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意识渐渐的回复,我睁开略感沉重的眼睛,消毒水的气味随着呼吸不断的被嗅觉感知,心电图机随着心率的响声,让我在黑暗的环境中知道自己在医院,只是周围的环境,让我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让我觉得我在另一个平行世界。
我缓缓的把头转向病床左侧的窗户,外面城市的灯火辉煌的夜景让我有些错愕,在我的认知中,晚上的城市是有灯火管制的,现在窗外那些大楼上的灯光,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和车,都是已经许久未见的景色了。
我叫田文科,曾经的一名高二即将升高三的学生,却终于一场丧尸疫情,也拜这场丧尸疫情所赐,我失去了我的家人和少数的几位朋友,但最终因为生存不得不拿起武器,当然,后面的日子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总之在那件事发生的8年里,我经历了很多,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我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任务地点,当时自己旁边有一颗枪榴弹落地,它爆炸了,过了一阵走马灯后,眼睛一闭一睁,自己就在这了,就差一睁开眼,一位大叔站在自己的摊位,手里拿着个苹果问我:“小哥,买苹果吗?”。
“怎。。。怎么可能。。”,以田文科的认知,外面应该因为丧尸疫情,街道已然变成了末世场景,就算后面各个幸存者阵营组成两大军阀,这个些军阀也在后面组成两个全球性的阵营,自己所在的幸存者团体也被卷入其中,后又因为在南极底下的发现联合希望工程变成统合战争,田文科所在的就是TRC联合阵线中的BSD部队,是直属南极分区的行动单位,与BSD同级的还有BED和BAD。
现在面前的场景,哪怕是安全区,现在晚上应该实行灯火管制,是不可能出现窗外的喧闹光景的。
田文科有些不敢相信,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于是他在病床上虚弱的坐起身,一把将手腕的吊针和心电图机贴在自己身上的接头都拔了,下床双脚着地,站起的那一刻差点没站稳,晃晃悠悠的走到窗前,隔着玻璃窗向外看去,外面对于田文科而言久违的城市夜景,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和路人,杨连光掐了下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幻觉,发现不是。
同时,在捏自己脸的时候,田文科感觉到了哪里不对?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好像变软了,皮肤也没有那么粗糙了,这时候田文科才留意到,自己的头发变长了,头上还缠着纱布,田文科因为在南极见识到堪称科幻的联合希望工程中的见识和一些经历,所以反应没有太大,只是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田文科给自己做了三十多秒的心理准备后,低下头稍稍把病号服的衣领往前拉了一些。
“噢,淦!”,随后再看看自己的小兄弟还在不在,田文科下意识的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跟联合希望工程扯上联系,因为从联合希望工程的发现中就有这种技术,克隆技术和脑电波转码技术,当时田文科所在的小队还被选为幸运观众去参加实验,结果获得了一副以他们DNA为蓝本克隆的躯体,并以之活动了一段时间,查看克隆体的稳定,可回过头再看看窗外犹如平行世界的镜像,感觉联系又不大,但没有联系感觉又不可能。
原以为只是自己命大,没被炸死,被队友救回来了,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当然,平行宇宙的问题,联合希望工程也给出了确切的答案,有,还很多。
田文科想,是不是那一发枪榴弹把自己打到了平行宇宙?虽然灵魂的存在形式在联合希望工程中得到了证实,例如磁体幽灵和量子幽灵,磁体幽灵是最常见的,其本身的存在,形似无线电波,晚上最为活跃,白天因为有太阳的电磁辐射影响,磁体幽灵活动极其受限且脆弱,而量子幽灵,虽说不可被观测,但本身可以依靠量子纠缠实现超长距离的瞬间移动,难道就是因为这一点自己才来了这?
