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长天门,雲山。
偌大仙门,目之所及,皆血迹斑斑,一草一木覆寒霜,大殿外战火纷飞,携刻〈长天门〉三道劲字的匾额已经摇摇欲坠。
“长老!魔教攻上大殿了!”一门内弟子跌跌撞撞奔来,神色焦灼不已,手足皆负伤。
三位长老负手而立,巍然不动,摧枯拉朽的老脸竟看不到半点惊慌,他们闭眼闭口,不语。
三人修的是清心法,便口不能语,眼不能见,但他们有套心法,方便与人沟通。
弟子忽然一怔,旋即凌空而起,大喝道。
“众弟子听令,摆阵!”
“师弟,我来头阵。”沈天凌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跟前,如今战事急迫,见修为高深的大师兄来了,他也是连忙腾出位置。
“结阵!”
长天门弟子向来训练严苛,早已盘地而坐,阵内灵力涌动,金光四射,上空缓缓凝成数百把剑来,巨大如山峰。
沈天凌眉头紧皱,意念一动,成千上万把剑如急雨骤然坠落,向殿下攻去,来势汹汹。
殿下一片惨叫声不断,鲜血淋漓。
“小小百剑阵法,奈我不得。”
箫声连绵,悠长悦耳,黑衣女子手持箫笛,脚下并没御剑,就这样直直腾空而起,立于九天之上,倒是豪气。
容颜绝丽,玉面桃花,正是练知夏。
沈天凌想都没想,百剑凝聚成巍峨巨剑,直奔练知夏而去。
她轻笑,剑未近身便纷纷化成粒子,显然是碎得不能再碎了。
与此同时箫声悠然而至,在仙门弟子耳中宛如魔咒,时低时高,时短时长,半盏茶功夫,弟子皆七窍流血。
魔教众妖女大笑,势气暴增。
“教主威武!绝代天下!”
“白念风!当缩头乌龟做甚,可敢滚出来一战!?”
“堂堂修仙第一大派,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草包饭桶,白白辱没名声,可悲,可叹也!”
“如今将老骨头的徒弟擒住!带回去让众徒儿享受享受,便也是大快人心。”
长天门弟子何曾受过这等侮辱,当即脸色唰白,恨不得将她们挫骨扬灰。
“口气不小。”
声音不大,却在众魔教之流脑子里炸开,可见此人内力之深厚。
话音落,瞬间紫光漫金山,剑鸣彻响天际,剑气逼人势如破竹,直入九天,云,气被震了个粉碎。
堪称气势如虹,跟将才那百剑阵法相比,简直云泥之别,不能入眼的小儿科。
“是师尊!”
“师尊来了!”
长天门弟子大喜过望,虽然师尊本人并未亲临战场。
练知夏毫不畏惧,大袖一挥,黑雾漫天弥漫,隐隐压城,箫竹余音袅袅。元婴大能之间的较量,堪称神仙打架,低微修士是插不上手的。
这一战,摧城灭池,天际黑云诡异滚动,剑啸箫声四起,战火波及处寸草不生。
也罢也罢,俘走她爱徒,东西也到手,仙门也毁的差不多了,足矣,索幸是道神识,若本尊亲临怕不好脱身…练知夏后退几步,心下道。
顺手向下面吹了个口哨,是撤退信号。
说撤就撤,只听团团黑雾炸开,瞬间妖女们无影无踪,只剩遍地狼藉,碎肉尸体横列,烈火燃烧。
“大师兄在那呢?!”
“啊…被那妖女俘去了!”
至于大师兄,自然是沈天凌了。
如此,便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等他醒来,窗外已是拂晓时分,天边露出白肚皮。
赵锦整个人压着他,覆了层薄茧的粗手,大大咧咧按住那段雪白腰肢,在掌心汗液浸透下,皮肉早已滑腻腻的,沈天凌浑身不舒服。
她还在打鼾。
他没由来得一股气,伸腿狠狠踹了她一脚。
这一脚直击要害,赵锦宛若惊弓之鸟,整个人腾得起身,忙捂住下面“哎哎,干嘛呢你,这可是老赵家的命根子,独苗,踢坏了咋跟列祖列宗交代?!”
“近日心神不安做噩梦,不小心将师姐当成那锁命冤魂,没收住手。人…根走如灯灭,既然坏了,便割掉吧。”
沈天凌不卑不亢。
赵锦吃痛,恶狠狠瞪着他。
“咱老赵家十八代单传,今天要断在这儿,定教你好看。”说罢跳下炕来。
他心中暗爽,小小窃喜一番。
咳咳,假以时日,浩浩荡荡的大师兄,竟成了偷袭别人还暗自窃喜的卑鄙小人,与魔头何异?沈天凌边自责边爽。
“吃完就过来干活,我可不养闲人。今日有人要来取柴,手脚利索些,无论看见谁,喊声师姐师兄,没人无缘无故针对你。”
居然有人要来?
沈天凌瞬间来了点精神气儿,既然有人要来,那便也是有法子出去的。
自己并不是没有一点机会。
(宝宝们,有fu她,你们还看不看啊,其实我的每本书都是这个设定嘤嘤嘤,而且写这篇文章,真的很废脑细胞,写完头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