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放下最多也只是被卖去给人当女仆,你要是动手,我们就把你玩了再卖给摩安教当祭品!”
“我可是杀了你们的同伴。”安瑟咳了两声,“你们会放我走?”
“一个死人罢了。”剩下几人继续循循善诱,“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
“这里是岩城......咳咳咳,不是卡莱德斯。”
安瑟吐出一口鲜血,擦了擦嘴角,“你们做这种事情,可不怕被吊死?”
“岩城?岩城又如何。”
他们大抵没有耐心了,一步步逼近这个依旧佝偻着腰的女子,“反正那个人走掉后,也没有多管闲事的人去在乎我们的生意了。”
“那个人。你说的是洛蒂亚-琴恩。”
“吼吼吼,小妞,我可不会说出他的名字。”
“你们做这个行当还有什么不敢的——会不敢提到一个人的名字?”
“不不不......你不懂,卖奴隶最多交点钱就没事了......那个人的名字要是不小心说出口被听到,可就真的要被吊死了。”
他们把安瑟逼到死角,慢条斯理地抛着手里的短刀,“这里可不是卡莱德斯......这里的主教可是真的会吊死人的。”
洛蒂亚伏在屋顶,她总感觉远处的黑暗中还有人,于是一动不动地在那里,等待时机合适。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经历过死亡,痛苦,厮杀,她冷静又有耐心。
位处边境的岩城比起更内陆的城市,势力相对没有那么复杂。但这是以前。谁也不知道现在的岩城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帕罗雅佳尔伯爵已经年迈,似乎也不再对这些事上心。
不如说这些贵族,除了税收和遵循教廷颁布的道德律法,就没有什么是在乎的。
“把刀放下吧,没有人会受伤。”
“呵呵。”安瑟轻佻的模样像极了当年那个不羁的小女孩,站在断桥处对着名扬天下的骑士出言不逊,“信你们个鬼。”
“像你这样的妮子,我们干的多了。绑起来送去窝里,四十八个小时,一百七十个人......”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曾经的暴行,满脸兴奋,“你要是不把刀放下——”
安瑟低了低头,垂下手。
然后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刀锋以肉眼无法辨认是速度由下往上地刺入男人的胯下,他面容扭曲,下意识挥出的手臂被安瑟轻松抓住,对着他的小腹便是两拳。
她的手上没有武器了。另外两人毫不犹豫地扑到她的身上,可是安瑟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一面用头把男人的脸撞成血糊糊的一片,面对另一侧袭来的匕首,伸出手死死抓住了。
两个人惊呆了。安瑟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左手握着刀刃,鲜血从手中和串珠似的滴落在地上。
她一拳打在女人的鼻梁上,趁着她吃痛,转身踹向后方的男人。后者猛地一缩,似乎是想到了先前同伴捂着下体在地上打滚的惨状——可安瑟却没有踢中他,而是一脚踹翻了他手上的提灯。
随着燃油撒在地上,整个小巷瞬间陷入了黑暗中。
借着月光,安瑟向深处跑去。她此时已经十分吃力了,胡乱地把裙摆撕下来缠住受伤的手掌,一瘸一拐地钻入左侧,然后在小巷尽头的菜篓子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随着她逃走,四面八方也传来了脚步声。约莫五个人出现在了一栋破烂的木屋外,踩着丛生的杂草,叼着烟斗。他们大多都赤裸上身,显然是罪犯一类不在乎得体与否的人。
在这样一个时代,之所以剧团大多以旅行的方式表演,归根结底是因为教廷的反对。
其中一个缘故,是演出服装破坏了社会阶级。男人穿上女人的衣服,贱民穿上贵族的衣服,对于保守派而言,简直是对神授秩序的亵渎。
这些居住在岩城贫民区的男人们甚至在身上画了黑蓝色的彩绘,腰间都挎着镰刀和匕首之类的武器。
他们是岩城最肮脏的存在,只要有钱,任何事情都不在话下。而他们最近一个雇主,就是盘踞在岩城的瓦伦星。
“往那边去了,他妈的。”女人抢过他们的火把,破口大骂,“这个货要是丢了,老娘把你们都上了。”
五个裸男看了眼长得似哥布林和巨魔银趴时被魔蜥来掺一脚后又被史莱姆钻进子宫腐蚀了一遍导致早产在垃圾桶里的胖女人,眼睛瞪大了。
“我,我们现在就去找。”
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像是指示剂一样,只需要一点时间,就可以把范围缩小到百丈之内。
......
......
“你们说,这个女人找到了能卖多少钱?”
“起码十二个板子。”
纹身男舔了舔嘴唇,“不过抓到她的话,我们自己先爽一爽。瓦伦星看上的货物,我都不敢想有多好。”
“嘿嘿......确实如此......”
安瑟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娇小但线条利落富有力量感的肌肉,那双带着倔强的眼睛,看了就知道是干女仆的好手,在主人心情不好时还能拿来用用。
“是这里没错了。”
他们推开挡路的破酒桶,举起火把看向深处的黑暗。在那里站着一个高挑的人形,看不清脸,身上似乎没穿衣服。
“过来吧,小妞,别让我们动手。自己把坐上来,刚才和瓦伦星玩了这么久肯定已经有感觉了吧?”
他放肆地笑着,见对方手上没有武器,便把火把交给同伴。
“老大,你不用光嘛?”
“你个傻叉,那不就被看见了?你们在外面守着,我完事了你们再进来。”
他拧了拧脖子,走入黑暗之中。
“小妮子,我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