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的孩子吗?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斑扶起躺倒在地的铃,将手从厚重的长袍中探出,丝毫不在意的贴在铃的背部。
深蓝色的查克拉在脉门上涌出,“我可不是医疗忍者,”话虽这么说,可是当足够强大的查克拉涌入铃的身体之中时,起码她的身体状况将不会恶化。
“喂,过来,”斑示意黑绝向前。
“来啦”
“由神树残渣生成的特殊个体,铃,你的运气很好,”斑随手拔出插在铃身上的匕首,接着直接拔下黑绝身上的一部分。
白色的细胞消融在她的身上,散发出啧啧作响的白烟,而随着查克拉的涌入,原本被摧残的身体也随着白绝细胞的修补,三勾玉写轮眼又一次浮现在铃的眼中。
“不错的眼睛,”斑暗暗称赞,等到她身体状态彻底稳定时,他站起身,甩来甩手。
“白绝,带她回去吧,别被发现了,”原本死死抓住衣角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松开,铃平躺在地上,面色苍白但已然有了那么一丝人气。
她活下来了,
“是,斑大人,”黑绝抱起陷入深度昏迷的铃,原本尘封的秘室也随着斑的解除而打开,当室内空气开始流动时。
远方那流淌的鲜活气流,在此刻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变化,异常就在此刻开始。
“有意思,”斑的嘴角微微上挑,无比珍奇的画面在他面前上演。
原本朝着门外离开的黑绝身体缓缓倒地,脖子成了一种诡异扭转的麻花,不过是一瞬间,那个小女孩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铃从地上站起,双手下垂,目光依旧是那般呆滞,毫无疑问的此时的她依旧陷入昏迷之中。
“难得可贵的意志,究竟是什么驱使着你到这种地步,”斑不得不承认,第一次,他开始觉得事情有趣了。
“那么开始你的表演吧,”他默默隐忍黑暗之中,而铃也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是拖拽着步伐朝出口移动。
“真是的,”黑绝抱怨的起身,被扭断的脖子自行归位。随着几人离开,秘室内又一次陷入寂静,而随着石门的关闭,此间发生的,无论何事都不会有外人知晓。
她先是抬起左脚,迈出,接着在缓缓的拖过右脚,加上身上那股沁人心肺的腐臭味,满脸的血污,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从墓地之中爬出的活尸。
在贺南神社的鸟居下方,一只老猫静悄悄的躺在那里,高涨的青草将它覆盖,就这么静悄悄的,无声无息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迈着恒定步伐的铃来到了鸟居前方,那呆滞的目光扫过老猫安身的草地,原本僵硬的脸上,此刻又流淌下了几点殷红的血液。
没有过多的停留,当那只小巧的脚掌踏出鸟居的那一刻。
原本阴沉的天空之中,响起了一道闷雷,雨点开始从空中俯冲而下,它们滋润了大地,也点化了铃眼前的混沌。
她开始做梦了,又一次,她回到了那血色阴冷的梦魇之中,原本平缓的土地化为了血池的浅滩,她一只脚踏下,溅起了血花。
而道路的终点,在所有尸首的跪拜之地,巨大的血月下,一颗巨大的写轮眼,突出大地,凝视着那阴沉的天空,鬼在等她,鬼一直都在。
鬼立足于万万冤魂之上,两者遥相呼应。
她走着,走着。
……
蝴蝶蜷缩在被窝之中,面色惨白,汗水如雨点般落下,一时间除了她这间小屋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她,这片街道也一个人都没有。
每一个人都朝着祭奠的方向走去,手持着安魂的白灯笼,挨家挨户的结成一团,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在今天,所有人都将离开,而那空余的舞台之上,一只冰蓝色的蝴蝶,躺在鬼的手掌心中。
他们已经就位了,就等着主角的到来,
……
“前辈,你要不休息一会吧,这几天都没见过你闭眼,”酉脱下了自己的面具,现在应该叫他—碇治。
“不,那个孩子还没有找到,”泷也扯下了自己的面具,雨点打在他的脸上,让原本布满血丝的干枯眼眶有了些湿润。
“为什么,那个孩子很重要吗?”碇治不解的问道,他下意识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可是不论怎么想,他都不觉得一个孩子值得泷这么大费周章。
“这是,我最后赎罪的方式,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那个愚蠢的弟弟,”一想到那背后骇人的答案,身材魁梧的他竟然也弓起了腰。
呕吐,连胆汁都被挤出,现在的他前所未有的弱小,在碇治的记忆中,他从未见过泷这般的脆弱。
……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一身黑衣的水户抬起手,在她的手上几滴鲜红的血液流淌而出,一朵鲜花刺破了她的皮肤。
“到底发生了什么,”水户喃喃道,她的内心之中此时仿佛悬着一块巨石,惴惴不安。
“轰隆”
这是一声无比恐怖的雷声,如同一只大鼓,由最为强大的力士挥打,只是一下,就足以肝胆俱裂。
“起火了,起火了!”人群在尖叫着,他们都在看,火光从和解之树上升起,滂沱的大雨也无法阻挡这种摧枯拉朽的火焰。
火焰如同舌头般舔舐着树木的每一个角落,难听的吱呀声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只见那巨大的树木开始倾斜,在火焰的摧残之下,大树开始倾倒。
“猴子,配合我,”扉间单手结印,用着无与伦比忍术造诣的他,只需要单手就可以完成许多人一生都无法完成的事情。
“水遁·水断波,”激流从他的嘴中喷出,在空中将燃烧的树段切割。
“是!师父,要上了猿魔!如意棒·狂风,”巨大的飞车将将空中燃烧的残渣熄灭。
一时间,原本惊慌的人群中爆发了巨大的喝彩声。
两人的卓越身姿,也深深的烙印在人群眼中。
“真是不好的兆头,”扉间落地之后看着那燃烧的木桩,不知为何,一股难以言说的不安全感,环绕在他的周边。
“老师,我来了,”到了这一刻,团藏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