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泷老师收留了她,”村民窃窃私语的声音从围墙外传来。
“啊,传闻她是宇智波,对吧,门卫的五郎说,在她进村之后不久,宇智波一族的人就火急火燎的赶到,”另一道声音响起。
消息已经在有心之人的散播下传开了,最不嫌弃事大的群众每每路过泷幽静地小屋都不免嘀咕上几句。
“真担心泷老师的安全,屋子里有着一个宇智波,那我肯定睡都睡不着。”
这些言论多数是对铃的指责,毕竟宇智波一族已经在木叶之中被妖魔化了起来,所以才会搬离到偏僻的角落生存。
“你不用太在意外边的话语,”泷跟在铃的身边安慰着,院中的池塘里的鱼儿正无精打采的漫游着。
“……”铃的感知向外延伸,她发现原本议论的人群已经离开,似乎被什么驱赶走了,这几天她已经逐渐找回感觉。
体内无论是柱间细胞亦或是白绝组织,都是个顶个勉强生命力,更不用说纲手时不时的定期复诊,只不过最近几次离开时,她脸上的神色愈发阴沉。
眼神之中怜悯都已经溢出,铃大概知道了,自己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但奇怪的是越是糟糕的处境,她的感觉也就越好。
“打扰了,泷,老朋友来拜访你,不迎接一下吗,”奈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原本开朗的泷,表情瞬间拉拢了下来。
“铃,你先躲一会,那个老家伙我来应付,”泷说道。
“哎呀呀,这不是铃吗,精神不错嘛,”可惜奈良既然登门拜访了,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这一次他直接闯了进来。
“还好意思泷,你可别嫌弃呀,”身后习惯性跟着两个忍者,本职是护卫,所以刚刚外边的人群被驱赶,大概也是他们的手笔。
其中一人戴着面具,另一个则是宇智波富岳,又一次两个人碰面了。
“……”铃的眼神扫过两人,接着眉头微微一皱。
“铃停手!”泷急忙喊道,正是他这一声喝止,原本开始震动的空气重新恢复平静。
对面三人的写轮眼几乎是同一时刻打开,危险的气息稍纵即逝,不过那种仿佛利刃切割脸颊的触感,依旧让几人心跳加速。
“有活力是好事,”奈良呵呵一笑,他瞧着铃默默走开,远远的来到房屋的另一头,就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她很听你的话,泷,”他沉声说道,从身后护卫的身上取出了一个卷轴。
“不,只是她本来就是一个好孩子,”毕竟是监视过铃几年的暗部,虽然他也很难接受曾经那个乖巧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但总体上,还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瞥了瞥那所谓的卷轴,他不由得吐槽一声。
“哟,还挺新的,”摊开,看其中的内容。
“印章还是新的,嗯……昨晚刚刚盖好的吧,”他火焰从掌心跃起,顷刻之间就将卷轴化为了灰烬。
“没事,慢慢烧,我那里还有很多,”奈良的声音极为得意,刚刚被烧掉的卷轴上,记载着铃的我档案,其主要的作用就是告诉众人,铃属于宇智波。
“真是一个不要脸的老混蛋,”泷面色阴沉,现在这份卷轴已经通过了宇智波的认证,这一族在木叶之中保有极高的自主权。
就连警卫团都由他们全权负责,有了这份合理的文件,他们就可以合理合法的带走铃,毕竟一个宗族,往往掌握着其名下族人的处置权。
“你想要直接带走她,”泷沉声问道,老树般干枯的手臂上筋脉扭动,可以看的出,这种情况下,他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毕竟在某些方面上,老夫还是挺固执的,”奈良默认了自己的举动,至于为何,他有如此的底气,那是因为……
“呀!”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声惊呼,等到四人来到外边时,一大排的宇智波警卫团成员已经躺倒在地上,这些原本就是暴力抓捕的手段。
可是在面对更为强大的存在时,这些手段便失去了作用,铃松开被她攥住衣角的大汉,后者毫无意识的软瘫在地。
转身来到远处角落,木屐在路面踩出的声音,成为了街道唯一的旋律。
“看来,老夫的准备还是远远不够呀,”原本几分得意的奈良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身后的富岳也面色铁青,这些毕竟是他的部下,却被单方面的虐杀,让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原本抓捕的行动在铃的武力下演变成了一场闹剧,奈良为了不惊动火影一方,此处出动的人员大多是一些预备的警卫团成员。
也就是说,你让这些一般情况下负责街坊纠纷的人员面对从战场这种绞肉场上活下来的人,实话说没这个能力,知道吗?
除去木叶方面的顾虑,大概最多的是,他们也无法预料铃的恢复竟然如此迅速,要知道一个星期前,她还是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重伤员。
奈良长老,我就说这些人不够,”富岳有些面色阴沉的收拾着现场,木叶的暗部已经来到了现场,那些带着面具的忍者隐藏在阴暗的角落之中。
“啧,”奈良不满的啧了一声,他看到猿飞日斩正一脸笑吟吟的朝他走来,原本气势汹汹的宇智波一行,在火影面前依旧不够看。
“哟,这不奈良长老嘛,几天不见这么拉……咳,您老人家还挺喜欢热闹的呀。”
铃蹲在街角的小巷之中,泷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个稳定的距离,既不会引起少女的反感,也不会让她从自己的视线中丢失。
“哎呀,泷老师,刚刚真的危险呀,”附近的居民凑上前来,他们处于好心询问着泷的状况,毕竟一般人是没有机会见识到如此多宇智波的人员。
“还好,还好,运气不错罢了”泷一面搂着胡子,一面回应居民的话,毕竟也是好几年的邻居了,其中不乏他看着长大的,面对这些周边之人,他可没有丝毫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