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离开的那时候起
我所有的感情
都阻隔着一层无形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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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尔还是会回想起那个夏天，回想起那时候曾发生过的事。
那是在现在看来，实在是有些过分幼稚又离奇的感情，但那时的我似乎的确沉浸其中，也努力地做过些什么，尽管最后的结局完全可以说是与期望相悖。
但哪怕这样，哪怕失落，困惑，遗憾，痛苦……种种情绪都曾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让我陷入困顿，但我从来都不曾后悔过。
可以肯定的说，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与芸的相遇是件无比幸运的事，是我无法舍弃的珍贵回忆。
那些不算平淡的日子静静安放在我脑海里的角落，而理所当然地，我清晰记得每一个瞬间，尤其是芸离开的那天。
那天的天气很好，澄澈的天空中完全看不出昨日大雨的痕迹。
我将芸送到车站门口，静静地看着眼前身着长裙的美丽少女，她则仰着头望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想我应该在此刻做些什么，但我终究什么都没有去做，甚至就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过。我只是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芸缓缓转过身，接着逐渐被人群吞没的背影，直到那辆承载着她的列车开走，我才背过身，重新踏回那属于我的，与芸背道而驰的世界。
所以直到最后，除了那个有些过分的拥抱以外，我连喜欢都不曾对她说过。
而自那之后，我就彻底断了与芸的联系，电话号码也伴随着更换手机而遗弃。
缓缓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接着静静等待着离开的时刻。从身旁窗子照进的夕阳暖暖的覆在身上，我微微直起身，用力舒展了一下身体，接着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今天的工作也结束了呢。
虽然没有明确的离去时间，并且在十分钟前就已经做完了所有工作，但我还是习惯于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坐在椅子上发呆，也因为这样，此时周围座位上的同事都已经离开，偌大的办公区就只剩下我一个。
缓缓将桌上的文件整理好，我推开门，有些强烈的光让我忍不住轻眯起眼，而在那片夕阳中，一个身材姣好的女性正静静站在不远处，卷曲的栗色长发微微飘动。在看到我后，她那如狐狸般狡黠的眼笑的微微眯起。
“工作结束了？”
我点点头，接着有些困扰地看着她。
“我说啊，虹，你真的不用等我的。”
“哎？可是我想等你呀，有什么关系吗。”
虹一边说着一边向我慢慢走来，白皙脖颈上的项链闪烁着炫目的光芒，让我忍不住投向目光。
在注意到我的视线后，虹歪了下头，坏笑着盯住我的脸。
“嗯？哦～你肯定是在看着我想些不好的事情了吧？”
“哈？”
我不所以地看着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样的目光果然是被误会了吧。
“你的项链还挺好看的。”
明明是正解，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出来的时候却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连声音都略显中气不足。
好在虹也并未在意，只是轻笑了一声，接着突然向我抱过来，我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无视那有些幽怨的眼神，我向她说道：
“我还以为你那么早离开是去和他们聚会了。”
“没有哦，聚会有什么好的，一群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唱歌，喝酒，接着说一些烂俗笑话，甚至做一些暧昧的讨厌事情，想想都觉得恶心。”
虹一边说着，一边无聊地看着自己的美甲，接着她话锋一转，又满脸笑意地望向我。
“不过如果是前辈邀请我的话，我可是会很高兴的赴约哦。”
我没有搭话，只是“哦”了一声，并且有些后悔刚刚提出的问题，果然从这个有着两面性格的后辈口中，听到的尽是些奇怪的事。
“哎？话说啊前辈，刚刚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放心啦，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生，偷偷告诉你哦，我可还是chu女呢？”
“哈！？”
“干嘛这么惊讶，我给前辈的印象难道是那种很随意的人吗？”
虹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表情似乎也有些受伤。
“不，不是这种问题吧，话说，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吧？”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前辈。”
看着眼前悄悄向我贴近的虹，我转过身径自离开。
“哎？真是的。”
虹抱怨了一句，接着迅速跟上我，与我并肩走在路上。
宛如织锦般的云朵安静的漂浮着，被阳光映得金黄。舒适的风轻轻抚过路边的花草以及蝴蝶。柳树在风中摇曳，翠绿的叶片发出不为人知的声响。