正当田文科还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的时候,一名值班的护士火急火燎的打开病房房门,看自己靠在窗台上,她松了口气,看起来是自己刚刚拔心电图机接口的行为所致。
“李安白,你刚醒,身体还虚弱,就不要乱跑了,你还擅自把吊针也拔了,到时感染了就不好了。”,护士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扶到病床上,检查我手臂上的针孔情况,后到一边去开灯。
“你叫我。。。李安白?”,我对眼前这位护士叫我“李安白”这个名字而感到诧异。
李安白,这个名字我可不陌生,因为自己还在读高中的班级里,就有一位女生叫这个名字,而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被这名护士一提,好像还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你床头的床头卡上不就写着吗?”
我顺着护士指引的地方看去,病床床头的床头卡上确实写这李安白的名字,先不说名字,年龄,性别和自己都对不上,啊~这是自己来到这前的另一个人的身份。
“所以说,现在是哪一年?”
护士对我提的这个问题好像并没有感到惊讶,淡淡的回了句:“2017年”
2017年,也是那场噩梦发生的那一年,护士换了一根吊针插回自己的手臂,说完,两名医生也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但看到自己坐在病床上,反应也和刚刚那位过来的护士一样松了口气,虚惊一场,估计也都是自己擅自拔心电图机接头的事情而来。
看他们的患者醒了,过来问我也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或者还疼之类的问题,我对他们的回应也只是摇了摇头。
接着,因为我擅自拔心电图接头而过来的护士和医生叮嘱我不要随便下床和乱拔吊针,心电图机接头等一些事项后就离开了。
只留我一个人病房,没过多久,一个年龄大概在二十四五岁的女子在医生的带领下走入病房,她一见到自己,就上来抓住我的手,在病床靠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安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盯着面前这个握着我的手的女子,脑中飞速查阅在前世高中时期通过其他同学交流得知有关李安白的信息,尽管不多,可也因为隔的太久,忘了很多,除了能想起跟李安白同校不同班的妹妹,“李安雅”和知道她的家庭是一家富裕家庭后,再无其他,到最后我也只能略带警惕的问:“你是?”
她看我顿了片刻,到最后问出这个问题,而她对我的反应也早有了心理准备,不过还是能直接看出从她眼中溢出来的心疼,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没关系,医生都很我说了,你伤到脑袋,可能会造成失忆,我们会慢慢想起来的,现在你醒了就好。”
失忆?对我来说显然不是那个问题,自己甚至都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何来失忆一说?不过看她那么年轻,再看看她对自己时心疼的样子,肯定是对这具身体原主非常亲近之人,总不可能是这身体的老妈吧?为了验证我的猜想,试探性的对着她叫了声:“姐姐?”
她听到我叫她姐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看,你不还是能想起来吗?”
好吧,还真是,李安白有个姐姐?嘶。。。没听说过啊,看来有些东西还是不能直接套用前世世界的认知,毕竟每一个平行空间都有一定的差异性,比如自己位于平行宇宙的异时空同位体也未必和自己是同个性别这种,或者异时空同位体的家庭相比这个世界自己的家庭,异时空同位体搞不好会多一个兄弟姐妹都说不准。
既然她认为我有些失忆,要不就借此试探出更多的信息,首先我向她询问了现在的时间,2017年8月5号,嗯。。。是那场噩梦开始的两个月以后,看来这里的发展进程相当于自己前世世界噩梦没有发生的样子,随后她还告诉我,我已经因为车祸,已经在医院昏迷了两个月,我在脑中对一下时间,发现在我前世的记忆中,这边李安白出车祸的那一天,在自己前世的学校亲眼看着李安白走进课室,果然,又是平行世界差异性的体现。
后面在问了她的一些关于这边的事情和她的名字后,她看了看时间,发现住院部的门禁时间快到了:“医院住院部的门禁时间快到了,我还要去接李安雅,我先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说完,给自己倒了杯水放到自己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满怀着不舍离开了病房,并顺手关上了房门的大门。
