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雨春雀叫 有魂归去来

作者:枸杞同学 更新时间:2024/7/23 13:26:50 字数:2372

何况这几个人都是济市的,时言虽然失去了记忆,可也是知道自己也是济市的。

麻烦啊!

幽幽叹了一口气,在场的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天,然后看着外面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众人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话题来,于是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了。

将书包放在地上,时言从里面掏出来一把刀放在了枕头下面,然后又又从夹层里取出来两瓶药,一红一白,收入到抽屉里面。

在房间的浴室里面洗了个澡,时言感觉自己的疲惫去了一半,就躺在床上,开着灯,仔细听着外面雨点滴滴答答抨击雨搭的声音,其间有细微的轻鸣声,恍若清脆的鸟叫。

时言喜欢这样的雨天,特别是不用大老远到事务所上班的时候,就这么一躺躺一天,什么也不想,好让这失忆的脑袋从日渐昏沉中解脱出来一段时间。

闭着眼睛,他稍微有了一点睡意,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窗户外传来声音猛烈的敲击声,与这协奏的大雨形成泾渭分明的两种音色:“咚咚咚,咚咚咚。”

时言睁开眼睛,透过略显昏黄的桌灯,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因雨水变得模糊的恍惚上,清晰看见一只纤细的手印。

大雨交加,手印上的水滴很快覆盖了原来的面貌。

时言一个激灵,带着满脸惊恐从床上翻身而下,然后小心踱步到了窗户旁,

只看见窗户之外,靠着窗台的地方,一封四四方方被塑封袋封起来的纸张整整齐齐的压在地上。

时言透过窗户,看向窗下,正巧发现窗户下面还有一个约莫三十厘米的装饰用的凸起。

“看来是有人想要搞鬼了。”

时侧着脑袋左右看了一下,反复确认真的没人之后才放心的打开窗户,将外面那张塑封的纸张拿了进来。

雨水没有浸透纸张,所以上面写着的几个印刷体的大字还清晰可见。

时言皱起眉头,眼睛中带着些许狐疑,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今夜无事,安心睡眠······这句话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还是说我好好睡觉就可以了?”

搞不明白。

将窗户从里面锁死,时言又反复检查了衣柜,床底甚至是抽屉里,来来回回翻了个遍,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直到确认真的没人才安心的又走到窗户边,打算拉上窗帘好好睡一觉了。

然而就在他走到了窗户边的时候,视线自然的朝着下面望去,却正好瞧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条鹅卵石铺就得小路上,一动也不动。

时言虽然没了记忆,但好歹也是职业的侦探,立马折返回床头去拿手机,想用华力手机拍下这个人照片,然后自己再仔细揣摩。

然后等他拿了手机过来拍照的时候,人已经走的无影无踪。

就在时言有些懊恼自己不专业的时候,忽然间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楼底下传来。

时言顾不得多想,立马抄起衣服来立刻向着刚才发出惨叫声的地方走去。

等时言赶到的时候,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全部到场了,孙伟庭站在一旁,身上穿着一件睡衣,看来是准备休息了,而他的身边站着小萝莉朝歌,也是一副简陋浅白色睡衣的模样,摸着眼泪躲在孙伟庭宽大身体的后面。

这两个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时言砸吧了一下嘴,然后看向另外两个人。

那个信佛的李海燕一只掐着佛珠转动,另一只手紧握着泥土,一抔一抔的往她身前的大坑里丢着,听她口中振振有词,应该是佛家的一些经典。

这个女人依旧闭着眼,在场的几个人中只有她的站在雨中,脸上有水珠滑落,不知道时眼泪还是什么。

看着这个女人,时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要么是真痴佛,要么就和此人有着莫大的联系啊。

视线转向曹云芳,时言的瞳孔猛地一缩。

曹云芳的头发湿漉漉的,在她的身上披着一件纯黑色的胶皮雨衣,与他从窗户里看到那个人的身形出奇的一致!

按下了心中的些许疑惑,时言看向众人目光汇聚的地方。

没错了,所有人都在这里,只是有个人已经死了而已。

时言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别墅的后院,自二楼直下,这是一个可以通向花圃的小门。

花圃里栽种着各色的花,开的十分鲜艳,虽然大雨倾盆极大,但五彩斑斓的花圃却给人一种怜弱的味道。

而在花圃的中央,有一块两米长左右的长方形大坑,在大坑靠近房间的一侧,笔挺的灰棕色西服裤子搭配着两双擦的蹭亮的皮鞋裸露在外面。

时言伸着脖子朝着坑里看去,只见陈达海的身体不偏不倚的栽在坑中,他的全身上下被三十二柄大小不一不一的餐刀穿透,扯出一些粉红色组织,让人看着反胃,还有一柄刀刀疤朝上,从他的后脑勺贯穿到了额头,不知道是补刀还是泄愤。

大雨持续下着,不大的坑中陆续积满了血水,泛着淡红色的泡沫,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如同悲戚一般的鸟鸣声,似乎是在为生命的流逝而惋惜。

时言默默退后了一步,深深看了曹云芳一眼,正好看到了其鞋上的泥泞。

略微沉默了片刻,时言伸出手探试着雨大小,然后转头对着孙伟庭说:“孙叔,带朝歌进去吧,大家也先回去吧,今夜的雨太大了,明天天晴了再想想办法。”

孙伟庭默默点头,伸手扭了一下朝歌的胳膊。

朝歌微微吃痛,但是没有说话,乖乖的跟着他慢慢退回了屋子里面。

而李海燕也似乎念完了经,起身朝着陈达海鞠了一躬,然后走到了还在呆站着的曹云芳身前,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孙医生只是和你女儿曾经有过姻缘,你拆散良人也就算了,何必痛下此杀手呢,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

曹云芳没有理会李海燕,她的目光只是死死盯着那个深坑,过了好一会才如梦初醒般的瘫坐在了门前过道的地板上,如同孩子一般痛苦的锤着地又哭又闹起来。

时言这一天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情,原本失忆了脑子就不好使,如今收到冲击就感觉脑袋开始如同扎针一般让他痛苦不堪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扯了块毛巾过来送到曹云芳手上,轻声宽慰道:“不早了曹姨,先休息吧,一切等明天再说。”

曹云芳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时言踏上二楼的背影,认真说了一句:“小时啊,达海他,他不是我杀的。”

时言脚步一顿,没有理会继续上了二楼卧室。

等到楼下声音渐渐平息,灯光熄灭。

时言赤着脚又走了下来,来到陈达海的身边,他盯着这张苍白的脸看了一会,才道了一声告罪。

然后一手撑地,俯下身子摸向了陈达海右边的口袋。

轻轻探进去,正如时言所料想的,果然摸到了一张纸条。

将泡的发涩的纸条轻轻取出,时言用雨水洗了洗脚,他在厨房转了转,接了一杯水喝下,等把脚彻底晾干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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