“说起来，前辈为什么不去参与聚会？其他同事都说你是个不合群的怪人呢。”
我抬起头想了想。
“大概是因为我不喜欢那里的气氛吧。”
“哦～果然很像你的回答呢。”
“我的？”
“嗯，”虹夸张地点了下头。
“很chu男味的回答。”
“呵……”
“不过这样也挺不错的呢。”
“哈？”
“毕竟我可是要成为你妻子的人，所以理所当然你的第一……”
“打住。”
我打断虹的话，说真的，对于虹这样的女生，我实在是感觉难以应对，不仅仅是因为她总是很直白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更是因为在虹的身上，我完全分不清她到底那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只是玩笑。
不过虹似乎的确有种魔力，明明只来了这座小镇不到一个月，却能很快的和身边的每个人都打成了一片，尤其是在同事中，完全就像在学校里上学时班里最受欢迎的同学那样。
但我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毕竟虹真的很与众不同，除开辣妹风的打扮与妆容外，虹总是能恰当的和人保持距离，礼貌的滴水不露。我想大概就因为是这样，才会有不少想要和她距离更近的同事吧。
不过这样与众不同的虹，却唯独在我的身上表现的过分亲昵，可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但无论我怎么问，虹都只是以一见钟情之类的荒谬理由来作为搪塞。
但我知道，从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在虹的身上，一定有我所不清楚的东西。
我们在夕阳下并肩走着，虽然有刻意拉开与虹之间的距离，但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然后很自然地向着我的身体贴近，微风吹过，我总能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好闻香气，那是与香水不同，十分自然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分辨。
“我说前辈，你刚刚露出了一幅很恶心的表情呢。”
“啊，抱歉。”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话说，虹之前有来过这座小镇吗？”
虹眨了眨眼。
“没有哦，还是第一次呢。”
“那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虹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挽住我的手臂，我下意识地要抽出，却被她紧紧抓牢。
“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有些生气地说道，但虹却仿佛毫无自知一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现在的虹与之前都不同，就好像……有些失落。
“不管你信不信，前辈，我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见你哦，那么前辈，我要回去了，明天见。”
虹说着很果断地放开了我的手臂，接着朝另外的方向跑去。
真是搞不懂呢。
我苦笑了一下，也慢慢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天色渐暗，夕阳倔强地散发着最后的微光，我走在路上，熟稔的和不时擦肩而过的老人打着招呼。
大概以后的我也会这样吧，我预感般的想道，未来的我也会成为这座小镇里背着手走在街上的老人，会老气横秋地拉住根本毫无兴趣的年轻人讲述这么多年来小镇的变化。
还真是……一眼望得到头呢。
怀抱着有些郁闷的心情，我微微叹了口气。
还是去买几瓶啤酒吧。
这么想了想，我向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
说起来，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地方也还是没怎么变呢，人也好，地方也是，有着花白头发的严肃老板在看到我后露出久违的笑容，操劳的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情。
“我说你啊，明明小时候是那么老实的孩子，现在怎么这么喜欢喝酒了。”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对于这位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老板，我总会产生一种面对长辈时才会有的拘谨感。
好在，老板只是说了这句话就开始帮我打包起来，接着又拿起一罐凉茶放在袋子里。
“这个算是请你的，年轻人喝点酒没什么，不过前提是不要影响到生活，酒这种东西，只会让本就糟糕的情况变得更糟哦。”
我点点头。
“好，谢谢大叔，”
“嗯，去吧。”
接过装在购物袋里的啤酒，我转过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大叔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我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对了，今天我碰见你的那个同学了，就是高中时总和你在一块儿的那个小丫头，叫什么来着。”
“芸……”
我轻轻念出这个很久都不曾说过的名字，如水般的记忆一瞬在我的脑海里翻涌，并缓缓将我淹没。
“对，就是那个芸，要不是你们上学的时候经常来，我还真认不出呢。”
“我先走了，大叔。”
“哦？好。”
芸……
她回来了吗？
