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见Saber

作者:牧野太阳枫 更新时间:2009/9/3 18:27:11 字数:0

第二章 又见Saber

风见岛跨河大桥附近

红色的骑士瞬间消灭了黑色的Assassin,虽然不想承认,但那战斗的身姿英伟无比。

“哼。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世界,但是那个没用的形象无论在哪都是一样呢……”红色的骑士注视着狼狈不堪的我,说出讽刺的话语。

“哼。还是和以前一样让我讨厌呢,你这家伙。”不管怎样,都不想让他看不起。

是因为失血太多,还是因为消耗过度呢?总之现在相当疲惫,意识也颇为模糊,就连和这家伙吵架都没有了精神和力气。也罢,至少敌人已经被击退了,远坂有那家伙保护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就让我在此休息吧……

想到这里,意识断线。卫宫士郎昏倒在地上。

“士郎!!!”远坂看到士郎倒在地上受到不小的惊吓。毕竟士郎以人类的身体和Assassin进行了惨烈的战斗,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但作为正常人来说也失血过多了,再加上超负荷的使用了接近Servant的大魔术,身体的损伤不言而喻。

“士郎,你这大笨蛋,醒一醒啊,如果你为了保护我而死的话要我怎么向樱交代啊!”

“喂。大小姐,那家伙的命很硬,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如果担心的话就把他扔到医院去,明天他自己就会复活了。”红色的骑士轻易的下着定论。

远坂迅速检查着卫宫士郎的身体,发现他只是晕过去而已,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流血过多,体力透支。但是卫宫士郎毕竟是魔术师,生命力远比常人强悍,只要妥善处理,用不了一天就可以恢复的差不多。

“那么士郎,自己的事情就麻烦你自己处理一下,好吗?”远坂另有所指的对红色骑士下着指令。

“哦?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看来在这个世界果然不是第一次被你召唤出来呢。”

“虽然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但麻烦你先把他送到医院去好吗?”远坂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还分得清事情的先后。

“既然被你召唤出来,那就如你所愿,遵从Master的命令。”Archer对远坂的差别对待多少有些抱怨。

“虽然我觉得不可能,但还是要提醒你,不许伤害他。否则不管你是谁,都要对你使用令咒进行约束。”远坂虽然对Archer没有恶意,但是她也记得Archer对士郎是有很大敌意的。

“放心好了,我不会对没有抵抗能力的家伙出手的。”说完后,Archer立刻带着远坂和士郎向医院飞驰而去。

风见岛德川秀策魔术工房

根据风见岛圣杯战争东道主德川家的要求。德川家的府邸松平大宅是战争的主持中心,在战争期间即使是德川家的Master也不得进入松平大宅。所以,表面上的德川家Master德川秀策住在距离松平大宅仅有三公里的一栋豪华洋风别墅中。这间别墅有两层楼,占地面积也不是很大,所以在这高级住宅区中并不十分显眼。但是,为了切实保护秀策的安全。德川家的家主德川康正在别墅周围设置了警报用的结界,而且还安排了德川家的护卫藏在别墅中。虽然别墅中实际人口多达二十几人,但平时进出的却只有两个仆人而已。

德川秀策,德川家的少主,今年二十八岁。虽然平时有些狂妄自大,但是圣杯战争的分量他还是知道的。作为Assassin御主的他,几乎寸步不离自己的别墅。为了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行踪保密,甚至把魔术工房也设置在了别墅的地下室。

这一天,也就是1月30日,秀策和他的Assassin终于开始有所行动。根据之前和德川康正商量的结果,要在这一天对爱因兹贝伦、黑龙会和魔术协会的Master们发动奇袭。但是,到了晚上十点钟,秀策没有得到任何一个满意的结果——

“呐,Assassin,派出去的分身没有任何一个完成任务吗?难道连魔术协会派来的人也没能干掉吗?”德川秀策显然对今天的战果相当不满。

“唔,这次的敌人比想象中要棘手呢,派出去的分身全数阵亡,得到的信息也比较有限。”

“嘛,因为是分身,我对Lancer和Rider方面的失败不再过问。但是为什么连魔术协会派来的人都没能干掉啊?难道你连人类都不能轻易摆平吗?”连最重要的任务都没能顺利完成,秀策的愤怒可想而知。

“很可惜,他们及时的召唤了自己的Servant,作为分身是无法对抗Archer的。”

“喂,根据你的说法,每个分身都有接近你20%的魔力吧?这种强度还不能迅速干掉两个人类,无论怎样都是你的过失吧?”秀策对Assassin的失望完全写在了脸上。

“唔。的确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Master,如果是我本人的分身,这次任务就绝不会这般失败。但是根据你的要求,一定要伪装成为山中老人,所以我才在使用分身术的基础上又使用了变身术。这样无论是在魔力的量上还是在战斗的技巧上都会大打折扣的,这种分身的实际水平甚至不及我本身的10%。要以这样的状态取得满意的战果,Master的要求就未免太过于苛刻了。”Assassin面对秀策的职责无奈的为自己辩护。

“哼。这次就这样吧,既然是圣杯战争,就不会一帆风顺,我也早有此觉悟。那么这次行动我们究竟都获得了什么战果呢?”

“分身在死亡的瞬间将信息都传给了我,首先还是将得到的Servant的信息交给Master吧。”Assassin说完便用手指在秀策的额头上轻点一下。

秀策感到一股微小的魔力进入头脑中,一些信息瞬间在大脑中显现——

Lancer。筋力B,魔力B,耐久A+,幸运E,敏捷A,宝具??

Archer。筋力D,魔力B,耐久C,幸运E,敏捷C,宝具??

Rider。筋力B+,魔力B,耐久B,幸运C,敏捷A,宝具??

“哦?这就是Servant的所有信息?”秀策惊讶于这种信息的接受方式。

“这只是已知Servant的基本能力信息,至于其它的信息我会陆续让您了解到。当然,Servant的强弱还要看最终的宝具,这些表面信息还不能代表Servant的真正实力。”

“呿!完全没有摸清对方的宝具吗。表面上看来,似乎黑龙会的Master召唤出来的Rider最强呢。”

“虽然不能确定他们的宝具如何,但是通过交手让我觉得Rider很可能真的是相对最强的Servant。”Assassin直接表达自己的看法。

“那么Assassin,你对众位Master都有何看法呢?”既然自己的Servant不占优势,秀策至少想知道自己和同级别的对手比起来有多大胜算。

“坦白说,就实力而言,Master不比他们任何一人更加优秀。但如果仅以魔术师的水平而论,黑龙会的Master并不如您。”

“呿,还真是一针见血呢。那么你是说黑龙会的Master比较容易对付吗?”

“如果能够用很高明的魔术偷袭他,也许是这样。但是,就我认为,Rider的Master在实力上是最强的。他的体术十分高明,在没有Rider支援的情况下他居然险些杀死我的分身,除了魔术水平不高之外,他绝对是个极度危险的对手。”Assassin对唐森的中国功夫由衷的佩服。

“高明的体术?——难道黑龙会派来的Master是传说中的那位中国功夫教头?那还真够棘手的。算了,那么爱因兹贝伦家的Master有什么特点呢?”

“只看到是一个金发的年轻人,具体有什么特殊技能并不十分清楚。但是作为魔术师而言魔力很强大,甚至明显干涉到分身的行动。”

“金发?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人,但我想爱因兹贝伦很可能又找外人来当Master了。既然是爱因兹贝伦特意找到的外人,实力应该不会太弱。那么魔术协会的人呢?”

“魔术协会是师徒二人。就作为师父的那位大小姐而言是个优秀的魔术师,使用的魔术即使是Servant也不能无视,但是实战方面还是那个做弟子的小子更强大。那个小子似乎能使用超越自身能力的魔术,甚至一度把分身逼得四处逃窜,是个需要特殊注意的家伙。”

“莫非你的意思是,那个不起眼的弟子反而是个更加危险的家伙?”

“是的,即使他成为第七个Master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奇怪。”

“第七人?如果真如你所言让那么危险的家伙成为Saber的Master,这次圣杯战争就有大麻烦了。Saber和Archer会始终处于联手状态,那样的话就没有任何一个Servant能与之抗衡了。”

“唔。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恐怕只有让他们先与其他敌人战斗之后再进行决战才有一些胜算。”

“Assassin,虽然不想暴露你的身份,但是为了阻止事态恶化,恐怕还得由你去狙杀那个小子。”

“恐怕难有胜算,Master。Archer已经出现,想狙杀他周围的人只有在万全状态下才有把握。但是三个分身都在行动中被消灭,我损失了60%的魔力,身体还很虚弱,Master也无法为我迅速回复所有损失掉的魔力。”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迅速恢复状态吗?”

