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大师,打扰了,”老者叩开了一处居所的大门,这间屋子地处整个村子的中央,三层高的塔形设计,外表上统一涂抹着祭祀用的特别符号。
“鸥德不必如此多礼,在此地我才是客,”一个身材消瘦的老和尚端坐在屋子的中央,用于祷告的佛经与念珠平铺在他的身前。
“不,这一次有着另一个跟您一样的外来人,”鸥德对老和尚极为敬重,在向老者介绍突然到来的铃时,极为恭敬的端坐在龙泉身侧。
“……”铃在迈入房间之时,先是停顿打量着屋内的情况,她并没有收起佩刀,相反她打量着那身材高大,但极为消瘦的老头。
垂眼苦嘴,仿佛说不清万般因果,容貌岩雕斧凿,仿佛沉入众生苦海之中,一把细长的拐杖立在身侧,身材高大,肤色黝黑。
“跟我一样的外来人吗?”她走进屋内,并没有如两人那样席地而坐,她站立在房间内,四周的陈设简朴单调,似乎除了那佛经,念珠便容不下其他东西。
“无礼!”鸥德大喝一声,“我们本以礼相待,你为何如此莽撞!”老脸涨的透红,但绝不是因为铃而愤怒,相反对于失礼的铃,他极为羞愧的对着老和尚道歉。
“无妨,施主既然跟我一般来自外界,那有些规矩条框自然无需刻板,”老和尚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极为神奇的眼睛。
普普通通却又仿佛包罗万象,可是就连他在看到铃的那一刻,竟然不由自主的惊呼一声。
“阿弥陀佛!”手中念珠转动,似乎在祷告自身的疏忽。
“你来了多久,”铃对这老和尚问道。
“大约40年,”鸥德先一步对着铃回答。
老和尚依旧闭目祈祷。
“……”
“大师只是在此见证,小儿,直接告诉你,我们从未有过延缓衰老的秘术,你在此地不过是浪费时间,速速离开,”鸥德接着说道,或许是龙泉对他的印象太大,以至于让他以为所有外来之人都是如龙泉一般值得敬重。
可是刚刚一番下来,他对铃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自然也不想铃在此久留。
对于对方恭敬的态度,本意是想借由龙泉僧人为见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可是对于铃这种涉世未深之人又怎么会有用。
铃目前一声,只见过一种情况下,人会毫无保留,知无不言,那便是恐惧,对于两人这种形式,对她而言,毫无价值可说。
“斑,他恐惧着衰老,”黑绝的话刺激着铃,她走上前一步,手掌筋骨震动,发出来极为不美观的“咔呲”声,对于鸥德的话中,她倒是有一件事相当认可。
自己确实需要速速离开。
而当她踏起一只脚时,龙泉双目睁开,一道剑气袈裟斩隔开了铃的肉体,此时龙泉僧人的双眼不复之前的慈祥,相反无尽的刀剑锐气从中外放,常人只要对视,便免不得双目刺痛。
“幻术吗?”痛觉真实存在,可是就连表面的衣服都不曾有一丝擦伤,显然这道斩击来自于意识层面的,铃在停顿之后,将脚落下,往前走了一步。
“唉,”老和尚无奈的叹口气,将眼中的锐气尽收,他对着铃说道。
“既然不信,就自己看看吧。”
“大师,那个……”
“让她在村子走走,死了那条心也好,”老和尚不再念诵经文,相反他支起身子,用那干枯的手掌骨接触那把细长的拐杖。
铃打量着龙泉,再转头看了一脸不爽的鸥德,她侧头思考了片刻,可能是在此处处理老和尚所需要的时间更久,她转身离开了室内。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刹那,老和尚在她的背后说道:“施主杀业太重,如若不知悔改,将来必受其害。”
这是龙泉苦口婆心的劝解,不过铃却对此置若罔闻,等待她离开,鸥德愤愤不平的说道。
“大师何故留她下来?”
“鸥德当日我曾提过,所以我会来到此处,是因为昔日与师弟辩经,不过是口舌之争却因此负气出走,如今在修了四十年有余,如果未能有所成就,那便从此住下,不再离开。”
“难道大师想要。”
“如果能渡这修罗,那我之道才算起步。”
手边的长杆不住的颤抖,不过终是在那一声声佛号之停了下来。
“……”铃看着这群安居乐业的村民,心中不知作何想法,她走在村中的街道,四周只有不知名的植被,一时间落叶枯黄,衰老之景无处不在。
可是绕着一圈过后,确实如那和尚所言,从未见过任何密室,更何况村中不过方寸之地,不可能有机关秘道能够逃过她的眼睛。
周围的村民虽然有查克拉,可是却不存在忍术的痕迹,闷闷不乐的她坐在一户人家的石阶旁,看着人来人往,她的脑海之中闪过了小时候的记忆。
“……”
“铃,好久不见,”黑绝从一边的土地中钻出,看着愣愣出神的铃,他凑在耳边说道。
“如何,找到那起延缓衰老的秘术了?”
铃没有回答。
“白绝们说看见了,那个跟斑同一个时代的忍者—角度,他们泷隐村有着一门禁术,地怨虞,可以通过更换心脏来延长寿命。”
黑绝洋洋得意的说道。
“你浪费了我很多的时间,”铃冷冷的回视黑绝。
“不,刚刚找到而已,那个男人藏在深山野林之中,我发动了所有白绝才勉强找到的。”
“而且,我何时说过,这里没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黑绝的表情得意,笑容变得越发扭曲。
两人来到了村子的最高处,从这里可以俯视村中的一切。
“看看这些建筑,植被,整个村子就是一个巨大的结界,你猜猜当结界解开之时,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黑绝得意洋洋的说道,而铃也在感知之后,确实了他的说法。
“你好像比谁都了解这里的情况,”她问道。
而黑绝则转头,用着那小孩简笔画的脸看着铃。
“他们不过是母亲遗留下的伪劣品,被我的两个哥哥所圈养的人类罢了,”当然这些话他并未说出口,在这一幕中,他不过是简单的回答着。
“这便是斑创造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