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这样,这样,再这样...不就大功告成了!
如此想来,真是一张完美的底牌!伊萝眉头一扬,心底的阴霾顿时云消雾散。
既然如此,这一次我就不手软了!
快速扫了眼身旁的少年,伊萝眼眸间泄露出一丝得意的光色:
对不住了艾泊先生,看来还得让你再经历一遍往日的痛苦...要怪就怪你自己口无遮掩,轻易地把弱点告诉我吧!
与此同时,大小姐神色中的微弱变化,自然也被艾泊尽收眼底。
hiahiahia!她上钩了,上钩了!艾泊强忍心底的贱笑。
......
等临近傍晚时,又和伊萝闲谈了几句,两人最终一起吃了个晚饭,而后散伙。
无事可干的艾泊回到了宿舍,临近门前时,被满身的疲惫感搞了偷袭,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所以,晚上干点儿啥好呢?
下午一波言语暗示,大小姐那样子明显动了心;不如接下来就缓冲几天吧,去图书馆负三层之前,我怎么也要好好准备一下。
盘算好下一步计划后,艾泊推门而入,扑鼻而来的却是一股油炸的热香味儿。
“晚上好。”
长发俄国人靠坐在沙发上姿态懒散,左手捧着一本翻开的书,右手则不断伸向旁边的一大桶薯条炸鸡。
“要来点零食么,兄弟?”
“噢,谢谢。”
艾泊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坐到沙发另一侧拿了几根薯条塞进嘴里。
“对了兄弟,我叫布洛夫特。”
放下正读的《西方哲学史》,俄罗斯人笑着向他伸来那只没沾油腥的左手:
“嫌长的话,称呼我‘小布’就可以了,会长就经常这么叫我。”
小...布?艾泊忍不住将对方上下打量一番,即便坐在沙发上,他也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来。
“你好布哥。”艾泊也伸出没拿过薯条的手,与之相握:“我是艾泊·范德西。”
可当两人的手短暂握紧又松开后,艾泊却感到对方的脸色变得微妙至极。
直视艾泊的眼睛,布洛夫特缓缓开口:“艾泊兄,你是纯种人?”
突然的变动令艾泊一怔,但他还是稳住神一点头。
什么情况?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像友好的样子,艾泊不由得心跳加速:难道他是混乱主义的信徒,仇视纯种人?
“放轻松,朋友,我只是感到意外而已。”
也许看出了艾泊的顾虑,俄罗斯人摆摆手:
“你掌纹的线条分布和蔑视族人差异巨大,我一摸就感觉到了。”
“布哥居然对这方面有研究?”
“略有一点吧。”似乎很想感慨一番,布洛夫特将头靠在沙发上道:
“我们纳斯塔西娅世家,一直都在做倒卖纯种人器官的生意。我从小就对那些麻瓜的身体结构了如指掌。”
尽管对方的语气很柔和,却也听得艾泊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我一直都觉得,纯种人就和牲畜差不多,只不过他们的血肉不是用来吃,而是用作魔法祭品这样子。”
话说一半,俄罗斯人又转头看向艾泊:“所以艾泊兄,你刚刚真是吓了我一跳。”
“...我就这么让你意外吗?”
“当然,一个纯种人居然敢孤零零地闯入野外,任谁都会意外吧。”布洛夫特一捋头发:
“就好比一头会直立行走的牛或羊,穿着西装出现在人类的餐厅里。”
艾泊抿了抿嘴唇保持沉默,他仔细端详俄罗斯人的神态,却看不出对方有一点敌意或者攻击的欲望。
奇怪,如果不是想伤害我,为什么非要讲这些给我这个纯种人听不可?单纯的恶趣味?
“你不用紧张,艾泊兄,我是那种向来对身边的朋友都坦诚相待的人。我喜欢把事提前讲清楚,免得日后徒增麻烦。”
也许是气氛太紧绷,布洛夫特将表情恢复到先前的友好样子,微笑道:
“我们是室友,往后相处的日子也许很长。如果有一天,你无意间知道我经常宰杀纯种人,却从没和你讲过,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吧?”
提起桌上的茶杯小喝了一口,布洛夫特耸耸肩道:
“所以,有些事还是一开始就坦白吧。哪怕会让现在的你很戒备,也比未来的某天刺痛你要好。”
听着对方讲述,艾泊一时呆若木鸡:啊?仅仅是这样的理由?
“总之,欢迎你来到世纪冰川,也欢迎你来到我的寝室,艾泊兄。”
最后布洛夫特笑了一下,就又悠哉吃起薯条炸鸡来,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艾伯见状也没再多言:“谢谢。”
......
就这样,日子再度溜走了数天。
这几天艾泊过得很清闲,每天要么逛街,要么靠着宿舍沙发看闲书、划手机。
但偶尔他也会做些有用的事,比如跟着匆匆赶路的学生们去教室坐坐,听听这帮蔑视族怪人上课在学什么。
世纪冰川的课程,有不少和教会政府的特工培训相似的地方,比如讲到神秘学或者神奇生物学的理论课,还有训练学生实战技巧的战斗科目。
不过,他们也有许多另类的研究点。比如套用哲学体系,试图对魔法进行全面的解释;或者建立数学模型,研究咒语的字符、法阵的图腾和祭品与超自然力量之间的关系,借此来寻找魔法背后的规律...
仿佛这群蔑视族人不再满足于古典魔法,总想着自己创造出点儿什么一样。
除去这些闲杂琐事,艾泊的精力主要还是落在了大小姐身上。
在伊萝清闲的时候,约她出来一起逛街或者喝咖啡。大小姐似乎也蛮愿意和自己交流,每次都答应得很爽快。
所以,在一次又一次日常来往中,艾泊终于迎来了最关键的时刻:
“对了,伊萝小姐。之前听你说图书馆里有很多关于合成咒文的资料?”
时间来到两人下午喝罢咖啡,在商店街闲逛时,这一回艾泊偶然将话题往图书馆上引了引。
“是这样,怎么了?”伊萝一点头,并向他瞥来好奇的目光:“先生您对合成咒文很感兴趣?”
“当然,或者说很难不感兴趣。毕竟现在就有一个附在我身体里嘛。”艾泊摸了**口:
“我想着借阅一下那些资料,多了解了解合成咒文,不知道图书馆的流程要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