茫然地拎着啤酒走在路上，我突然觉得失去了所有方向。曾几何时，我无数次地期盼着能够再见到芸，只不过这份希望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而逐渐削减，以至于我几乎不再抱有与芸相见的心思，并把那份追忆当做是对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的怀念。
但当得知芸回来的那一刻，我平稳跳动着的心脏却突然久违地悸动起来，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一直以来，我都始终都被困在了那个夏天，困在了那段有芸存在的时光。
缓缓掏出手机，就像曾经那样，我毫无阻滞的将芸几年前的电话号码按下，也同样像曾经无数次发生过的那样，拇指悬在拨通的按键上却无法下落。
“真是没出息呢……”
抬头望向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我忍不住感叹道。
从前也是，现在也是，似乎自始至终，我都一直在被芸牵着走。
缓缓收回目光，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去找芸的念头，而是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我想无论芸是否回来，都不该是我去关心的事，像高中时那样擅自贴上去的话大概只会让人困扰吧。更何况，既然芸没有选择来见我，应该也是不想让我知道她回来的消息，毕竟曾发生过那样的事。
怀着这样逃避似的想法，我慢慢地走在路上，或许对于芸，在思念的同时，我也抱有着自己不愿承认的怨气吧。
明明舍弃了一切，那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回来了呢。
思索着这个注定不会得到解答的问题，我慢慢走回家，而在院子的门口，一个身着黑色长裙的女性正静静站在那里。
明明只是个侧面，明明什么都还没看清，但我还是在一瞬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芸……”
天空中如纱般的云被风轻飘飘的吹动，露出始终掩住的月。
如水般的月华中，我注视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性。
利落整齐束起的长发，稍微成长了的身高，还有脸上那副略微恬静的神情……
“啊？是锋啊。”
听到我的声音，芸愣了一下，她转向我，露出宛若从前般毫无防备的笑容，温和的嗓音让我有种时空错乱般的恍惚感，似乎下一刻，芸就会小跑着过来，接着和我讲述她那天马行空般的奇思妙想。
但这样的事终究只存在于我们的过去，此时的芸只是静静望着我，接着感叹似的向我轻声说道：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是啊，好久不见。”
我也这样说着，之后我们之间便再度陷入沉默，直到芸缓缓走近我的身前，抬起头仔细看着我，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她稍稍后退了几步，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而自始至终，我都一如从前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锋还真是没有什么变化呢。”
没有什么变化吗，我呆呆地听着芸的话，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是了，我知道的，我还是这副丢人的摸样，因为被从前喜欢的女生抛弃就始终耿耿于怀的懦弱家伙。
望着眼前云淡风轻的芸，我慢慢垂下眼眸，对于芸来说，过去的事大概就像童年时与人的矛盾一般，是理应被回避的东西吧。
想起之前我还觉得芸会为了回避曾经的事而不见我，便觉得有些可笑，但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像芸那样，做不到像个真正成熟的大人那样。
“真是……过分呢。”
我轻轻说道，却不知究竟在将话讲给谁。
“哎？”
抬起头看着一脸诧异的芸，我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最终只是从芸的身边绕开，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只手轻轻将我有些发抖的手臂挽住，熟悉的香气从身旁温热的躯体传来。
“前辈可真是的，家里来了客人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虹轻笑了一声，接着又看向一旁站着的芸。
“这位是，啊，你一定就是芸小姐吧，前辈和我说过不少你的事呢。”
“你是……”
“我叫虹，是前辈的……”
虹没有说完，只是将我抱得更紧，鬼使神差的，我只是呆呆地站着，纵容着虹有些过火的动作。
芸愣了一下，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露出了一个有些牵强的笑容。
“芸小姐还真是漂亮呢，怪不得前辈之前会对你这么着迷呢。”
无言的气氛中，虹好像一道光般撕裂我们之间回避着的迷雾，在这无处遁形的空间里，虹笑得眯起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芸。
芸则抿着发白的嘴唇，回避开虹戏谑的视线，而是望向一旁的我。
视线相对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大雨，回到了我与芸表达心意的那天。
我想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慌张地向着芸解释，接着不顾一切地站在芸这边，但我早已不是那时的少年，所以我只是站在原地，赌气般地看着芸的双眼。
