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晚上十点到半夜两点。
平时四个小时仍然索然无味的顾冷，今天一个小时浅浅奖励四次。
四个小时后，确认近几个月来的身心压力一同扫清，彻彻底底进入到贤者时间后，顾冷才重新回到她所施展的梦境之中。
她体验了四个小时快乐。
白睦体验了四个小时的极乐加痛苦……
噢，准确说应该是四个时辰，八个小时。
毕竟游戏内的仙界此刻已经天快亮了。
绑在木桩上的白睦早已经找不到初见时的冷冽清高，取而代之的是一对迷离的眸眼，一具擦红的躯体，一双颤抖的双腿，与一枚发光的情印。
远远望去，是戳在她心尖上的绝美之景。
如果说女人是水做的，那白睦应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知道现实中的她是否也是这般。
但就算现实中遇见，顾冷也不敢这般做。
毕竟这里是游戏，游戏里的一切角色都只不过是可供自由玩弄的NPC罢了。
她也只是在这游戏里找些可供电台讲述的题材罢了。
在真正见到白睦以前，也只能靠这种游戏中的假白睦解解乏罢了。
一步步登上台阶，脚步声放的再大，白睦却仍然察觉不到半分。
凑近耳畔，轻咬住耳垂，感受来自怀中少女如触电般的轻微一颤后再恶作剧后退半步。
待到白睦睁开眼，顾冷才展出纯良笑容歪着脑袋问：
“师尊，喜欢我送你的小礼物嘛？”
“……”
白睦没回一句话。
准确点说，她连回一句话的力气也没有。
明明一直都意识模糊，却好像没有坏掉；明明一直在脱水，却好像从没感到口渴。
只是意识反反复复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折返跑，强度远超全马。
“师尊，舒服吗？”
顾冷又一次将之前的问题抛出。
她侧过身，眺望草地尽头，悠闲自得。
她是问问题的，不是该着急的。
急的另有其人。
察觉到白睦如困兽般的视线，顾冷轻轻捏了捏手腕，五指伸直来来回回打量后又漫不经心补充说：“如果师尊能说出顺从本心的答案，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
“感觉不到半点舒…呃啊！”
如同坐在电刑椅上，从小腹处扩散的酥麻电流陡然加大幅度，让白睦脆弱不堪的身躯陡然失语。
在外她是仅差一步便能飞升的天之娇女，可在这梦境中她只不过是连呼吸都需要过问顾冷的毫无缚鸡之力的阶下囚少女。
功力尽失，颜面尽扫。
遭遇如此心魔真的还能在化神飞升而成吗？
怕是不能。
“师尊，这种下的情印有判断话语真假的能力。”
“倘若你所言为实，它便会雀跃发出亮粉色的光芒，你会感知到如晨光的暖意。”
“倘若你所言为虚，它便会闪烁亮出暗紫色的光芒，你会感知到似毒药的麻痹。”
终于，顾冷向前跨出一步。
站在白睦面前，稍稍高出一截的身高让占尽优势。
双手捧起脸颊，顾冷低下头双额相抵，鼻尖相触。
“师尊，可以告诉我你心里想的那个答案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没关系的，我是您最信任的亲传弟子，是始终伴您于左右的人，绝不会与他人在背后闲扯您一句碎语，也绝不会偷偷向他人泄露您的一条秘密。”
“舒…舒服…”
“师尊不大声一点嘛？您不是常常教导我，修仙修的便是心清神宁，不可焦躁，也不可自轻，凡与他人交谈不必昂首挺胸豪放粗语，却是眉宇间得自适惬意。”
“舒服…我说我舒服…”
“师尊怎么脸上看不出半点惬意？这话万万不是徒儿逼迫您说的。您呐，只需遵循本心，在这万里无人之仙境，大声地、竭尽全力地将您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喊出足矣。”
低语，试图勾起灵魂最深处的渴望。
如纤长灵活的食指一点点勾起，领着白睦朝向她所期望的方向走去。
温柔却有力的掌心将她的脸颊包裹住，名为“被需要”的情感满足从一个小点在她的心中被放大又放大。
目光触及顾冷的一瞬，白睦禁不住地落泪，身体上下一同开始哭泣。
她在鼓励。
鼓励白睦将她心底的答案诉出，即便白睦知晓这答案或许并非是她自身所想，仅仅只是顾冷所希望她给出的答案。
但白睦什么也做不到。
她已经快要被折磨到极限。
白睦挣扎着扬了扬脖子，露出那早已经因粗绳摩擦而一片通红的脖颈。
顾冷许久才察觉到她的用意，俯下身去耳朵俯靠在她的唇边。
“舒服…”
“你是我最相信的弟子…”
“我只把这秘密分与你一人…可行？”
声轻而气喘，带有冰玄花的清冷香气伴着一字一句钻入到顾冷耳中。
谁能拒绝一个人分享给你的秘密呢？
顾冷一掌拍在白睦小腹之上，那师尊腰肢瞬间不受控制的颤动挺起，直至汗滴顺眼腰腹滑落浇灌在芳草地上后，那抹白皙之上的粉红才重新归于黯淡，不再发作。
“师尊真听话。”
望着目光迷离不清的白睦，顾冷笑着拍拍她的脸颊，宛若是对待宠物。
“可以…松开我了吗…”
“松开？我什么有说要松开了吗？”
顾冷不解反问道。
她抬眉，原地踱步思索片刻，装作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师尊你该不会说的是我说的今天到此为止的事情吧？”
“修仙者岂可出尔反尔？！”
“当然不会，师尊教诲我何曾忘记。”顾冷摇摇头，对于白睦所做出的一切指控拒不认同，“今天的到此为止，和未来的我们有什么关系嘛？”
“……我可不记得我教出过这般无赖之徒。”
“不碍事的师尊，你还会见到比这更无赖的，何况师尊也没和我说过私底下是这副光景啊？”
顾冷不着声色地视线缓缓向下移去。
一片狼藉。
她有些不太好评。
伸出手，指尖再一次抚过白睦肩颈，玉背，柳腰，肉腿，腿弯，足弓。
顾冷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出去再奖励自己一个小时吧。
毕竟刚刚进游戏之前才补过水。
而后，顾冷便将秘术解除，回到仙界，回到那正酣然入梦在她身边的白睦的床上。
如无字书上所要求的那般，纵使梦中百般折磨，她的那只手仍被白睦死死攥在掌心里，不曾有过动摇。
这一点倒是与白睦本人有几分相像，深讨顾冷欢心。
再之后便是检验这【春宵一梦】的技能效果，真能将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反作用到现实里嘛？
……有了。
顾冷望见那薄纱之下，光滑小腹处的一颗粉红爱心，笑意不免浮上嘴角。
这情印才只刚刚种下个雏形而已，还远不能发挥出真正能力。
放心，接下来会慢慢替你补全的，我的好师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