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要饿晕了呢,你不是还没吃早饭吗?就先拿这个将就一下吧。”雷欧纳德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努力想看清那个银色物体的轨迹,但由于眼睛重影,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我只能摇摇晃晃地张开双手,像个醉汉一样蹒跚着朝那个物体走去,那模样简直滑稽可笑极了。
就在我快要够到那个银色物体的时候,只听见“啪”的一声,我终于成功地接住了它。与此同时,我眼睛的重影症状也开始慢慢褪去。
虽然刚才整个过程不到短短十秒钟,但对我来说却异常难熬。那种强烈的身体不适感,让我几乎无法忍受,但我还必须要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让雷欧纳德看出任何端倪。
我轻轻地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尽管我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但好在我戴着面罩,他应该看不出来什么。
我稍稍定了定神,然后回过头来仔细检视一下手中的银色物体。这是一个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营养剂,而且上面还配备了一个银色的针头。从它的外观和设计来看,使用方式应该是直接将针头插入血管进行注射。
我拿出那根包装配套的细长的针头,然后轻轻地将其包装打开。在确认保险已经被打开之后,我用手指按压着包装,将针管的空气慢慢排出。
接着,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后腰上的那个阀门上。这个阀门看起来就像汽车轮胎上的气阀一样,但它的作用却并非是用来放气或充气的。实际上,这个气阀是专门为了方便员工在穿着护甲的情况下使用药剂而设计的。
“谢谢你,我确实感觉有点不舒服。”我对雷欧纳德说道,然后将针头对准阀门,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针头轻易地穿过了内衬,准确无误地扎进了皮肤下的静脉中。
随着针头的插入,输液管内的液体开始缓缓流动起来。我能感觉到那股清凉的液体正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带来一种奇妙的舒适感。
“好了,就让它这么流吧。”雷欧纳德说,“我们得赶紧走,通行管道里面有给员工用的电梯,坐电梯很快就能到达工作区块。”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看着我装上营养剂后,便转身走向通行管道,并在旁边的按钮上轻轻一按,召唤电梯。
没过多久,通行管道里就传来一阵轻微的滑动声。紧接着,一个轿厢从管道里滑了出来,稳稳地停在了我们面前。轿厢的门自动敞开。
我紧跟着雷欧纳德走进轿厢,一屁股坐在座椅上,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轿厢里的座椅是硬质,但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我就这样毫无形象地瘫坐在上面。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啊!从早上睁开眼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一整天下来,各种小麻烦不断,让我心情异常烦躁。
今天从起床就开始不顺利,可我没处说理,就像以前的那些年一样,我觉得应该少说两句,但是我总会忍不住向父亲诉苦。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雷欧纳德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是哪里人?”这问题问得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猛地抬起头,正好与他相对。他很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我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些发懵。
他看懂了我的心理,“额,我有点闲不下来。”他摊开双手表示歉意。
“莱格凯品。”我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雷欧纳德显然对我的回答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莱格凯品?额,那地方原来还有人在住啊。我还以为那的建筑群都拆了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对,是都拆了,但是我爹又在那盖了个小木屋。”我能理解他的疑惑,自从我们公司和赞玫尔合作之后,城市的发展速度简直像坐了火箭一样,很多老旧的建筑都被拆除重建。而像我家那种处在建设区以外的小乡镇,自然也难以幸免。
这时轿厢开到一半时突然开始减速,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到站了,然后我一看行程示意图,原来是有人中途叫停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