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丹可是一品丹药，这种级别的丹药，可谓是可遇不可求。
即使是一个宗门都不一定能轻易拿得出来几个。
所以这种事情瞒着自己的师父，段夕沈或多或少，心里肯定有些不舒服。
复合丹是夏念生曾经在一处秘境中偶然所得，秉持着在修仙界或多或少要有点底牌的心理，夏念生自然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不过虽然有一丝心虚，但是也算得上坦荡，夏念生回答道：
“是曾经一处秘境所得。”
段夕沈坐在躺椅上，没有回答，继续等着夏念生的解释。
这个时候倒是把自己当我师父了……
夏念生在心底苦笑了一下。
随后展现了不输白雪瑶的表演天赋。
夏念生“嘶”了一声。
“倒不是故意瞒着师父，就是我也才获得不到一个月，期间师父不是闭关么，也没怎么见到过师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个理由可以说是相当充分。
沉默几秒后，段夕沈轻轻点头，不过还是提醒道：
“我知道你的性子，可能没有办法做到袖手旁观，但是有些时候，善意是要用对人的。”
这句话看似是正常的教诲，其实是提醒夏念生，白雪瑶，仇烟那个女人的徒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其中似乎可以追溯到上一辈的恩怨。
这是个主打百合的游戏，这其中的恩怨或是渊源……让人不自觉的朝着那方面想。
夏念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只是睫毛微颤。
“师父当年救我，将我带回血剑山，是因为善意吗？”
这句话显然让段夕沈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极为隐晦的躲闪。
“……有这个原因，但是更多的，是缘分吧。”
缘分。
听到这个词，夏念生在心中苦笑了一番，随后点点头。
不知为何，段夕沈总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夏念生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
却让段夕沈心中莫名的烦躁。
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
“你洗澡了吗？”
夏念生点点头，“刚沐浴过。”
段夕沈微微颔首，站起身来，纤纤玉足踩在地面，但是细看，肌肤却和地面始终保持着一丝距离。
“上床躺着吧。”
……
天灵宗，血剑山。
作为徒弟的夏念生，进入他师父段夕沈的闺房，甚至，躺在了段夕沈的床上。
一切似乎都充满了禁忌的味道。
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什么。
夏念生坐了起来，段夕沈则是环手，“拥抱”住了他。
在来之前专门洗澡并且换衣服，是由于段夕沈有着严重的洁癖。
严重到连和人交流都会厌恶的程度，但是却能容忍和夏念生这个男人亲密接触。
段夕沈轻轻扯开夏念生的衣领，露出自己的肩膀，将头轻轻的靠近肩膀。
夏念生漆黑的眸子平静如海。
从他的视角看去，正好能看到段夕沈被衣服包裹的圆润的臀部，以及她红润娇嫩的足底。
两人都能相互嗅到对方身上馥郁的气味。
段夕沈喜欢夏念生的气味，但是却保持着克制。
她嘴唇接触到夏念生的肩膀。
随后……
并不是温柔的吻，而是带着刺痛的咬。
这熟悉的痛感，熟悉的气味。
熟悉得将夏念生拉回了前世某个夜晚，那是她第一次从肩膀上**自己的血。
此时段夕沈的眸子在夏念生血液流出的一瞬间，闪过猩红的暗色。
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甚至变得有些癫狂。
大口的喘息。
手也忍不住用来死死的抱住夏念生。
不再像刚才那般平静，但是她本身就是个疯狂的女人。
胸前以及臀部那柔软，让人心跳加速的触感全部倾泻到夏念生的感官。
夏念生却在心底苦笑。
与其说是师徒，倒不如说是……主仆吧？
主人与血仆。
段夕沈患有一种名叫嗜血症的罕见病症。
嗜血症是一种与极寒之地狼人族交界处的北域边境频发的一种怪病，只是段夕沈的并发症要严重得多。
并没有根治的办法。
恰好，血灵之体兼纯阳之体的夏念生，吸嗜他的血液可以做到压制病症。
所以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段夕沈下山历练之时，才会将夏念生捡回天灵宗血剑山收为弟子。
并且，现在看来，绝对也有着更深远的目的，比如……
献祭。
这也算是缘分？
很难分清楚这个女人在哪些时候将自己当做徒弟，又在哪些时候当做工具。
情谊的断绝永远只在一念之间。
段夕沈双手死死抱住自己，似乎需要用很强的毅力来压制某种痴狂。
段夕沈讨厌和任何人接触，更别说和别人这般亲昵。
她通过某种惊人的毅力忍受了二十余年，在遇见八岁的夏念生时将他带回。
这是个不同寻常的男孩，第一次有人让她那几乎算是病态的洁癖不发作。
大概是由于体质原因？
段夕沈说不清。
只不过即使夏念生此时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似乎是为了恪守某种底线，她也尽力保持眼神平静。
**。
喉咙滚动。
她在吸食自己血液的时候，灵活的舌头也在肩膀上滑动，疼痛和发痒的交加，馥郁香气和柔软身躯的冲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肉眼可见的，夏念生的脸色愈加苍白。
从最初的从手腕上放血，到后来某次段夕沈压制不住嗜血症，抱着夏念生的肩头开始**后。
便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在肌肤上的关系早就超越了普通师徒。
夏念生感受到萦绕在鼻尖的，独属于段夕沈的独特香气。
而被夏念生气味包裹，甚至将他的气味全部吞进肚里的段夕沈简直要翻白眼了。
只不过理智还是将她拉回。
段夕沈将嘴巴挪开的时候，淡红色的丝线牵连夏念生的肩膀。
而肩膀上的伤口，也因为血水被吸干的缘故，变得白嫩。
段夕沈趴在夏念生身上喘着气，像是在享受着刚才的余韵。
“师父？”夏念生轻声询问。
段夕沈呼出一口气，她的嘴唇猩红，小声开口，宛若耳厮鬓摩。
“一周后有宗门大比吧，这次就不吸多了，你好生修养一番。”
宗门大比是天灵宗内门弟子之间的比试，夏念生的实力在内门是排得上号的，若是好好准备，可以取得一个很好的名次。
夏念生沉默了半响，随后点点头。
“一会你再去后房拿一点补气血的药，白雪瑶受伤不能参加，你名字还能靠前，到时候对你也有好处。”
这种时候似乎在打心底为自己着想。
段夕沈是个极其矛盾的人，很多时候夏念生都搞不清自己在她心底的定位到底是什么。
但是结局都一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