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我们的法律,你将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怪物说。何雨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至于接下来它要问的住址、电话号码都悉数如实说出,然后就被关着等着家人来。
何雨涵被关在一个昏暗潮湿的牢房里,四周墙壁上长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牢房里除了一张破旧的床铺和一只滴水的桶外再无其他物品。
等她再次回到那边,却发现马车上多了一个人,那是废了一只眼的何莱。“你跟何雨涵是什么关系?怎么穿着和他一样的道袍?”何莱问。
何雨涵撇了一眼其他两人,随即回答:“女朋友,所以我跟他是情侣装。”何雨涵的回答让何莱一愣,随即她露出了一丝苦笑,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所以这又是谁,怎么跟上马车的?”
“就是你刚刚发癫的时候来的,她才刚来了一分钟。”林水清说。
“那何雨涵他去哪了?”何莱问。
“我们怎么知道,可能哪天他就回来了,你要继续跟着我们吗?”何雨涵说着心里暗想:“这丫头应该不会联想到我吧?毕竟我在这边容貌都换了一个样。”
“我无处可去,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愿意跟随你们。”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上路吧。不过我们得小心一些,毕竟现在形势复杂,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寿进说。
四人在马车上沉默了一会儿,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了这份沉闷。“老爷爷,你的铜牌上好像刻着‘公济笥’三个字,而且还带着‘武生’两个字。这都是什么意思?”何雨涵问。
“公济笥就是一个不收不管的组织,它不归五湖四海的帝王管,但是每年四洲各个国家的国王都要给其中一个总司捐赠金银。假若发生了什么仅仅靠兵家、官府解决不了的麻烦事,他们就可以请笥内的能人来解决,解决了难度高的麻烦事得到的银子不仅多还能得到一点肉芝。”
“肉芝?”
“肉芝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这攒多了,是可以当作比金子精贵的货币使用的,而且还可以吃,吃下后一天就有浑身使不完的劲儿,让人精神爽朗。”
“四洲都叫什么,总司有几个分别在哪,武生又是什么意思?”
“四洲就是四个大洲东南西北,总司共有四个,各自分布在临近大洲的岛屿上,管各自的洲。笥内的人通常分为四等,小生、老生、武生、红生,武生自然是笥内资历第二老的。妇女也分为四等,只不过叫法不同。”
“什么叫做通常分为?是不是还有另外的?”
“通常分为四等,但确实存在一个例外。"寿进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在笥内,还有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们不属于任何等级,却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和智慧。这个人被称为‘勾脸’,他们行走于世间,却鲜少为人所知,分别负责协调和管理各自笥内的事务。”
“我能入笥内么?”
“你有这个能耐,当然可以,我可以给你引荐,不过这要等接头人上门。”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何雨涵等人立刻警觉起来。然而当他们看清来者时却都愣住了,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他的头上别着一副奇特的面具,面具诡异地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冲来。
“What's up,斯文败类。”何雨涵不禁脱口而出。文斯停下了马,他的目光在何雨涵等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何雨涵的身上。
“这就是我说的接头人,文斯·凯奇,他也是器修。”
“寿进,好久不见了。”文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小巧的木盒,递给了寿进,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地图,离这里比较接近的福原寺被朱砂画了一个圈。
“在这个寺院里面可能有韬略道的人,你别嫌这差事太简单,这里最近的年景就是这样。”
“是什么字号?”
“可能是马字号吧,我也不确定,不然怎么说是可能。”文斯说完刚要走,又被寿进叫住:“我这儿有个年轻人想要入笥,这差事交给她办吧。”
“没问题,她叫什么?”
“玄素。”何雨涵说。文斯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说:“很好,办好这美差你就能入笥,另外,你的药快要吃完了吧?”文斯微微颔首,转身策马离去,只留下一道尘土飞扬的背影。何雨涵等人继续前行,马车在颠簸的道路上缓缓前行,四周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
“年轻人,你真的决定要加入公济笥吗?”
“为什么不呢?”
“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在这边每天过的生活都不是过家家,林水清他最清楚我是什么人。”何雨涵谈笑风生地说。突然马车猛地一震,似乎撞到了什么。玄素(何雨涵)等人紧握武器,然而当他们看清楚下方的情况时,却都愣住了。
下面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地面。“救……救我……”那人的声音微弱但却异常坚定。
何雨涵手起刀落,用方天戟把这个人的脑袋连同眼珠切成两半。“啊啊啊啊!”何莱尖叫起来,林水清一副习惯的样子,寿进则面色微凝。
“如果是野兽他不应该躺在这没被咬死,如果是有人加害那应该就是前方的福原寺,但是为什么他能正大光明的躺在这里,估计他身上被做了什么手脚吧。”何雨涵心中暗想,“至于他冤不冤枉,我就没有余力考虑那么多了,毕竟谁会在乎陌生人的感受。”
“我们继续前进吧。”寿进说。不久,前方出现了一座辉煌的寺院,它孤零零地矗立在荒凉的土地上,显得格外诡异。
寺院的大门紧闭,门外站着几个僧侣,他们的眼神警惕手持法器。何雨涵等人下了马车,寿进走上前去与僧侣交谈了几句,他们的目光不时扫过何雨涵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