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女孩可可爱爱，就像是从童话中走出的可爱小公举一样。
那清纯的双眼，略显无助的小身板，让人充满了保护欲。
是那种绝对不会说出：“生理上的父亲请去结扎”这种可怕话语的暖心小棉袄。
只是这小棉袄虽然是好，但上来就叫她妈妈是什么意思？
小女孩眼看韩小陌不抱自己，泪水充盈眼眶不断打转，眼看就要彻底爆发，哭出声来。
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韩小陌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将她一把抱起，温柔的安慰起来。
“好孩子，不哭不哭，妈妈在这呢~”
得到韩小陌抱抱后，小女孩这才破涕为笑。
小女孩看起来虽然只有五岁左右，但整个人却给人非常聪明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世间一切虚妄，再装模作样的人在她面前也弄不了半点虚伪。
虽然不清楚这孩子究竟是怎么藏在罐子里的，但光凭她能看到灵魂状态下的自己，就能断定她绝对不一般。
“小妹妹，你叫什么呀，可不可以告诉我？”
“妈妈，我要吃糖糖~”
韩小陌有些汗颜，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真实吗。
想要让回答问题，就必须付出代价？
不过巧的是韩小陌身上正好就放了块牛奶方糖。
她将方糖递给小女孩，小女孩将糖放进嘴里，满脸的幸福。
“我叫岁岁，是妈妈的孩子哦~”
岁岁？
原来这就是她的名字啊。
韩小陌试探的问。
“岁岁啊，你再仔细看看，我不是你妈妈，是不是你认错了？”
“妈妈难道不要岁岁了？”岁岁的眼眶里就又打转起了泪水。
“不是不是，怎么会不要岁岁呢，只是我真的不是你妈妈。”韩小陌焦急的解释着。
岁岁下一秒就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妈妈不要岁岁了，不要岁岁了。”
韩小陌看着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岁岁，心中感到无比的难过，不忍心再伤害她。
“岁岁别哭，妈妈要岁岁，要岁岁。”
“真的吗？”岁岁抽泣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啦，妈妈怎么会骗岁岁呢？”
“那你发誓！”
“好好好，我发誓绝对不会不要岁岁，不然我就是小狗！”
听到这话，岁岁总算不再难过，哈哈笑起来。
“妈妈真可爱，竟然发誓要当小狗~”
韩小陌感觉小脸有些羞红，竟然被一个小孩子觉得可爱了，她这个大人还真没面子。
但是算了，谁让岁岁就是这么可爱呢？
再任性一点自己也会想办法去包容~
不过在安排岁岁的住所之前，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问。
韩小陌认真的看向岁岁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岁岁，你知道五年护肤膏的秘方是什么吗？”
岁岁小手指着嘴唇。
“五年，护肤？是什么好吃的吗？”
韩小陌尴尬的笑了笑，也是，岁岁怎么可能知道配方那么复杂的东西。
不过说真的，该怎么安排岁岁呢？
虽然很想把岁岁带回家，可是自己白天还要伪装成苏鱼白的秘书做情报工作，而如果带回幽冥办事处的话，很难保证那些情报贩子不会对岁岁做些什么。
咳咳，虽然这么说自家组织不太好，但毕竟世俗社会对情报组织都是这种印象吗~
而且，从刚才苏鱼白对岁岁的执着来看，她应该清楚岁岁的来历。
所以，如果把岁岁交还给苏鱼白的话，相信也是不错的选择。
韩小陌拉着岁岁的手就走。
只是刚刚拉住，岁岁就僵在原地不肯跟着韩小陌走了。
“妈妈，你是要抛弃岁岁吗？”
岁岁满脸委屈的看着韩小陌。
韩小陌有些心虚的解释：“怎么会呢，岁岁，妈妈怎么会抛弃岁岁呢，只是妈妈想要带你去见你另一个妈妈而已。”
“另一个妈妈？你是说苏妈妈？”
韩小陌微微一笑，看来岁岁是认识苏鱼白的。
“没错，就是苏妈妈~”
岁岁惊喜的喊：“太好了，原来苏妈妈还活着，岁岁想见苏妈妈，岁岁可以和两个妈妈一起生活了，岁岁真幸运~”
看着岁岁开心的表情，韩小陌心中有些难过。
但现在除了将岁岁还给苏鱼白以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哎，韩小陌啊韩小陌，你真是个坏人——
——
公寓内，苏鱼白蜷缩在一个角落。
此刻的她看起来心情极为难过消沉，身形颤抖，各种不好的负面记忆片段再一次涌上她的大脑，刺激着她已经柔然不堪的神经。
“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二十年前，一名神秘的白衣剑客携带着一群人突然进攻宗门，他们所到之处遍布火光，到处都是尸体的腐臭和折损后随意丢弃的破损武器。
她拼死救下岁岁，满身是血带着受伤后虚弱不堪的岁岁逃离宗门，往山下逃跑。
下山后，她虽然用魂术将岁岁保护下来，安置在了陶罐中，但岁岁却因为灵魂受到伤害而陷入昏迷。
本来再过几年岁岁就能醒来的。
但现在却被妖女抢走了。
一切都是因为她太过大意导致的。
她辜负了所有为她和岁岁的逃出献出生命的师兄弟，辜负了平日里温柔可亲视她为母亲的岁岁，一想到这里，她就感到心中无比的自责。
“岁岁，对不起——”
“欸，苏妈妈，你为什么要对不起岁岁？”
“岁岁？”
苏鱼白惊奇的回头，猛然发现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小萝莉正呆呆的站在宿舍的破洞处，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苏鱼白以为是自己过于疲惫出现幻觉了，犹豫的问了下。
“岁岁，你真的是岁岁吗？”
“苏妈妈，你真奇怪，岁岁当然是岁岁了，不然还能是谁呢？”岁岁有些不理解，小脸上写满了疑惑。
在确定真的是岁岁后，苏鱼白泪眼汪汪的跑到了岁岁身边，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岁岁，岁岁，苏妈妈对不起你，苏妈妈再也不会让人抢走岁岁了，呜呜呜——”
抱着抱着，苏鱼白的眼角不争气的流出泪水。
岁岁虽然不知道苏妈妈究竟遭受了什么，但看着她难过的样子，还是温柔的给予安慰。
她将软糯糯的小手轻轻放在苏鱼白的头上，温柔的抚摸着。
“乖，苏妈妈是乖孩子，不哭不哭~”
“呜呜呜~”
在遥远月亮下的韩小陌看着泣不成声的苏鱼白和温柔乖巧的岁岁，心中充满了感动。
果然，生子当生小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