“那我先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芸对我这样说道。
而在听到芸的话的一瞬间，我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失落。明明是预想之中的结果，明明做了很有骨气的举动。
可为什么，这份失落却让人这么痛苦。
“哎？芸小姐不进去坐一会吗？”
虹笑着说道。
芸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慢慢消失在我的眼中，站在我身边的虹仍紧紧挽着我，向着芸离去的方向不断挥手。
“好受点了吗？”
过了一会儿，虹才慢慢松开我，温柔地向我问道。
我复杂地看着正关切望着我的虹，最终还是说了声“谢谢”。
听了我的话，虹露出好看的笑容。
“想谢我的话就邀请我进去坐坐吧，我可是为了过来连饭都没吃呢。”
“好。”
出乎我的预料，虹似乎打算亲自做饭，她先是在冰箱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接着又随意地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围裙，从前面套在身上。
轻轻撩了撩身后垂着的卷曲长发，虹站在我的面前，接着闭上双眼，缓缓抬起双手。
“喂，前辈，帮我系一下。”
我绕开做了这番多余动作的虹，只是来到她身后将围裙的绳带系好。
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动作，虹轻轻“切~”了一声，接着便自顾自地整理着围裙。
“我说，真的好吗，明明是来我家里，却要让你给我做饭。”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总会有这样一天，前辈不会忘了吧，我可是要成为你妻子的人。”
虹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房，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了水龙头的声音。
我并未选择去给虹打下手，只是走到窗前，静静望着暗下来的世界。窗上的倒影让我一时有些陌生。我低下头，额头贴在微凉的玻璃上，以此来让自己能够稍微平静一些。
可是，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怎么了，前辈？”
身后传来虹关切的声音。
“虹，你究竟是谁呢？”
我没有转身，只是维持着现在的动作，向着虹问道。
虹沉默了一会儿。
“真是的，前辈在说什么，我就是我，还能是什么人啊？”“是吗，无论是之前那些过分亲密的举动，还是今天晚上明明已经分别了，却突然来我家里，都是虹发自内心的想法吗？”
“因为分开以后有点担心前辈……”
“担心？那芸呢，我没有和你说过这些事吧？”
我打断虹的话，转过身看着她。
“这个……啊哈哈……”
虹僵硬地笑着，似乎是知道无法敷衍过去，她轻轻叹了口气，接着打开背后的绳结，将围裙脱下。
“好了，别站在这里了，就算要说，也该坐下说吧。”
虹说了一句，还没等我回话，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擅自打开一罐啤酒。
看着那无论声音还是举止，都突然有些陌生的虹，我犹豫了一下，便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上。
如果是以往的虹，这时候一定会缠着坐在我的身边，但此时的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接着递给我一罐啤酒，平淡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呢，”
虹轻轻开口说道：
“我有个很喜欢的人，只不过那家伙一点都不喜欢我，哪怕直到生命的最后，她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个她喜欢的人。
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我想要看看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后来见到了以后才发现，还真是……烂透了。”
虹说着仰头灌了一口啤酒，接着毫无顾忌地打了个酒嗝。
“犹犹豫豫，毫无干劲，唯一的优点就只剩下还算老实了吧。”
哪怕我再迟钝，此时都已认识到虹口中的人究竟是谁，尽管缺点被这样直白地指出让我有些坐立难安，但我却也无法否认虹的话。但虹所说的那个喜欢我的人……
我回想起那个曾站在我面前告诉我该去做些什么的少女。
“空……”
“不过啊，”没有理会我心中的波澜，虹继续讲着：
“前辈有时候真的很不一样呢，不是那种毫无作用的温柔。我知道的哦，前辈之前就是因为维护新人而和经理大吵了一架吧，所以才会被孤立到现在，还有……”
虹说着我曾做过的那些连自己都已经忘记的蠢事，但我的心思却早已不在虹的身上，我反复咀嚼着虹所说的有关于空的话，不好的预感逐渐满溢不安的心。
“明明平时总是那副毫无干劲的样子，但关键时刻却总是表现得很可靠，说真的前辈，如果我早点遇见你，说不定也会喜欢上你呢。”
“虹，空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听不清虹的话，混乱的脑海里早已满是空的身影。
虹愣了一下，接着轻轻摇了摇头，总是洋溢着笑容的脸上此时已满是落寞。
“空生了病，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我重复着虹的话，宛若溺水般的感觉让我的呼吸也不自觉变得粗重起来。
那个在高中毕业后就离开小镇，再也没回来过的少女，哪管许多年都没有联系，却也始终不曾遗忘的重要存在，空。
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