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霄的建议下，两人寻着废弃的公路继续前进，太阳已经从东方缓缓升起，照着她们前进的方向，休息了一小会，九霄再次凝聚了精神体。
就感觉而言，这里安静的出奇，不过在这个战火遍布的地区，别说崩坏兽，连个尸体也未曾见过，也许是他们已经为其收尸，或者已经随风化为灰了。
现在可以说是自己少数有这么多空闲时间的时候，精神体不需要吃喝什么的，不会感觉到寒冷与炎热，这么想也挺好的，但同样与现实世界接触的能力也大幅度削弱了。
同时她发现自己的附身似乎是将所有能量转移到被附身的人或活物身上，死物似乎会变成沙子，跟自己空间中的沙子相似，但是淡红色的。
也就是说那片空间内的沙子以前也曾经是物质，但说是沙子，更想能量，对于九霄来说是这样感觉到的。
话说这么久，德斯特妮不饿吗？
回头等待着少女的缓步过来，虽说看着挺精神的，但是瘦弱的身体，还是要吃饭的，起码这一晚上她应该没吃过。
寻着这条路应该能找到补给点什么的，最好能找到还能使用的交通工具，自行车也行。
“德斯特妮，要吃点东西吗？”
德斯特妮犹豫了一下，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似乎在犹豫。
“好了，你不是叫我姐姐吗？帮妹妹不很正常吗？”九霄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怎么说出去的，自己会不会自作多情啊？
这一次德斯特妮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她那单薄的衣物，九霄之前身为律者，知晓可能不会太冷，但是看着也有些可怜。
“希望前面会有一个据点……”
绕过道路上的阻挡物，一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九霄后面接替她操纵身体，饥饿感涌了上来，差点让她一个铿锵倒在地上，不过这样她至少也感受不到饥饿吧？
继续前进着，不出所料，在那些个已经被抛弃的防线后，有这一座不小的据点，守在了山的一边，越过这座山应该就能进入相对于安全的地方。
“看来走的很匆忙，很多的物资还未完全撤走……”在此地简单搜刮了一下，基础物资搬运的差不多了，能找到的东西相当有限。
“绷带先将手臂缠一下吧，只找到了两盒罐头，水倒是遗留的不少……”九霄盘算着手中的的物资，这里没有能够携带物资的背包什么的，不过考虑到会影响行动还是放弃寻找的想法，在简单休整后她们就得正式踏上漂泊之路了。
“正好我也会一会那个家伙……”九霄眼睛转化为红色，接着视野中的所有事物都破碎，黑暗之中红沙逐渐显现，一转头空间便切换了……
“第一个被我使用这个能力的人居然是‘自己’……”多说无益，在这片空间内，九霄还想知道自己还获得了什么增益提升。
例如飞行……
身体哦不，魂体似乎随着意志的想法飞了起来，这是个不错的能力……不过这么一试，九霄也感受到了庞大的能量存在于这座空间内，对于这里，自己就好像是从小生活的一般，熟悉感在这一刻涌了上来。
不过这一能量暴露，使得另一个存在也察觉到了。
“可怕的气息……”另一处，认为自己是蓬莱寺九霄的人说到，从进入这里开始，自己的崩坏能无时无刻不在快速流逝，自己根本无法组织，所有能量在这里都会消失，至于流向了哪里。
身体上受到的重压感，“九霄”猜测存在于这里的空间中。
不过这个时候它们有了个集体的流向，朝向了某个存在。
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到，跟随这些特殊的能量，或许还有出路。
——
“不过信息类的还是没有增幅……”九霄无法快速找到被自己丢进来的人，这点让她有些头疼。
“不会化成灰了吧？”被崩坏能侵蚀的人要么变成死士或者转化失败变成灰。
不过考虑到身体是律者，估计后者可能性更大吧。
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自己在这个广阔的空间内也可以磨炼一下技能……
锁链从沙中突袭而出，在空中交错盘旋，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倒十字架。
“在这里使用能力的阻力很小，而且几乎不消耗能量。”而且自己的能量转化为这些东西后会被固定，不会流失，所以那把大剑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后背储存能量寄托在爱莉希雅哪，至于这股能量到底从哪来的，自己现在不知道。
不过对自己目前来看无害，不过也不能大意，毕竟拥有同等威力的还有崩坏能，按理来说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让自己使用的，除非这股能量就是自己产生的。
不过思考之际，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从探知来看，就是自己要找的家伙。
“莫名的怒火……不对劲……”接连几次，九霄都感觉到了这种难以言说的怒火，仇恨的对象是眼前的人……
不过对方似乎也将自己当做了对手，不过在“九霄”来看，眼前的这个人四周的空间扭曲，不知是视觉的错觉还是什么，无时无刻，令身体恐惧的气息充斥着自己的身体。
不过有一件事达成了共识，就是不控制住对方恐怕接下来也别想沟通。
拼尽最后的崩坏能，眼睛颜色发生了变化，绿色，但隐隐感觉有金色的流光划过。
