出一个冒着烟的孔,
“居然是偷袭吗!”
“牟诶诶诶!”
骆驼前脚还没站稳,右脚继续猛蹬地面,再一次跃向下一个落脚点。
轰鸣。
毫无疑问,这是巴巴托斯的枪声!
“瞎JB跳就好啦!”
我两手死死抱住它的脖子。
骆驼看起来,就像抽筋那样,杂乱无章地绕着厕所,胡乱蹦哒,直至枪声消停。
沿着骆驼所看的方向,我将头转过去,巴巴托斯不紧不慢地朝我走过来。
“有什么不对吗?”
巴巴托斯将子弹一枚一枚填充进猎枪。
“还真是不守原则,通常这种剧情,敌方可都是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和主角光明正大地说一大堆台词再单挑。”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当然是不厌其烦地劝降我啊,或者说什么你输定了之类。”
“可我的拉拢已经被你否认过了,亚纳德先生,更何况输赢的话,把你变成尸体不是更直接?”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啦。”
意外的没办法反驳!
但现在还是集中注意力比较好,目前看来,巴巴托斯的优势就是那诡异的猎枪,以及莫名其妙的隐身。
而我则是拥有骆驼的机动性,骆驼的杀伤力,骆驼的体力……
怎么觉得我没什么存在感?
“亚纳德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巴巴托斯填充子弹完毕后,并没有进攻,而是站在原地,微笑着。他伸出食指,将猎鹿帽的帽顶高,露出那双好斗的瞳孔。
如同狩猎前一刻的猎人。
“你果然不爽昨天那胡来的打架吗!”
吉茉莉乱来的推测,这一块反而说对了。输在那种搞笑的手法上,谁都不会服的吧!所以,巴巴托斯现在非常执着完胜我一次。
“所以我今天可是精神饱满啊,亚纳德先生。反倒是你,不该将蒙骗来的那群女孩,全部带过来吗。我倒是会给你这个机会。”
“我不介意你和那群女孩一起打我。”
“还真是自傲啊,明明还身负重伤。”
巴巴托斯摇了摇食指。
“你才是,被我正义的人体炮弹给重创了吧!”
“既然你没有怨言,那么,要上了。”
巴巴托斯将帽沿压下。
“这句话由我来说才对!如你所见,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半裸骑在骆驼上,但那又怎样!要上了!巴巴托斯!子弹的存货还足够吗!”
我伸出食指,直直指着巴巴托斯。
“你好像很兴奋啊!亚纳德先生!”
巴巴托斯将猎枪对准我。
“当然!我现在……可是high到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