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了,马上就要期末考了。但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又是齐聚一堂,因为深渊马上来了,是D级。
我的空间很小,所以只能手提着两个RPG-30,以及一个M202,完了,我成恐怖分子了,全员重装出击了。本来只有我是配重武器的,现在是人均佩戴,并且装甲充分。甚至还有一辆满身装甲的“车”,感觉很危险啊,毕竟突然打一个跨了好几个等级的怪,难免会有些害怕。
我们都戴好了耳机,完全覆盖住耳朵,身上穿着轻甲——前辈认为在E级以上重甲和普通盔甲弊远大于利。
虽说是轻甲,但差不多也有八九千克了,相对于金属,里面大部分还是棉花。
{不过,既然如此,应该就能看见他们用魔法的样子了。}
斛戈:“这个深渊先前往深山再过来的,而非直接往我们这里走,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米达:“深山?”
斛戈:“你还记得,多玛?”
米达:“......”
气氛有些不对啊,多玛,可能已经不在了。沉默。
#
降临了,白笙等人出现在一个海面上,即将坠入海中。
突然,一个蓝色的东西出现在几人底下,接住他们。
等到船平静得差不多了,白笙摇摇晃晃得站了起来,观察周围。
这是一座冰船,但没感觉到多少冷,冰面也是磨砂样的,没有感觉到光滑。大家都早已站起,准确的讲,应该是身体类似蹲又像站的状态,但明显能保持身体稳定,白笙也学着这么做,的确有些用,很快就稳住了。
佰昇:{这条船,生命立场与各位完全不同。}
白笙:{是遗物?等等,我为什么会想到“遗物”这个东西……遗物是……魔法使的核心……我为什么会知道?}
……
米达:“这一次,请让我来吧。”
我看向她,她站在船头,右臂上扛着RPG-30,下面是一把漆黑长枪。
在正前方的是一条龙,但又被巨树般的支脉缠绕,腾空飞舞,水击万里,数道水柱屹立在天地之间。我望向天空,那是一片深蓝色。
夏寻:“退到船尾!”
火箭尾烟向后喷发,冲向我们,只能庆幸跑到了后面,所以没怎么被殃及。但是,那条龙身上爆起了火与烟,燃烧些许便消逝。
“轰!”
虽然有耳机,但还是被这声叫声给吓得半死,耳朵嗡嗡的。
沫何:“怎么回事啊。”
吕纭:“不知道欸。”
夏寻:“在你们签订前的一个月,她的前辈先她一步而去。而在当时,前辈是她唯一的光。哪怕是现在,也是那座灯塔。”
斛戈:“在那次战斗中,敌人就是这条龙,只是,最后前辈拼尽全力,将我们送出这里,并且孑然一身冲进了对方的核心,与对方同归于尽。至少,在我们出来后,确定了深渊的确死了,只是现在又不知原因的复活了,不过猜猜也知道是那颗树干的。由于最后领域沉入深谷底,而且似乎融进了环境,估计是因为核心的彻底崩坏,毕竟如果前辈不彻底杀死,我们无法存活。唉。”
斛戈:“夏寻?”
斛戈:“看来不妙啊,你们全部进船舱!”
看起来夏寻和米达状态不对劲啊。我们听从斛戈的话快速进入船舱。虽说是冰船,但还是没什么冰凉的感觉,这是魔法的作用吗?不过我记得没有人会这种魔法啊?为什么要是船的形状?
在门处向外看,二人的护甲似乎是被收掉了,随即便是黑色、暗红的甲衣,明显的生命立场的波动,比之前见到沫何用的魔法波动大上万分,可能没有万分,只是沫何太摸鱼,以至于难以感知了。
米达身上穿着黑甲,右手握住长镰并使其紧贴住手臂,这柄长镰头部也是尖锐的刺,如长枪般,长刀刃另一边则是一个小的刀刃,似乎是用来砸击用的,她左手紧握着一个罗盘,身后则是黑披风,上面刻印着金色花纹,勉强辨认出,这是字母“K”的变形,看起来有点像“业”,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夏寻披着红甲,也是黑斗篷,双手握在巨大红色塔盾后。看起来是动真格了。
……
接天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龙与支脉穿过水柱,连结,无数龙卷,白与蓝交织着,是绚丽,是狂躁,是罪业,是交响曲。
冰船驶向中心水柱,动力不明。
水流激荡,水击三千里,扶摇直上九万里。狂风作响,暴雨轰鸣,船体动荡着,只能勉强维持着身体不倒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明明被水包裹,却有光,却能看见远方空与水交界之地平线的昏暗的黎明,太阳已经露了大半,却只有些许光。以及无数黑色背影——倒悬着向上升起的根部紧紧握住黑色物质的黑红色巨树。
光透过白与蓝,映在船上。明明甲板是那么空寂,却有两个从船头到船舱的影。背影很黑,光与它接近了。
靠近了,日已圆,要知道,从太阳出来到城市被完全照耀只需要三分钟。
二人的影子变短了,已经无法够及船舱。
米达:“让我们跳起这终末的圆舞曲吧......”
