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死亡对吗？”
“嗯。但，她大概永远也不会认真学习圣魔法了。”
伊琳娜依然微笑着，她放慢了节奏，贴着艾薇娅的身体，继续教着艾薇娅舞蹈。
艾薇娅并不知道，她跳的是女步。
而压在她身上的伊琳娜，像是一只吃饱了的豺狼，将自己的食物玩弄于股掌之中。
艾薇娅看着伊琳娜的笑颜。
不知不觉间，她又被伊琳娜的美貌迷晕了眼。
心情不由得为之沉醉。
伊琳娜可真漂亮。
艾薇娅不止一次如此感慨着，她此生是何其有幸能与伊琳娜共舞，她是何其有幸，能夺走伊琳娜的初吻。
看着伊琳娜鲜艳的红唇，她感觉自己的喉咙无比的饥渴。
但好在艾薇娅没有喝酒，她还能控制得住自己。
那个学生，会不会就是索娜学姐说的学生呢？
艾薇娅很好奇。
可她也不能直接将这个问题问出口，这不就跟伊琳娜表明了她在背后调查伊琳娜了吗？
而且，万一不是的话，她提起那个学生刺痛了伊琳娜的心怎么办？
毕竟索娜学姐说过，三年前最后一个学生之后，伊琳娜再也没有收过其他学徒，这说明伊琳娜还是在意自己三年前最后一个学徒的。
不如换个说法。
“伊琳娜，我想更加了解你，了解你的过去，然后，为了更好地加入你的未来，如果你也希望如此，我也愿意把我的过去跟你分享。”
“哦？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恰巧走到了唱片机旁边，伊琳娜把艾薇娅推到了桌上，她挽着艾薇娅后腰的手轻轻拨开了唱片的指针。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仿若严肃的审判庭。
给艾薇娅的感觉就像是她要审判伊琳娜。
她心虚了。
她的确是想要知道什么。
虽然她也的确是想要更加了解伊琳娜的过去，但现在的她更想要知道伊琳娜口中的学生与索娜学姐口中伊琳娜三年前带的那个学徒是否是同一个人。
眼神闪躲两秒钟，又后知后觉对上了伊琳娜的眼睛。
“我、我没想要知道些什么，你就跟我说说，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不应该由你来判断吗？我自己怎么能给我自己下定义呢？”
“我在办公楼大厅上看到了你的个人介绍，你是三学位毕业生对吗？”
“嗯。”
“上面说，你是十年前毕业，你...你的年龄，是不是...三十岁了？”
提起年龄，伊琳娜突然笑得很俏皮。
“你猜～”
“是不是嘛？如果，我们要在一起，我不能不知道你的年龄吧？”
“你觉得是，那就是。”
“什么意思？告诉我你的年龄难道有这么难吗？”
如果连年龄这一个小问题都要隐瞒，艾薇娅不敢想象伊琳娜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如果跟这样一个充满秘密的女人在一起，她不觉得会得到多好的结果。
艾薇娅的眼里浮现出几分抵触。
“那你的年龄是多少？”
“十八...”现实的年龄是十八，但是如果算前世加转生至今，实际年龄应该是，“二十一岁啦...十八是假的，为了显得，显得我像是个天才少女。”
“你在说谎。所以，我又有什么必要告诉你，我的真实年龄。”
“我没有说谎！”
“是吗？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没有说谎吗？”
艾薇娅凝视着伊琳娜金色的瞳眸。
金色的光圈从伊琳娜的瞳孔周边泛开，艾薇娅心中的污秽被圣法的光芒刺痛得无所遁形。
“我...”
艾薇娅想坦白说她是个穿越者。
只是她又想起了她的前女友，如果这么说她会不会也被伊琳娜当做神经病？
她的确说谎了。
但她保证她的年龄没有谎报，她只有自己是穿越者这件事瞒着伊琳娜。
“唔...”
此刻。
艾薇娅想说也无法出口了。
她被身上之人强势地压制着，轰隆隆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她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
她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任由饥饿的豺狼撕咬。
直到艾薇娅几近缺氧。
伊琳娜才松开了身下的小绵羊，她凑到艾薇娅脖颈之间，呼吸着少女的清香，然后落下深沉的一吻。
深红的唇印刻在了艾薇娅的脖子之上，血管破碎的疼痛感牵扯着艾薇娅的颈部神经。
“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不是吗？我只知道，你是个可爱的女孩，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如果你一直去追究，我们之间能从彼此身上得到什么，这将会变成一笔永无休止的交易，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
伊琳娜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艾薇娅滚烫的脸颊，指腹温柔地按压着艾薇娅的下颌线。
手指滑落。
再到她刚刚印下的吻痕。
再到艾薇娅凹凸的锁骨，而艾薇娅始终呆呆地仰头望着伊琳娜，殊不知伊琳娜的手，已悄然提起了她那如兔子般跳跃的心灵。
迷途的少女，只需要她轻轻一推就会掉入深渊，只需要一口美酒，就会忘掉自己。
当少女发出低声的呜咽。
伊琳娜也依然没有得到少女的反抗，她浅浅一笑然后恰到好处地收手。
“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我是不会进行下去的。”
艾薇娅侧过头，她咬着下唇。
她很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而生气。
她似乎在生伊琳娜的气，也在生自己的气。
似乎在为伊琳娜没有进行下去而生气，也在为伊琳娜会进行下去而生气。
今晚没有喝酒。
吃过了晚饭。
艾薇娅就道别回到了学校，伊琳娜也没有阻拦她。
她自己一个人回到宿舍。
想起伊琳娜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对她做过的举动。
胸前滚烫而又炽热的感触，耳边拂过微风，就像是伊琳娜还在她身边一样。
她羞恼地关上宿舍窗。
走到床边两脚一蹬，身体就往床上倒了过去，她抱着枕头，不过数秒钟，她又愤怒地扔开枕头。
还不如伊琳娜软。她如此想到。
但随即她又把枕头捡了起来抱在怀里，她翻身坐了起来，曲起双膝，小声嘀咕着。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年龄而已，至于那么弯弯绕绕吗？”
艾薇娅觉得自己上当了。
明明是她向伊琳娜发出提问，却被伊琳娜的反问陷入了自证陷阱，不仅连伊琳娜的年龄都没有问出，连伊琳娜口中的学生是否跟索娜学姐口中的学生是否是同一个人也没搞清楚。
她每一次去伊琳娜家里约会之后，都是稀里糊涂地回来了。
她觉得伊琳娜是个混蛋，是个披着羊皮的坏女人，她什么都瞒着自己。
可又正是因为伊琳娜身上有太多神秘的点，让艾薇娅不禁为之着迷，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去揭开伊琳娜身上神秘的面纱。
于是便形成了她越是讨厌伊琳娜瞒着她，她就越觉得伊琳娜迷人的怪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