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什么？威胁或者是请求。”
维回到房间后，感到疲惫，没有多想，直接倒在床上。
“我的手已经不干净了。”
维抬起自己的手，脸上是自嘲的笑容。
他今天杀人了，这是事实。
一根蜡烛引起了一场火灾，这又和维有什么关系呢。
在维发呆的时候，艾莉悄悄的溜了进来。
“维，你看起来很不对劲。”艾莉拖了一把椅子，并坐了上去。
“是吗，大概是我的有心之举带来的吧。”维放下举着的手，没关注艾莉在做什么。
艾莉叹了一口气，她对维说到：“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在你眼中。”维追问，并且他把注意力放到了艾莉身上。
艾莉没有卖关子，她组织下语言，回答到：“容易迷惘，没有前进方向。”
维听完之后，觉着艾莉这话很对，于是他追加了一个问题。
“如果是你，你是会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问题后，艾莉脑中冒出一个问号，思考片刻，她觉着这个回答是最合适的。
“什么样子啊，我可能会和你差不多，但我绝对会有一个前进的方向，而不是在原地踏步。”
不知不觉间，艾莉的语调有些上扬，仿佛在做出一副激励他人的样子。
看到艾莉的举动之后，维的嘴角有些抽搐。
“你是否觉着我的想法很天真？”艾莉看到维的反应后，便猜出了他此时在想什么。
维没有回答，他的脸色有些凝重。
瞬间，房间陷入沉默。
直到数十分钟后，维主动开口。
“还是那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艾莉没有立刻回答，她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艾莉有一套通用的回答，可这明显不适用于处理私人关系之间。
同样的，艾莉咀嚼起维这个问题用词为什么那么奇怪。
为什么说“还是那个问题”，明明她没有听到过这个问题或者是类似的，可是维却说还是。
思考时，艾莉下意识的玩弄耳边垂下来的几缕金发。
终于，艾莉放弃了回答，因为她不想给出一个过于模糊或者敷衍的答案。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你，也不了解你。”艾莉的回答很诚实，没有做出太多修饰。
“不过，我能理解。”
“如果你为了那些人感到自责和愧疚，那你就真的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艾莉说完之后，维突然产生一丝丝的释怀。
此时，他进一步的明白了何为贵族。
次日，晚。
维收到了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被绑在一只鸽子的腿上，而这只鸽子在飞到维的面前时死了。
很明显，这是一种示好，也是一种挑衅。
对此，维的决定的是接下这份挑衅，因为他对这个组织感到了一丝兴趣。
基律瑅，这个组织的名字，一个让维难以评价组织。这个组织在做出一些施善积德的事情的同时，又做出了一些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看到的记录里，是这么评价基律瑅的。
这是个混乱的组织，如果硬要分类，那他们会是极端的信念驱动组织。
“先做好准备吧。”维合上笔记，检查好房间里面和外面没有明显的监视之后，便躺下休息，顺便思索明天该怎么应对基律瑅的代表。
第二天中午，维主动约了一个餐馆的包间，等待基律瑅的代表到来。
很快，一个接近三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您好，代表先生。”维主动开口，试图引导话题的走向。
男子点头，礼貌的询问维：“我可以叫您维先生吗？”
维点点头，男子见状，脸上不变的微笑出现一丝丝改变。
“我是盖希，与您接触的使者。”
盖希做完自我介绍，等待维的回答。
维没有让盖希等待太久，他凭借着凝固在脸上的假笑，对他说到：“您好，盖希先生，想必这次谈话会持续一段时间。”
“当然。”
盖希回应，看到维指着的茶壶，他倒了一杯。
茶壶里面是乳白色液体，像是鲜奶，但它的味道又过甜了。
“这是什么？”
盖希没有遮掩他的疑惑，直接询问。
维思索片刻，回答到：“奶茶，如果按照这里的说法，这只是加了一些糖的水而已。”
“哦，有意思，光是加糖可做不出来这种东西。”
盖希放下杯子，没有多喝。
“是吗，我感觉这只是将一些成分按照比例进行混合的产物，是要放开了思路，就可以做出更多的口味。”
听到维的话之后，盖希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以至于不禁的失笑到：“放开了，这话说出来确实简单，但是第一个放开的人又会是谁呢？”
这话背后让维感到发笑。
“也是，第一个人，我这里有一句俗语。”
维卖了一个关子。
“俗语，我猜猜看。”盖希思考几秒，他做出了他的猜测：“开创魔法体系的人。”
“这有些大了，不过终归是比喻嘛。”
维饮了一口奶茶，接着说到。
“吃螃蟹的人。”
“吃螃蟹的人，放在最初那会确实是一件大事，因为最开始那会我们还认为魔法只能是魔法师用。”
“所以，魔导学因此产生？”
不知觉间，盖希给这场会谈加了一个小小的砝码。
“那只是一个故事，为什么会产生魔导学，你应该清楚。”盖希把玩着里面有奶茶的杯子，低着头打量着奇妙的液体。
“确实，为什么会产生魔导学，我在以后会清楚的。”
维没有否定盖希的说法，因为他还没有开始接触魔导理论这方面的知识。
“不过，你不想想什么是第一个吗？”
想着，维问出了一个抽象的问题，这让盖希头疼了一把。他不喜欢这些过于抽象的问题，因为讨论这些没有意义。
“我觉着，对于这个问题，任何人的回答都是正确的，包括那些定义。”
盖希决定将这个问题模糊化处理，以避免陷入一个不可挽回的死循环。
“好啊，对于这种讨论概念的东西，所有人都无法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就算是那大众认同的。”
“既然这样，我们不妨考虑一下什么是基律瑅。”
维直击要害，盖希一时没有回答。
这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但这份胜利来得太容易了。
“看来你对我们有一定的了解。”盖希饮了一口奶茶，用那过分的糖分安慰着自己的心灵。
“当然，不做一些了解，就进行贸然接触，那是一种不明智。”
“认同这个说法，与任何陌生的势力接触的时候都要保持一些戒心。”
“不过，你应该清楚一点，任何事，写在纸上的都不一定正确。”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失了智的人，不会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获得利益。”
盖希的话，让维无法反驳，就如同他做的准备一样，他需要的是拖延时间，而不是一场漂亮的胜利。
“我认同你的说法，世界上不存在真实，你也是，我也是。”
“何为真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