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绝,黑绝,你看到了吗?那个女孩,刚刚是不是?”早已观察着这一幕的两人开始交流起来,原本只是来观察忍村忍者动向的他们,也被这混乱的一幕吸引。
“巳—未—申—亥—午,或许那个孩子会是一个好的人选,不过还是在观察吧,这一次绝对不容许意外。”
幽静的小道上,四周树荫下,铃静静躺在草皮上,脖子上的伤痕依旧火辣辣的疼,可是随着一阵阵凉风吹过,心中的郁结似乎不再让人喘不过气。
有些呆滞的望着湖面,看着其中粼粼的水波,自己呆滞的面容被不断打散重组,这种无聊的事情便消耗了她大多数时间。
偶尔穿出水面的小鱼,其闪亮的鳞片将水滴掺入了彩虹的色彩。
“唰”
那条鱼便被钉在了石壁上,而这是今天的第三条鱼,每一只都被钉穿了呼吸的鱼鳃以至于腮帮之间不会被血水黏住。
每一条鱼都能以一种痛苦的方式呼吸着空气,以至于最早的那条鱼已经在岸上待了两个多时辰都不见得会憋死。
“差不多了,”看着天色渐晚,原本狼狈逃出家庭的铃终于平复了心境,收拾起被钉住的活鱼,用路边的芦柑穿过竹签扎过的小孔,三条鱼被系在了一起。
“回家吧,”这个女孩下定了决心。
……
“这只猫真的丑死了,”原本人迹罕见的外围竟然罕见的听到了人声,铃不由得好奇的凑了上去,不过即使在是好奇,天生的机敏也使得她不过是将自己隐藏在道路的转角处。
探头观察着道路上发生的一切。
“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猫,”三个人围住一个纸箱,而纸箱开始不断的震动,显然有着什么东西被压在底下,不过每每当纸箱中的东西想要钻出的时候,尾首的少年总会一脚将其踹回去。
他们间的对话透过昏暗的小道断断续续得传到铃的耳朵中,不敢太过靠近众人的她也只能默默的咀嚼其中的含义。
“要不还是先走吧,再不回去妈妈会害怕的,”铃嘀咕道,可是每当看到那不断震动的纸箱,她又实在是放不下心,似乎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重要之物被丢下。
“勇太要不还是走吧,听说那个恶鬼就住在附近,被抓到的话会被挖去双眼的,”稍微胆小之人已经开始建议撤退,但为首的叫做勇太的孩子却依旧不依不饶。
“我才不害怕什么恶鬼!大人们多说她已经被驱逐了。”
“可是……可是……那一家人,恶鬼的一家人还待在那里,”胆小的小孩若有所指,可是天色渐暗,他无法分辨方向。
“是呀……哥哥我也害怕,太晚了,父亲和母亲会生气的,”与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也开始萌生退意。
“嗯……”可能是真的太晚了,又或是恶鬼的传闻已经吓到了他,此时勇太也开始考虑是不是要离开,本来闯入这一带就是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
结果遇上了一只让他丢了脸面的老猫,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将对方关在了面前的盒子中,要耍的威风也耍够了,现在两个跟班也已经萌生了退意。
似乎真的可以离开了。
“好!带上这只猫,我们撤。”
就这样铃目送着三人小队离开着黑暗的街道,一路尾随到了主街道的边缘,她都没有鼓起勇气去看看那纸箱中究竟是什么。
“我回来了,”今天回到家中之时,已经比往常迟了许久,缺少人来点亮烛火的小屋中,此时只有轻声的啜泣和无尽的黑暗。
她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似乎有些后怕早上发生的事件,铃一步一步的挪入屋内,对于宇智波而言,夜晚其实并不可怕,拥有特殊瞳术的他们而言,夜视不过是一项附带的优惠。
可是明火点起的刹那,她依旧能够感觉自己明显松了一口气。
“好了,妈妈我回来了,”铃在屋内的角落找到了蜷缩在角落的蝴蝶,她还是那么美丽,眼角的泪痕在她本就极致的美丽上,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怜。
“姐姐,这里真的好黑呀!”她哭泣着,上前抱住了铃的身躯。
“会没事的,”铃只能按照那模糊记忆之中的动作,轻轻拍打着蝴蝶的背部,同时她还要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手臂。
“这个孩子也太早熟了,”鸡说道,任务要求他们12时辰内一刻不停的监视着屋内的母女,越是了解,越是对早熟的铃感觉差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狐狸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对他而言,那孩子有着异常的早熟,而且在没有任何教学下,学会了某种极为奇怪,近乎凌厉至极的苦无投掷法。
思索着挂在小院之中的活鱼,一时间他不禁觉得在那面具之下的伤口开始发烫,如同蚂蚁般开始不断啃噬着他的理智。
“或许这就是我报仇的机会,可别那么轻易就死了隼,”当然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去,在他后辈的眼中,沉思之中的狐狸透露着一股难以言语的肃杀之气。
空气之中透露着一抹罕见的肃杀之气,平时生机勃勃的木叶常青树也难免露出了焦黄,他们仿佛也在哀悼,哀悼着什么?
独自待在小屋之中的人不得而知,不过今天的植物们仿佛透露出了一股淡淡的的悲伤。
“今天猫子没有来吗?”本来准时来到小院晒太阳的老猫也在今日失去了踪影,或许是昨晚之事的影响,看到空荡荡的沙地,她的心难免惴惴不安。
“要不先帮猫子把鱼留下,他会不会不再回来了,”原本清澈古井的心境开始泛起波澜,就这么想着,就这么想着。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昨天的小巷,从自己躲藏的尽头走出,细心打量着三人一和曾经站立的地面。
谨慎地搜索着碎片般地线索,而几根未被灰尘掩盖的金色毛发,却如针眼扎进她的心中。
她的猫不见,很有可能还是被人带走了,她低着头,拾起了一撮较为显眼的毛发,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如小溪般流淌进了她的心中。
看着通往主干道的道路,她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