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不小呀你,刚批评完你,这会儿又说我坏?”
艾泊轻轻抚摸她手臂,摊开她手掌,在她手心里“弹钢琴”,另一只手又拨开她发丝,抚着她脖颈末端的细嫩肌肤。
不一会儿就给大小姐鼓弄痒了,湛蓝如海的眼眸眯成两条缝,一边挣扎一边嘿嘿地笑。
“哎咿呀~主人别弄,痒~”
“这会儿不哭啦?这会儿不怕啦?”艾泊没打算轻易放她,继续折磨:“又跟我皮上啦?是不是?”
伊萝扭回头看艾泊一眼,眼瞳睁得很大,似在仔细观察他的神情。
“叫你说我坏。”艾泊轻轻拍她几下手板:“还敢说不?”
而这一拍,似乎也让伊萝瞧出了,自己压根就没生气。
于是她撅起嘴巴,颇嚣张地一甩脑袋,让微卷的秀发擦过他脖颈:
“哼~就坏!”
“好好好,跟我混熟了是吧?让你领教一下厉害!——”
说着,艾泊双手火力全开,下拨弄怀中少女的痒痒肉。
“哈哈哈!错了错了,主人饶了我...咿呀~哈哈哈哈哈!”
不知这样玩了多久,艾泊才意识到,他俩现在还在公共场合。
再看怀里的大小姐,就像被玩坏了似的,转过身倚靠着他身体,媚喘不停。
“我们今晚住哪儿?”艾伯晃了晃她。
似乎浑身的劲儿都被点燃了,伊萝腾地从他怀里蹦出来,拉起他的手就一阵小跑。
于是,大概半小时后:
“呼~呼...主人,主人...!”
被不知谁的汗水完全浸湿的床褥,半拉的窗帘透出月光。
世纪冰川外,基尔德岭小镇上一家旅馆的某个房间里,生机格外盎然。
尽情拥抱、亲吻着面前的男人,此时的伊萝大脑一片空白,真想就这么永远停在那惊鸿一刹,直至永恒。
比上一次,还要抟扶摇直上九万里。
她睁开迷离的眼,看向这个正汗流浃背、为她做调理的男人的结实胸膛,只是这样看着,就感觉又要go了。
在他之前,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自己如此。
只是因为一个欣赏,就义无反顾地追随来,不惜离开曾经生活的地方;只是为了和她放下芥蒂,毫不犹豫地直面廷达罗斯猎犬。
仅仅为了她,这个男人就亲身为自己戴上手铐。
一想到这儿,大小姐的眼眶就不由得湿润。
恐怕除艾泊之外,这一生再也遇不到,像他一样完美的男人了吧?
可当她又想到,今日夜晚降临之前,自己都一直在做伤害他的事,胸口就一阵碎掉心脏般的痛。
这一夜,让伊萝道心具毁。
她终于明白了,家族的大业也好,自己的顾虑也罢,有了这样的男人,一切都可成真;没了这样的男人,一切都是飘渺。
她也终于想通了,当初为什么多次施法『预言术』,得到的指引无一例外全都指向艾泊。
既不因为他精神力强大,也不因为他能调动空想帝国,仅仅因为,他是艾泊而已。
哪怕没有那些东西的加持,他也是那万中无一的存在,也是与自己最完美的羁绊。
他是自己的男人,一辈子的男人。
不知是感动还是内疚,大小姐的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地哗哗淌。
“怎么?我弄痛你了吗?”感受到她滑过脸颊的温润,艾泊的动作稍有停缓,问道。
伊萝连忙摇头,吸了下被鼻涕堵住的鼻子,紧紧握住他的手:
“艾泊先生,我的主人...我...”
“嗯?咋了?”
“我...那个...”
明明话就在嘴边,可却给伊萝憋红了脸,鼓了半天勇气才终于吐出:
“爱你,我爱你!”
艾泊瞳孔猛地一缩,简短的三个字如同无穷焦耳的能量,在他身体里翻腾不息。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他一把将身下的少女抱起按在墙角,启动征服者+致命节奏。
上下两路同时挨着猛烈攻势,少女仅剩的些许理智,也被无情抛空。
凌霄携手登云梯,星汉满目流光溢,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
短短数十秒,如同流逝了整个世纪。
最终,两头小怪兽彼此紧拥着,又瘫回床上。
艾泊捂着咚咚直跳的心脏,想起刚才的疯狂举动,不由苦笑一下:
哎,太乱来了...那种速度,搞不好会猝死的吧?
再看伊萝,她似乎睡着了,闭着眼睛已有轻微的鼾声,脸上挂着幸福的痴笑。
“主人,主人...”
不知是醒着还是梦话,艾泊听到她娇气的哼唧声:
“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原本所有的冲动都在那一刻释放殆尽,可伊萝这般妩媚的模样,又让他一时气血上涌。
这还是最开始,那个傲慢的大小姐吗?
简直可爱到爆炸。
对艾泊而言,这些天简直如梦似幻。若非那天被伊萝有所触动,鼓足勇气来到野外,说不定他还在教会赚着微薄的收入拼死干活。
与其说,他向往大小姐那份勇气和觉悟,倒不如说,他向往的是曾经自己失去的东西。
那个渴望着、拼着力气要改变现状的艾泊,曾被这残酷的异世界生活压倒了脖子。
所幸如今,遇上那个似乎命中注定的她,被对方深深影响,他又有了抬起头颅的力量。
接下来的日子会怎么样呢?
哎…罢了,至少今晚过后,得好好和她相处了。
尽管蒙受廷达罗斯猎犬追猎是假,但心里怀着的感情,自然货真价实。
既然对她都许下那样的诺言了,当然要好好遵守咯。
如此想着,艾泊很快入梦。
......
......
让时间短暂地回到千百年以前。
在某个遥远的时代,远离世界喧嚣的某处,一座平凡无奇的村庄内:
“爸爸!给我讲个故事吧!”
看来今晚又要在女儿的调皮中结束了。这个磨人的小精灵抓着她的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整个木屋都被她折腾得吱呀作响。
我打了一天的猎,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微笑着坐到她床边:“好、好,乖孩子,今天给你讲这个故事...”
我哪里还有什么故事可讲?我只是想起了某些,不可名状的,本不该由我的大脑忆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