她叫李映蓝,是这个世界李安白和李安雅的姐姐,她们这家姐妹有三个人,自己现在所处的这具身体的原主,是这三姐妹中的老二。
我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水杯,看着杯中水面在窗外灯光照射下倒映着那副不属于自己的面孔,虽说和自己印象的那名李安白长的一模一样,可终究还是有些不适应。
许久,我长叹一声,原以为会直接重开,没想到系统却盗了另外一个人的号过来,无论怎么讲,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罪恶感,况且,现在没有原主的记忆,真要代替原主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感觉靠前世对那一位李安白本就不多的了解和两个平行世界的差异性,我认为那不是个很好的选择,这么搞我觉得迟早要出事啊。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自己又没法离开这具身体,如果毁号强行重开,对这具身体的原主来说,自己就跟个CS一样,不是人了都。
“天哪。”,我用左手揉着晴明穴,通过个多角度对道德的思考,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顶着李安白的身份替她活下去,虽然对原主也挺不公平,但也算最为人道的做法了。
再不行,就试着去找找她吧,虽然也不知道原主的魂在了哪?找起来也费劲。
其实这个问题有另外一个答案,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可能还在这具身体里,只是她的灵魂被自己这个盗号而来夺舍的人压制了,进入了休眠状态,以后找个时间看看有没有办法唤醒她吧。
经过半个月的住院观察和调养,医院看我恢复的也不错,主要是我对李安白的大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经过这段时间和李映蓝搭话,与她的对话让她产生了我的记忆正在渐渐恢复的假象,其中也包括医生,接着李映蓝就给我办了出院手续,在医院病房待了半个月的我也终于能出去活动活动了,不过虽说是出院,医生还是建议我在家静养一段时间再返校。
李安白的情况,我从医生那边获得到的消息就是,李安白出车祸的当时绑着安全带,除了脑部磕碰外,身上只有一些皮外伤,可考虑到李安白身体情况有遗传病的缘故,体质偏弱,哪怕是受到轻微的擦伤,伤口愈合时间也要比一般人长一些,而这边李安白的遗传病问题好像还不止那么点,总之就是要定时吃药,在这种身体情况下经历车祸,受到这种如此轻微的伤,也确实幸运。。
谈到这个话题,我又不经意的去回想自己前世遇到的那一位李安白,可也没听说这个啊,难道又是平行世界的差异性?两个平行世界的同位体差距会有那么大吗?早知道趁着自己前世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多跟她接触了,不过回想起她对班里的人好像都奉行孤立主义,估计真去了也没用;可不管怎么说,现在终于能离开医院了。
被李映蓝接到她们的家后,我被她搀扶着来到李安白的房间,我坐在她的床上,观察着房间四周的环境,嗯,挺干净的,屋内还飘着一阵淡淡的薰衣草的气味。
等李映蓝离去,我起身来到窗前,向外望去,房屋前方30米外是一座人工湖,中间隔着一条绿化带,而自己现在就处于这栋3层别墅二楼的地方,周围也都是和这栋别墅一样的建筑,回想前世自己的家就是那种经典的上世纪90年代老小区,环境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不过总想起自己前世的身份,我又不禁的开始对这个世界的田文科起了好奇心,毕竟是自己的异时空同位体,如果这个世界的李安白和自己前世一样,在一个班,这让我更加期待返校的时候。
不过现在,要优先搞清楚,这个家庭的成员分布情况,自己在医院醒来以后,来探望的一直是李映蓝,不见其他家人,李安雅不用说,我前世都知道李安白和她关系不是很好,如若关系好,来探望的也不只有李映蓝了;即便被李映蓝带回来的时候没见到她本人。
现在看来能整合的信息也就那么多,随后有些无聊的我把目光投到了李安白写字桌上,看书架上整齐排列的课本,我的思绪又一次回到了前世噩梦发生前的日子,我拿出一本语文课本翻开,看着里面的内容和原主的笔记,我感觉到鼻子和喉咙出现了酸涩感,随着书页的翻动,这种感觉就会越强烈,直到几滴液体落到书页上,我试着去寻找它们的来源,却发现,这是从自己脸上滴下去的,我抬起颤抖的右手从右侧脸颊上缓缓擦过,这是。。。。眼泪?我在哭?
为什么?我不明白,虽然没有到放声大哭的程度,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流泪,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感觉到,还是说,我已经因为麻木而忘记了哭泣的感觉?