夏寻:“准备了。”
两人影子突然拉长,不,船头空了出来,但是船尾却出现了他们的影子。
他们冲了上去,圆舞曲已经做好了伴奏与背景,就等主角了。
长枪刺穿龙卷,撕裂了蓝白与金光,水球从龙口中叹息而出。
撞在塔盾上,成高压般如肉饼如爆炸的烟花般绽放。红色的火光不断从树干上浮现,数个火球不断沿着轨迹撞向二人,很巧妙,不是直接对着对方撞,更不如说是沿着特殊的轨迹封锁着行动路线。
黑与红交杂烙印在长镰上,将水柱斩碎,爆起白花,自上而下瞬间迸裂,当然也会砸在冰船上。
龙头上的树枝猛刺出枝干,刺向夏寻。嗯,再次击中在了塔盾上。
船动荡不安,急忙关上唯二的两扇门。最终身体还是一倾斜到了下去,在坡度不断上下浮动时被迫滚动。停了,船逐渐恢复平衡,勉强站了起来,打开门看看外面,有些许水涌入,以及黑风苦雨的帷幕,我凭借感知望向先前船头的方向,但我看不见半丝光芒。
透过黑雨,看见了那暗红色与几乎不可见的长镰和它的主人米达,却不见夏寻。
一张盾牌重重砸在龙首上,砸得些许变形,长钩刺入了头颅,淬出暗红色的凝胶物体,洒落,飞旋在空中,如水中的悬浊液般滞留在空气中。
夏寻:“喂喂,能听见吗,马上深渊造物就要出来了,我们暂时无法回去,估计要你们自求......”
接下来耳机里外全是水花声了。明明我与她们只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却如此遥远,随后耳机里就没有声音了,耳机关闭了。
有什么东西登上了船。
一行人冲出,看见了那些东西,可怖的存在,像畸形的人类与章鱼的结合体,身体处处透露着不合理,可能是因为之前遇见的基本不像人才没那么大感觉吧。
吕纭:“清除它们,如果夏寻姐她们回来看见这堆垃圾估计又要数落我们(苦笑)。”
毫无疑问,由于距离过近,而且在船上,火器无法使用,只能用冷兵器战斗了。
李浅然:“尽量避免使用魔法。”
众人:“明白。”
其中一个怪物挥动着几根长触手,砸向白笙等人,棉雪西田与冯逸和沫何用剑快速将触手砍断以及打到一边去,接着冯逸冲上去用手臂近距离用力甩出长枪将怪物刺倒进了冰面。白笙快速拽动镰刀重重砸碎了怪物的头颅。往旁边一看,另一只怪物被吕纭用长枪贯穿,再被陈墨用剑刺进并搅碎。
冯逸:“胶状物到处都是,夏寻会生气的欸。”
陈墨:“嗯,你还把船刺破了呢。”
随着,冯逸冲过去先砍断了最后一只怪物两根触手,接着沫何将剑刃插进怪物体内,又使锯齿咬住肉,往外“撕拉”的一声冒出了大量凝胶。白笙才注意到,那个十字剑的另外一半剑刃是锯齿状的,以及,。
感觉自己与他们的配合越来越好了。
不过,为什么感觉好轻松?
嗯,总之不可能就这样子能结束这一切,估计只是个开端。
佰昇:{大家用的武器都散发着魔法与生命立场的气息,看来是【核心】的一部分啊,大家都动真格了啊。}
白笙:{再不动真格要死了啊!}
佰昇:{不过,也不完全算是动真格,毕竟这只是【自我】的武器,并不是随便用用就要损耗魔力和生命立场的魔法之类的。}
白笙:{我是【镰刀】啊,所以这寓意着什么呢?}
……
龙撞入水,致水沚万里动。船无助的起伏在水上。
唯一的色彩便是船上的凝胶,以及不远处爆发的红、绿以及黑金交杂的光。
米达:“去死啊!”
