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绝从土地中钻出,手指遥遥指向远处雾隐的阵地,
“就是那里,那个家伙被雇佣了,”他咧嘴笑道,随后又重新融入大地。
“状态可以,”铃感受着身体上的刀伤,在思考片刻之后,三颗红色的勾玉在她的眼中旋转,这一刻黑夜成为了她的主场。
在宇智波绝对强大的瞳术下,她如幽灵般飘荡在木叶的阵地之中,从雨隐村的阵地赶来,直接潜入了木叶的阵地后方。
“好想回家呀,”穿着绿马甲的忍者在夜班中打哈欠,进入战阵后期时,个个忍村都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疲劳之中,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动夜袭了。
“禁戒一点,”另一边的忍者回望着一望无际的战场,他看得清那些没来得及搬离战场的尸体,看着重伤的敌人在绝望中咽气。
黑色的两颗勾玉在他的眼中稳定运行,血红的眼睛已经暗示了他的身份,他习惯性的托着鼻梁上的眼睛,另一边的眼睛上缠绕着纱布。
在开启写轮眼的状态下,他的视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忍者,自然也不需要所谓的眼镜。
“嘿嘿嘿,宇智波的忍者,”另一边的家伙一如既往的松散,白昼时分的厮杀,也已经让他的身上遍布着不少的伤害。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眼镜下意识的道歉,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之中他转身来到了偏远的地方,在这里,看不见战场上那些不甘的死者,有着只有那陡峭的悬崖绝壁。
上次来自岩隐的家伙就是从这里发动了奇袭,尘遁的白光照耀了大片的阵地,紧随其后的是无数道覆着雷遁的猛烈斩击。
“你小子,”另一名忍者反而有些不习惯宇智波一族这样的态度,他无奈的挠了挠后脑,抬起脚就准备走到这边。
可是在半路上另一只手无声无息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细微的声响,但极为清脆,就像是被撬开的核桃一样,忍者失去意识的下落,却被另一只手抓住。
铃将忍者放平,她的步伐如同鬼魅,无声无息的来到这里,你只会觉得一阵风刮过,接着便会不省人事,等到眼镜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手刀已经辟出。
可是由于此人从小到大都被另一个同伴一直肘击,他的晕厥耐性已经打击抗性,比其他忍者高了那么一点点,下落的趋势在半空中止住,大地向他倾斜,直到伸手抵住才保持住平稳。
铃皱起了眉头,手感不对呀……
她觉得这个忍者身上的手感远比其他忍者身上要厚重许多,是经过专门的训练吗?
跳起躲过一击扫堂腿。
“有敌。”接着一肘子顺着眼镜的后脑勺砸下去,这次她用的力大了一点,在木质的临时城墙上砸出了一处裂痕。
周边依旧寂静无声,其他岗位的巡逻队并没有发现这边的异样,而换班的时间还有许久,她如一根羽毛般落到地上。
从伤兵营一路直挺挺的往大门走去、面对着四周的篝火,她仿佛把黑夜披在了身上,那一晚许多留守的忍者都仿佛看见了一道鬼魅的身影从他们身边经过。
可是在眼镜下一刻的睁开时刻,那道身影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少人将其当作了疲劳时产生的幻觉,却也有不少人把那道身影当作游离在战场的鬼魂。
“花雾,谢谢你陪我处理伤员,”女刃抱起染血的床单,就在刚刚一个生命在上边无声无息的死去,大部分的伤员在纲手的建议下又新组成的医疗班治疗,忍者的阵亡率有了一定下降。
“战争呀,真是可恶,”女忍也已经到达了精神上的极限,长时间未能闭眼休息,还要应付高强度的医疗手术,即使在医疗班也有不少倒下的忍者。
“……”花雾熟练的打着手势,一道割裂整道喉咙的伤口被她用护额遮挡,她留着一头并肩的短发,之后用沾满药水的手背,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没想到宇智波的忍者,也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女忍通过闲聊舒缓着平时的压力,尽管对象是一个再也发不出声音的哑巴,不过这样或许更好。
“在村子里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宇智波都是一群成天脸上挂着一副死人脸的……”一道黑影从阵地的后方走来,在火光的照射下,一道被拉长的身影正要从帐篷前经过。
“你知道吗!有一次,那群警卫厅的宇智波,他们竟然……”花雾有意无意的听着女忍的抱怨,她同样也需要休息。
不过或许是偶然,又或者是太多人在今晚撞见了所谓战场上的鬼魂,在一个意识的刹那,花雾的眼睛从帐篷的出口扫过,在那一刻。
她看到了那双有些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写轮眼,在月光下一闪而逝。
“花雾你怎么了,”女忍有些慌张的看着手忙脚乱掀开帐篷的她,看着她跑出帐篷,在黑夜中徘徊了许久,结果却一无所获。
“没事吧,”她好心的蹲下身子,问道,花雾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呼吸着有些冰冷的空气,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虽然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会错。
可是当四下无人的空地上,不远处的忍者们传来了疑惑的目光,她笑着对着跟出来的女忍打着手势,或许是自己也太累了,她这么想到。
当然这一小小的变故并没有引起铃的关注,她是那么的集中,伴随着呼吸,她将自己的肌肉收紧,调整着身体的状态,在踏入战场的那一刻,她又回到了那个冷酷无情但却极为精确稳定的状态。
被附着的铁锈随着查克拉的涌动而被磨出,就像是磨刀那般,她在淬炼着自己,确保以完全状态完成任务。
在她的身后,原本平静的木叶阵地开始躁动了起来,忍者们在集结,他们如鹰隼般排查着阵地里的每一个角落。
巡逻队遇袭的事情已经随着警报的升起,而无人不知,此时已经一只脚踏出木叶阵地的铃,她的存在却无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