一瞬间锁链从对方脚边出现，目标直指腿部。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一瞬间便离开了原地不，察觉到自己的速度跟不上对方后，九霄决定使用能量来制作一个身体，毕竟武器都能凝聚，身体未尝不可，在能量集中后，九霄感觉到了实体的感觉，不同于人体，舒服，似乎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凝聚能量拔出一把重剑，因为尝试过一次所以比较熟练。
身体上的衣物自己并未刻意思考，但一套修女服出现在了身上，个别的十字架装饰存在于身体上，右手如同熔岩般，仿佛随时会流出液体。
“感觉现在的自己强的可怕……”天启第一次进入了这种状态，一些陌生的记忆浮现了出来。
“恐怕现在的你无法战胜我吧?”居高临下，天启漂浮在空中，“九霄”刚想攻击却发现手脚不知何时被束缚住了，以这种姿态被固定在空中。
“好了，是我赢了……”天启贴近了脸观察着眼前的自己，这具身体身高比自己本来的身体高，同时也显得很成熟。
两人四目相对，天启决定构建一个单方向的精神通道，看一看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忽然间眼前一黑，再次睁眼，天启站立在房间的黑暗中，凭借着记忆，她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非常怀念的感觉，但是自己不能停留在这里。
看着眼前熟睡在电脑桌前的自己，只穿着单薄的一件，双手搭在显示器旁边，上面显示着游戏的画面，一旁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作业，不过自己记得应该是准备开学了，自己火急火燎地完成作业，想好好地玩一玩，但玩了一会便睡着了，这么回想起来幸好是单机游戏。
不过回头看着这个自己，再对比现在的自己，似乎童话中的英雄变成了蓬莱寺九霄，曾经憧憬着的少女变为了如今的自己，不过这么睡真的不冷吗？
天启将她轻轻抱起，迷糊之中她将手扒在自己身上，睡眼朦胧地看着自己。
“妈妈?……”说着将头贴了过来。
感觉到胸上有口水在流，天启真的想把她打一顿，幸亏这里没人，要是被人看见自己睡成这样，自己就该换一个世界生活了。
将被子盖好后，把扒在自己身上的手拉开，被口水浸湿的地方一瞬间变回了原样。
“真是不错的能力……”推开房门，第二个地点是训练场，空无一人，而自己的身后传来了武器碰撞的声音，紧接着看见了换面中的自己与爱莉希雅抱在了一起。
这是第一次，两人互相发现了对方的秘密，两名律者……不过现在需要将这些东西放一放，得继续向前，自己能感觉到这里藏着一些东西。
“继续……”一转身，第三个、第四个，长空市外的偶然，她们遇见了由乃，西伯利亚的冲动，她战胜了律者。
这些以第三者视角观察到的情节，加上自己的亲身感受，自己很确信一点了，即使自己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
“你来了吗？九霄……”回过头又回到了训练场，这一次爱莉希雅站在了自己对面，手中紧握着弓箭。
“我知道了，只是不想承认，不想面对……”她猜出来了，她看着爱莉希雅，祂疑惑，爱莉希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名为希望，我也是刚才才来到这里，我也并非你所认识的任何一个爱莉希雅，只不过是想要看见你能够承认自己的一切……”
“承认我不是蓬莱寺九霄?”祂问到。
“不，你认为蓬莱寺九霄是谁呢？”
祂思考了一下，回答。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不去看身份与别的，无论是蓬莱寺九霄，亦或者是我，她都有名为九霄的资格。”
“那么你既然这么认为了，今后有什么打算呢？”爱莉希雅问到。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不过对于蓬莱寺九霄之名，她虽然有些愤怒，但又无可奈何，不过这个很重的头衔以及后面牵连的一切麻烦事都可以与自己分开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完成曾经那些人遗留下来的执念，以及守护好自己的朋友，至于拯救世界，不是还有一个假货吗？
爱莉希雅将手中的弓放开，坠落的弓在空中消散了。
接着久违的笑容再次出现，“好险，我还以为会跟电视中的一样，发现自己不是九霄后会暴怒……”
听着天启一脸无语，不过她这么做似乎是想让自己笑一笑吧？
意念一动，身体变回原样，体验不到了高身高的快感，尤其在爱莉希雅靠近后，又得抬头。
“抱一个?”爱莉希雅问到。
九霄不语，只是抱了上去，看着她不得不微微踮起的脚，爱莉希雅觉得莫名的可爱……
“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啊？还有那种剧情，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九霄说到。
“好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该离开了……”爱莉希雅说着身上冒出紫光……
“你要……”九霄止住了，她能感觉到眼前的精神体在崩溃，瓦解。
“不过看到九霄没事我就放心了，毕竟我也只是一个权能的化身……”
“意识会回归吗？”九霄问到。
爱莉希雅只是微笑着摇摇头，身上破损的地方冒出红光。
“这样啊……”九霄手中凝聚能量，下一秒崩溃的身体眨眼间复原。
留下了一脸懵的爱莉希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