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笙歌,媚酥骨,寒夜不觉染上炽热,一声高过一声,真乃余音绕梁不绝,令人心弦动弹。
榻上娇人卧,玄杵弄春潭。
赵锦热汗淋漓,黑沉眸子尽是欲、痴、贪,搅成一潭惆怅与迷茫,教人看不穿,摸不透。
这俗人,倒也不俗。
“如何?”
沈天凌早已被凿成一滩软骨,半张红唇,额头青丝黏腻,软舌轻轻搭在贝齿间,几滴含不住唾液无声流下。
“滚…”
“还有气力骂人,咱们再来。”
赵锦勾唇,转头抱起他。
一夜无眠。
翌日。
沈天凌顶着两黑眼圈,脸色苍白,无声望着赵锦,他真的受不了…
倒不是他体弱病娇,而是如今成了药鼎,做这档子事,近乎折寿。
“怎么,不舒服?”赵锦摸了摸他额头,冰凉,旋即她又笑道“差点忘了你是药鼎。”
“折我阳寿,还好意思笑的出来。”
赵锦笑“莫恼,莫恼。你可记得我曾告诉你的事,鼎是能延寿的。”
“知道,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知道这法子。”沈天凌有力无气。
她咳咳两声,神秘莫测。
“别说,我还真知道点,嘿嘿…”
他眸子微眯,摸不透这野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亲姐一口,姐全盘托出。”她将脸蛋凑近,不要脸道。
深知现在不是耍性子逞能之际,沈天凌闭眼,轻轻吻上她,自己脸上反倒浮现一抹淡红,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主动吻女子。
“如何,快告诉我这法子。”
赵锦欣喜,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别急。首先,无论什么鼎,虽根骨灵脉毁了,但丹田仍完好无损,这套法子是练丹之术。”
“胡扯,练丹田需要周期运转,灵脉都碎了,如何运转。”沈天凌感到扯淡。
“别急啊,你现在可不是人,是药鼎呢,怎能按常人法子来。”赵锦道“不过,你说的也在理。小凌子,世间不止灵脉才能运转周期,禁制也能。”
禁制,何为禁制?
通俗来讲,就是修士施加在人、物上,具有限制作用的东西。只要施加禁制的修士境界足够强大,便能反自然,反伦常,反天地规律。
这些沈天凌自然懂,瞬间思路清晰几分。
但那会遭天谴,功德损耗巨大,一般修士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下禁制。
恍惚间,他想起练知夏,似乎跟他说过什么禁制…?
“禁制能代替灵脉,进行周期运转。不知教主给你下没下,就赌一把咯,姐一阶凡人只能照本宣科的读。你之前修仙,也懂点门道吧。”赵锦双手环抱。
“你说。”
“首先,盘坐,冥想,吐纳,汇一点灵气到下腹,气运丹田,如此几个来回。”
沈天凌一一照办,不敢懈怠,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果真,丹田一阵暖意,他瞬间觉得精力充沛,浑身轻盈几分,不似凡人那般木讷僵硬,缓缓吐出浊气来。
“可有用。”
“有用。”他如实回答。
赵锦笑眯眯“啧啧,不错呀蛮有天赋,难怪教主舍得为你下禁制。可知自己吸收的是什么?”
“自然是天地灵气,不然能吸收什么,天地间除灵气,便只剩杂尘,湿气,瘴气,这也能吸收不成?”
沈天凌略略诧异,反问道。
她悄**附在他耳边,道了几句,他脸色瞬间由古怪、羞耻、恶心等表情不断交织。
“够了,真是…倒像那魔头手笔。”
竟是吸收腌臜之物精进修为,延长寿命,真符合摄月教荒诞不经的行事风格,想及如此,沈天凌心下几欲作呕。
但人总要往好的方向想,譬如,他既能修炼又能延寿,无性命之忧,过程脏是脏了点,但…啊,头痛欲裂。
不能再想了。
此后,赵锦宛如开荤腥的狼崽,生生贪恋上这鱼水之欢。
如此,一连几日,夜夜笙歌,颠倒凤/鸾,好不快活,在静谧院子里,真是格外令人脸红。
“教我说,你便也别想那什么长天门,剑道术,修仙途漫漫,多少艰难险阻,看尽天下凡夫俗子穷极一生,堪堪练气,百年之后,枯骨一具。你就与我贪尽这世俗凡尘,也不枉走一遭。”
赵锦道。
沈天凌闻言,半睁眼,一团浆糊的脑子瞬间清醒,心凉生寒。
他,他现在在干什么?
屈于别人化做一滩软骨烂肉,埋没天资,荒yin度日!?带着满身傲骨,百年之后化作一杯黄土!?
不,这不是他沈天凌所想,所要,所求,他求的是那飞升之道,窥的那天道玄机,走的是那漫漫仙途!
既已踏入仙门槛,岂又甘心落凡尘。
不,就算只有一线机会,他都要牢牢抓住。
沈天凌挣扎一番,拖着酸涨的身子缓缓下床。
“做甚去?”赵锦问。
“沐浴。”
他要洗净这一身脏污,顺便打坐冥想,炼化修为才行,再虚度下去,倒真有辱师门了。
毕竟是他自甘堕落。
由于最近两人勤学苦练,甚用心,用力,耗时长,竟然积攒不少灵气下来,这样一阵炼化下来,竟达到练气三阶,隐隐突破四阶!
堪称神速,沈天凌一惊!
他自幼拜入长天门,深知修炼之艰难困苦,即便是亲传大弟子,沈天凌耗时二十余年也才筑基,甚至还未达冲击金丹的资格。
难怪啊难怪,摄月教臭名昭著,凶恶至极,也有那么多人削尖脑袋往里挤,这修炼速度确实是名门正派望不可及的。
但沈天凌不傻,这套修练法子定有些隐患,不然魔教早就强者如云,不惧天下了。
(我真觉得自己快写上瘾了,爽啊,大家看文开心,明天更新,不是我怎么感觉自己写的好慢啊,真的想写快点,我也期待紫姥居士出场,不行,要加快加快了,两章后揭露赵锦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