手中的长枪燃满了业火,重重刺下,只是,刺下的位置,早已有了一条裂缝,且与那根长枪的头部相契合。
业火缠绕着罪人的身躯,烧灼着灵魂,将那“树木”点燃。空中的火球坠入了海中,但因为船被海怪拽住,所以没有太大动荡以至于翻掉,需要感谢那些海怪。不过,还是有大量海水以及船体动荡,至少,人没事。
“呜呼!”
悲鸣此起彼伏。那些海怪缠着船身,攀上冰船。第二轮攻势了。也有数十棵小的红树——像数十个树干裹围在一起的大树,已经悬浮在船边缘或旁边,树干的中心发着红色光芒,看起来很不妙。
{米达的那把枪,看起来有些奇怪。火?可她并没有这个能力。是夏寻放的吗?感觉还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佰昇:{看来在你之前有很多前辈走了呢。}
白笙:{什么?}
佰昇:{那把枪与二人的生命立场有较大差异,但能够接纳对方,没有排斥,说明主人在生前是她们很亲的人。}
佰昇:{但是啊,如果是使用已死之人的【核心】的话,是极端不可逆的破坏,看起来夏寻她们似乎有些麻烦,又或者,仪式感?}
白笙:{或许二者皆有呢。不过,【核心】?}
佰昇:{魔法使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或者觉得因为肉体的限制而无法发挥出完全的能力,有时会主动将核心驱离身体,但这么做会直接撕裂灵魂,死去。所以一般这么做是必死无疑又或者为了同伴而这么做的。毕竟即使有【核心】,在受到大量伤害后,【核心】也无法保证灵魂是否安好,不如就将【核心】献出。当然,有的时候会还没来得及放出就被杀死了。}
白笙:{那为什么这一点我在夏寻给我的笔记本上没有看到,这应该很重要。}
佰昇:{在真正与【核心】共鸣时,就能知道这一切,而我说的那些主要还是衍生出去的,当然,我所说的也结合了部分那本书。}
白笙:{我感觉到了,大量的生命立场从她们还有手中的武器和其他地方中流逝,分明的感觉到是夏寻、米达,以及三位不知名的人。}
佰昇:{嗯,这场战斗,至少让她们没了十分之一的性命。}
白笙:{真是疯狂啊......}
佰昇:{但,一旦死在这,就是全部没了。}
白笙:{话说,【核心】,那么你?}
佰昇:{【核心】,又或者,【你】,你一开始就知道吧。}
白笙:{自己和自己说话很奇怪吧?}
佰昇:{哈。}
……
可能是太过于分心了,回归神来,一条比白笙还大的触手已经砸了下来。背后感到一阵拉力,终于清醒,向后一看,是陈墨的【封锁】产生的锁链,金色的光连接着黑色的锁链,钩住衣服抓住了白笙。再往前看,原来位置只是一点凹陷的浅痕与冰渣了。那只海怪就是缠着船的那只,必须快速解决。火球冲了过来,但立刻被棉雪砍爆出烟火,但范围还是很大,几乎快笼罩了棉雪整个人。
白笙:“谢。”
棉雪:“远处看上去不怎么样,看来还是很有压迫力的。”
棉雪的身上有一点淡淡的荧光,只是因为在曦夜才被看见。看来是防御类的,是主能力【屏障】吗?应该是了。
陈墨:“嗯(铁索取下)。”
陈墨将铁链丢了出去,铁链的另一端是一个长枪,扎进了那只巨型海怪,长枪爆发出金光与火烟,穿过了海怪体内,随后头端冲出四个钩子,往回拽住海怪的头。大头被扯在了地上,钩子陷入头部勾出血肉印记,不过它还活着、愤怒的拍打着船。海怪痛苦地低声嚎叫着无法理解的呓语,试图挣脱长枪的束缚,血液和体表上的海水混合在一起,让深蓝到发黑的皮肤显得有些“光亮”。但很快,就被白笙和陈墨几下分尸了。
……
远处的细小又宏大的红光不断闪烁,穿梭在雨夜之中,是星星之火,是银河之永恒,是日,是星,是月与曦之光耀。
愿神保佑你们。
不过,接下来,要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
船的另一边,冯逸被触手击倒在地,另一根触手即将刺穿他。李浅然挡在冯逸前,长枪闪着按理来说无法观测的黑光,将冲来的触手从中间向四周扩散、分裂、爆开,是【破空】啊。棉雪快速拿出火箭筒,向一棵树发射去,但撞在红色的荧光上,只剩下灰烟。
佰昇:{李浅然的【破空】,是指使一定领域内阻碍变弱,包括空气阻力与压缩状态下物体的弹力。}
棉雪:“物理没法用!”
