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宗师,竟然敢在我们面前放肆,你宗门的长辈没有告诫过你,不要和剑修靠太近吗?"小竹言毕,一柄短剑已经悄然搭在了王然喉咙处。没有给王然说话的机会,小竹对着他的喉咙就是一划。
但王然还是躲过了这凶险的一招,被小竹割喉的身体化为一道烟雾,原来那不过是王然的分身。真正的他早已经在小竹出手的那一刻躲到分身的后面。
但阿烨不知何时又至王然真身旁,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分身是吧,还有走狗帮助是嘛,我很好奇他们会不会在意你这个人质。"
王然一惊,僵硬地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阿德。他的身体已被阿烨一掌锁住,真气流转中断。
"很惊讶吗?若我告诉你,比我境界者高的还有两人,你会更加震惊吗?没有几分实力,又如何能成为血羽楼的主人?"阿烨的笑意味深长。
"实力我当然有过猜测,亲眼见证却是另一回事。"王然沉稳回应,不知是故作镇定还是胸有成竹,即使身处险境,面上也毫无惧色。
"你这样一个在宗门里前程似锦的人,为什么要涉险调查?这不是自讨苦吃吗?"阿烨挑眉问。
"也是机遇。"王然微笑回应。
"机遇?"阿烨兴趣盎然。
"我希望为宗门招纳你们。"王然坦诚道。
"招纳?一个杀人犯敢招纳想要杀死他的人?是你脑子坏了还是断剑山的人都是傻子?"阿烨的笑容加深。
"若是告诉你们,当年参与东方家灭门一事,不是断剑山集体决策而只是一峰之主擅自做主的结果,而那峰主也从未杀过你们东方族人,只是想浑水摸鱼盗走秘籍,甚至他还阻挠那些江湖人士,让你父母侥幸逃脱,掩护你们逃生。那峰主也已经因此被废除了修为。你们还会如此仇视断剑山吗?只要你们加入断剑山,交出那秘诀。以你们的实力我宗门必定给予长老之位,假以时日一峰之主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答应,王朝和江湖对你们的通缉也将失去意义。"王然自信满满。
"先礼后兵?还如此自信,你就没有考虑过若是我们拒绝,你的小命可就没了。"阿烨的手缓缓移至王然的颈后。
"考虑过,若是你们拒绝,我们还可以合作,断剑山可以用任何代价与你们交换秘诀。"王然依旧平静。
"若是我们还是执意要杀你呢?"阿烨脸上的笑容更甚打趣道。
"那么,你们将自食其果,一旦事迹败露,大乾王朝将无你们立足之地。无论王朝还是各宗门,都将追杀你们到底。"王然依旧淡定,表示无所畏惧。
“这就是你的信心?很有幽默感。”阿烨脸色一变,轻轻拍了拍王然的肩,贴近耳语道:"你以为我们会在意吗?"
"你们是个聪明人。"王然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放在背后的手还是略微绷紧起来。
"留他一命吧,给他个机会,也是给你们的机会。"陈尘突然慵懒插话。
“我不想帮你们擦屁股,也不想麻烦找上门。”
"你应该感谢掌柜是个心善的人。"阿烨欣然应允,"我会带他下去,剩下的,看情况处理。"
陈尘摆手示意,不耐烦地说:“年轻人没事别装逼,今天算你走运。”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阿烨答应后,看着王然一副得意的表情,对着王然的脸,就是邦邦两拳,给王然留下熊猫眼后才满意地抓起王然的肩,微笑向众人告别,二人随即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不用担心,虽然她们很多方面都不让我省心,但这方面我还是对他们有信心的,她们会妥善处理的,你不用为此忧虑。”
陈尘微微侧首,目光温柔地落在鱼长歌那交织着忧虑与不安的俏脸上。
"谢谢前辈。"鱼长歌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答道。
"无需言谢,既然作为将来的伴侣,又何需这样客气。"陈尘语带轻松,目光温柔。鱼长歌闻言,不禁低下头,贝齿轻啮唇瓣,面上流露出犹豫不定的神色。
"前辈,晚辈愿即刻与您结为连理。"
"嗯?心意又变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问缘由……"陈尘偏头,眉梢轻轻一挑,看向鱼长歌。
他缓缓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复杂难辨的眼眸与神情。
"鱼长歌,从这一刻起,你便是我的妻,我便是你的夫。天地为证,日月为鉴,山川为盟,草木为凭,合为一家,同心同德,互助精诚。"
鱼长歌似是不敢直视夏凡的眼睛,目光闪烁不定。
"见过夫人。"
下一瞬间,阿晶、阿昭、小竹,以及刚归来的阿烨全都起身,对着鱼长歌行了一礼,庄重而诚挚。
"这…这…"鱼长歌一时手足无措。
"不必理会她们。"陈尘的目光仍旧锁定在东彩菱身上。
"夫人,你知道成婚之后首当其冲的大事是什么吗?"