我低着头,看着手中这本既熟悉又陌生的课本,自己对它的记忆却已是恍如隔世,我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流泪,只好将它合上,放回书架,自己用衣袖把自己的整张脸擦干以后就离开了房间,在这栋别墅里转悠,熟悉建筑布局。
在同样是二楼另一侧,有一间锁着的房门,对比其他都是敞开的房门,我想试着去打开它,可我的手距离门把手还有10厘米时,停住了。
我在被李映蓝搀扶进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这栋别墅的布局,一楼主要大厅厨房占据大部分面积,三楼从屋顶结构看,感觉像是和天台一起的半露天的阳光房,二楼应该才是主要住人的,看其他房间的房门都是敞开的,唯独这间,怕不是李安雅的房间哦,听动静,她好像就在房间里,为了不多生事端,我只好把手收回,转身离开。
一楼进屋的时候已经用肉眼大致看清了,二楼虽然因为旋转楼梯的缘故导致面积小一点,旋转楼梯中间有一盏从三楼延伸下来的水晶灯,看着就不便宜,再往上三楼估计就是阳光房的宽敞通透空间,可以结合1-2楼推算结构,这栋别墅的占地面积大概600多平米。
果然,这就是有钱人啊,我抚摸着楼梯扶手,抬头望着水晶灯发出感叹。
正当我还在从二楼顺着那盏水晶吊灯从上往下看时,那扇关着的门打开了,一名年龄和李安白相同的少女穿着灰色的短袖和短裤从房间里面出来,经过自己身旁时还鄙夷不屑的瞪了自己一眼,就从旋转楼梯下到一楼,“姐,今天你在单位那边的会不开了吗?”
此人我一看就知道是谁,李安雅,与李安白的关系和我在前世见到的那一对姐妹一样。
楼下的李映蓝,在整理从医院带回来的药和翻阅李安白的病历,“我等一下就去,让我先把李安白的东西整理一下就去。”
“就不能让她自己整理吗?”
“她刚出院,让她休息一阵吧。”
她们的这些都被我看在眼里,我的回应,也只有回到房间,如果这个时候要我下去露出在她们看来懂事,体贴的样子,我做不出来,这也不是我的风格,我去做只会体现出自己很虚伪的感觉,搞不好还可能被李安雅说什么?毕竟李安白和李安雅的关系我前世也略知一二。
回到房间,我把目光投向李安白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我翻开屏幕,看机壳上的CPU和显卡标签,一看就不便宜。
正当我在犹豫要不要开机时,李映蓝端着水和药来到屋外。
“安白,吃药了。”
“我知道了,姐。。。姐姐不是还有事嘛?快去吧。”,我一边回着李映蓝,一边从她手中接过这些她带上来的东西。
“好,我走了,你记得按时吃药,多穿件衣服,别着凉了。”,李映蓝叮嘱了两句,转身离开房间并帮我把门带上了,我把从李映蓝手里接过的药和水放在桌子上研究,李映蓝送过来的药里面有好几种是没听说过的。
在前世在BSD部队服役时,不管是自己背包下挂着的医疗包,还是小队内的医疗兵的医疗箱,哪怕是学到的战场医疗救护课程中都没见过这些,应该是什么不常见的药。
我估计应该是和安白身体遗传病相关的,按照医生的药方把药服用完,我又继续把注意力放回到那台电脑上,开机后,不出预料的设置了密码,原以为我要动用前世在BSD时作为电子技术兵的技能去破解它时,我刚把手放到键盘上,手就条件反射的在键盘上方上那一排数字按键区自己按了起来,最后自动按下回车键确认。
好吧,事情有的时候没自己想的那么复杂,李安白的手机可能在原主前面经历那场车祸中损坏或者丢失,现在能上互联网的也只剩这台电脑。
进入桌面,我刻意避开了那些社交软件,转而打开浏览器,想看看这个世界的情况,虽然前世在联合希望工程服役期间,有依靠上面搭载的虫洞技术进行对外探索,期间碰巧有连接到其他平行宇宙的地球的案例,但是都没有轮到自己所在的小队去进行,所以我们也只是在一旁围观,看着其他小队跟其他平行宇宙接触,从而通过以联合希望工程的技术为交换军援,向他们并建立外交关系。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前往另一个平行世界,但也算是见证者,现在自己亲身经历后,还是会有不小的好奇。
