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宋暄从梦中醒来。
在睁开眼睛时便察觉天已大亮,可房中却没有姜博衍的身影。她穿了鞋子来到大堂。发现一幕神奇场景。
“你做什么了?”宋暄惊讶的问。
只见大堂里坐满了人……或许用“坐”这个字来形容并不是非常清晰,因为有些人是处于东倒西歪,甚至被捆绑的状态,整个大厅一片狼藉。
她看到了客栈的老板,不知为何,他被绑在一旁的门柱上,垂头丧气的样子。另外还有一张见过的面孔,不是在书肆里见到过的书生又能是谁?
“你起来了。”看到她,坐在台阶上的姜博衍说,“感觉睡得好吗?”
“还好。”宋暄回,接着再看一遍大堂,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也没有怎么回事儿,只不过他们全是一伙儿的罢了,”经历了一晚上的问询,姜博衍已经把相关的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昨天晚上他们想对我们下手,被我给发现了。于是我就反过来对他们下手,顺便还找到了麒麟他们。”
“他们怎么想对我们下手了?”虽然对此事心里早有估量,但宋暄对此还是没有任何印象,“你是说,是你一个人把他们全部都放倒的?”
“对啊,非要说还是拜了你给我的神器纹印之赐。”姜博衍说。
宋暄又问:“铃浅他们呢?”
“在另一个房间,姜博衍说,“那书生是这客栈老板的儿子,他们全部都是一起的,在昨天书肆的事发生之后,他就跑来找他老爹哭诉,正好被其他人发现麒麟跟我们是一起的,于是便把在门外等我们的他们招呼了进来,想在饭食中下些**,可谁知道饭吃一般,麒麟却忽然发力,把这里闹得不轻,为此才有了之前我们发现的桌椅碎屑的事。”
宋暄:“那张默笙呢?”
“他和麒麟在一起,现在人也在另一个房间,昨天我把他们全都放倒之后,就让他们把人都给带过来了。”姜博衍说。
宋暄觉得这事儿很古怪,她道:“难道这些事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
姜博衍点点头:“对呀。”
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感觉呢?
宋暄依旧皱着眉,姜博衍看出她心中所想,遂道:“可能是你伤口情况有点严重,所以睡得比较深吧。”
“那也不应该……”宋暄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姜博衍的视线落向一旁被绑着的书生,见他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那书生当即打了个寒噤,不敢多发一语。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姜博衍自己可不会说为了不让宋暄被昨晚那些声响吵醒,他在制服了书生等人之后,便把那本来打算用给他们的迷香直接放在了房间里面。
所以,宋暄之所以一整夜都没有醒来,还真不是因为伤口或睡太熟的缘故,而是那香就点在她的身边,起到了本该有的效果罢了。
“这杀千刀的,你们这群开黑店的!”
不多时闻铃浅也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了,对于一屋子的人,她明显非常愤怒。
“严格来说,并不是他们在开黑店,”姜博衍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结果,“而是这郑易城本身就有问题。”
宋暄道:“果然如此吗?”
“果然如此?”闻铃浅注意到她话语细节,“你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从进城开始,我就感到有好多视线落在我们的身上,但毕竟我们是从外面来的,所以也没有去想太多,可是当我们在书肆发生了一点事情,却引来了一些人的阻拦之时,我便觉得其中并不简单。”宋暄说。
闻铃浅很气愤,宋暄说的被人注视,她也感觉到了,只是那时也以为是因为自己是外地人,所以没有太过在意,直到后来在大堂中吃饭,感觉脑子有些迷糊,这才意识到是被下**了。
“你是用什么方法把他们全都抓起来的?”张默笙问姜博衍。
他对整体发生的这些事,持一种不能接受的态度,并不是因为和闻铃浅在一起吃饭,却双双被下了**。而是因为他分明还没吃几口,本打算配合闻铃浅杀出重围,却在她忽然变得不正常之后,没有办法去阻止她,到最后只能勉强把她送走,自己却被这些人打晕拖了下去。
“也没什么,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对于昨天自己做的事情,姜博衍并不想多说,“比起这个,麒麟你昨天到底是怎么了?”
“也没有怎么,只不过是碰巧犯病了而已。”闻铃浅说完,想起他或许已经不记得这种事情,于是又道,“我有一种看到香菇就会发疯的怪病,昨天正好是这病发了,所以才在这里大闹了一场,要不是发病结束之后,感觉会有**的效力还在导致我有一阵脱力,我早就把这群家伙……”
她是真的很生气,不仅仅是因为被店家给下了**,更是因为算上这次的话,已经是她第二次对张默生出手了。
上次在船上,还能说是张默笙被人控制的一种迫不得已,可这一次却是自己疯疯癫癫,从而对周围发起攻击。
上一次是自己为了制服他,而把他给打伤了,这一次则是他为了保护自己,而中了那些人的阴招。
简直就是一而再,再而三,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闻铃浅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两次的事情,张默笙也同样接受不了。
如果说上一次,是不小心的中了神恩能力的攻击,那这一次就是知道闻铃浅有怪病的前提下,却没能制止她,尤其是没能真正的保护好她。
虽然自己依靠着神恩银狼的力量,在最后被追杀的时候,勉强将其送上了山坡,可究其结果,自己还是被那些人给抓走,实在谈不上是很风光。
而相比之下,一开始就提出这座城或许存在问题,应该早些离开的姜博衍和宋暄,一个在客栈里什么也不知道的安生的睡了个觉,另一个则是用自己也不知道的方法,就轻松摆平了这些下绊子的人。
这让他的内心怎么平衡的了?
明明就不该是这样的。
自己印象里的云无心,应该是个比较娇柔造作,而且什么都不懂,需要人帮助扶持的深山野人才是。
而不是像如此这般,好似对诸多事情都有所预判,更什么都有自己的主意,甚至还能凭借一己之力营救出他们二人……
他真的是云无心吗?
张默笙很想这样说,但碍于闻铃浅在场,又不能真的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