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水流同倾盆暴雨般落下，水珠砸在身上，溅进眼眸，慕雨的瞳孔充着血丝，酸涩得睁不开眼。
打湿的睫毛微颤不止，像雨中飞腾的蝴蝶，拖着粗重的翅膀，哪怕再用力扇动，最后的结局终究被水流贯穿，消失在雨慕。
身上的血迹被水流冲去，黏滑的乳液均匀涂抹，稀释掉了血污，却在伤口处摩擦，弄得生疼。
慕雨呆愣的瘫坐一旁，视线垂落在地下，任由背后的塞莉蒂娅粗暴的冲刷伤口。
她没有特意忌讳慕雨伤口发炎的可能，冲刷掉的血污和血痂，敏感的血口接触到热水掀起好几阵火辣辣的刺痛。
很疼，耳边被套上一层水膜，升起的水雾模糊住视线，看不清，意识仿佛被按在研磨台上反复碾压，每当快要晕过去时又会被刺痛唤醒。
她按着慕雨的头，冷漠举起花洒，把水流调到最大，赤足踩在鲜红的水面上，积水漫过脚背，踩得水花作响。
直到声音消失，少年无力地靠着墙支撑起身体，惨白的肤色被热气涂抹上一层病弱的红晕，浓墨的头发黏在一起，水珠沿着肩胛骨垂落在水面，眼尾的水珠从鼻梁滑过，停留在那双发白却依旧摄魂的薄唇，最后在下颌滴落。
塞莉蒂娅看都没看就给他套上浴袍，直接拽着他来到一个房间直接烘干，这个房间本是用来处理一些浸湿的货物，不过里面的调温石可以控制温度，索性就拿来烘干慕雨。
里面的慕雨几乎快要晕厥，好在最后几刻被拉了出来，回到主卧，塞莉蒂娅拿出佣人那要来的衣服。
不过却是女装，塞莉蒂娅不会轻易和异性接触，更不会去了解其他衣物，跟何况现在的慕雨就是自己的玩偶，任由她随心所欲的打扮。
一件华丽的衣裙套在慕雨的身上，如今消瘦的他体型上要比女生更加弱上几分。
她的玉手几乎可以把少年整个脚踝握全，将短袜一点点往上套，他的脚很干净，摸起来有点软，又忍不住上去玩弄。
名贵的丝段缠绕住腰间，经典的蓝白配色裙子在慕雨身上并不突兀，反而有种童话书中落魄的公主，让人忍不住想要亵渎，想要破坏，想要生拉硬拽，完完全全，干干净净地全部吞进肚子。
镜子前，慕雨的眼神已经彻底暗淡，所以的尊严已经希望都已经化为乌有，无神的眼眸不知看向那里，是镜中的自己？还是后面梳理自己头发的人？
不过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
塞莉蒂娅打理着他的黑发，发丝微长，已经到了可以扎里梳马尾的长度，把玩了一会碎发，为少年编织了一个不错的发型，缕缕发丝加错叠加，呈现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剪刀轻轻修着眉毛，在他眼角涂上一抹红装，淡淡的浅妆遮盖住脸上的憔悴，她看了看还是有些不满意，用手在慕雨的脸上扯起来一个绝望的微笑。
如果说刚刚的慕雨是落魄街头的公主，那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靠在桌椅上被人摆弄的玩偶。
一件稀有的，完美的玩偶。
“我的宠物真好看。”
塞莉蒂娅肆意的笑着，视线没在慕雨空洞的眼神中停留，转身拿出一个礼物盒。
“来，看看主人给你挑的礼……”
还没等她说完，一转头就看到慕雨一个劲的浑身抽搐，张着嘴双手捂着喉咙，摔在地上一脸痛苦。
看到这一幕，塞莉蒂娅没太多意外，只是暗自看了看时间，心里嘀咕了一句。
副作用怎么这么快？
这是血族的惩罚，如果血仆有段时间没有喝到主人赐下的血液，被改造后的身体就会对器官产生排异，而这种痛苦会随着奴仆对主人的依赖变得越发强烈。
塞莉蒂娅走向前，在自己的手腕上咬开一道口子，血液落入慕雨的口中，神色淡然带着些许戏虐，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在施舍跪倒在台阶下的贱民。
渐渐的，随着血液的摄入，慕雨的呼吸稳定了下来了，彻底昏死过去。
塞莉蒂娅抱起他，她感觉怀里少年瘦的弱骨，有种给人轻轻一捏就会碎掉的感觉。
在把他放进笼子里前，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慕雨，微弱的热浪拍打脖颈，把整个脸埋进，贪婪吸食少年独特的气味。
在次看了一眼时间后才把他放进笼子，换上一件黑色礼服去迎接宴会到来的宾客。
出来不久，却在二楼的走道上看到了一个银色的身影，随即脸色一沉，显得格外阴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