“只要无差别的袭击人类,夺取他们的灵魂力量来补充我的魔力就可以了。”

“呿,还真是恶趣味。只要别引起太大的骚动,随便你怎么办,只要尽快回复魔力就好。”虽然风见岛是德川家的领地,但是为了圣杯战争的胜利,德川家是不会将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的。

风见岛天主教堂

如果不去注意,恐怕有很多当地人都不知道风见河西岸临近商业区和高新园区交界处还有一座天主教堂。教堂的规模不大,外观还算典雅,但是残破古旧的墙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座教堂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但是走近一看,封尘已久的门锁已然脱落,似乎就在最近有人入住了这里。教堂内,本应是灰尘满满,但是现在已经被清扫的很干净了,原本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圣像也被清理的露出本来面貌。如果只是普通的流浪者或鲁莽的入侵者应该不会有这等雅兴吧。

教堂座位的最前排有一个人坐在那里,是一个瘦高的男子,留有一头长长的银发,穿着黑色的神父装,看来入住这里的应该就是这位神父大人了。

“在这极东之地再次发现圣杯,恐怕同样不会是真的圣遗物。只是主啊,又会有无辜的子民卷入残酷的纷争了。”

Interlude——卫宫士郎的梦,忆Saber

咦?这是哪里?身体好轻,意识还有些混乱。慢慢的,视线逐渐清晰。哦,似乎是一段很久以前的记忆,眼前的情景虽然过去多年,但还记忆犹新。

青色的Servant站在我的面前,鲜红的长枪对准我的左胸,不用想,剩下的一瞬间我应该要被贯穿心脏。但是,身后炫目的强光让我停止了思考,突然出现的少女将我胸前的长枪弹开,只一击便让那无比强大的男人连退数步。

风吹云动,月光射入阴暗的仓库,照耀在骑士装束的少女身上。我发不出声音,并不是因为事出突然而混乱,只是,眼前的少女太过美丽,让我失去了言语。金砂般的发丝,翠绿色的瞳孔,白嫩的皮肤,银色的铠甲和光滑的青衣,她的模样至今还深刻的记忆在我脑海中。

红色的枪以不可思议的轨迹贯穿了她的胸膛,少女痛苦的弯下腰身,虽然身负重伤,但依然坚强的战斗。名为Saber的少女战斗的英姿是那么美丽,只是当时的我,不能容忍女孩子因战斗而受伤。

Saber,最强、最优秀的剑之英灵,不但剑技高强,魔力强横,而且还有自我恢复的优秀能力。即使被名为Gae.bolg(穿刺.死棘之枪)的必杀之枪击中也能躲过致命伤,即使身负贯穿重伤也能在接下来的遭遇战中瞬间重创Archer。这就是我的Servant,自称Saber的少女。

哦,这个巨大的黑色身影就是真名为赫拉克勒斯的Berserker。巨大的身体,巨大的岩剑,但是身手却出人意料的敏捷,毫无技巧的粗糙剑法因无比的力量和速度而全无破绽。就是那一战,Saber第二次救了我的性命,一天之内与第三位Servant进行战斗,而且还身负Gae.bolg的贯穿之伤。剑戟相交,火光四散,Saber用不可视的剑力敌Berserker,难以想象,娇小的Saber居然可以接下Berserker的巨剑。但是,黑色的异形是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身负重伤而又连续作战的Saber不可能战胜他,很快,Saber便已满身浴血。那个伤痕累累,气喘吁吁,痛苦的用剑支撑自己身体的样子,至今想起仍然让我心痛。

这个,是我家的道场。哦,Saber正穿着一身高雅的洋装,凛然挺直身躯,闭眼正坐。她那宛若和寂静溶为一体的模样,让人联想起清澈的水。这样圣洁的Servant让我马上认识到,和她在一起,我不会走上错误的道路。“我只能做我容许的行为,背叛自己,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伤害手无寸铁的人们,将会违反骑士的誓言。”这就是Saber,即使有着不得不实现的愿望,即使给我这样的半吊子当Servant,也绝不去做伤害无辜者的事。

在那天教堂的门外,Saber误以为我身体状态不佳,那焦急的神情和动作,也让我难以忘怀。可惜当时的我实在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让她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她那可爱的抗议的模样,让我第一次认识到Saber也有着作为人类的情感,当时的我只是想着,Saber并非只是一个战斗的机器,而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孩子,真是太好了。

第一次在夜晚巡逻的我们便听到了战争受害者的惨叫,说真的,当时的我被战争的实感吓得无法动弹,是Saber平静的声音让我鼓起了勇气。公园中,Saber与Rider的一战令我大开眼界,实在想不到,原来强大的Saber并不是仅凭蛮力去战斗的,正是因为她机敏果断的战斗策略,只一击便战胜Rider。然而强大的Saber并不傲慢,即使是败在她剑下的Rider,也因为拼死守护慎二而受到Saber的尊重。Saber虽然外表很刚强,但内心其实很温柔,原本只是为了获得胜利的她,在那一次选择了放弃间桐赃砚,而优先挽救了垂死的受害者。从那时起,我便觉得能让Saber成为我的Servant真是太幸运了。

长长的阶梯通向山腰的柳洞寺,我和Saber长驱直入,却只看到倒在血泊中已死的Master和拿着不祥短刀站在旁边的Caster。Saber当时真的很愤怒,比起身为敌人的Caster,她更加憎恨背叛并杀害自己Master的Caster。“只要你还能符合做为我的主人,此身将做为你的剑。只要士郎你还是士郎——我就决不会背叛这个期待。”——Saber曾对我这样说过,我想,Saber的骑士精神绝不能容忍背叛吧。

就是那个不祥的夜晚,在帮助远坂对抗间桐赃砚的公园中,我们见到了那个可怕的黑影,也正是它的出现,彻底改变了那次圣杯战争。只是,无论如何,我不曾想到那个黑影的出现就是接下来噩梦的开始。虽然不曾后悔为了贯彻正义之士的理想而与黑影为敌,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们所有人都走上了最艰难、最险恶的道路。

虽然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Saber一定要去实现的愿望是什么,但Saber对圣杯的渴望是显而易见的。可是,我却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任性的要求Saber以黑影为战斗的目标,将所有Servant和Master摆在一旁,将圣杯战争放在一边,要求着Saber向与圣杯战争无关的最可怕的敌人挑战。即使如此,Saber仍然接受了我的要求。虽然她只说是为了保护身为Master的我,但我很清楚的知道,她一定也不会容忍黑影残害无辜的人们,即使感觉到黑影带着毁灭般的不祥,她也依然决定站出来与之对抗。

是我的无能,是我的错,直到今天我仍然深深的自责。第二次进入柳洞寺,便是一切厄运的开始,当时的我,怎样也不会想到自己将在那里失去名为Saber的少女。面对突然出现的Assassin,Saber为了保护我而选择独自战斗。虽然我深深的相信Saber,相信Saber不会败给任何其他的Servant,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面对黑影,任何Servant都无法与之抗衡。如果当时的我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也许Saber就不会因对抗Assassin而被黑影吞噬了吧。但是当时无用的我,却只有跪在地上,触摸她留下的血迹的份。留下的血痕宣告着Saber的生命在那里结束,名为Saber的少女再也不能作为卫宫士郎的剑继续战斗。战斗就是以死亡为前提,这个道理虽然我早就懂得,但是Saber的离去仍就让我心如刀绞。身材比我还要娇小的Saber多次挽救了我的性命,保护重要的自己这种事情,她一次也没有说过,对于这样的她,我却连与她道别的机会也没有,就那样失去了她。

原本以为那个夜晚之后,就再也无法见到她,但是,在爱因兹贝伦的森林中,却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印象中的她。全身包裹着黑色的铠甲,浑身上下散发着不祥的魔力和无比的杀气,虽然还是金色的发丝,但是翠绿色的瞳孔已经变为充满敌意的金色,手中的利剑不再无形,黑色的圣剑给人的感觉只剩下恐惧。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传说中人类最强最高位的圣剑,仅凭人类想象锻造出来的结晶。她的真名我居然在失去她之后才得知,真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亚瑟王。再次的相逢没有喜悦,只是迎来了迫不得已的战斗,黑色的Saber虽然认得我,但是却已经失去了善意,只剩下服从命令的凶暴。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让我认识到,以后就是敌人了,从前的Saber不复存在。

与Saber为敌的日子是痛苦的,那个多次救我的少女我未曾回报,反而要多次剑戟相向。Saber的强大不必多说,莫说是我这样的半吊子魔术师,即使是真正的英灵,又有几人能与之抗衡?面对Saber,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化的樱带走伊莉雅,唯一令我欣慰的是,Saber仍然喜欢着樱,虽然不得不将剑锋指向我,但却仍旧希望我能拯救樱。心爱的樱,我一定会去拯救,即使粉身碎骨也要让她摆脱黑影的束缚,但是,又有谁能拯救这被黑影污染的Saber呢?