在浏览器中即将输入搜索关键词时,脑中闪过一个名字,那是我在前世一部非常喜欢的影视作品,只是在拍摄期间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在剧情上进行了大规模的删减和修改,最终只有37集和一集特别篇,在搜索框里我打上这部作品的名字,按下回车,最后显示出来的结果,52集的篇幅和一部后传剧场版。
回想前世粉丝群体里对它的遗憾,其中也包括自己,现在看着面前屏幕中的搜索结果,我微微扬起了嘴角,也就是对我前世对这部作品遗憾最大的慰籍。
当然现在不是我观看它的时候,最后在网上饶来绕去,最后,我还是打开了李安白安装的社交软件,看到李安白的社交账号没有勾选保存账号,我悬着的心放下了。
我回忆了一下我前世用过的社交软件或者论坛,去那里搜了一下自己的账户和用户名,不过发的东西没多少,看完所有帖子也不用多久,如果这一点也和自己一样,那估计这个世界的自己和前世自己没有太多的差别,其他社交软件的内容估计也没多少,没有太多逐一去看的必要,依照自己前世的性格,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傍晚,经过这半个月来养成的习惯,这具身体的肚子已经先一步发出了它的声音,我刚想去楼下的冰箱找点东西吃,李映蓝就在外面敲门了。
“安白,出来吃饭。”
我在房间里望着房门思索了数秒,合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起身去开门,原本以为是下去吃饭,而李映蓝却已经把饭送了上来,我接过她手中的食盒。
“这次是你最喜欢的香菇炖鸡汤。”,面对李映蓝的亲近,让我一时间有了种不适(适应)感,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有女孩子贴的那么近,还是那种比较好看的,不过我也好奇,她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香菇炖鸡汤的?这也能和李安白碰上?
“谢谢,姐,下次就不用专门送上来,你叫我就行,我会下去的。”,我只能选择接过食盒,李映蓝此时却说:“你今天才刚出院,这几天就不要做过多的运动了。”
“好吧。”,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把饭盒放到桌子上,把那台手提电脑放到一边,打开食盒,这份香菇炖鸡汤味道和自己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看来烹饪的方式和食材有些不一样。
“姐,你要不要来点?”,我用食盒里的碗装了碗汤递过去,李映蓝把我递碗的手轻轻的推回来:“我在外面吃过了,这是专门打包给你的。”
“那李安雅呢?”
“她会自己解决,你知道的,她是个独立性很强的人。”,李映蓝说完,楼下就传来锅铲和炒菜锅碰撞的声音。
“好吧。”,我也不好继续推脱,对着碗里的汤一饮而尽,味道有点淡,除此之外这碗汤挑不出任何缺点,最起码在我喝过的鸡汤里。
不过自从我来到这里,并寄宿在这具名为李安白的身体里后,我的饭量小了很多,现在我的饭量在前世,几乎就是几口,不到一分钟就能解决的,真正意义上的小鸟胃。
而李映蓝也完全拿捏了李安白的份量,打包的饭不多不少,在她的注视下,吃完了这顿有点吃不下去的饭,原因是我一直都不太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被人盯着,还是对方离得那么近,哪怕是我知道她是出于关心。
我把食盒组装回去,想拿下楼去洗,而李映蓝却拿过食盒,“这几天你就房间里好好休息,其他事就不用你做了,这个食盒我拿下去就行了。”
“没事,就洗个碗而已,用得着对我这样吗?”,我寻思我又不是瘫了,洗个碗又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我想从李映蓝手中拿过食盒,却被李映蓝按在了椅子上,如果这是我前世的身体,她按我肩膀的话,我的肌肉记忆会本能反制将她按倒在地,可现在,这具身体没有那种格斗技能的肌肉记忆还不说,甚至都被李映蓝很轻松的按在了椅子上,还是说这具身体对李映蓝没有任何的抵抗反应?好吧,我可能还要重新评估这具身体的情况。