火球的轨迹不断在空中飞舞,是此夜的曦月,是萤火虫,是...灾难。冰船无数地方已经破损,甚至船舱和部分地面已经被爆破,可以看见下面的第二层了。
火球轰鸣爆开,烟与火的精灵飞舞着。
感觉身体更多时候,是由本能反应的,感觉身体更多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知觉了。
本能地用镰刀砍向红树,被一阵阵符文隔开。似乎突然知道了新的魔法——【高频振动】【身体强化】【力场修改】,镰刀撕开了红色的膜,直接刺穿了红树,符文破碎,再一看,树已被拦腰斩截,红色的树干中间是平整而粗糙的,连同周围红色的波纹与符文一同吹散在大海之上。
白笙(佰昇)突然知道了【封锁】的用法,和陈墨一起,将几根铁索头从金色的符文之中向较外围的巨树刺出,穿过某一处枝干,再缠绕着躯体。接着,各位踩上不稳定的铁索,却如轻燕班冲了过去,用自己的武器再用着几个人附加法术,像是力量强化、高频振动之类的,撕开了一道又一道红色荧光,数下击穿树的核心。毕竟深渊造物的核心可没什么用。等等,核心好像......
佰昇:“闪开。”
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往后退几步,随后树爆炸出巨大的光耀,如新生太阳。我被一阵力撞了过去,用镰刀卡在冰船船舱的壁上,勉强停了下来,但我惊愕地发现,我似乎对疼痛之类的感觉没有多少反应了。我再看其他人,嗯,是直接全数摧毁,将核心放出的荧光直接打散,所以没有发生爆炸。
海怪的皮肤比较柔韧,相对之前的那堆骨头来说更容易刺伤,但过于柔韧,还是有可能刀锋偏离。红树表面会有许多防护膜,并会不断发射火球有些许麻烦,物理方面无太大作用,即使是树本体,也有一定硬度,不过没有现实那种树硬。
这一场战斗够久了,就连刚觉醒的我,也差不多参与杀了十或十一只海怪,四只红树。已经累了。
远处时不时闪过耀眼的光芒,也算是激励了我吧?
……
天空又被一道红光撕扯成两半,如同空间的裂缝一般,无数色彩,不同层次的猩红,狂野的划痕,这红光成一道直线又带着些许向外逸出的光,红光喷射而出,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击打在海面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以最纯洁的能量轰击着,引爆了落处的海面,激起大浪。
那个方向,是夏寻她们的。
这个红光的源头是那龙躯干上的树枝,不过,现在好像要再次聚能释放火球——对着我们。
黑光划过,【破空】的飞刀击碎了火球,诞生了一场惊艳了烟火表演。
龙立刻头向下俯冲进了海面,水波荡漾。
巨浪排空,海啸般、恐怖袭击的高楼倒塌般,向冰船砸来。白笙和其他船上的人冲进了船舱。棉雪西田放出了【屏障】,火球如雨点一样击打在那无形而又能被感知到的透明屏幕之上,她似乎是打算拖到海浪坠落。
大浪冲击在船上,船数次下沉又向上以浮力冲出水面,但又潜入水中,所幸水被阻碍在了外面,各位也是不断的被迫蹦跳。
海浪如同愤怒的巨兽,不断地冲击着船体,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船舷被海浪拍打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在汹涌的海水之中。人们在船舱内艰难地站立着,不断地被巨浪摇撼着,但他们并未放弃希望。
棉雪西田站在船舱的大门前,凝视着屏障背后深蓝的汹涌的海浪。魔力不断从棉雪身上往周围飞去,让屏障保持着、修复着裂纹,她试图抵挡这股狂暴的海浪。船身被无数巨浪与起伏猛烈地摇晃与冲击着,仿佛随时都会支离破碎。
在冲出海面的那一刻,海水涌了进来。
吕纭:“嘶,屁股好痛。”
棉雪西田:“累了......”
沫何:“辛苦前辈了。”
白笙:“为什么会有海带啊!”
各位被水冲击了几下,但很快水就基本落下了。
白笙:“我要感谢上帝,没有让水直接打在我脸上。”
冯逸:“呃,看我头。”
冯逸头上是一个海星。尽管是如此危急的情况,各位但还是笑了出声。
“轰。”
船舱一角彻底被炸毁了,地上还有那碎裂的小冰晶,仿佛在说着:我们做到了,守护所要保护之人,直至死亡。
棉雪西田:“那么,继续吧!”
