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是一条贱狗呀

作者:吃馒头的吼姆拉 更新时间:2024/7/30 1:00:02 字数:2333

在小渡云门中,有一位人尽皆知、备受爱戴的大师姐,梦未姻。

但是鲜有人知。她曾是只属于元白一个人的师姐。

元白师傅这一系,除去元白自己,还有修行百年之久的师姐梦未姻,与之后收入门下的小师妹。

刚入宗门那会儿,梦未姻也似母亲般照顾过元白。

但是随着元白愈发长大成人,梦未姻却也渐渐开始对他不冷不热。

直到师傅离世后,早在宗门打下根基的师姐选择自立门户,独留下依靠师傅遗嘱中少量灵石勉强度日的元白师兄妹二人。

想来,若不是元白早早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与才情,因此受到宗门庇护,恐怕早就和师妹饿死在某处。

不过那都是些陈年旧事,只提起梦未姻对于师弟师妹的冷淡,元白还不至于怀疑到她头上。

只是在元白年幼时偶尔不小心瞧见师姐沐浴更衣,总能看到对方雪腻肩头之后那深紫色的纹路。

以前他不懂,在魔教三年来才了解到,只有天生的魔道厄体,才会在皮肤上衍生出如此纹路。

这件事,元白也早早告知应幼雪。

应幼雪微微颔首,“如果是你那师姐,也不是无迹可寻,毕竟你的师傅……”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这对于小渡云门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小渡云门的弟子和长老都知道,元白的师傅,在堕入魔道后被同门剿灭。

应幼雪思索片刻问道,“如此,你该怎么办?”

“查下去,如果不是她,梦未姻已不再与我师姐弟相称,我们也自是无需往来。”元白面色凝重,“如果是她,说明魔尊早已渗透小渡云门百年之久,我会替宗门清理门户。”

“用什么办法查?”

就是应幼雪这样的修为也没有察觉出魔尊分身,元白似乎更不可能。

但不要忘了,他体内残留着那妖女的魔性。

“在魔教那段时间,弟子也有研究过一些偏门手段,祖师只要耐心等待便是。”

元白想出的办法,确实口头上不好告知他人。

因为对于正道修士而言,有些难以启齿。

他这三年来学了一些通感的手段,只要将自己体内妖女的魔性施加到人偶上,再配合符纸,他对人偶做什么,妖女也会有同样的快感。

元白只要玩弄人偶,妖女的分身肯定也会受到影响,到时找起来就简单了。

不过这个计划,元白暂时不能告诉祖师大人。

因为却是很变态。

应幼雪也看出了元白的小心思,不再说些什么,便挥动白袖,将散发莹白光芒的灵石灯熄灭。

瞬间,房内一片漆黑,只有应幼雪如同水色流转的幽深紫眸含着窗外淡淡月色。

她本是习惯清净的冷清女子,在月夜下,却照得绝艳面庞若有若无的妩媚。

应幼雪结下腰绳,褪去雪白长裙,双手掠过如瀑青丝,长发遮掩粉嫩脚踝,更遮掩本就丰盈曼妙、纤纤柳腰不堪一握的女子风景。

元白只能瞧见应幼雪露珠白皙滑腻的玉肩,多看上一眼,便转过头去。

他和祖师同居这些日来也知道,对方本就习惯一人,也从不在意元白生活里存在与否。

所以元白总是能看见祖师不避人的场面。

但他毕竟身为小渡云门大师兄,对祖师有非分之想什么的,绝不可能。

见应幼雪上了床铺,元白也开始着手于调查分身的要事。

他所需要的睡眠时间很短,只休息一两时辰便可精神饱满。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妖女对他的压榨。

三年的时间,早已把煎熬变成了习惯。

元白想起那位口头上一声声说爱着自己,却把自己如同宠物一般关在魔教的妖女,甚是感慨。

借着月光,他开始绘制用于通感的符纸。

元白师兄妹三人皆是剑修,对于符纸本该是一窍不通。

不过他被关在魔教那几年,还有个同他一样成为囚犯的正道圣女,二人同病相怜,她便教给他很多修行符纸的精髓秘要。

元白绘制半个时辰,额头已经渗出汗水。

应幼雪也未睡去,只是躺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

她不时别过头看向月光下全心绘制符纸的男人,忆起一些往事。

在魔教时的元白,也总会在自己入眠后,偷摸着绘制符纸。

她一直知道,但是从未点破。

就像她明知元白一直暗中计划出逃,却没有阻止一样。

因为应幼雪一直想知道,他在魔教与自己在一起时,为什么从未开心过。

思量片刻,应幼雪冷不丁问道:

“那日,如果我没有救下你,你被抓回魔教,会怎么样?”

“会死吧。”元白轻声道。

他不是第一次出逃,前两次皆是功败垂成。

甚至第二次被捉回去,妖女一边蹂躏着他,一边警告,如果再敢逃跑,就把他碎尸万端。

因为魔尊只需要一个床前的乖狗,如果是条不听主人话的贱狗,那还不如死掉好了。

“那为什么还要逃呢?”

女子的声音清冷,似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一丝寒意。

“因为小渡云门是我的家呀。”

“可是……她对你不好么?我救下你的时候,你身上没有任何魔道造成的伤痕,反倒是因为逃跑,弄得浑身狼狈。”

元白摇了摇头。

他在魔教除了夜间的折磨,其实并没有活得特别痛苦。

修行资源、娱乐场所、交际往来,魔尊都是对自己无条件开放。

可是他就是不自在,就是讨厌被人困在那里。

思来想去,元白还是较为笼统的回答道:

“吾辈正道,怎能与不知廉耻的妖邪同流合污,更何况,那衍天魔教的老女人与我正道千年来斗得不死不休,我怎么可能安心做她的身下忠犬。”

老女人……

应幼雪暗暗记下了,只是应了元白一声。

“很好,你很好。”

被夸奖了。

元白也没有太过骄傲,毕竟身为小渡云门的大师兄,被称赞后保持风轻云淡的神态,也是正道的必修课。

他也不再与应幼雪交谈,手中符纸绘制到最后一步。

因为早在魔教时就时常趁着妖女熟睡偷偷练习,现在元白对圣女所教授的符纸把控极为精准,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

这最后一步落下,便可制成元白三年来最为得意的符纸,一尝深浅符。

元白心底一声定音。

应幼雪最后看了一眼,紫眸流转。

随即,这张元白最为得意的符纸,当场燃尽,随风而逝。

元白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有些怀疑人生。

第二次,他精益求精,又是绘制足一个时辰,面色疲惫,才堪堪收手。

他望着放下符纸,沉沉睡去。

月色渐浓,应幼雪望着窗前男子。

她起身将先前的雪白长裙披在元白身上,静静凝视着他的睡颜。

犹记数月前,这男人从衍天魔教出逃时,在野外被自己以小渡云门祖师的身份撞见。

那时的元白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滑跪着匍匐在应幼雪脚边,乞求应幼雪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应幼雪看着地上的男人,眼眸流露出一丝鄙夷。

真是一条贱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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