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钻心的刺痛与内心的悲痛夹杂在一起,让这位好几十年都未曾掉过眼泪的大叔湿润了眼眶。
是哥哥没用,都因为是哥哥太没用了啊....
大叔的眼泪止不住的狂掉,汹涌的潮汐不断冲刷着,大叔的身体在汹涌的潮水中,显得十分羸弱。
“呃,大叔你没事吧?”末临苏有些担忧的看着大叔,就在刚才,大叔突然翻倒过去,现在又不停地掉着眼泪。
“没事,继续...”大叔也逐渐缓过神来,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水晶,眼神更加坚定,“我现在可不和那时候一样弱小了。”
大叔强撑着,重新迈步,犹如河水中的中流砥柱,将冲向自己的时质水流横腰折断。
“真没事?那好吧...”末临苏看着在安静平地上艰难前进的大叔,总觉得有些奇怪。
素月分辉,浓黑的夜空深处,月亮正竭力挣扎着,一丝丝明亮的银光在微小的缝隙中,倾泄而出。
一步,两步,再一步...
终于要触碰到你了吗?
“将军,我们成功了!我们打退他们了!”
“将军,我们还要继续进攻?!”
“哈哈,将军,我们又赢了,又获得了一大片领土!”
“为我们的常胜将军欢呼!”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灯红酒绿
一步,再一步...
“继续前推!”
“妈,我想回家”一位离家的游子不舍地看着远方的故乡
“儿子,没事,我只是出去旅游了,等我们旅游完就回来”
烽火连天,硝烟四起
一步,两步!
“你们这群可恶的入侵者,你们是坏人,是混蛋!”
废墟,血污,尸横遍野,哀号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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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的门板已经有些年头,现在它们吱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因过于紧张而崩溃。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混合着蜡烛的香气,令人不禁屏息凝神。每当士兵们的脚步声靠近,末临苏的心跳就会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看着正在接近水晶的大叔,末临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外面的走廊里,士兵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重的皮靴声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映照在密室的墙壁上,投下一道道扭曲的影子。
“大叔,快点啊”末临苏小声嘀咕着,并没有真正说出来,因为末临苏能清晰的感觉到,如果自己此时催促一声,那么之前的所有都将付之东流。
光芒耀眼,四射,犹如出弦的箭矢,狠狠刺痛大叔的身体,但,水晶只差毫尺之间!
“在抑制器那边的守卫怎么都倒地了?”
烛光下的影子随风轻轻摇曳,给整个监狱增添了几分阴森。突然,脚步声戛然而止,密室内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凝固。主角知道,这一刻,他们和生与死只有一线之隔。
快!快进去,他一定就在里面!
咔擦——!
下一瞬,水晶在大叔手上裂开。守卫们踏入房间的刹那,眼前景象令他们目瞪口呆。氤氲的空气中,一道耀眼的光芒突如其来,宛如白昼中的闪电,刺破了每一寸黑暗。那是大叔手中的水晶,在顷刻间爆发出的威力,绚烂至极。
那水晶碎片似漫天繁星,洒落在守卫们的铁甲之上,反射着夺目的光辉。守卫们只觉得眼睛被强烈光线灼痛,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心中涌起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恐惧,该死!
列阵!
话落,守卫们迅速摆好了阵型。随着光芒逐渐消散,房间内回归平静,守卫们颤抖着站稳身躯,脸上写满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而大叔,已是淡然自若,笛声悠然。
下一瞬,无数近乎实质化的笛声从大叔的周围浮现,像一把把锐利的箭,向着敌人冲去,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盾与笛声在交锋,剑芒与笛声在辉映。大叔以一己之力压制着守卫小分队们寸步难行。但就在下一刻,笛声汇聚,汇聚成一道泉流,朝着整个队形最脆弱的部分冲去。
笛声呼啸而过,守卫的队形被冲散出一道深深的裂口,队形溃败,现在的笛声犹如一条游龙,来去自由,势如破竹!
房间内,气氛紧张,大叔的笛声舞出一道道凌厉的光芒,敌人纷纷倒下。窗外出现些许月光投射在青石板上,银白色的光晕中似有尘埃飘扬。就在这一片混乱中,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紧接着是一个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
不速之客推门而入,他身上穿着一袭黑色风衣,头戴宽檐帽,帽檐投下的阴影让人难以窥见他的表情。然而,那双透过阴影显露出来的眼眸,却透出一种深邃的压力,仿佛能洞悉人心的深渊。
“典狱长,您终于来了!“剩余的守卫们呼喊起来。
“典狱长?!”大叔表情一凝,笛声汇聚成龙,转头就向刚刚踏入门口的典狱长冲去。
典狱长没有防御,只是拍了拍手。下一刻,一个奄奄一息的的女孩被其身后的守卫提出。她的裙摆沾满了血污,无力地悬在空中,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妹妹?!”末临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痛,赶忙拉了大叔衣袖一把,游龙顿时偏转,从典狱长的头侧穿过,击中其身后的墙壁,这个牢房顿时一阵颤动,镶嵌在墙壁上的水晶纷纷掉落。
“你干什么?!”大叔猛地一低头,怒火中烧,正要呵斥,却见末临苏的眼神死死锁定在被守卫挟持过来的女孩身上,声音颤抖:
“那,那是我的妹妹...”
刹那间,大叔的目光如被凝固,愤怒与惊讶交织在他的脸上。
“你妹妹?!!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大叔再度凝气,聚集起笛声。
“我...我忘记了嘛...”末临苏小心翼翼的开口,摆弄起自己的手指,有些怯懦的瞄了一眼正在重新凝气的大叔。
“....”大叔一阵无语,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此时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了意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处理好现在的局面。
被遮蔽的月亮逐渐挣脱,越来越多的月光倾泻而出,整个夜空似乎都明亮了几分。
两方人马都没有动作,安静的出奇。但大叔清楚的知道,一旦月食消失,那么胜利的天平将瞬间往血族倾斜。
不能再拖了,必须得把主动权牢牢抓在我们手上。
下一刻,大叔运起游龙,将游龙分散为好几十个笛剑,对准已经倒地不起的守卫们。
站在典狱长身后的守卫们惊呼一声;“你,你要干什么?!别忘了,她可是在我们手上!”
女孩被提的更高了,一把锋利的剑靠近女孩洁白的脖颈,有鲜红的血液滴落。
末临苏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妹妹苍白的面容上,那双曾经充满活力的眼眸如今只剩下微弱的光芒,他紧紧拉住了大叔的衣袖,眼里满是惊慌。
大叔没有回应,只是给了末临苏一个自信的眼神,似乎在说“没事,我不会放着你妹妹不管的”
大叔把头转向黑袍男子,有些随意的说道:“没什么,你们的这群守卫,我只是击晕了,并不致命,但如果是贯穿脑门的话,那这可就说不准了...”
守卫们有些惊慌,:“典狱长,您一定要救救他们啊!”
站在阴影中的典狱长没有动作,目光静静锁住此时此刻正在运力的大叔,沉凝出声,充满威严:“说吧,你想要什么?”
大叔的眼神对上站在阴暗处的典狱长,冷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你们做个交易,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