几人冲出了船舱,又像开始那样分散了开来,为了尽可能的拦截火球与不被余波攻击到。
红树再次出现在了船边,悬浮在空气之上。
但,在它们的背后,我们看见了,那龙,那树干,冲入海面,溅起万丈水花。
不过,目前,还是,先将红树干掉吧。
……
龙已经潜入海中,船头不知什么时候连起了锁链,连接着米达和夏寻。
白笙只是在旁边站着,装着样子作防卫。实际上大家都明白,这种高强度战斗,不使用魔法是很难支撑的。
米达和夏寻上来了,身上的防具失去了一切的光泽。夏寻手上的武器则是一把令人感觉不适的长枪。米达身上是一圈圈的锁链,右臂完全覆盖着,手与镰刀捆在一起。
佰昇:{至少,这里有七位前辈的遗物啊。}
白笙:{的确,七个不同的生命立场,蕴含在那把长枪上。}
……
龙抬首,只是,那头颅,那躯体,却是一片红树枝裹挟着,树枝交杂着,衍生着,十字、三角、正方形、梯形、长方形、不规则图形,满满的映在树枝的间隙的黑影上,头颅似乎全是这样。
夏寻:“慕斯庭,全速前进!”
夏寻在读前半句时,嗓子一开口便是沙哑,在说完第一个字后还夹带出着哭腔,但在后半句中,声音突然变得昂扬、积极、小丑般的想引人发笑的声音,但那夹带着的哭腔在无时不刻的想要撕裂这一切伪装。
白笙:{慕斯庭......夏寻...简直像是个想要表现自己顶天立地的孩子啊。}
冰船冲向树的核心。
我们再次举起火箭筒,火箭在雨中穿行,烟雾盖过了雨,在龙躯上不断爆炸,不过还是没有多少效果。
拿起武器,劈开血肉与花火,披荆斩棘,撕裂出一条血染前路。
回首望去,净是海面上随浪漂浮的与海水皆为黑色海怪尸体和已经失去光泽的红树残骸。
夏寻在冰船靠近那血红通透的巨龙后(又或者对方靠近了我们),站在船头,拿着长枪。
夏寻一边念着什么一边做出了动作。
夏寻做好了投掷的姿势,脚步迈开稳住身体,大幅度倾斜自己和压弯自己的腰部与手臂,随即便是数道符文及法阵出现,紧紧缠在那长枪上,枪体散发金与红
夏寻:“星·火·燎·原!”
长枪驱动,随着手臂和身体压缩后的回弹,撕裂着眼前的黑。长枪的前端出现数道绿色与蓝色符文及阵法,随后长枪才穿过其,符文破碎,是黑夜里为数不多的光辉。长枪接近,符文的光泽已经消散,看来是魔法已经停止发动了,但是它所蕴含的能量呢?
树枝被碾碎,核心爆发出红色强光,是业火与核心能量的轰鸣,闪耀着,又蕴藏在核心中,像是坚守财宝的地精一样。
【业火】席卷着核心周围,但很快便是熄灭了。
眼睛即使闭上也看得到那红光,是多么的耀眼!
睁眼,长枪刺入些许核心,没有渗入其中,但米达冲了上去。
长枪彻底刺入核心,荧光渗入其中。随着一阵火光与热浪的冲击,彻底结束了。陈墨又控制着船头残留的锁链,连接,冲向火光的中心、太阳的光球层,链子的头部又出现四道小铁链,都绕了三圈以覆盖了米达的四肢不过她已经坠入海中了。夏寻和冯逸以及陈墨拉住了连接着米达的锁链,慢慢的将米达拉了过来,没有使用魔法,只是在那里,在雨中,在远方黎明的照耀下,在业火的巨龙前方,一只晶莹的小船上,拉着落水的游客。
巨龙与残枝枯萎,自空中陨落,带着与空气的火星,在黑色的帷幕下成为新的太阳。最后,坠入水中,只是,没有荡漾与波纹或澎湃之水,荧光掉在水上,又向上回升,天空已经晴了,水柱也已经分崩离析,荧光似水、似流星、似那天空中的明星。
……
太阳从昏暗到无光,再到现在的红黄色黎明,它在地平线之上升起。透过荧光黑雾、苦雨微风,我看见了地平线的十字星。
#
作者:“查了下,很轻型的锁子甲差不多就4~6kg,板甲的话还要重上4~6kg,介于白笙的体型,所以最好就弄了个8kg的轻甲,主要是为了抗冲击而不是破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