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居然是《热烬中的新生》!这可是最新专辑,出了一直不对外开放的那曲。"寒星身旁的一个粉毛少女,握住了她的双手兴奋的说道。
"唉?!!"
寒星被她如此亲密的举动吓到。
"嗯?哦,我老毛病犯了。太激动了,公费听演唱会,刚好又是我生日,又是我最最喜欢的爱豆!然后嘛~你又这么可爱,Buff叠满了,稍稍理解一下吧。"
术夜连忙松开双手,平时自己确实有太点自来熟了,看着眼前的萝莉这么可爱着实没忍住手。
"对了,认识一下吧,我叫术夜!"
"竹叶?"
"嗯嗯!对!话说刚刚,是你男友吗?"术夜连忙转移话题,想缓解一下她的情绪。
"不,他只是一个木榆脑袋。"
寒星气鼓鼓的将脸扭到一边,术夜看到这般可爱的模样,刚刚没忍住,更不要说现在了。
"呀!!你怎么又抱上来了!"
"唔……你太可爱了,算不?"术夜看着小小的萝莉在自己怀里挣扎的样子,抱的更紧了。"
自己对这种可爱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她现在已经摆烂了,谁让寒星这么可爱……
逐星淡定自若的站在舞台中央,拿起话筒。
"大家好,我是来自城阴中学的逐星,能站在舞台是我的荣幸……呃,感谢同学们的支持!"
完了,还是磕巴了。
这时身后来了两个人,一位披黑袍带面具,另一位……戴星星眼镜,满头棕色焦干烫卷毛的男子提起装电吉他的黑壳子,一看就像街头不良少年。
光一眼就能丁真出来的角色,宗玄静。
有认识的人在身旁,瞬间安心很多。
"无需多余的寒暄,只需于烈火中绽放!"黑袍人发出了稚嫩的童音,难以辨别男女。
原来再次见面是指舞台吗?此时逐星心中产生莫名的不安感。
吉他声选兹华响起,逐星被舞台上的黑袍人抱住,自己的右手被握住,身体向后倾倒在他另一只手上。
这是……?
舞蹈的前戏?嗯,我这个动作的话,不是女方吗???
"你静静的陪我跳完这段舞就行了,这一切都是寒星小姐安排的,她说想见到最好的你。"黑袍人那沙哑的童声根本听不出任何感情。
唉,原来是这样的吗?
难怪我说平时喝水都塞牙的我怎么可能会中奖咯,果然都是有事先安排,不过她是怎么做到让主办方配合的?
不过找我来当女方,为什么不找个正经的舞蹈队的成员,我当男方的说,何况我也没有跳过舞啊……
还没有等到我回答。
小火神的歌声与死党的吉他声已经一唱一喝催促起逐星。
黑袍人的左脚开始动起,我的身体开始不自主地随他一起动,舞蹈的每一次踩地刚好节奏完美配上。
两者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两个人互相练习了很久,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
当歌声持续到高潮时,舞台拼发出高温的烈火围绕,偌大的舞台我站在中间都感受到热……
这温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随着低沉的歌声,与黑袍人舞蹈旋转中我感觉到头发有几丝飘过我的眼前,脚后跟也愈发疼痛。
猛烈的火焰越来越大,观众席的第一排人似乎发现不对境,刚想要离开,居然直接被火焰吞没。
人群发生骚动,但还没有到惊慌逃离的地步,一来这火也不是很大,二来……这门票不便宜。
医护人员和保安极速来到,但不知道为什么……台上的人丝毫不顾,仍在沉醉在自我表演中?