最后一次见到Saber是什么时候呢?哦,是在大圣杯所在的天然洞穴,那是与Saber的最后一战,Saber作为守门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当然,对于我这样的入侵者,她同时也会成为我的处刑者。由于樱的安排,Saber只给予远坂通过的特权。留在这里与Saber决战并要迅速结束战斗支援远坂的,便只有我和同样希望拯救樱的Rider。如我所想,Saber的强大在那次圣杯战争中是无与伦比的,由于樱源源不断的魔力供给,Saber的战斗力得以完全发挥。Rider虽然是个得力的战友,但终究不是这最强的剑之英灵的对手,能取胜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使用Archer留给我的手臂。使用Archer的手臂无异于对自己的大脑扣下手枪的扳机,言峰绮礼曾这样对我说过,但是,为了樱,不得不用!Rider的宝具敌不过Saber的誓约.胜利之剑,那么,这之间的差距,就由我来弥补。“炽天覆七瓣圆环”,传说中的大埃阿斯之盾,真名为卫宫士郎的英灵Archer所拥有的最强防御,虽然即使是这样的防御也无法抵消这最强的圣剑,但是却让Rider的宝具占了上风。

两个Servant全都飞射而出,Saber的身体被重创,我迅速拿出远坂给我的Azoth剑,骑在Saber的身上,准备给予Saber最后的致命一击。Saber缓缓的抬起头,用金色的瞳孔冷冷的凝视着我,仿佛期待着我亲自了结她的生命。毫无疑问,如果不杀死Saber,在下一刻死的会是我们,凭卫宫士郎,无法拯救Saber,回应她的目光,我挥下手中的短剑,贯穿了她的心脏。我选择了这条不归之路,为了拯救樱,我舍弃了更多人的生命,就如我亲手杀死了那些无辜的人们一样,最后我甚至杀死了这个多次救我的少女。为了唯一一个心爱的人,而不停地舍弃重要的事物。但是,为了追求幸福的终点,我不会放弃,即使抛弃了理想、责任,也无怨无悔。亏欠的东西,终究要将我制裁,这份罪责就用尽我的一生去偿还吧。

梦的结尾,又若隐若现的看到了那柄在以往的梦中经常看到的剑,直到今天还无法理解,为什么只有这柄剑常出现在脑海里,为什么又无法看清这剑的真正面貌。只是觉得这柄剑和Saber的圣剑很是相似,但更加华丽、尊贵。诶!奇怪,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了Saber?呃!身体似乎要苏醒过来,Assassin留给我的伤痕传来清晰地疼痛——

Interlude out

风见岛高新园区的风见综合医院

坐落于风见岛高新园区的风见综合医院是整个风见岛上规模最大,医疗技术最高的医院。1月30日夜晚,Archer将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带到这里,迅速为卫宫士郎进行了治疗。卫宫士郎的伤主要为三处短剑刺伤,其余的伤口都比较浅。医院方面为士郎缝合了伤口,进行了止血和消毒的处理,还为他进行了输血,以弥补大量流失的血液。而远坂则用效果有限的治疗魔术最大程度的修复了卫宫士郎的身体,以使得士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全恢复过来。

呃!身体好痛,慢慢的睁开眼睛,感到光很强。这是哪里?看着天花板,并不是我所在的旅馆,洁白的墙壁和床单,看起来很是眼熟。

“士郎,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有些朦胧的看到一位红衣女孩,黑色的长发,很是美丽。——诶!?这不是远坂吗?

“远坂!?诶,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喂,士郎。这里当然是医院,对照顾你一整晚的人难道不先道谢吗?”远坂有些闹别扭的看着我。

“啊?照顾我一整晚……”也许是刚刚醒来的原因,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士郎,你的头没事吧?昨天你和Assassin战斗,身负重伤,难道已经不记得了吗?”远坂担心的用手触摸我的额头。

和Assassin战斗……哦,对了,昨晚我和Assassin进行了激烈的战斗,身体差点再次崩毁,记得最后好像是Archer突然现身,杀掉了Assassin。

“啊!想起来了,大概是睡糊涂了吧,谢谢你呢,远坂。”

“诶?啊嗯,不必谢,要说起来的话,我应该谢你才对,分明你可以逃走的,但却留下来帮助我与Assassin战斗,才受了这么重的伤……”远坂别过泛起红晕的脸。

“哎呀呀,难道不向把你搬到医院的我道谢吗?”突然现身的Archer,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Archer!?刚刚还奇怪你去哪了,原来一直在这里隐身啊。”

“当然,穿着这样的服装,让普通人看到会觉得奇怪吧。”

“虽然不擅长向自己道谢,但还是谢谢你,Archer。无论是五年前手臂的事情还是昨天你救我和远坂的事情。”

“一整晚都在忙着照看士郎,没来得及向你道谢呢,Archer。同样为了五年前你救我的事情和昨晚的事情向你表示感谢呢,Archer。”

“突然被你们两个人这样对待,还真是有些消受不起呢……昨晚的事情我就接受了,不过五年前救你们的Archer,并不是我哦。”Archer语出惊人。

“不是你!?”我和远坂都很不解。

“那个半吊子就无所谓了,难道连凛也不知道Servant和英灵的关系吗?”

“Servant和英灵的关系?啊,这么一说,我大概了解了。Archer的意思是,Servant并不是身处英灵之座的英灵本体,而是作为力量相同的分身而出现在现世吧?”

“不错,Servant和英灵的关系大体上就是这样,Servant的任务完成就会回到‘外界’并消失,而Servant在那个时代所做的事情就会被记录下来并送到英灵本体那里。但是英灵所在的‘外界’是脱离时间和轮回的,所以我无法正确的整理出顺序,只能作为知识进行积累。”

“也就是说Archer并不记得五年前的事情吗?”远坂有些失望,对于挽救自己性命的人却连这次也不能相见了。

“五年前吗?我的时间和世界都是错乱的,即使只是你们口中的五年前,我也已经经历了很多个不同的世界。不过,手臂的事情,似乎还留有印象……难道是那个黑影出现的世界吗?”

说真的,我被Archer的话弄糊涂了,大概这就是英灵和人类经历的不同吧,至少对我而言,世界只有一个,过去也只有一个。

“既然连黑影都知道,那么你不是还记得五年期的事情吗,虽然大概可以明白你和五年前死去的Archer不是同一个个体,但是既然灵魂相同,就劳烦你接受我们的道谢吧。”

“虽然能够想起这里是哪个世界,但是对于那次我死亡之后的事情,我还是一概不知呢,谁能为我讲一讲吗,也好让我尽快掌握现在的状况。”

“诶?Archer不就是未来的士郎吗?那么自己生前的事情也应该是知道的吧,虽然有平行世界的存在,但应该还是有很大相似性的吧?”

“看来凛小看了平行世界的差异呢。虽然卫宫士郎的灵魂相同,但是随着世界的不同,遭遇也会有很大区别,而卫宫士郎所作出的选择也会有天壤之别。凛,甚至在有的世界中,卫宫士郎最终选择了你哦。”啊!Archer说出了令人脸红的话。

“哦?嘴上总是说我恶魔的士郎原来很喜欢我呢……”坏了,远坂向我投来了诡异的目光。

“不过没想到,这个放弃自己责任和理想的卫宫士郎居然活了下来,原本打算让你用我的手臂打败黑影之后就死掉呢。”呃。果然对我存有敌意。

“Archer!?你不就是未来的士郎吗?为什么如此憎恨过去的自己呢?”远坂道出了我们多年来的疑问。

“凛,这其中的缘由你们恐怕一时间难以理解,但是,也许这次圣杯战争中你们就会逐渐明白。我只能说,现在的我已经放弃了杀死卫宫士郎的念头,这一次,就友好的合作吧。”Archer一脸认真的说出令我冒出冷汗的爆炸性发言。

“杀死士郎!?虽然以前就知道你对士郎有着特殊的敌意,但没想到强烈到这个地步呐,Archer。”远坂对Archer的发言也有不小的惊讶呢。

“卫宫士郎,我现在只能提醒你,不要走上英灵的道路,否则你将永远成为不可饶恕的罪人,永远接受世界给予你的诅咒。”Archer简直像是在教导自己的孩子一样。

“虽然不很清楚你在说些什么,但我姑且记住了。”我真是完全被Archer弄糊涂了。

“哦,对了,远坂,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还要去办。

“1月31日上午10点钟,怎么了,士郎?”远坂有些奇怪,我为什么要问时间。

“远坂,今天就要去租那间和风大宅吧。那个宅院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的根据地最好不过了,如果被人抢先租赁就麻烦了吧?”

