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莉莉丝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宣告要带林语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两人换上能遮蔽全身的黑色斗篷,兜帽深垂,掩盖了所有面容。一架通体漆黑的直升机无声地降落在王宫的停机坪,将她们送往城市的某个未知角落。直升机最终悬停在一栋巨大建筑的楼顶,这里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冰冷的钢铁与混凝土。
莉莉丝熟练地领着林语穿过数道需要身份验证的暗门,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环形空间。这里像一个地下的斗兽场,昏暗,压抑,空气中混杂着昂贵的香水、雪茄和某种不易察觉的、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们被引至一处悬于半空的独立包厢。厚重的单向玻璃将下方会场的一切尽收眼底,同时隔绝了所有的声音与窥探。
“你有一个亿的额度”
林语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下方的会场中央,一个升降台缓缓升起。聚光灯打下,照亮了台上一个穿着燕尾服、戴着白色手套的主持人。他没有说话,只是优雅地鞠了一躬,台下便响起一阵稀疏的掌声。
灯光再次变幻,一个沉重的铁笼从升降台下方被推了上来。笼子里蜷缩着一个身影,那是一个看起来与林语年龄差不多的少女,身上只穿着一件勉强蔽体的麻布衣,手腕和脚踝上都套着沉重的电子镣铐。
“各位,”
拍卖师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传遍会场,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今晚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拍品。”
他没有过多介绍,只是走到笼子前,打开了锁。他没有将少女拉出来,而是从助手手中接过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片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拍卖师卷起自己的左袖,露出结实的小臂,毫不犹豫,一刀划下。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立刻绽开,鲜血涌出,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光洁的舞台上。台下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一些人甚至兴奋地前倾身体。
拍卖师面不改色,将流血的手臂伸进笼中,送到少女面前。
少女沉默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自己瘦弱的双手,轻轻覆盖在那道恐怖的伤口上。
没有光芒,没有声音。
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翻卷的皮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不过十几秒的功夫,拍卖师的手臂恢复如初,皮肤光滑,连一道浅浅的印记都没有留下。
拍卖师收回手臂,向台下三百六十度展示自己完好无损的皮肤。
会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秒,两秒。
“六百万!”一个粗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仿佛点燃了引线。
“八百万!”
“我出一千万!”
“两千万!”
报价声此起彼伏,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席卷了整个会场。数字的攀升已经失去了理智,每个人都用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笼中的少女,那眼神不再是看一个人,而是看一件能起死回生的神物。
“五千万。”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包厢的扩音器传出,不大,却像一块巨石砸入沸腾的油锅,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会场出现了一刹那的寂静,无数道目光投向林语所在的、被黑暗笼罩的包厢。
莉莉丝侧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林语。
短暂的沉寂后,更疯狂的竞价开始了。
“五千五百万!”
“七千万!”
“我出八千万!”
林语毫不犹豫地跟上,每一次都用一个整数将前一个价格砸得粉碎。
“九千万。”
“一个亿。”
当“一个亿”这个数字从林语口中说出时,莉莉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会场因为“一个亿”的价格陷入了短暂的凝滞。所有人都望向那个黑暗的包厢,揣测着里面是何方神圣。拍卖师的脸上已经笑开了花,他拿起小锤,正准备一锤定音。
“一亿五千万。”
又一个声音从同一个扩音器里传了出来。
会场彻底安静了,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如果说一个亿是疯狂,那一亿五千万就是碾压。
林语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莉莉丝。
莉莉丝收起了那副看戏的表情,神色平静地回望着他,仿佛刚才那个石破天惊的报价与她无关。
“为什么?”
“有意见吗?你可以出更高的价啊”-
“你故意的吧!!!”
下方的会场,拍卖师的小锤在短暂的停顿后,果断地敲下。
“一亿五千万,成交!”
清脆的落锤声,为这场疯狂的拍卖画上了句号。
回到王宫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直到林语回到自己奢华的套房,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她刚脱下斗篷,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进来。”
门被推开,两名侍从领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正是拍卖会上的那个少女。
此时她已经洗漱干净,换上了一套合身的黑白女仆制服,裙摆恰好到膝盖。那头干枯的头发被梳理整齐,在脑后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污垢褪去后,露出的脸庞清秀而苍白,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是深潭般的死寂,没有任何光彩。她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像一个精致却没有灵魂的人偶。
“你们下去吧。”
莉莉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侍从躬身退下,轻轻带上了门。
莉莉丝走到少女身边,像审视一件货物般,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凌”
“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专属女仆。”
林语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不理解莉莉丝的意图。在拍卖会上故意抬价,用一个天价将女孩夺走,现在又轻描淡写地送给自己。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莉莉丝走到沙发旁坐下,优雅地交叠双腿,目光在林语和那个女孩之间来回移动
“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得拿东西来换。”
“换?”
“拿什么换?这个吗?”
林语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嘲和挑衅
“我穿过的臭袜子,你要不要?”
