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嗡嗡声响起,一群身着黑袍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快速将这里围了起来,手握着武器。看来人的穿着,应该是研究院的护卫队,不过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位身材较高大的神秘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说道:“这么罕见的异能,没想到再次遇到了。“他走到李晓面前,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们是一个研究异能力的组织,而你,恰恰拥有一种极为罕见的异能。但这种能力也有其不可避免的副作用。我们有能力让你恢复青春,但前提是你必须加入我们。”
李晓默默坐在地上,对这番话毫无反应,一直发呆。
神秘人看着李晓发呆的样子,冷笑一声后重新开口:“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让你服从。”
“大哥,一个实验品而已,直接带回去不就得,何必废话那么多呢?“木子碗说道。
神秘男子瞥了一眼木子碗,用严肃的口吻说道:“闭嘴!你悄悄跑出来的事情,回去再找你算账。”
我走到李晓的前面,将他护在身后,夏青溟他们见状也走了过来,将李晓护住。
“只要我们在,你们别想带走李晓!”夏叔愤怒地说道。
神秘人沉默片刻,冷眼望着我们,随即挥手示意,身后的神秘人们纷纷举起武器,步步逼近,“就你们?我几秒就可以解决,“他冷冷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傲慢和不可一世的自信,“她现在这样子,活不久了,跟我走,就能活下去,而且还能变得更强。“
正当我要反驳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跟你们走,不要为难他们。”
我急切地说道:“你跟他们走一样是……”
“但也有一丝希望,是不是?”李晓继续说道:“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说完后,他瞥了一眼木子碗。
神秘人回应道:“好极,他们也不值得我亲自动手。”说完便举起手示意。一个人走了出来,双手持起,手中出现了一个黑洞,接着飞向了异兽,异兽瞬间被黑洞吸入。转头又飞向了李晓,将李晓也吸入洞内。
随后,一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们站在洞口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身影,在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却无能为力。
由于天色已晚,我们没有立即离开洞穴。一方面是因为夜间外面的危险性增加,另一方是有些事要处理。
我跟夏青溟靠在墙边休息,李文走了过来,轻声对夏青溟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夏青溟问:“有什么事?
李文指了指角落里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说:“他们是我的队友,我希望能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去。”
夏青溟回应道:“我明白。”然后走向那两具尸体,凝聚火球,将其点燃。两团火焰在黑暗中格外明亮。李文默默地凝视着火焰,眼中透露出对逝去伙伴的悲伤。
夏宁走到我身边,在我旁边坐下,开始讲述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个星期前,我正提着一筐蔬菜准备送到厨房。当我经过一个拐角时,突然有几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推推搡搡。就在我惊慌失措时,温叔叔恰好路过食堂,看到了这一幕,立刻上前救了我,还帮我搬了蔬菜。从那时起,只要看到我在搬蔬菜,他都会主动帮我,偶尔还会闲聊几句。”
此时的夏宁的眼泪已经涌了出来,她哽咽着继续说道:“温叔虽然看起来很凶,但他其实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夏青溟用温和的话语安慰着夏宁,我静静地站在一旁聆听着。
远处的李文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三个木盒,小心翼翼地将他队友的骨灰收好,然后缓缓地向我们走来,坐在夏叔的旁边。
“我们的物资收集车上放着六个这样的盒子,从我成立队伍的那天起,队长就制定了一项规定,活着的人一定要将牺牲的队友的骨灰带回去。”李文说道。
我看着李文手中的木盒,我不禁在想,如果我死了,会有人将我火化,然后把骨灰放进木盒,带回去吗?我看向夏青溟,也许……会吧。
......
天亮后,我们没有急忙赶回避难所,而是朝着小镇的方向前进。昨晚我们从李文口中得知,温健的女儿名字就叫小域,所以我们决定将温健的骨灰盒埋葬在他的妻女旁边,让他们一家得以团聚。
我们在一棵壮观的木棉花树下停了下来。阳光透过木棉花树的枝叶,洒在我们的身上,仿佛一道温暖的祝福。
下车后,夏青溟指着木棉花树,向夏宁和李文说道:“这就是温建妻子和女儿的长眠之地。”夏宁和李文走到木棉花树下,默默地鞠了一躬。
李文轻声说:“前段时间,在越龙组织,我们找到了队长妻子和女儿的衣物,衣服上全是血迹。队长推断,他们已经遭遇了不幸,但尸体一直未找到,没想到你们将他们安葬在这里。”夏青溟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们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
我没有下车,而是静静地望着那棵如火木棉花树,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红色的细丝如同隐约的火焰。再过两三个月,应该就能看到棉絮了。但不知今年我们是否有幸能见到。
夏宁和李文将温健的骨灰盒埋下后,在木棉花树下待了很长时间,直到临近中午才肯上车。
回到避难所后,夏叔和李文前去议事厅汇报情况,而我、夏青溟以及夏宁则回到了住所。回到住所后,我用冷水洗了个澡。
三月的天气异常寒冷。我感到寒气从我的头顶流向脚底。洗完后,我迅速穿上衣服,然后蜷缩在沙发上。
这时,夏青溟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湿漉漉的头发,皱着眉头说:“你又洗冷水澡了吧。”
我看着夏青溟尴尬地说:“就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夏青溟叹了口气,说:“你就这样,总是不爱惜自己。”他走过来,轻轻为我擦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