“听话,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李映蓝对我又说了那句话以后,就离开了房间,顺手把门带上。我坐在椅子上望着房门片刻。
我长叹口气,继续打开电脑,因为刚刚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输入密码,密码已经被我记住了,现在可以从休眠状态解锁直接进入桌面,打开浏览器去寻找看看有没有能找到或唤醒这具身体原主,也就是李安白本人的灵魂亦或是人格的办法,不过最终找到的结果让我非常失望,好吧,看来这个世界还没有这种技术。
。。。。。
中午,我从二楼房间下到一楼,看家里冷冷清清的,看来李映蓝和李安雅都不在家,不过也不排除李安雅还把她自己关在房间里,经过在这个家几天的观察,李安白和李安雅之间的关系比我预想的还差,之前以为二人只是不咋搭话而已,可我遇到的真实情况是李安雅是完全不理自己,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前,我已经做了数次主动与她搭话的尝试,对方除了还以不太友好的目光外,别无其他回应。
我来到厨房,从冰箱拿出李映蓝准备给我的饭菜,至于冰箱里其他的东西,因为我不太清楚有多少东西是李安雅的,所以就没有乱拿,关键是冰箱里有些食材感觉不便宜,擅自拿了的话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就只能去拿那份李映蓝帮我准备的饭菜去微波炉加热。
正好也碰上李安雅下来,李安雅的长相,和自己前世见过的那位有所差别,总觉得现在自己见到的这位,长相说不上多好,但也在平均值的上游,感觉不是很爱打扮,可能这就是她在家时的样子吧。
现在李映蓝不在家,我应该尽量避免与她有过多接触,正好我的饭也少,微波炉的加热时间不需要设定太长,于是我急匆匆的加热了一分钟就把它从微波炉里端了出来去别的地方吃。
即便我也一直在好奇,李安白和李安雅的关系为何那么差?起因是什么?我都不得而知,现阶段我所了解到最有可能的,就是李安白的出身。
李安白的妈妈在这个家,可以说是第三者的存在,在这个家庭不受待见很正常,不过李映蓝对自己的态度和李安雅完全反过来,也让我对我的第一个猜想产生了质疑。
也有可能是李安白的个人问题,就现在在这个家,除了李映蓝,就没人跟我说话,李映蓝和李安雅的父母也是,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就没亲眼见过,李映蓝和李安雅两人的长相相似度比较高,她们两个应该是亲姐妹。
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就这个问题,问李安雅显然不现实,我也问过李映蓝,她的回答则是:“那件事,你忘了也好,很多年前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
李映蓝不说,没有任何进展。
我坐在楼梯上,小口吃着饭(现在即便觉得是前世干饭时的水平,可实际上的量确实是小口。),一边在心中整理到现在在这个家获取到的信息。
半小时后,我把盘子餐具洗好放到消毒柜里,转身回了房间,虽说现在正当八月后半部分,也算是暑假期间,我完全没有感觉到放假的气氛,也不排除这周围确实是安静。
我躺在床上,看着床尾对着的衣柜里的衣服,这些天都是穿着李安白的高中校服度日,她的衣柜里我完全找不到一件能搭配出我想要的风格的衣服,哪怕是相近的,只有那套熟悉的校服能被我接受。
反倒是李安雅在家的衣服搭配很符合我的风格,她在家我就没见过她穿睡衣,都是黑色或者灰色体恤和短裤搭配的常服。
虽然李安白的睡衣质感摸着还挺舒服,就是想到穿上就会感觉到一阵莫名羞耻,自从找到校服以后,她的睡衣睡裙我打死都不会碰了,算了,等后面什么时候有机会我自己整几套符合我风格的衣服吧。
想着,我从我的背后抓出来一撮被我压在身后的长发,李安白啊,你到底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