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不见了。
莉娜往城市望去。
大概率回到城里了。
她明面上还是修道院的修女，是嘉丽教母的养女，城市里的警卫队也不能随意抓捕，毕竟要讲证据。
可是除了莉娜自己，只有那个魔女见过她的疯子样。
要不以「长官长官，有一个魅魔打破了我家窗户！」作为证据去逮捕她？
什么，你不信？
「我家女仆可都看见了呢...」
大概是这样的发展。
哈哈，有点蠢呢......唉，我真该叫守卫去看守她的房间才对，不过拦住一只恶魔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总之，先去找那个魔女赫丝得珀问一下吧。
“走吧。”
带上不明所以的星期五，踏上前往学校的路。
...
“所以...你的“爱”到底是什么？”
伊莎贝尔打断简的沉思，两人对视。
“说了你也不懂吧。”
“哼，也好...反正恶魔的话也不可信。”
伊莎贝尔尽力挤出恶狠狠的表情，不过在这副天使的面孔上，更多的是可爱，比可爱多得多的是可怜与无辜。
“不可信？”简挖挖耳朵，随后对着指尖吹掉空气，“和我签订一个协议吧。”
“什么协议？”
“让我留在你家，并且和平共处。”
“...你在耍我吗？”
毕竟先是被幻象折磨，接着又被夺走初吻，怎么都不可能和对方平相处。
“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你该听听我的条件...”
“如果想自杀，请离开我的家，自便；如果想杀了我，请动手吧，你的罪孽会被上帝尽收眼底！”伊莎贝尔严词拒绝，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上帝有用的话，祂为什么不来救你呢？”
“祂这是考验...”
“Wait！你说是考验，这个是考验吗？”简拍拍伊莎贝尔毫无知觉的腿。
“这个...”伊莎贝尔不由泛起丝丝苦涩。
“上帝可治不好你的腿...”
“这只是、只是...”
看着结结巴巴的伊莎贝尔，简的脸上出现了胜利的喜悦：“你该听听我的条件...因为我可以帮你治好这双腿！”
“治好...我的腿...？”
“千真万确。”
简以为她动心了，没想到下一秒就收到冷冰冰的话语。
“你是一只恶魔，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
简也知道自己在画大饼，毕竟恶魔最喜欢诱惑人类，更别说恶魔里面诱惑能力最高的魅魔。
不过这种时候，就要搬出经典台词了。
“你爱信不信，还是你愿意这样悲惨地过一辈子？”
这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管哪个失意者听到都无法承受的话！
“我...”伊莎贝尔陷入极度的纠结，头的两边出现两个小伊莎贝尔。
恶魔人格说：「机会啊！唯一的机会！不抓住可就再也不会有了！」
天使人格说：「这只恶魔在诱惑你！坚定信仰！上帝会善待祂的信徒！」
两个想法环绕着，然后一言不合开始打架。
又沉默了一会，伊莎贝尔缓缓开口：“有什么保险措施吗？”
“你想怎么做？”
“恶魔应该可以和人类签订契约的吧？”
“当然可以，可是故事书里不会讲，这种契约必须建立在出卖灵魂的基础哟。”
“没有契约，我不会和你合作的。”
“哈，开玩笑，来吧！”
简的身体里飘出一张卷轴。
“就照刚才的...”
简入住，两人和平共处，代价是治好伊莎贝尔的腿。契约双方不得伤害对方，还得保护对方的性命。
简单、直接、高效。
在签字前，伊莎贝尔还是不敢相信：“为什么你要签约呢？完全没有必要吧？”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除非那是恶魔提供的。”
简故作高深地微笑，伊莎贝尔不知道的是魅魔的契约最不可信，因为她们可以通过魅惑你破坏契约。
所以，对简来说多利而无一害。
自此，简留在了伊莎贝尔家。
“我要开门啰，他们可等急了。”
“你没有催眠的魔法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么多人太耗费力量了，你自己解释。”
简坐回床上，随后响指一打，门的封锁解开了。
房门猛的被撞开，守卫和女仆一起冲了进来。
“小姐，你没事吧！”
“抓住她！”
众人矛头直指罪魁祸首简。
“我没事！”
伊莎贝尔喊住激动的守卫。
“只是...额，我手抖了，因为太烫所以我不小心弄倒了地上。”
伊莎贝尔吩咐露塔来清扫，又一通解释，把守卫和女仆劝走了。
房间经过一阵喧闹，又变回了沉静。
“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善啊...”
“我会和爸爸妈妈说明白的，所以我该怎么编造你的身份？是离家出走的女孩，还是悬壶济世的神医？”
“先别急，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让几个女仆进来吧。”
“女仆？你要做什么？”
“先叫过来，我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她们最好高矮胖瘦都不一样。”
伊莎贝尔还是先让女仆们过来，签订契约之后至少不会大开杀戒，就看看她要做什么。
女仆们被要求一个一个进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最好转过身，不然连续几遍我怕你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
“什么意思...”
伊莎贝尔的疑问还没得到解答，简就和女仆亲吻了。
“你...”伊莎贝尔脸一红，赶紧操纵轮椅转过身。
“啊...不行！”
五秒不到就分开了，还没等女仆反应过来，简已经响指一打让女仆失去了这不到五秒的记忆。
简让这位女仆出去，叫下一位过来。
“喂！你们恶魔都喜欢这样玷污人类的贞操吗！”伊莎贝尔红着脸质问。
“亲个嘴就算贞操？那是不是交换口水就能怀孕呢？信仰已经异化你们这群信徒的大脑，我看里头装的不是《圣经》而是一堆shit！”
“你这是异端邪说！”
“都说了这种事无所谓的吧，而且你也没有很抗拒嘛。”
“才没有...”伊莎贝尔的脸红得滴血。
“别着急，如果她们都没有效果，那一会就到你了。”
“你休想！”
“哼哼，那可容不得你！我们已经签订契约了，是绑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你不和我亲吻，我就会慢慢衰朽，到时候你的腿没治好人就要先没了！”
“怎么这样...”