“啊!!!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士郎,你的身体现在可以了吗?不需要我们在这里看护你吗?如果去租房子的话,恐怕一时间回不来,Archer是不能在大白天就带着我飞奔的。”看来远坂更加关心现在受伤的我呢。

“没问题的远坂,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虽然身体还有些痛,但那应该不是外伤所致。远坂和医院应该已经大体上修复了我的外伤,现在的疼痛应该只是魔术使用过度的副作用。你们快去办房子的事吧,不用担心我,估计今天下午我就可以去那里找你们了,远坂只要尽快完成魔术工房就好,毕竟今天夜晚圣杯战争就要正式开始了。”

“嗯,既然士郎这么说了,那就好好照顾自己吧,不要勉强自己,把伤养好再出院。联络用的魔术符文和替换的衣服就在这里。如果今天觉得出院还有些勉强的话就多休息一天吧,我们明天会来看你。”

远坂离开后,我仍旧躺在床上休息。只是头脑中还想着Archer的话,不要走上英灵的道路,罪人,诅咒……难道Archer真的如远坂所言,不希望自己成为英雄吗?我和Archer不是同一个个体,我不知道Archer有着怎样的经历,也许,有一天我会明白Archer吧。

风见岛高级住宅区某和风大宅

这间和风大宅就是卫宫和远坂看中的那间,布局和冬木市的卫宫宅相似。拥有很多间和室,也有长长的回廊,还有一栋道馆和一间仓库,正门的院子也很大。这里距离住宅区中央大街很近,交通相当方便,附近的基础设施也一应俱全,对卫宫和远坂来说是最佳的根据地吧。

“呼!幸亏赶上第一个租下这间大宅,不然就亏大了。”看来远坂一路上赶得很急,现在还在气喘吁吁。

“凛太依赖于魔术了,所以才会在实战方面一直让体力更好的士郎占优呢。”Archer这明显是在气远坂嘛。

“喂,Archer,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一直对你讲述那次事件到现在的一切,我会这么辛苦吗?”远坂对Archer的态度相当不满。

“啊,所以帮你提行李,作为回报,这支散弹枪我会一直替你背着的。”

“嘛,那以后就有劳你了。行李就暂时放在我选好的房间里吧,我现在要先把房屋周围布置一层结界,之后还要布置魔术工房。”

“大概要忙到晚上吧。那么这段时间我就自己先去探查风见岛的地形了,如果遇到紧急危险就用令咒呼唤我吧。”

“好吧,不过要早点回来哦,到了晚上这里就会变得不太安全了,而且今夜凌晨,就是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时候,作为Master,我们是要积极参战的。”

“呵呵,还真是个好战分子呢。放心好了,这种事情我是有分寸的。”

Archer说完便进入灵体化状态离开了和风大宅,而远坂也开始忙碌起来。

德国爱因兹贝伦冬之城

“这就是目前所能得到的最完整资料吗?”

“是的,族长大人,我们的线人目前只能得到这样的资料,但是我们相信这已经是目前各方势力所能得到的最完整的资料了。”

“黑龙会派遣的Master是那个传说中的中国功夫教头,其Servant的职阶是Rider。德川康正声称自己年纪太大,只让自己的儿子参战,但是其Servant职阶不明。魔术协会方面派遣的魔术师是一对师徒,分别是远坂凛和卫宫士郎。”

“远坂,卫宫?哼!这两个混蛋又来搅局吗?既然他们不想过上安稳的生活,那就让他们死在风见岛吧!远坂家的女儿和切嗣的养子,一个也不能放过!”

风见岛风见森林爱因兹贝伦城堡哨所

“……事情大体就是这样,根据族长的要求,你务必要干掉远坂和卫宫。如果你能做到,就破例让你在得到圣杯之前与露易丝小姐见面。”

“真的吗?好吧,既然本来就是必须击败的敌人,最有效地方法的确是要杀死他们。虽然不曾结怨,但是争夺这圣杯的魔术师应该不会是什么善类吧。”约翰经过这些天对圣杯战争的感悟,了解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他没有其它办法,即使出卖自己的灵魂,也要拯救露易丝。

风见岛高新园区

慢慢的睁开眼睛,窗外看起来似乎已近傍晚,在远坂和Archer走后,我再次睡着了吗?大概吧,好多个小时的记忆在头脑中寻找不到。身体的疼痛感已经基本消失,体力和魔力也恢复了不少,反正时间还不是很晚,就去找远坂他们吧。

远坂为我准备的衣服和通讯符纹都放在床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上完全没有问题,就穿好衣服办理了出院手续。

诶,对了,风见岛的高新园区并不在我们的熟悉范围内,走出医院的我对周围的环境还很陌生。恩,虽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走,但是先到风见河边应该就能找到路了吧。

好在医院距离风见河并不远,大概只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河边。诶?还真的不知道这里原来有天主教堂呢。典型的青色尖顶,白色墙壁,相当典雅,但是外表留有很深的岁月痕迹,看样子应该有段历史了吧。看见教堂的话,我只能想到两个人,一个是冬木教堂现在的那位老神父,和蔼可亲的,是个不错的人。另外一个,就是言峰绮礼,想起那个家伙还是令我相当不爽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场圣杯战争由于多方面原因,似乎没有教会派来的监督者。在这片极东的土地上,看来教会很难进行干涉呢。虽然那个假神父让我很讨厌,但是他的作用也是不能忽视的。如果没有监督者,为了争夺圣杯的魔术师就会肆无忌惮的相互争斗,甚至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把无辜的普通人也卷入其中。虽然我不认为教会本身是什么善物,但是有了教会方面的制约,Master们就会有所收敛。

教会方面没有正式派遣监督者,但是都走到了这里,要不要去教堂中看一看呢?头脑中并未想出结论,但是双脚已经把身体带到了教堂的门前。虽然教堂四周墙壁颇为残旧,但是大门附近很干净呢,似乎有人经常打扫的样子。

双手推开大门,洁净朴素的礼拜堂映入眼帘。原以为年久失修的教堂里面会很脏乱,但实际上几乎一尘不染。一排排长椅摆放很整齐,傍晚的夕阳透过彩色玻璃窗射入这里,使礼拜堂染上恬静的气氛。走到最前面的那排长椅,也没有看到一个人,难道只是有人定期打扫吗?也许吧,毕竟教堂都已经残旧到这个地步,应该没有神父仍然驻守在这个几乎没人信教的地方吧。

诶,这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干涉我的身体。唔,总之让我很不舒服,像是魔力之类的东西,但又不像是魔术师直接对我施法。

“呼——呼——呼——呼——”这种干涉还真是粗暴呢,我的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到万全,受到这么粗鲁的影响很是吃不消。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我感觉不是魔术师在袭击我,否则这样的魔力释放不会让我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身体好累,意识好累,算了,这么不起眼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先在长椅上休息一下吧。

风见岛教堂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清醒了过来。在眼睛睁开的一瞬间,我吓了一跳。一张微笑的脸就在我的眼前。

“啊!——你是谁?”在这个圣杯战争即将正式开始的紧张时刻,有人离我这么近居然都没有察觉,我还真是一个两眼看天的白痴,即使睡着了,也太没有防备了。不过话说回来,连这样都没有被干掉,对方应该没有恶意吧。

“哟,小兄弟。怎么会睡在这里,难道不怕着凉吗,还是说哪里不舒服?”呼!果然不是什么坏人,不禁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

“啊,不是的,只是在参观教堂的时候突然觉得很疲惫,不小心就睡着了。”

稳定情绪,定眼看了看眼前的人。看装束应该是神父吧,很拉风的黑色神父装呢,还有一头长长的银色发丝,虽然戴着眼镜的脸一直保持着憨厚微笑,但是让我感到这个人很有气质。

“哦,原来是这样。年轻人不要太疲劳,也要多注意休息哦,我看你睡的很安详,就没有打扰你,现在好些了吗?”

