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友好的沟通,女仆小姐同意为我带路。那个怪物非常神奇,只要一进入宅邸就无法探测。
却又能通过对女仆的观察,了解到那个怪物的存在。当然如果女仆没有精神病,喜欢对空气鞠躬、讲话的话。
“她是怎么做到的”
[一些障眼法而已,比如你看到的女人外表,仔细想想是不是一点细节也想不起来。]
我回想女人的外貌特点,有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一个鼻子,但组在一起的样子完全没印象。
“靠。”
[你应该带上我,唉~,也能被这玩意儿骗到。]
“我又不能天天带刀行动,而且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被骗怎么了。”莫名其妙被看不起了,让我感到不爽。
[你说的对,能产生眷属的怪物已经具有一定的智慧。]
“这么说人质还是有作用的。”无视它话里的潜台词,我思索着怎样高效使用女仆。
[怪物有智商,但没情感啊。这女的就一普通人,对它来说只是工具而已,必要时刻还能当血包。]
看着面前举着蜡烛带路的背影,想起刚刚战斗过程中此人的高阶操作,有种窒息的美。
不行,等会儿再次打起来肯定没空管她,不仅会干扰我,甚至还会给敌人加血。
“你能不能感应到boss。”
[你自己明明能做到。]
它说完,我的脚正好踏上了二楼,厌恶感与憎恨感充斥脑海,仿佛一瞬间将我拉回第一次见到女人的时候。
那种感觉很玄乎,像黏腻的气流包裹着皮肤,能隐约感受到气流的方向。
女仆注意到我没跟上,疑惑、不安地转头。
我走上前来到她身边,她张口想说什么,我抬手干脆地给她来了一下,灯烛砸在地上渐渐熄灭。
接住瘫软的身体放在地上,她的使命暂告一段落。
再次握住刀把,摸到熟悉的凸起,我愣了一下,低头果然看到了眼珠。
我重新抬头,迈步前行,越是深入越是反胃。跟随着身体反应,我停在一扇深棕色门前。
身体反应很强烈,已经不是单纯的不适可以形容了,我伸手搭在门把,身体有些飘,不知道是因为太难受,还是因为太兴奋。
压下门把,我推开门。风突然刮来,前方的窗户大开,窗帘翩起,月光撒在地上似一片霜。
窗前,身着白衣的女子缓缓回头,我不由自主地看着她的脸,好奇是怎样的艳色。
[喂!]
愠怒的声音惊醒了我,面前的哪里是白衣女子,分明是一坨长在木板上的肉茧,表面长满眼珠,不断蠕动着。
味是真冲,腥味一下散开,能把人熏死。那女仆是怎么忍得了的,天天跟这玩意儿呆一屋,看一眼就会爆炸。
地上铺着一层肉毯,根本无法想象踏上去是什么感觉。在战斗欲望这一层面简直完爆,进都不想进,更别说砍它了。
就犹豫了一下,肉茧就绽放了,表层裂开,露出里面的舌头,有初具人形的上半身,扭曲着伸向我。
[别动,它以为你还在被魅惑,在它张嘴那刻捅穿它。]
强忍着人神共愤的丑物靠近,我尽量回想安颀的脸,试图表露出一丝痴迷。
不行,太强人所难了,这是赤裸裸的玷污。
还好丑东西比较急不可耐,一靠近没有五官的脸突然裂开,血盆大口直直袭来。
吃吃吃,给你吃个大的!
我猛地拔刀,使出全力几乎把整个刀身送了进去,一捅到底。
“啊啊啊啊啊啊啊————!!”刺耳的尖叫堪称音波攻击,我下意识堵住左耳,但刀不能离手,所以用处不大。
受到攻击,舌头立马缩回,我被带到空中,见肉茧合拢,伸腿抵住茧顶,身子已经缩回去,露着个头。
“吸的真紧。”我咬牙骂道,使劲抽刀。
余光见茧蛹旁褐色的东西突然动了起来,不好!我用力拧刀,蹬着茧子跳起,勾住水晶吊灯。
腰身一扭,我爬上吊灯,那些东西喷出绿色气体环绕着茧蛹。我捏住鼻子生怕闻进去一点。
“什么时候能散去。”
[反正能持续到你窒息,憋着,直接下去干。]
“弱点呢?”
[哪里都是弱点,只要你愿意付出一点点代价。]
看着弥漫上来的绿气,我狠下了心。
松手跃下吊灯,黑刀燃起紫炎,一刀劈砍,将肉茧撕裂,“啊啊啊啊啊——!!”
“咝咝咝——”焦味传来,紫炎燃得愈发旺盛,连毒气都无法近身。必须速战速决!
肉毯鼓起大包,爆出奇形怪状的虫子,不用细看,全是噩梦素材。
我将刀插向地,紫炎迅速扩散,转瞬焦肉味盖住血腥味。
我使力插得更深,整个房间的木板连同肉毯一同炸开,露出底下的钢筋水泥。
一起暴露的还有肉茧的根部,它抽搐着,一点点与茎部分离。
我靠,它想金蝉脱壳。
毫不犹豫抽刀就是突刺,直接将它定死,紫炎爆燃不给老六一点机会。
为了让它死的更彻底,拧刀一转,向上拨,将它连根拔起,瘫软、破碎的肉茧在刀上化为灰烬。
肉茧死去,角落余下的肉毯失去活力,一切都结束了。
我跪倒在地,全身力气被抽走,肌肉在颤抖,无法动弹。
“你也太狠了吧。”我咬牙切齿道。
[没直接抽死你,都算我佛陀在世。]
暗骂几句,缓了一段时间,我才回复一点力气。
软着腿站起来,我拄着刀,一步一步移出去。见女仆还睡着,我又靠着墙慢慢回复体力。
等腿不软了,我踏步走向她,蹲下查看时,彻底无语了。
她不仅睡得安稳,甚至流着哈喇子。
我拍打她的脸,赏了几个红印,她才悠悠转醒,蹙眉坐起,撩开白发揉了揉后颈,又吸了口凉气,揉着脸颊。
“醒了?”我冷冷开口。
她吓得一哆嗦,在黑暗里不知道张望什么,“你、我——?”
“怪物死了,现在带我去找氿——那个少女。”
她愣住了,像在思考宇宙。
我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拔起来,“好了,除我之外的威胁都没了,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