好不容易有点希望，伊莎贝尔可不希望就这样失去。
“你应该感谢我，幸好遇到的是我这个魅魔！”
“什么意思？”
“魅魔的性取向可男可女，而我的性取向刚好是人类女，你也不希望我和男人亲吻之后和你亲吧？”
“才不要...”
“那就对了嘛。”
下一位女仆进来，她们都是服侍伊莎贝尔的，所以都是年轻人。
这一次比刚才更快，简响指一打，女仆已经懵懵懂懂地走出去了。
简沉思道：“不妙啊，不会要和你绑定吧...”
“这完全是乱性，如此银鸾的做法......这明明应该是结婚时才能做的事...”伊莎贝尔羞恼地表达不满。
“下一位。”
简面无表情地重复着，无效，还是无效，其实简已经有点确定了。
“呵呵，那你大可想象一下这就是结婚的场景嘛，或者我可以给你施加一点幻象，把它变得真一点。”简悠悠地调侃。
「我可不会和一个恶魔结婚...」
伊莎贝尔不情愿地心想。
最后一位女仆进来，她是年龄最小的一位，比伊莎贝尔还小几个月，却已经早早出来讨生活了。
看着这个女孩，简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同龄人呢。”
她的心里却毫无波澜，人类与人类之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换不同的人尝试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可伊莎贝尔为什么会有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本身就是不凡，因此超脱了人类。这么说，难道她真的是『童圣母』？果然神学的事就应该用神学的方法来解决...
“够了吧？”伊莎贝尔说道。
“嗯？”简扭头看向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看着一脸疑惑又夹杂着害怕的小女仆，又结合简一直不满意的样子，她推测简在测试的事应该是失败了。
于是继续说：“请不要再玷污更多的少女了。”
简俯视伊莎贝尔，虽然也没比坐着的伊莎贝尔高多少。
“哦，看来我们仁慈的信徒看不下去了...那如果我非要做，你该怎么阻止我呢？”
伊莎贝尔咬着牙不发话，只是紧紧盯着简。
“我们可是合作伙伴哟...”简的话别有深意。
“就算是合作伙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允许你再继续做下去了，我会阻止你的！”
“哈哈，执拗的性子。”
简转头让惊慌失措的小女仆先出去。
“既然你这么护着，不如就换你来吧！”
伊莎贝尔听闻此言，脸上浮现出慌乱的神色，她想操纵轮椅往后退，可立即被拉住了。
行动不便的身子即便面对瘦弱的她还是无法逃脱。
伊莎贝尔心底的那股苦涩氤氲地弥散开来，她强忍着泪，重新站起来的期盼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要站起来，然后把这个恶魔...」
猩红的眸子刻意靠近，把伊莎贝尔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如此艳丽的血琥珀色的双眼，好像凝结着亘古不变的血痕。
长而雪白的头发披散着，伊莎贝尔想起对方早起至今还没梳过。纷乱的头发盖住脸上恐怖的白色绷带，却掩盖不了这双吸引人的眼睛和同样雪白的肌肤。
“不管从恢复的方面还是渎神的趣味，我都得从你身上讨要一下呢，就算你不乐意，我也不介意强迫你来！”
简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好像在叙述一件日常工作。
“这个也写进契约吧，以后你每天至少要和我“来”一次，以保证我的精力恢复。”
没有回应。
简皱眉无语地看着伊莎贝尔，后者已经是宕机状态，一时半会无法响应。
“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啰。”简再一次重复。
好吧，人类遇到突发事件都这样吗？
简也无所谓，她横抱起伊莎贝尔，走向伊莎贝尔的床。这对她的体型实在有点艰难，不过好在有魅魔的力量加持，还算是顺利的。
伊莎贝尔瞬间回过神来：“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简把伊莎贝尔丢到床上说：“坐在轮椅上怎么都不方便吧？”
伊莎贝尔深吸一口气，心说：你倒是方便了，可我不是任你宰割了吗。
不过万事俱备，简没有动，反倒一脸思索地看着伊莎贝尔。
“动、动手啊，还要我喊几声吗...”伊莎贝尔的脸越说越红。
“不是，只是要问一下...”
“什么？”
只见简凑到伊莎贝尔的耳边轻轻问道：“介意我和其他人吻过吗？”
“那我是不是应该扇你一巴掌...啊等等...唔、呃...”
香津交缠之声响起。
...
简迷迷糊糊地从伊莎贝尔身上起来，翻过身，瘫倒在另一边。
“虽然少，至少有。”
至少有盼头了。
简扭头看向伊莎贝尔，却只见到她白皙光滑的后背。
「诶，什么时候扯开衣服的？」
“呵...呵...呵...”
伊莎贝尔娇声喘气，刚才又体验了一次窒息感，倒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翻过身不愿让简看到这副模样，可从脸上蔓延到脖子的潮红却出卖了她。
“你貌似很享受哦。”
“现在...还想要我做什么...？”
软绵绵的声音好似发情的绵羊，配上伊莎贝尔原本矜持优雅的声线格外的动听，有种勾人心魄的魔力。
“当然是吃......饭。”
简摸着干瘪的肚子如是说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