无论是高台上的小火神,还是尽情演凑的乐队,都不受任何影响。
寒星担心的看舞台,但她没有急忙上去查看,在这个时候,越慌乱越不安全,相信警察一定能解决好这件事情。
黑袍人随着节奏,踩着舞步,抱着逐星等待着歌曲的第二高潮。
但是逐星目光似乎始终无法脱离黑袍下那若隐若显的脸,火光照耀下黑发赤眸,他稚嫩的脸庞上像是从未历经过风霜。
心的跃动脱离规则🎶
逐星的重心被放低,黑袍人淡然一笑,脚下同步两下快步,墨色的长发飘动在空中,逐星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紫色古典长礼裙。
放下枷锁吧!🎶
随黑袍人灵活的舞步,月下十一连转华尔兹!转动的幽蓝色长裙同梵高墨下的鸢尾花,灵动,优雅,活力。
也许是在氛围的渲染下,逐星的舞步也愈发轻盈灵动。
就连台下抢救的医护人员与赶来灭火消防人员,都在此景前失了神。
音节,舞步,以及轰鸣的爆炸声……
一呼一吸间,略带猩红的火光从燃起,仿佛地狱炎火将世界燃烧。
在旋转的视野中,炼狱般的景象也只是在她眼前闪过,众人在火中逃窜,哀嚎。
恍惚之中,看见才刚刚向他表白的女生,摔倒在人流中,被火光一点点吞噬。
寒星!!!
逐星这时才从舞蹈中惊醒过来,愤力扎挣却无法脱开黑袍人的手!
焚烬所有阶级,仅有灵魂的碰撞,残留余烬!🎶
莲步轻摇,皎月下的华尔兹,被焚火吞绝吞没的绝望,寄希望于神灵的无力,都无法干扰到到台上的二人。
会场内仅留下唯一的安全港竟然是离火灾起始点最近的——舞台。
剩余的人们,争先恐后冲向舞台,在触碰的那一瞬间,化为烟末。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逐星始终没有找到女神,甚至是同学的身影,也许从灾难一开始就已经化为烟尘……
胸口愈发的疼,每一次呼吸都会让我的心上多上几分重量,让我难以呼吸。
明明、明明生活才刚刚……
"放开我,我不跳了!我下去救人!"
逐星想要奋力挣扎开黑袍人,发现不过徒劳无功,自己的身体几乎完全被他掌抬,台上的人似乎也成了他的傀儡……
随着高潮歌声的响起,整个音乐会场完全被烈火覆盖,就唯一的净土舞台也被火焰沾染,高台在高温下不堪重负倒下,融化的吉他弦预示着歌的末路。
"玄静!"连身旁最后一个认识的人也被火炮吞没后,逐星慌了,"放开我好不好?求你了……拜托你放开我……"
逐星无法摆脱他,此时的身体犹如吊线傀偶无法动弹丝毫,只能哀求他放过,黑袍人像是不曾闻过,仍然保持着自己的优雅。
焦灼的空气,炙热的高温,却没有让逐星感到灼痛,就像是有魔法将他们隔绝于外,灵巧的舞姿躲开所有碎石与遍地的残渣,如空中飘落的羽毛,不粘片尘。
哀嚎,哭泣,呐喊声在这幅永恒的画卷中点上两笔。
逐星失神的瞥向四周,昔时的热闹会场,现在只剩硝烟弥漫,四处都是残肢断臂,火焰燃烧在鲜血上……
似乎生命中形形色色的人,都在我眼前走过,损人的死党、亲爱的妹妹、憧憬的女神、爱吃瓜的同学、奋B的老班……还有最讨厌我的父母。
明明人多复杂,却不觉拥挤。
回望整个人生,其实也不算太糟糕,只是今天……才有所察觉……
一切都在眼前灰飞烟灭,只能看着,当一个旁观者。
有何物为真啊!哪怕光是虚假啊,也有许些温暖🎶
明明高台已经倒塌,仍能传来优扬歌声。
搞不好真是魔法……
"放……开我……"
嘶哑的喉咙已经再难发出声音,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其实放不放开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黑袍人松开手,为华尔兹结尾,向无人的观众席致敬。
他来唱完最后一句。
焚烬中的新生🎶
因黑袍人的松手,逐星身体逐渐掌握主控权,但是还没有适应过来,踉跄两下还在地上。
然而……
随着硝烟与烈焰的退去,柔弱的身影用纤细手臂支棱着身体,黑色的长发已经完全挡住成‘他’的眼睛,他——应该称呼为她。
黑袍人吹着调子,像是故意的让她等待,慢慢走来,皮鞋踩踏着水泥地板的声音,不大不小,甚至有些清脆。
他托起逐星的下巴,她的头像是失去支力点,向一旁倒去,黑袍人立刻抱住,撩起她的头发,只见她明月色的眸中仅余有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