莉莉丝对林语的挑衅不以为意,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站起身,踱步到林语面前。
“接下来一个星期,你搬到我的卧室去睡。”
林语的表情凝固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一个星期,换一个能无限次让你起死回生的工具。这笔交易,你稳赚不赔。”
“你疯了。”
林语无法理解这种荒唐的要求,这更像是一种羞辱。
“怎么,不愿意?”莉莉丝看穿了她的挣扎。
林语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去。”
莉莉丝心满意足地推开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带着林语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股浓郁而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晚香玉混合着檀木,甜腻中带着一丝沉静,无孔不入地包裹住林语的感官。整个房间的色调是深沉的暗红与黑,巨大的四柱床上铺着天鹅绒的床罩,光线被厚重的窗帘滤过,只在房间中央投下一片昏黄的光晕。
“从今天起,这里也是你的房间了。”莉莉丝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的笑意,她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露出了曲线玲珑的身体,
“去洗个澡,放松一下吧。”
她转身走向房间深处一扇半掩的门,那里传来隐约的水声。
“我们一起。正好,我也想洗去一身的疲惫。”
“流氓!!!”
“好啊,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流氓”
林语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言语轻佻的女人。他以为接下来会是另一场唇枪舌战。
然而,莉莉丝没有再说话,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快得像一道残影。林语只觉得手腕一紧,一只手已经被牢牢地扣住了。那只手看起来纤细白皙,但力道却大得惊人,无论林语如何挣扎、扭动,都无法撼动分毫。
林语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拖拽着,浴室的门被撞开,蒸腾的热气夹杂着与卧室里不同的、更为清冽的植物香气扑面而来。
这里宛如一座微缩宫殿,中央嵌着一个下沉式洁白浴池,碧绿池水上,花瓣轻柔浮动。池畔,四名女仆身着素雅制服,垂首敛目,静默得如同浴室里精致的活体雕塑。
莉莉丝松开林语,随手将他往池边一推。林语踉跄几步,还没站稳,两名女仆便无声地走上前来。一人托住她的手臂,另一人开始解他衣领的扣子。
“你们干什么!滚开!”
林语猛地挣扎,却发现这些女仆的力气比莉莉丝还要大,他的衣服被一件件剥离,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大脑。
另一边,莉莉丝已经张开双臂,任由另外两名女仆为她宽衣解带。她神色自若,甚至还侧过头,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看着林语狼狈的模样。
很快,赤裸的身体被女仆们引着,踏入温热的池水。水流包裹住肌肤,暂时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却无法驱散心头的屈辱。
“都下去”
莉莉丝的声音响起,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只剩下平静。那四名如同雕塑的女仆闻声而动,无声地躬身,退出了浴室,顺手合上了厚重的门。
巨大的浴室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水波荡漾的声音被无限放大,空旷而寂静。
林语绷紧了身体,像一只准备迎接攻击的刺猬。她以为这才是羞辱的开始,没有了外人,这个女人会更加肆无忌惮。
然而,莉莉丝只是静静地走下台阶,步入池中。水面没过她白皙的大腿,在她身后漾开一圈圈涟漪。她没有走向林语,而是在池边的凹槽里取出一块柔软的天然海绵,浸透了温水,然后才缓缓来到林语身后。
林语的后背僵硬如铁。她能感觉到莉莉丝的靠近,那股独特的、混合着晚香玉与檀木的香气变得更加浓郁。
一只手轻轻扶住了他的肩膀。那只手没有用力,只是安放着,带着温热的触感。林语浑身一颤,几乎要立刻挣脱,但那只手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稳定地停留在那里。
紧接着,浸满温水的海绵,带着轻柔的力道,开始擦拭她的后背。
动作很慢,很轻。从肩胛骨到腰线,那只手以一种近乎虔诚的耐心,擦去她皮肤上的水珠,也仿佛在擦去她紧绷的戒备。没有挑逗,没有侵犯,只有一种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清洗。
林语彻底愣住了。
这算什么?新的游戏?更高级的心理折磨?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解析莉莉丝的行为。林语忍不住侧过头,想从莉莉丝的脸上找到一丝嘲弄的痕迹。
莉莉丝拿起一旁的瓶子,倒出一些散发着清冽植物香气的洗发露,在手心揉搓出细腻的泡沫。
“头低一点。”
莉莉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林语的身体僵住了。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一个刚刚在拍卖会上用权力与金钱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此刻却像一个最谦卑的侍女,为他洗发。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林语感到一阵眩晕。
莉莉丝的指腹轻柔地按压着林语的头皮。林语紧绷的意志,就在这温热的水流和奇异的香气中,一点点被瓦解。他想反抗,身体却不听使唤,反而因为那恰到好处的按摩而阵阵发软。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隔着一层水汽,变得朦胧而不真实。他仿佛坠入一个温暖的深渊,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而思考的能力却在逐渐抽离。
莉莉丝用温水冲去泡沫,开始为林语清洗身体。从脖颈到锁骨,再到手臂和后背。她的动作依旧一丝不苟,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林语迷迷糊糊地靠在池壁上,任由莉莉丝摆布。他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极致的羞辱,还是诡异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