“恩,应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给您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诶?并没有什么麻烦哦,如果小兄弟喜欢这里的话,可以常来哦。我是这里的神父艾斯.文森特,平时经常待在这里,如果要做礼拜的话,白天可以随时过来。”

“啊,那个,我其实并不是信徒,只是有些好奇,就自作主张的进来了,还真是抱歉呐。”身为被教会视作异端的魔术师怎么可能经常来教堂。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没关系,有什么烦恼和伤痛都可以来找我。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懂得一些医术哦。”诶?为什么他要对我说这些?嘛,不管了,既然是好意,那就感激的接受吧。

“嗯,好的,我叫卫宫士郎,如果有空会来叨扰的,神父先生。”虽然来不来还不好说,但还是早点回去吧。

“诶?小兄弟今天不如就住在这里吧,这个时间还出门会很危险的。”还真是个好客的神父呢……

“啊,那就不必了,我这样的成年男子回家还是不成问题的。”无论怎样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过夜吧,万一受到敌人袭击,连这个热情好客的无辜神父也要被卷进来的。

“哦,既然这样的话,要小心啊,这个地方并不像以往那么太平哦。”诶?他说了奇怪的话,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也许吧,教会虽然没有派遣监督者,但也不见得完全不知道圣杯战争的事情,这位神父听说过一些相关的事情也说不定。

“好的,我会注意的,告辞了,文森特神父。”

从天色上看,时间应该不早了吧,夜幕恐怕早已降临。外面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快点赶去那个和风大宅吧。

“还真是个有趣的魔术师,并不是我讨厌的类型。这样的年轻人,希望不要在这种无意义的地方英年早逝吧。”看来这位神父并不简单呢。

“倒是贝斯,你应该就藏在这风见岛的某个地方吧。无论你如何隐藏,我都要将你在此地消灭。”神父原本祥和的脸因“贝斯”这个名字而变得凝重。

风见岛

1月31日,这一天就是圣杯战争临界之日。整个风见岛在夜晚10点以后就基本陷入沉寂,除了一些在夜晚工作的人和泡在外面喝酒的年轻人之外,几乎所有居民都回到了风见河东部的住宅区。但是,就在这大多数人都进入梦乡的夜晚,另外一小部分人开始活跃起来,这些人就是这场圣杯战争的Master。此夜零时,圣杯战争将会正式开始,想要争夺圣杯的众人再也按耐不住。虽然过早的暴露自己并非明智之举,但是逃避战争的行为亦不可取,在所有Servant当中,唯一可以待在家中就可以观看战争全局的只有Caster,想要掌握战争的动态和信息,就必须参与到夜晚的活动当中。

德川家作为风见岛的东道主,虽然在很多方面都拥有巨大优势,但其实并不好过。过分的优势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德川家却希望隐藏自己的实力。Berserker,谜一样的存在,德川家为了召唤出这个犯规级的Servant,甚至没有更多余力去准备德川秀策召唤Servant使用的“关系物”,同时这位Berserker对魔力的消耗极其巨大,甚至使得Servant的召唤系统都无法负担,以致出现亡灵代替英灵的事情发生。毫无疑问,如此强大的Servant只要一露面,就会迫使所有Master联合抵抗,这是德川康正绝不想看到的。而德川家的另一位Master就是德川秀策,由于Assassin突袭的失败,使得在战争的开局秀策和小太郎就处于极其被动的状态。所以,在这天晚上,最为安静的Master就是德川一家。

Caster,唯一一个在自己的家中就可以观看战争全局的Servant,除了布有结界的地方,他都能了如指掌。但同时,Caster也是相对较弱的Servant,在一对一的战斗中,Caster几乎没有任何把握战胜其他对手。最了解战争全局的人,却是最难参与战争的人。Caster的Master,一个杀死原有Master的人,单凭自己的实力就可以杀掉死徒的魔术师。他似乎也并不急于参战,他很清楚,与其让实力较弱的Caster去打没有把握的战斗,不如等待时机获得渔利,与其完全凭自己的实力战胜强敌,不如寻求盟友增加战力。

代表爱因兹贝伦出战的约翰.布朗,大概是最急于结束战斗的人。但是,作为优秀的魔术师他并不会被焦急冲昏头脑。他很清楚,要获得胜利,首先要生存到最后,获得最终幸福的前提是活下去。为了和心爱的露易丝永远在一起,他就必须获得圣杯战争的最终胜利,为了和露易丝相见,就必须首先除掉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即使要除掉急于消灭的对手,他也不会鲁莽的过早暴露自己,如果要暴露自己,就要切实的消灭对手。所以,在这圣杯战争降临之夜,Lancer的任务并不是协同Master直取远坂和卫宫的项上人头,而是将对手的信息完全掌握在手中,以备在真正交手的时候可以做到一击必杀。

唐森是个冷静的杀手,无论用什么手段,取得圣杯是他的首要目标。在没有确认自己有能力战胜对手前,他绝不会轻易亲身投入战场。但是,想要掌握圣杯战争的信息和局势,就必须到战场上获取情报。好在Rider是个极其好用的Servant,唐森几乎完全不担心Rider会因为侦查和刺探而被对手消灭。只要没到参战的时机,Rider的任务就仍然是情报的搜集和试探对手的强弱。

经过大半天的忙碌,远坂完成了对和风大宅结界的设置和自己魔术工房的布置。而Archer也利用这段时间完成了对整个风见岛地形的了解。来自魔术协会的魔术师是御三家的眼中钉,远坂很清楚这个情况,想要在圣杯战争初期生存下去,就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战斗。但是,为了争夺圣杯就残害无辜的人,不仅士郎不能容忍,即使是看起来更重利益的远坂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个夜晚,一定会有很多Servant进行活动,无论是出于哪方面考虑,远坂都不会逃避这个必须承担的风险。

毫无疑问,在今晚遭遇对手的可能性远超以往,没有充分准备就贸然行动的人将会有很大几率在此退场。但是,即使如此,我们的男主角卫宫士郎仍然神经大条的走在回宅邸的路上……

风见河跨河大桥

手上的表早在和Assassin战斗的时候就毁坏了,完全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几点钟。只是,大街之上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夜晚的风也冷的厉害,恐怕已经是深夜了吧。诶?话说今天晚上就是圣杯战争的降临之夜了吧,我居然把这事情忘记了。以远坂的性格,应该不会在今天晚上待在宅邸里吧,毕竟是Servant活动最多的时间之一,她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掌握对手情况的好机会。刚刚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是什么呢?——啊!Servant活动最多的时间!?那我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呢,是在医院和教堂睡糊涂了吗,居然莫名其妙的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向自己抱怨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在被敌人发现之前快点回去吧。

“呃!——”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次袭来,而且很强烈。但是,逐渐的,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向左手聚集,最后,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终于转化为左手传来的疼痛。

“左手在流血?难道……”五年前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只不过并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但是记得远坂在昨天晚上也露出痛苦的模样,看来这里的圣杯确实很粗暴。

灰暗的箭状令咒出现在左手背上,毫无疑问,我成为了Master,接下来只要召唤出Servant,令咒就会变得鲜红吧。只可惜我并不会召唤Servant,那个奇怪的召唤阵我不记得如何描绘,即使能画出召唤阵,我也没学过相应的咒语。虽然现在无法召唤出来,但是时间一到,Servant自己就会出现吧,还真如远坂所愿,可以并肩作战了呢。

“呃!?——”刚刚因为那不舒服的感觉影响了自己对周围的注意。不过现在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恶寒。这种感觉好久没再遇到过,即使是昨天遇到的Assassin和这个气氛比起来也根本不值一提。一个相当糟糕的预感——

“哟,那位小哥,还真是漂亮的令咒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真的很想把它连同你的左手一起拿走当做纪念呢。”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站在桥上方的钢柱上,乌黑的长发束成及腰的长辫,眼神凌厉,气势威猛,身着有着兽首纹样的蓝色轻甲。

“Servant!?”再糟糕不过的情况,这次连远坂都不在我身边,而且我的状态也不是万全。不,面对这种级数的Servant,就算是万全状态也是不堪一击吧。

“连Servant都知道,那么将您看做敌人,也没有任何怨言了吧?”稍稍后悔自己说了多余的话。诶?不对,即使没说那个词,眼前的家伙也不会放过我吧。

“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不是Caster的Servant可以找到敌对的Master呢。”我实在很想不通他是怎么发现我的,就算下一刻会被他杀死,至少要死的明白。

“的确不应该找到,可是这么晚还在大街上闲晃的人,我目前只看到你一个哦。而且还能感到魔力的流动,想必您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魔力吧。再加上刚刚抬起您那鲜明的令咒,我实在无法装作没有发现你呢。”眼前的Servant对我嘲讽,我无话可说,的确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愚蠢所致,想必在这里死掉也不该有什么怨言吧。

