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共做过多少次？”
“这三年来……她每晚都有来找我，次数太多，记不清了。”
朴素的房间中，雪白荧光照在二人之间。
元白如实回答道。
将自己最为黑暗的经历告知祖师，对于小渡云门骄傲的大师兄而言，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想那年元白下山，为匡扶正道，全宗门上下夹道欢送。
他下山第二天，便被妖女拐去魔教，受尽三年的深闺之辱。
对方更是早已在自己体内种下即使是祖师也难以去除的烙印，以做羞辱。
两个月前，衍天魔教上下教众忙碌一场与正道宗门的比试，元白才得以趁机出逃。
虽然半路险些被抓回去，但是却恰巧碰见在衍天魔教领地边缘的祖师应幼雪。
放眼千年间，修为能与衍天魔教教主、将元白囚禁以享欢愉的魔尊相较高下之人，仅有一位，便是小渡云门这位隐世多年的祖师。
虽然元白在小渡云门时从未见过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应幼雪，但也听说过她许多的传言。
最为著名便是，应幼雪祖师神通了得，就是衍天魔教那位教主本人，遇见祖师也要避其锋芒。
这也就是外界最广为流传的，祖师出关时，必是魔尊闭关日。
元白更是感激于祖师对他的救助。
清冷女子微微颔首，纤纤葱指握住的毛笔落上面前符纸，勾勒出复杂的纹路。
她似是并不在意元白的过去，幽冷神情专心于绘制符纸，就是连面前的男人也不曾看过半分。
听闻元白的回答，应幼雪略微沉思，像是确定了什么，画出下一笔。
她手上动作不停，却问道：
“这么重要的部分都记不住？”
“时间太久了，而且每晚要几次全看她心情。”
“有双修吗？”
“她只是单纯喜欢玩弄我的肉体，对我进行凌辱，不过想来以我的修为，还不足以与那妖女双修。”
元白对于自己这三年来的经历毫无隐瞒。
面前白衣如雪的清冷女子乃是他小渡云门祖师，更是将他从妖女床上救回宗门，有这样的恩情在，元白自然是无比信任对方。
应幼雪望闻问切一番，细细盘问着元白前三年来的床事。
这是必要的流程，毕竟元白这些年被妖女采补的过于频繁。
以元白的修为，日日夜夜与魔尊欢乐，体内自然早已留下对方的魔性。
也就是说，身为正道宗门小渡云门的大师兄，他已经变成了魔尊的形状。
将压制元白体内魔性的符纸绘制完毕，应幼雪这才缓缓抬起眸子，修长睫毛闪动，宛如星辰般深邃的紫眸映出元白面容。
这位小渡云门的祖师从来是一身雪色长裙不染纤尘，青丝如墨泼洒在身后，有些慵懒，更有些说不出的惬意，对于与元白谈论男女之事也是冷若冰霜，似不食人间烟火。
“那女人平日喜欢在你哪里……嗯，除了那里，还有哪里？”应幼雪冷声询问道。
见元白指向自己的胸口，她不由分说将符纸射出，只是刹那，便已融入元白体内。
“你应当知道这件事情暴露在宗门里的后果吧？”应幼雪语气凝重。
“弟子知晓，绝对没和任何人说过。”
元白低下头，刘海垂落在额前，道不清的落寞与哀伤。
想他小渡云门年轻一辈最为受人瞩目的大师兄，更是未来的正道之光，如果这几年在外成为衍天魔教教主、那位当世魔尊身下玩物的事情被暴露出去，定会落得身败名裂。
按照小渡云门的门规，一但有弟子或是长老堕入魔道，最轻也是废除修为逐出宗门。
但是祖师在得知元白的情况后，却选择主动为其隐瞒，将他一路护送回宗门，让他搬入自己香闺以避闲人。
元白对此颇为感动和疑惑，应幼雪则告诉元白，他身为正道宗门最有潜力的弟子，如今堕入魔道正是妖女所期望看见的。
所以祖师才会帮助他隐藏魔堕的事实，更是在这数月来为他找寻去除魔性的办法。
在宗门弟子看来，元白只是外出历练三年，近日被祖师大人亲自接回宗门，更是直接住进祖师门户，潜心修行不曾外出。
宗门更是已有传言，元白身负道心通明体质，未来必会接任掌门一职。
虽然他并没有这种体质，但想到宗门对自己寄有如此厚望，元白不免有些感动，正因如此，他也应该为宗门做些什么。
“师祖，还有一件事。”
“何事？”
“弟子发觉，那衍天魔教魔尊的一道分身藏匿于我小渡云门。”
元白说着，手边摸上心口那道由妖女留下的痕迹。
因为体内被对方刻有烙印的原因，元白远在百里之外便可察觉到那妖女的存在。
虽然感知极为模糊，但可以十分确定。
而衍天魔教与小渡云门之间相隔无数山峦，这样的距离，除非那妖女就藏身于宗门内部，否则元白身体的烙印不会隐隐触动。
而就在刚才，最后一张用于压制魔性的符纸彻底融入元白体内。
也就是说，元白现在终于可以正常行走于宗门内，不必担心被人察觉到魔性。
暂时解决了第一个问题，元白也开始思考宗门藏有魔尊分身的事情。
既然有祖师在身边，自然是不用再惧怕那位魔尊。
只是元白有亲身体验过对方的分身手段。
三年来，元白看尽了那位赫赫威名的衍天魔教教主变化成无数绝艳模样，自身材、气质，乃至种族，她皆可以模仿得毫无破绽。
变作高挑魅惑女子时，会言语轻佻的对自己随意亵玩，扮作小萝莉时，又只会一声不吭低下头默默服侍。
如果不是整个魔教只有她一人敢做到迈进闺中开口就是“好想做”，元白真要怀疑是不是某些对自己怀有不诡心思的教众冒名顶替进来玷污自己。
这也更能证明，魔尊的伪装手段之高明。
就连祖师大人，都难以察觉对方的存在。
不过元白这段时间一直有准备手段，用于识破妖女的伪装。
应幼雪闻言，依旧没有任何神情，冷声询问道：
“此事确实非同小可，在你看来，那道分身会是谁？”
元白略微沉思，略微叹息，“最有可能，便是我那同门的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