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并非是陆无忧第一次如此勾搭元白。
早在三年前,元白下山之前,陆无忧就曾表示过自己的心意。
不过那时元白并没有给予回应,他先前也以为陆无忧不肯见自己,是因为那件事,导致她还在闹小情绪。
“哥哥,为什么不敢看无忧呢?”陆无忧摇晃着元白的胳膊,脸上写满了委屈。
元白哪里敢看呀。
他发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白菜,现在反过来想拱死自己。
陆无忧不仅是他的师妹,是他元白名义上的妹妹,更被他当女儿从小养到大。
元白可不想养着养着,就养到床上去了。
“没有的事。”他将长袍盖在陆无忧身上,小丫头有些不满,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那哥哥还再生无忧的气吗?”
陆无忧试探的问。
元白知道,她所说的便是三年前那档子破事。
犹记那年,元白下山历练前夜,陆无忧找到他,说是要在哥哥走前请教剑术,元白欣然答应,与陆无忧练习到深夜。
元白剑术本就更胜一筹,他将陆无忧逼到角落,练习用的木剑已经架在陆无忧脖颈上。
陆无忧当时毫无退路,可是这小妮子不讲武德,与元白对视数秒后,竟然踮起脚尖,一吻落在了元白的嘴角。
元白还记得她当时曾说的话。
“为了防止哥哥下山之后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无忧要先把这个留在哥哥身边,哥哥要答应无忧,回来之后……把它还给我。”
那时的自己也是未经世事,哪里扛得住这个,只好落荒而逃。
第二日临行前,陆无忧前来相送,但是元白没敢与她说些什么,背着行囊离开宗门。
元白以为这三年的时间足够冲淡很多东西。
比如他,三年前没抗住陆无忧那一吻,三年后已经被妖女调教得经验丰富。
但是陆无忧好像没怎么变化,元白曾以为她刻意躲开自己是因为回避那段过去,现在看来,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完全没有这么想。
他只好叹息一声,伸手摸向陆无忧的小脑袋。
“哥哥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呀,哥哥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过执迷于儿女情长,我们小渡云门的弟子要以宗门荣誉为主,要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正道修士。”
“可是无忧除了是小渡云门的弟子,还是你的妹妹呀。”陆无忧如同深受宠爱的小狗狗,用头顶回蹭着元白的手掌心。
元白一时语塞。
这丫头竟然还知道他们二人是兄妹?
试问谁家妹妹会把初吻献给自己哥哥。
“正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更要……”
元白说着,嘴上的话突然停了。
他感觉自己教导陆无忧的方式,好像是在用正道的条条框框去束缚她。
这样是不对的,自己可以告知这个孩子对错,但是不能用身份规定她的对错。
陆无忧听懂了元白欲言又止的话,她抱紧怀中长袍,“无忧知道了,以后会认真修行的,只要哥哥喜欢,无忧什么事情都会做的。”
“只是让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呢,你要为你自己修行呀。”
元白苦笑一声。
陆无忧并没有听懂元白话中的意思,她向哥哥身边凑了凑。
“哥哥不在这几年,无忧当然有好好修行,现在的无忧也拥有了自己的神通,哥哥要看一看吗?”
“你快到达中乾坤境了?”
元白略感惊喜。
修士只有在修为到达一定高度时,才会觉醒自己的法相神通,而神通一般都与成长环境和性格有关。
所以大多数宗门的亲传弟子,都会被从小灌输某种思想,让其成为思想钢印,以后觉醒的神通也会与之相关。
举个例子,明月宗的圣子胡斐自幼是孤儿,宗主一直向他灌输寻找亲人一事,日积月累下来,胡斐觉醒的神通便是可以依靠至情血脉找人的纸鹤。
元白觉得这样培养修士未免太过残忍了,所以他对陆无忧一直是散养,也就造成了二人如今的暧昧关系。
“哥哥看。”陆无忧伸出手掌,自她掌间浮现一座小巧精致的桌面。
“这是一张赌桌?”元白盯着桌面,很是不解为什么陆无忧会觉醒这样的神通。
陆无忧便说道,“此神通叫做‘生死有命’,可以用来与他人建立赌局,但前提是要提供赌资。”
这不是一个用作战斗的神通,倒是很符合陆无忧的性格。
元白心中还有疑惑,“这个赌局具体是什么?”
“哥哥试一试便知道啦。”陆无忧说着,自怀中掏出两枚骰子。
这是她最宝贝的东西,陆无忧很是自豪的在元白面前摇了摇。
“哥哥想拿什么和无忧赌呢?”
不知是不是元白的错觉,他感觉提到赌时,小丫头好像变得格外兴奋起来,就连那颗露在外面的小虎牙也高高翘起。
元白思索片刻,拿出那支原先从小贩那里得到的银钗,“就用它吧。”
“这、这不是……”陆无忧有些惊讶。
“我给你赎回来了,灵玉阁的小贩说你总是去典当东西,如果真的有困难,记得跟哥哥说。”
陆无忧的眸子有些湿润,她捣蒜似的点着脑袋,同时催动赌桌。
自赌桌之中衍生出两条红线,一条缠住元白,一条缠住陆无忧。
“你的赌资呢?”元白疑惑。
“一方拿出赌资以后,神通就会从另一方身上随机抽取同等的赌资,因为随机也是一种‘赌’。”
元白了然,他看向赌桌,自己与陆无忧的红线化作一块牌九。
除了这块牌九,赌桌当中还有两块,不知是和谁的赌局。
“哥哥押大押小?”
“大吧。”
“那我便是小了。”
陆无忧眼底闪过一抹激动,她抛下骰子,两枚骰子在赌桌中快速旋转碰撞,然后露出点数。
大!
随着元白获胜,那块代表二人赌局的牌九消散,陆无忧身上的某件东西也被取走,丢在元白脸上。
元白还未看清究竟是什么,只闻到一阵清香和温热。
从脸上拿下来,他的面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不是陆无忧穿在身上的白丝么!
他看向陆无忧的大腿,不知何时变成了光溜溜一片。
看着哥哥手中的丝袜,陆无忧挺直的腰杆缓缓松懈下来,略显失望道,“只是袜子吗?”
“什么叫只是袜子,你想把什么东西输给我!”
看着手中热乎乎的白丝,元白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这神通怎会如此下头,是不是就是它带坏了我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