但是,在这里死掉可以吗?卫宫士郎的生命可以在这里结束吗?樱和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办?远坂由谁来支持?五年前的罪业由谁来弥补?切嗣老爹的理想要由谁来继承?绝对不能在这里无意义的死掉,卫宫士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不可以轻言放弃生命。

“呐,如果我死掉的话,还没有出场的最后一个Servant怎么办?不凑够7个英灵的话,圣杯在最后是无法完全召唤的吧?”如果能骗过这家伙最好不过,虽然成功几率小的可怜,但姑且试一试吧。

“如果你死掉的话,Master会换成其他人,并不会耽误Servant的召唤。既然圣杯先选择了你,说明你的水平还是相对比较高的,杀死你的话,就可以让圣杯选择另一个较弱的人当Master,无论怎么看,在此解决你都对我有益。”希望破灭,眼前的Servant并不傻,或者说比站在此处的男人更愚蠢的家伙在本次圣杯战争中不存在吧。

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无法指望Servant的强制召唤可以解救我。我自己绝对不可能战胜眼前的对手,根据我的解析,这家伙的基本能力值和第一次见到的Saber相当。Archer,恐怕只有那家伙可以与眼前的Servant抗衡,呼叫远坂,坚持到她来救我是目前唯一的出路。迅速拿出远坂留给我的魔术通讯符纹——

“远坂!麻烦你立刻来跨河大桥!”虽然如此唐突的呼救很抱歉,但是此时此刻已不容我考虑那么多了。

风见岛现代化住宅区

“这个士郎怎么会这么蠢笨,居然独自一人在晚上出来……恐怕他已经遇到敌人的Servant,必须马上去救他,Archer,行动就有劳你了。”远坂接到士郎的呼救颇为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士郎安全的担忧。

“哼,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直接飞奔到大桥只需要7分钟,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这么久。”在抱怨的同时,Archer已经带着远坂朝跨河大桥飞奔。

“凛,看来我们无法继续赶路了。”Archer在疾驰3分钟后突然停了下来。

“可恶,为什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对手——”远坂也感觉到了敌人的气息,当然,她并不惧怕对手,但是,想要及时援救卫宫士郎恐怕已经无法办到了。

“很抱歉,暂时不能让你们通过这里。”金色的Servant站在大路中央挡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们没有时间和你纠缠,如果不想在此彻底决出生死的话,就立刻让开!”Archer厉声喝叱着对方,同时散发出浓厚的杀意,双刀也出现在手中。

“哼,看来真的很着急呢。虽然不打算在此和你分出胜负,但是也不想让你们打扰桥上的战斗,就劳烦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凛,看来对方是针对我们而来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阻止我们支援士郎。这样的话对方应该不想在这里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如果想快速通过,就要使用杀招速战速决,如何处理,就交由你来判断吧。”

“以士郎的生命安全最为优先,以最快速度突破这里,Archer!”毫不犹豫的下了决定,即使暴露自己的实力,也要马上去救士郎。

“Vier Stil Erschieβung......!”远坂比Archer更早对敌人发难,将大量魔弹射出,每一发都超过大口径手枪的威力。

“哦?还真是不简单的Master呢。”Lancer迅速从地面跃起,完全躲过了迎面飞来的魔弹,但是,Archer也几乎在远坂发难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出手了!

“鹤翼欠落不!”Archer将充满魔力的干将莫邪自左右同时抛出,划出两道圆弧般的轨迹,直取Lancer的头部。Archer完全没有去试探对手的实力,直接将干将莫邪的宝具功能启动。

“不错的配合!但是想这样就解决我的话就太天真了!”Lancer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支华丽的黄金长矛,枪尖划出完美的轨迹,轻易挡开了干将莫邪,使这对双刀向后飞离。

“嗯!?”Lancer刚刚挡开干将莫邪,Archer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Freeze Out!(冻结、解除)”干将莫邪再次出现Archer的手中。

“心技泰山至!”左手的干将自上而下,直砍Lancer的头部。

Lancer镇定自若,并没有横枪招架迎面的一刀,而是以惊人的速度大范围猛挥手中的长矛,形成360度横扫。

砰!!——砰!!——两声巨响,无论是Archer手中的干将还是自Lancer后方飞回的莫邪都被Lancer击飞。

“心技黄河渡!”但是,Archer没有放弃对Lancer的猛攻,按常理来说,用长矛大范围横扫就会产生空当,就是借这空当,Archer用右手的莫邪迅速横扫Lancer。

“同样的招式对我会起作用吗?”Lancer的枪虽然做出360度的横扫,但是速度远远超过了Archer的预料,长矛在挥动一周后并没有结束,而是继续做出了同样强烈的第二次横扫。

砰!!——砰!!——又是两声巨响,Archer的攻击再次以失败而告终。同时Lancer落地,迅速转守为攻,长矛对准由于受到Lancer两次冲击而仍然留在半空的Archer,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刺杀!

“为名别天纳!”干将莫邪再次出现在Archer的手中,Archer面对迎面射来的枪尖立刻以不可思议的动作在半空翻转身体,并用双刀旋转挥动出太极般的剑刃防御,强烈的金属交鸣声不绝于耳,Archer漂亮的接下了Lancer的攻击,并借助Lancer枪尖的力量再次向空中跃起。

“真是精彩的刀法!好久没有遇到这样让我兴奋的对手了!”Lancer由衷的赞美Archer的双刀剑技。

“——两雄,共命别!”虽然Lancer的架势并未因之前的攻击而混乱,但Archer为了不白白暴露这套连击,至少也要试探出Lancer力量。Archer运足魔力,自空中向地面上的Lancer全力猛劈而下。

面对这一招,Lancer绝不敢托大,他很清楚的看出这一招虽然很直接,但威力却是前面的攻击所不能相比的,坦白说就是以性命相拼的必杀之技。虽然干将莫邪作为武器而言只有C级左右的强度,但是在这一招中灌注的威力则突破了A级!如果对眼前的红色骑士同样施以攻击恐怕两个人会同归于尽,在这样的距离内又很难完全避开这次攻击,如果不想动用宝具防御这一招,恐怕只有相信自己手中的黄金长矛了。

Lancer别无选择,将手中长矛横起,灌注全部魔力向上招架Archer的雷霆一击。

轰!!!!——强烈的爆炸声甚至让大地也随之震撼了。一金一红两个骑士向相反的方向飞射而出。作出攻击的Archer勉强稳住身形落在远坂身边,干将莫邪已经在碰撞中粉碎,而Archer本人则略显狼狈的半跪在地上。反观Lancer则更显窘态,黄金长矛虽然没有被斩断,但是由于强烈的撞击已经飞离Lancer的双手,远远的插在了地面上,Lancer原本站立的地面出现严重的向下凹陷破裂,而Lancer本人则躺在了离长矛不远的地面上。

“哼!Archer,我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让我如此出丑的你一定不要被别人打败,你的命一定要由我来收下!”Lancer并未受伤,虽然刚刚躺在地上,但立刻一跃而起,拔出了黄金长矛。

“哦?受到那样的冲击居然毫发无伤,还真是诡异的身体呢,再加上这精妙绝伦的枪法,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人,要不要接着再战,Lancer?”虽然略显下风,但Archer有信心在接下来的攻击中试探出Lancer的真实身份,如果那样的话,即使在此战胜Lancer也并非不可能。

“比起的我的身体,还是你的双刀更为诡异吧,作为英雄之证的宝具,你居然连续拿出三对,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英灵?至于继续刚才的战斗,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Archer。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应该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吧?”

