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该把她体内的魅气吸走！”
戴着面具的墨雨涵颤抖的扶着自己的腰走在街上，得益于明希给他的那颗可以隐息的丹药和脸上的面具，街上几乎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步伐虚浮的他，让他得以保住最后的几分尊严。
为了防止李怀英中毒过深再出现昨天的那种情况，墨雨涵用昨天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时间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藏在她体内的部分魅气。
体内魅气减少的李怀英恢复了不少神智，但也因为魅气的减少和之前过度的纵欲，她昨天竟然要了十八次！
十八次！
就算温泉可以补充精力，墨雨涵可以用作为狐妖的本源转化体力，但也扛不住李怀英一回十八次！
而且有灵力她是真吸！也不知道她修的是什么功法，墨雨涵都差点没抢过她！
要不是墨雨涵本来就是九尾妖狐，再加上他被明希强化过，否则他可能真的撑不过昨天！
“嘶！天杀的李怀英，活该你要亡国！”
激动过度的墨雨涵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腰，晃晃悠悠的扶着墙缓了好久。
现在的他，只想赶快回家，然后把墨子烨叫过来好好给自己充个电！不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为了对抗李怀英的汲取，他刚存了一个月的灵力又没了！
“等你挂歪脖子树了，我高低抽你两下！”
“墨先生，我家主人有请。”
就在墨雨涵还在抱怨李怀英不懂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时候，五个身穿盔甲的高挑女子，突然围住了他。
墨雨涵人的这身盔甲，这是兵马司的盔甲，而现在的兵马司指挥使是李怀英的妹妹，燕王李文琳。
燕王李文琳，二十六岁，为人温和谦逊，乐善好施，求贤若渴，现今女帝次女，统兵部和兵马司。
作为下任女帝候选人的她，不仅手握兵部，甚至还有南方世族的支持。而作为长女的秦王李怀英领的却是户部和工部。
墨雨涵不知道女帝是怎么想的，竟然给一位深受世族支持的皇女兵权。
自从十年前大顺京营在虞州城全军覆没以后，新组建的京营已经没有了征战的能力，负责帝国北部边防的将士也随着京营的衰落而被文官拿捏，被克扣军饷，甚至几次差点造成哗变。
作为大顺赋税重地的南方十三省也借着这个机会开始抗税，世族兼并矿脉灵田却又不种田，大片田亩弃置。
当今女帝也因为虞州大败怒火攻心从而走火入魔，长病不起。
一个强势期的帝国急转直下，差点到了亡国的边缘。
南方不交税，北方闹民乱，大顺收不上来税，甚至连女帝嗑药续命的钱都没有。
但是李怀英把这些全搞定了。
她奉旨南巡强行整治了南方清理了税款，为殷文欣的母亲殷韶月平反，稳定了武官的军心，用南税补齐北方边防军饷，让边境不再糜烂。
整治兵马司，彻查建明贪腐。
那时候，李怀英才26岁，她本以为她力挽狂澜拯救了帝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母亲会念在她功劳的份上立她为太子，但是没有。
不仅没有，女帝甚至夺了她的兵部，取消了她监国的资格，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她什么办法都没有，所以她开始摆烂，开始颓废。
这一切，都是李怀英亲口告诉墨雨涵的。
墨雨涵当然不会全信，但根据他这些年的调查，他发现李怀英说的，基本上也没错。
所以，当他真的看到眼前和李怀英一样有一头白发的李文琳时，他的心里一点都不平静。
和李怀英的三十五岁的巨-乳少女不同，李文琳身材高挑，儒雅随和，前凸后翘，但又没有一点赘肉。一身宽松的素衣长衫仍掩盖不住她曼妙的身材，眼角的那颗泪痣更是让人怜爱，让墨雨涵无法拒绝她的敬酒。
当然了，如果没有这颗摆在自己桌上的死不瞑目的人头，墨雨涵可能更倾向于喝茶。
“墨公子近来可好？我那姐姐近来可好？”
借着四下无人，李文琳堂而皇之的坐到了墨雨涵的身边，握住了他拿着酒杯的手放下了酒杯，搭在了丁佳的头上。
“姐姐她素来粗暴，执拗，不懂得体恤人心，自己人受欺负了只会找别人撒气。我怕有人对她不利啊？”
说着，她握着墨雨涵的手缓缓地将丁佳的头提了起来，哗哗的水声滴在盘子里，溅到了她和墨雨涵的脸上，平添了几分醉意。
“燕王说笑了，有燕王这么好的妹妹，又有谁能欺负秦王呢？”
墨雨涵不动声色的挣脱了李文琳的手，把丁佳放回盘子里，用手帕替李文琳擦去了脸上的血迹，端起一杯酒，喂给了她。
墨雨涵不怕李文琳。
因为明希此刻就坐在李文琳的矮桌上笑眯眯的翘着白腿看自己的乐子。
李文琳也不气。她轻笑一声松开了墨雨涵，悠哉游哉的回到了主位坐下。
在墨雨涵的视野中，明希和李文琳重叠在了一起。
“明日，兵部和兵马司的官员们会到此处开秋狩大会，到时候还请墨公子与我一道出行。”
明明视野中是明希，但传出的声音却是李文琳的御姐音，这让墨雨涵有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似乎是察觉到了墨雨涵的冒犯，桌子上的明希略显愤怒的瞪了他一眼，起身穿过了李文琳的身体离开了会客厅。
“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明天身为武勋之后的殷小姐也会在队列之中，墨公子身为她的师傅，出现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对？等到秋狩结束，我自然会派人护送墨公子回家。”
“还是说，墨公子不相信我？”
李文琳端着酒杯，眼睛微眯的看着墨雨涵，眼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墨雨涵无奈，只得从命。现在还不能走，既然燕王她主动找上门了，那自己就得抓住这个机会。
“如此甚好，干杯。”李文琳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墨雨涵敬了一下，把酒一饮而尽。
墨雨涵也苦笑着喝下了她为自己准备的除妖酒，并在她的注视下把酒杯翻转，示意自己真的把酒饮尽。
李文琳仔细地观察了喝下除妖酒的墨雨涵很久，但就是看不出一点破绽。没能证实谣言的她感到有些扫兴。
“天色不早了，我差人准备了一间上房，墨公子还请去休息吧。这么晚了还强留一名未嫁人的男子饮酒，多少还是有些不好的。”
说完，她不再纠缠，挥手从屋外唤来几名粉面小生，拥着墨雨涵离开了宴席。
“殷文欣，墨雨涵，姐姐...”
李文琳出神地看着远方，喃喃着几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