"是什么?"鱼长歌愣住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自然是指洞房花烛咯。"陈尘突然朗声笑道,不待鱼长歌反应,已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迈向后堂。
"……这还是我所认识的掌柜吗?"阿烨呆呆地看着陈尘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喃喃自语。
"没错,这就是我们的掌柜。"阿昭语气很淡然,好像见怪不怪了。
"啧啧,为人老实的掌柜还有这一面,真是没想到如此反差,是不是有些人也是表面一套后面一套呢…"阿烨目光闪烁,看似无意间瞥了一向高冷的小竹一眼。
"你若想找死,不妨试试。"小竹冷声回应,杀意隐含于平静之中。
"那啥,我先去解决那位断剑山的人了。"阿烨感到后背一陈寒冷,匆匆丢下一句,随即消失在大堂之中。
"我也回去了。"阿烨刚走,小竹便也起身告辞。
",你不走?"小明望着无动于衷的阿昭问道。
"你们有计划了吗?"阿超反问道。
"……还没。"
"越快越好,因为掌柜可能已经有所打算。"
阿超说完,也转身离去。
"打算?呵呵……"小明垂首苦笑,自言自语。
另一边,被陈尘粗犷抱入房的鱼长歌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是不能抵抗,只是不敢。当陈尘将她放在桌边椅上,悠闲地泡茶递给她时,鱼长歌才恍惚回过神来。
"害怕吗?"
“……”
鱼长歌下意识接过茶杯,头仍低垂,不敢正视夏凡。
"任何事都需要适应,习惯就好。"陈尘品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
鱼长歌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逗你呢。"陈尘撇嘴一笑。
鱼长歌惊讶抬头,望向陈尘,脸红得像煮开冒气的茶壶。
"宽衣吧。"陈尘也不再逗她了,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又是开玩笑吗…"鱼长歌张口结舌,身体再次一僵,声音如细蚊震翅。
只是过了好长一会儿,也没见陈尘开口还是张开双臂。她小巧的鼻子轻轻抽动,接着,纤细的手指缓缓向衣襟探去。
"还是逗你的。"陈尘打趣道。
鱼长歌的动作一顿,眼中泛起了委屈的泪光。
“只是让你体验何为‘女怕嫁错郎。”陈尘淡淡道,“嫁给不喜欢的人就是这样,如若嫁的不是我,而是他人,你的委屈和痛苦只会更多。”
鱼长歌沉默不语。
"考虑何时回家了吗?"陈尘见鱼长歌不语,转了话题。
"回家?"鱼长歌又一脸茫然。
"回望月城,为你父亲报仇取回属于你的一切。"陈尘解释道。
"你愿意让我回去?"鱼长歌愣住。
"何来‘愿意’,我并未限制你的自由。况且,同行的还有我,我们是夫妻了。"陈尘耸肩道。
"前辈,您要和我一同回去?"鱼长歌更诧异了。
"还叫前辈吗?"陈尘斜睨了她一眼,装做不高兴的表情。
"……夫,夫君。"鱼长歌嗫嚅而出。
“夫人真听话。”听到鱼长歌开口陈尘笑了。
鱼长歌再次陷入了沉默,这就是她未来的丈夫吗?一个性格古怪且喜好捉弄人的男人。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陈尘轻敲桌面。
"……若可以,我希望尽早回去。"鱼长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没问题,后天我们就启程。"陈尘打了个响指。
"后天?"鱼长歌疑惑的问道。
“嫌慢?但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快时间了,毕竟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陈尘摸了摸下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还是逗你呢。别放心上。”陈尘轻松带过。鱼长歌的脸色顿时凝固。
“好了,夜深了,我们该做一些夫妻该做的事了。”
陈尘举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目光不经意间飘向那张宽大的床铺。
“前…夫君,又在戏弄我了。”
鱼长歌勉强扯出一抹笑颜。
“这次,我是认真的哦。”
陈尘忽然收起玩笑的神色,晃了晃食指认真说道。
“…夫,夫君,是真的不是逗我了么?”
