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往日一样,铃早起之后开始在院子之中照顾那些野花野草,即使是随处可见的的家伙,在这狭小的庭院之中,也尤为让铃珍惜。
或许也只有面对着这些发黄的“朋友”们,她才能不那么孤单,就这么默默的坐着,身后的小屋中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就这么默默的待着,任由一方天地在她的意识之中展开,梦魇之中那微弱的窃窃私语在不经意之间也暗自爬上了神伤地少女。
就这么,默默的隔绝着一切,世界在她的心中又变的格外的小,缺少的些许生机,缺少了些许毛茸茸的东西。
“?”似乎若有所感,铃将头扭过去,看着庭院围墙的一角,感觉告诉她,有人在那里,静悄悄的起身,不知何时少女已经能够出色的掌握自己的脚步,落地无声无息。
可能是跟老猫学的,又或许是不愿意打扰母亲为数不多的美梦。
静悄悄的,连监视的暗部都有些奇怪,控制着呼吸,出其不意的在围墙的角落探出头,使得三人组好不容易搭起的人梯忽然倒塌。
“勇太,你也太弱了!”花雾不满的拍了拍裙角的尘土,少女有些霞红的脸颊上也撒着不少尘土。
“明明是你太沉了……是的,我的问题,”原本还想狡辩,可看着花雾恶狠狠的目光,勇太自觉闭上了嘴:
“老大,太沉了快起来……”眼睛还是依旧的怯弱。
“哥哥,你没事吧,”栗子有些关切的问候,也是这时,她怀中的老猫,“噌”的一下脱离而出,一跃而起,再优雅的爬过围墙。
回到了熟悉的小院之中自顾自的晒太阳,不过这么一折腾,似乎无意之间,老猫身上的暮气少了一大截。
铃则有些呆呆的看着一切,隐隐约约她的脑海之中有两个可望不可及的词语将要蹦跶出来,可是到口之时便成了。
“地上很脏……我平时没有想到会有客人。”
握紧小拳头,她似乎有些后悔说出这些话,不过身体却很老实,敏捷的翻过围墙,落到四人面前,就如一朵蒲公英,脚印都不太明显。
“那个……这个……也许,”勇太用手指挠着下巴,言语钝涩,半天讲不出一个连串的词语。
“老大……来这里……”眼睛则有些后怕的观察着四周,其声音细若蚊吟,若是让他解释也太过难为人了。
“……”栗子则有些呆滞的望着空荡荡的怀中。
“昨天,你突然跑了,我想有些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所以我们就,”花雾终于是不负众望的站了出来,有些人天生便适合做这些事情,他们往往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理智。
可是话语未半,铃却突然郑重的鞠躬感谢,一些东西不用明说,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特别是孩子之间这种纯粹的情感,真挚的容不下一点玷污。
“太感人了,黑绝桑,”白绝有些哭戚戚的说道,“孤独自闭的孩子收获友谊,这是一种多难得的体验,我,我,我……”
“……”黑绝一言不发,就这么注视着几人离开铃赖以生存的角落,前往了村子的中心。
“前辈工作量变大了,”鸡有些自嘲的笑道,这一幕自然也逃脱不了他们的注视,而今天两人之间的气氛格外沉重,毕竟昨天发生了那样的大事,他尊敬的前辈变成这样也在所难免。
“……”泷思索片刻之后,他说道:“你盯着一号目标,我负责盯着二号,一时一次交换信息,”接着也不容鸡的反驳,自顾自的离开。
或许昨天发生的大事确实对他有所影响,那件事确实对木叶也会有不可磨灭的影响,但更让他在意的是,从某个时刻开始,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那人会是谁?是隼那个魔鬼?!
这些话他自然没有说出,默默的在心底咀嚼着,将一份份恶毒当做薪柴,让复仇的妒火变的更加恐怖。
恐怖,这是铃唯一的感觉,第一次来到木叶的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女孩内心之中的怯弱被放大了数倍,五人从宇智波一族的小道鱼贯而入,一个接着一个窜入拥挤的人潮之中。
“铃你怎么了,”花雾关切的问道,原本柔软的手臂在进入大街的瞬间崩紧,在前方带头的大女孩则回过头来。
“没……没什么,”铃小声回应着,心脏跳的砰砰作响,一抹红晕悄然浮现在那白净的脸颊上,究竟是害羞还是不可多得的激动,一时间她自己也区分不得。
“没事,在外边我罩着你,有什么可怕的,”看着之前被大人敬而远之的铃,那一份害羞的模样,勇太也抓紧机会狠刷了一波威望。
“不好意思,”跟在一旁的眼睛撞上了一个高大的声音,连忙开始低声下气的道歉。
“哦,竟然撞到了最伟大的忍者,小子,你摊上大事了,”一头少年白的男孩突然摆起了奇怪的动作,脸上则抹着奇奇怪怪的浓妆。
一副搞笑的模样似乎是为了某人准备的。
“自来也,不浪费时间了,不好意思,我的同伴给你带来麻烦了,”一旁一头黑发的少年则有着一副沙哑的语气。
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衣,当每每对视,那如同蛇纹的眼睛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大蛇丸,你搞什么!我这也是为了纲手在排练,要知道,她刚刚……”自来也用着特意画的浓妆摆出极为奇怪的搞笑表情,不过画未出口,大蛇丸便一个手刀,敲在他的脑袋上。
后者也后知后觉自己失言了,连忙闭上嘴,“没关系,”他笑道,紧接着便与同伴消失在人群之中。
“真是怪人,”栗子一脸不爽的说道。
“幸好别人没有怪罪下来,”眼睛则一脸庆幸的说道。
“那个家伙……恩,是个不错的对手,”这是勇太,冥冥之中他察觉到那个白头发的少年有着与他相似的老大之道。
“铃你怎么了,”花雾看着低垂着头的铃,用力摇晃她的肩膀。
“那个人,好厉害。”
“谁?白头发的那个?”
“像蛇一样,我觉得……恐怖”铃小声说道。
“猿飞那小子的弟子们?看来事情要瞒不住了,”在暗处的泷也不由得发出感慨,作为从战争时代活下来的老人,入微的观察与强大的推理能力是必不可少的,闭紧不会这些技巧的,大多已经淘汰在一场又一场的厮杀埋伏之中了。
而他恰好比别人优秀那么一点,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