“怎么,Lancer,你肯让开道路了吗?”Archer听出了Lancer的弦外之音。

“当然,如果我们继续打下去,恐怕就真的得不偿失了。而我的目的无非就是在这里稍稍阻挡你们一阵,以便让桥上的Servant可以确实的杀死那个Master。既然到了这个时间,等你们赶到那里也至少要超过今夜零时2分钟,这样的话无论那小子是否被干掉,你们赶去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你说什么?Master?难道他也成为了Master?”远坂对Lancer的话相当吃惊。

“既然你可以看到那场战斗,说明你曾到过那里,为什么那个Servant没有戒备你,难道你们联手了吗?”Archer冷静的质问Lancer。

“Archer哟,如果是你看到的话,对方一定会发现你吗?”Lancer饶有深意的反问Archer。

“原来如此,虽然不知道等级,但你也拥有千里眼的技能啊。”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我就不再耽误你们去给那位小哥收尸了。”Lancer说完便猛地向后方跃起,消失在黑暗当中。

“凛,我们也马上出发吧,我能感到对方是个正直的英灵,不会趁机偷袭我们。”

“好的,Archer,一切就拜托你了。”说罢,两人便继续向大桥飞奔起来。

*注释(干将莫邪有五句驱魔箴言:“鹤翼欠落不。心技泰山至。心技黄河渡。为名别天纳。——两雄,共命别!”这同时也是启用干将莫邪宝具功能的咒语,Archer将此发挥为号称“鹤翼三连击”的招式。)

风见河跨河大桥

没有说出更多话的时间,我迅速向远坂发出了呼救。而这一行为显然使那居高临下的Servant相当不满。

“还以为你是个很有勇气的Master,原来只不过是个粗神经的胆小鬼,居然向同伴求援,不过要消灭你这样的家伙,恐怕无法等到你的同伴来救你吧。”他在说话的同时散发出更为浓厚的魔力,很显然,在下一刻他就要将我扑杀。

“时间还有一些,为了让你偿还刚刚向同伴求援的罪恶,就先虐待你一番吧!”蓝色的Servant突然俯冲而下。

对方没有使用任何武器,姑且向后跳跃躲避吧。砰!!就在我刚刚跳开的同时,对方以重拳轰在我原本所在的地面上,桥面立刻被轰出了一个深达半米,直径接近两米的大坑。这家伙的力道不容小觑,如果被直接打中,可能就要粉身碎骨了吧。

“trace on!(投影,开始)”手中出现熟悉的干将莫邪,有了这对双刀,无论是对魔力还是物理防御力都有所提升,可谓是攻防一体的武装。

“哦?要反抗了吗?”对方仍然赤手空拳,急速向我突进。

全身灌注魔力,增强自己的力量,否则无法和这种强度的英灵对抗。以自己的意志迅速挥动干将莫邪,将我的双刀剑技发挥到极致,想活下来就必须全力以赴。但对方像是嘲讽我的剑技一般,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每次都准确的轰在干将莫邪的侧面上,将我的手腕震得十分疼痛,仿佛骨头都要碎掉一般。对方并非只为避开我的刀锋而选择轰击刀的侧面,而是在完全有能力正面击中我的情况下故意为之,只是为了让我对他的强大感到绝望,由此看来他是个十分恶趣味的家伙,不过拜他这恶趣味所赐,我的生存几率大幅提升了。

“游戏到此为止!”突如其来的宣判。

“啊!——”吐出了血,对方的拳头不再向干将莫邪攻击,而是连续落在我的身上,连续的重击让我连疼痛感都在慢慢消失,虽然没有时间计算究竟没打了多少下,但在这短短的几秒应该不下三十拳吧。

砰!最后一击将我远远的轰飞。大概在四十米开外的地方以背部重重的落地了。身体还十分麻痹,所以即使遭到了这样的蹂躏,也并未感觉到发疯般的疼痛。哒——哒——的脚步声,对方正在向我走来,打算给我致命的一击吧。迅速检查身体状况,拜干将莫邪和全身魔力所赐,并没有让骨头被破坏掉,只是身体承受了过大的伤害,神经都被打得麻痹了而已。

“trace on!(同调,开始)”再次打开魔术回路,用通过全身的魔力唤醒麻痹的神经,无论怎样都不能就这样被对手杀死。

很快的,身体恢复了知觉,那令人发疯般的疼痛险些让我叫出来,但无论怎样,好在身体可以活动了,强忍着剧痛,站立起来。

“哦?不错嘛,居然在中了本大爷三十六拳之后还能站起来,这样的魔术师确实有被我杀死的价值。”对方突然拆下了大桥的一段栏杆,长达两米,粗十公分。

不知道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真正的武器,还是认为我这样的魔术师不值得他拿出武器,只用这样一根钢棍对我实在是太不尊重了吧。诶?他的魔力正在暴涨,而且还夹杂着另外一种很霸道的气势,先不管这些,他手中的钢棍居然从普通的物品变成了E级宝具的程度!

“小子,不必惊讶,我生前武艺高强,又纵横沙场多年,已经做到精通所有武器的地步了,即使是一介草木,在我手中也可以变为利器。”

这已经不是凭借我自己的技术可以拖住的家伙,恐怕就是Archer本人也要拼尽全力才能与之抗衡吧。怎么办?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尽量将时间拖延到远坂他们到来?对方已经拿出了相应的武器,如果判断失误,使用了不足以对抗他的战术,恐怕作为代价我会当场丧命吧。检索Archer曾留给我的信息,从中找出强大的武器,而且要在我能使用的范围内。干将莫邪不行,我没有Archer那样的身体和魔力,即使用上Archer的剑技也不是他的对手。赫拉克勒斯的巨大岩剑也不行,那么重的东西我拿不动。还有一柄黄金的圣剑,诶!?难道这就是梦中的那柄模糊的剑的真正样貌,确实很是相似,只可惜完全不知道用法,等级之高如果贸然复制搞不好会让身体崩坏。

“小子,放弃了吗?连武器都不拿出手,那我可要攻过去了,我实在没有时间陪你慢慢消磨了,所以请你——去死吧!”蓝色的Servant迅速向我攻过来。

真是愚蠢,近身肉搏我绝不可能抵挡眼前的Servant,这是早已知悉的事情,为什么我还在寻找可以近身与他抗衡的武器呢?那种东西至少对现在的卫宫士郎而言是不存在的吧。那么可以牵制他的东西就只有一个,虽然不知道能否坚持到有人来救我,但目前已经别无他法,要么现在就被他杀死,要么相信奇迹会出现。

“trace on!(投影,开始)”干将莫邪再次出现在我手中,并不是为了使用它与蓝色的Servant对抗到底,而是为了争取必要的时间。

“Irigger off!(投影、装填)”检索出曾经的记忆,将Archer真正的双刀剑技填充到干将莫邪当中,虽然我的力量和身体强度不如Archer,但接近与Archer的剑技应该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勉强顶住对方的第一轮攻击。

他已经杀到眼前,用粗大的“武器”向我猛刺,速度之快非我的视力所能完全捕捉,但Archer的剑技却带动我的身体接下了这一击。砰的一声巨响,我向后飞出三米左右,但身形稳定的落地了。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Archer的世界和我不同,但那个世界确实是我可以拥有的世界,用我的理解和我的心境,完全可以使用接近Archer的固有结界。

“恩?咒语?还是在痴人说梦?”面前的Servant无法理解,但手中的“武器”却向我横扫而至,无法躲开,再次运足力量接下这一招。砰!我撞到了桥的钢柱上,好大的力量,但是——

“Steel is my body,and fire is my blood.”还没有结束,我还有机会。

敌人继续跟进,用“武器”自上而下猛的砸向我的头部,我的双手迅速挥起双刀招架住这一击。又是强烈的碰撞,火花飞溅,我脚下的地面出现龟裂,不能完全卸掉这力量,所以身体自动向旁边滚动,躲开了那一击的余力。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在念动咒语的同时,对方的“武器”仿佛是同时刺出三下,分别瞄准我的眉心、肩膀和心脏而来。干将莫邪立刻做出反应,三次电光火石般的撞击接下了又一轮攻击。

“Unaware of loss. Nor aware of gain.”啊!对方将“武器”折为两段,双手各拿一支。

“这破玩意果然用起来不那么顺手,不过你的剑技似乎提升不小嘛,这次看看你还能不能跟上我的速度!”看来对方也渐渐着急了。

“With stood pain to create weapons.waiting for one's arrival.”再坚持一阵,再坚持一阵就有机会翻转局面了,既然连对方也开始着急,说明对我不利的时间已经很少了。

两条钢棍在他手中舞动如飞,朝我的各个方位猛烈砸击,我也立刻挥动干将莫邪,全力抵挡对方的猛攻。几乎超过我理解的速度,带着残影甚至逐渐模糊不清的四支武器极速的碰撞着,原本激烈的“金属交鸣进行曲”已近逐渐变为类似电锯切割金属的刺耳长鸣的强烈噪音。

“I have no regrets.This is the only path.”忍受着全身传来的剧痛和耳膜鼓动的难受,继续念动着那段咒语。

在剧烈的交锋中,他的“武器”因为品质不及干将莫邪而不断变得残破不堪,而且渐渐被我的双刀削短,但是他的力量压倒性的高于我,这是不争的事实,不仅我的手腕在流血,身体也有在渐渐崩坏的感觉,而且连干将莫邪也在这重压之下出现了裂纹,再打下去,我的武器会被摧毁,如此剧烈的战斗容不得我再次投影,失去双刀的一瞬间我会被他粉身碎骨。

“砰!砰!砰!砰!”几乎同时产生的四下爆响,无论是我的干将莫邪还是他的双棍,全都在那一瞬间被摧毁。他顺手将我轰飞二十米,并迅速拆下五米长的栏杆。但是,在我落地之前——

“My whole life was unlimited blade works.”忍着胸口的剧痛念完了最后一句咒语。

沸腾的火焰四处奔走,类似于白色线条之物不断游走于地面之间,瞬间整个跨河大桥就被包围在火焰的境界内,视野内充斥着火焰的颜色,原本的跨河大桥象是涂鸦一般崩溃,无比迅速地,我们周围的所有景象都被异世界所替换。

“恩!?这是什么?”蓝色的Servant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景象。这里俨然是一个巨大的铸铁场,火焰在奔腾,灰暗的天空,杳无人烟的荒凉大地,无主之剑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尽头,任凭腐蚀生锈,这里是剑的坟墓,但是,这里的每一柄剑都是名剑、凶器,记录着曾经的英雄荣耀。作为卫宫士郎的男人所投影出来的武器全部来源于这个世界,只要是武器,见识过原物一次就可以复制,并储藏在这里,这便是卫宫士郎的能力。

“这就是我所持有的最大禁咒,虽然不知道能否坚持到奇迹发生,但这是我唯一可以用来和你正面对抗之物,相信自己实力的话,就放马过来吧!”