鱼长歌显得有些木然又有些紧张。
“你自己过去,还是我来抱你?”
陈尘微仰头,朝床的方向示意。
“…夫君无需费心。”
最终鱼长歌还是咬了咬牙,缓缓起身,每一步都似负千斤,向床边挪去。
短短数步,却仿佛走过了漫长的岁月。
当她终于挨到床边,坐下的那一刻,即便床铺柔软,却感觉如坐针毡。
突然,一块红布飘然而至,覆盖在她的头顶。
她即刻明白了,那是盖头。
“生活,总得有点仪式感嘛。”
陈尘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鱼长歌便感觉到他坐在了自己身侧。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挑起了盖头,鱼长歌长长的睫毛闪动,对上陈尘含笑的双眸。
“又是逗你的,感动吗?紧张吗?害怕吗?”
陈尘手指轻刮过她小巧的鼻尖,笑道。
鱼长歌没有言语,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在默许一切即将发生的事。
陈尘见此情景,笑意更深了,手缓缓移到她的肩上,触碰到细微的颤抖,却并未停顿,而是缓缓下滑,最后握住她柔软的手。
鱼长歌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
“…还望夫君怜惜。”
几乎用尽全力,鱼长歌低声说道。
“哦?那你希望我如何怜惜呢?”
陈尘轻挑起她的下巴,玩笑似的开口道。鱼长歌紧闭的双眼下,睫毛颤动不已。
“…请夫君莫再戏耍我了。”一滴清泪无声滑落。
“真是惹人怜爱。”
陈尘挑眉,轻轻拭去她颊上的泪痕。
不得不说,鱼长歌美艳不可方物,气质卓绝。
面对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佳人,极易激发男性的占有欲。换做他人,不,就算是换作前世的自己或许早已迫不及待。
“睡吧。”
然而现在的陈尘并不寻常。
当陈尘懒洋洋的话语从背后传来,鱼长歌猛然睁开眼。
只见陈尘早已经悠然躺在床上。
“小朋友,是否心中满是疑问?”
陈尘很平静地望着鱼长歌,但脸上又挂着微信。
“别多想,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也没有对你有哪有的想法,并非你没有魅力,相反,你极具诱惑力,就像魅魔一样让人冲动。但如我之前所说,我对你没有感情,你对我也没有。”
“男女之事,若非两情相悦,其实很无趣。”
“无论现在、还是过去,我都不缺乏女**慕。”
“但我从不与她们超越友情的界限。”
“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不等鱼长歌回话,陈尘又接着讲下去。
“很简单,没有感情,无论我对她们,还是她们对我。”
“所以,当将来的某一天,我对你有了感情,你也对我产生了同样的情感,那时,我才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安分地睡个觉吧。说好了哟,不可以分房睡。”
“毕竟,你我再怎么说呢,也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