“最大禁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固有结界’?原来如此,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我愿意挑战一下这最接近于魔法的魔术究竟有多么神秘!”他将手中的栏杆分为两段,宛如双持的两条巨大长矛,缓缓向着我所在的剑丘走来。

这里的武器,我并不是全都能完全发挥其应有的威力,我只能使用出那些我拥有Archer手臂时用过的和我见过Archer用过的武器的真正用法。因为这个世界中的大量武器都是我从Archer的世界中继承下来的,而不是我亲眼见过原型复制的。如果是Archer的话,大概都能使用吧,但是我只能将绝大部分当做卫宫士郎的“箭”。

从地面上拔出一柄弯刀,向着迎面走来的敌人挥动。霎时间,周围的十几把刀剑如同听从指挥般漂浮起来,并一齐射向这个世界的敌人。

“哼!是真品还是赝品,就让我来试上一试!”他迅速的轮动双手中的钢棍,剧烈的金属交鸣,强烈的火花溅射,所有刚刚飞去的刀剑尽皆落地,而他的两支“长矛”也变的破烂不堪。

“哦?虽然是赝品,但却不比真品差上多少呢。”毫无疑问,对这个级别的英雄而言,刚刚的箭太少了。

既然十几把刀剑不够,那就运足魔力,将整个世界向他抛去!在这无限的剑之世界中,大地都在因世界的拔剑之力而颤抖。无数的刀剑瞬间漂浮起来,所有无坚不摧的锋芒都向这狂妄的挑战者对准。

“看来不拿出我的武器,恐怕很难接下这一轮攻击了。”蓝色的Servant扔掉了被折断的栏杆,手中出现了一柄长达250公分的兵器,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古代中国的长戟,看起来像是长矛,但在枪尖的旁边还有一支月牙似地利刃,长戟全身布满了华丽而奇异的纹饰,很是精美。

无论他拥有什么必杀之技,绝不能让他靠近这里,即使在这个世界,他也绝不是我能正面近身战胜的对手。手中的弯刀挥向敌人,众多刀剑如同接受了号令一般对着敌人发起了冲锋。但是,持有得心应手武器的他,完全没有了顾虑,魔力和斗气狂溢而出,手中的方天画戟急速的飞动着。那是对我而言噩梦般的景象,无数的刀剑被他用武器挥开,十分尖锐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由于强烈撞击而产生的火花不断向周围飞射,在这期间,他迅速向我突进着,仿佛来自地狱向我索命的恶鬼。

“小子,游戏到此为止了,看到我武器的代价就用你的命来偿还吧!”虽然我不断向后撤退,但他前进的速度显然更快,并未过多久,他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

即使如此,就要我在此放弃吗?绝不!不到最后一刻,我决不放弃相信奇迹的发生。干将莫邪我早已准备好,Archer的剑技也迅速填充完毕,在我周围的大地上还有着无数的名剑,绝不需要为武器的准备而担忧。

“哼!不过是困兽之斗!”他立刻用长戟狂风暴雨般向我刺杀,几乎是一瞬间,我全身的各处要害都成为那枪尖的目标,手中双刀比我的意识更早动了起来,以身体难以承受的速度和力量在全力格挡着。但是,那武器真的很难缠,虽然双刀拨开了枪尖,但是月牙却随后而来,攻向我的手腕,每挡下一击都要损失一把短刀。他并不满足于此,这样下去要杀死我仍然还需要一点时间,之后他不仅仅进行刺杀,而且夹杂了很多斩切和之后的回击,用刀格挡之后,他便会用撤戟时的连带勾走我的双刀,就这样,我重新持有武器的速度渐渐赶不上损失武器的速度了。

“哈——哈——哈——哈——”大口的喘着气,魔力在急剧消耗,这样下去别说是继续拿出武器,就是这固有结界我也无法维持下去了。我们两人之间的攻防实在太过激烈,速度之快让我眼花缭乱。不,与其说是眼花缭乱,不如说是视线在逐渐模糊,大概身体快到极限了吧,意识也在慢慢剥离。隐约可以看到自己伤痕累累,血迹早已染满全身各处,但是疼痛感早就已经麻木了。

“哦?已经不行了吗?你所创造的异世界在消散啊,哈!哈!哈!”的确如他所说,连我自己都可以感到火焰和荒野已经消失,夜色中的跨河大桥再度出现在我们身边。

砰!他用腿猛踹在我护在胸前的双刀上,干将莫邪应声而碎,我本人也再次向后飞出,重重的落到地面上。他在固有结界消失的一瞬间收起了武器,从栏杆上拆下一条较细的钢筋。

“消失吧!”他手持锋利的钢筋向我的胸口刺来。我想,这次恐怕没有扭转局面的余地了吧,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仍然不能摆脱死亡的命运,那也只能坦然接受了,也许这是对我的惩罚也说不定。

我想象着胸口被刺穿时的感觉,那感觉我曾亲身经历过,无论何时想起都那么的厌恶,但是现在恐怕要迎来第二次了。

可是,比起应该迎来的胸口被贯穿的疼痛,却是左手传来的剧痛更先袭来。这种情况似曾相识,难道是——

砰!一声强烈的金属交鸣过后,蓝色的Servant失去了手中的钢筋,被迫向后撤回十米开外。

“什么!?终究没能赶上吗,可恶!”听起来相当不满,但是看到阻止他的人时,语气突然转变,“哈?最强的剑之英灵居然是一朵美丽的战场之花?”

虽然不知为何,但我的身体似乎在逐渐恢复,好像比远坂的治疗还要有效,仅仅几秒钟,我的视线已经恢复,这种舒服的感觉好像曾经体验过。至少看看发生了什么,我缓缓的抬起头,在那一瞬间,我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一位骑士装束的少女背对着我与蓝色的Servant对峙着,在月光之下,我看到了她的身姿。娇小的身体,金砂般的发丝,白嫩的皮肤,银色的铠甲和光滑的青衣,虽然没有看到那翠绿色的瞳孔,但绝不会错,一定是她!

“Sa——ber——!”不再为她的美丽而惊呆,更不因混乱而困惑,我呼唤出那个许久没再说过的名字,心中已然不知道是内疚、怀念还是对重逢的欣喜,只是面对这久别的少女,发自内心的想要呼唤而已。

*注释(卫宫士郎的无限剑制咒语和原作开篇时显示的Archer的无限剑制咒语有所不同,这在ubw线中已经得到体现,而且士郎的咒语没有日文部分,所以没有一个非常完全的中文译本,我谨在此提供一份游戏原著中的翻译,具体如何翻译还看大家自己的理解。译文如下:“身体由剑所铸。血为钢铁,心如琉璃。穿越无数战场不败。未尝败退,未尝胜利。肩负重任,孤独一人,锻铁于剑丘之上。那么此生已无需意义。此身,为无限之剑所成。”另外还可为大家提供一个我个人根据英文部分并借鉴原文整理的译文:“吾为所持剑之骨。钢铁为身,而火焰为血。手创剑戟已达千之数。不知失去,不知获得。忍痛创造诸多武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我没有悔恨,这是唯一的道路。我的全部生命就是无限之剑制。”)

*注释(根据各方资料的文字显示,吕布的武器是方天画戟,根据方天戟的定义,应该是双耳的戟。但是根据各方视觉资料显示,吕布的戟是单耳的,包括fate原著游戏在内。所以在此提醒,本作将吕布使用的单耳戟称作方天画戟,以尊重原著,望大家海涵。)

第二章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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