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掌柜曾近距离见过程依灵一次；
那绝世的美貌令他印象深刻，以至于到了今天，都还记得无比清楚。
经过一番对比，他那双眼睛因自身惊讶到极点，而瞪得像立起的瓶盖。
“像啊、很像啊！简直就像半个程依灵站在我面前！”
相似到这种程度，掌柜难免会产生疑问：
“客人你是不是程依灵的某个亲戚？”
李彦辉如实说道：“我孤儿院长大的，有什么亲戚自己都不知道。”
“你说孤儿院！？”
关键词勾起过去的记忆，掌柜在此刻对李彦辉提到：
“我曾委托朋友打听程依灵的情报，后来得到一个小道消息：有人在其它城市，见到疑似怀孕的她；
当然，这个消息没法得到证实，我到今天都无法断定真假，因此接下来那些话都只是假设……”
清清嗓子后，掌柜正式讲出那个、自他脑海内一闪而过的猜测：
“假如不是纯粹的巧合，客人真与程依灵存在某种血缘关系，那事实会不会是这样？
那位天女在后来遇见一位天之骄子，与他相爱并有了爱情结晶，原本这将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但是在后来，丈夫在与仇家的激战中身亡，妻子伤重濒死，却仍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孩子生下，并将其送到孤儿院。
我这么猜测是因为：大概从300年前开始，就再没听到有关程依灵的任何消息……”
李彦辉佩服掌柜的想象力，然而他并不知道：
“我被人在厕所的垃圾桶里发现，哪个母亲会这么对待深爱的骨肉？”
即使不去考虑出生地点是否对得上，李彦辉也不认同掌柜的猜测，原因很简单：
他见过温广思的雕像，要知道这类建筑通常都会美化本人，因此这位教主往好听了说，也是长得相当凑合！
好好好，不谈外表谈能力：
按掌柜刚才所说，程依灵在300多年前就已经是天之骄女；
同一时期的温广思，只能算无名之辈。
后期型选手？要花上一些时间才能拿到主角剧本？
然后他就被人皇儿子打败了！？
李彦辉不否认温广思有些能耐，但绝对谈不上是天之骄子。
真相在他看来只有一个：
“掌柜，容我说个阴暗的猜测：天之骄女程依灵，后来遭到暗算，被某个卑鄙无耻的男子强行霸占；
生产那天，她出于对那个男人的憎恨，而选择将孩子遗弃在某个乡下厕所，自己则找了个地方结束生命。”
“不会吧……”
作为程依灵的追求者之一，掌柜算是内心比较阳光的；
他不希望迷恋至今的女人，在后来毁于宵小之手；
比较两种结果，他宁可对方和一位、各方面完爆自己的男子结婚。
自然，真相如何现在没人能肯定，掌柜因为没办法继续保持乐观，便想着通过说话转移注意力：
“假设刚才的猜测符合事实，那你这位散发出仙君气息的客人，就是程依灵的亲生骨肉！”
话音落下，掌柜看向李彦辉的眼神，变得比之前炙热许多。
人只会相信愿意相信的事情；
就好比在这一刻，掌柜直接将李彦辉、视为心爱女子血缘的延续。
为了自欺欺人，他甚至在心底告诉自己：
假如有这么一个人，他看起来像程依灵、气质像程依灵、境界还和那位天女一样；那么不用怀疑：
他就是程依灵！
情不自禁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掌柜眼神变得迷离起来，长着厚茧的大手，慢慢握住李彦辉好似女人的玉手，动作温柔得感受着那份柔软。
“客人，这么问可能不太好……”
“觉得不好那就别问！”
这一刻的夏侯伊眼神冰冷，甚至都开始释放出杀气。
若非李彦辉拦着，她都已经砍下掌柜那对猪蹄。
相比残暴的她，温言心就没有那么过激，顶多是掰响指关节、想着将掌柜揍成猪头。
看在这人告诉自己不少情报的份上，李彦辉选择了忍耐，尽量不扭曲表情地对掌柜表示：
“想问就问，别扭扭捏捏的！’
得到允许后，掌柜终于鼓起勇气，在深吸一口气柔声说道：
“客人，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男人、一个可以用‘漂亮’形容的男人！在心脏加速跳动的如今，我急切地想从你那里得到答案……今晚约吗？”
“滚犊子！”
末尾4个字，直接摧毁了李彦辉的理性，他愤怒地甩掉那对猪蹄，表情凶恶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猛虎。
茶就喝到这里，李彦辉眼见温言心将端上的饭菜打包，然后便是带上她与夏侯伊结账走人。
这位仙君的一个优点，就在于恢复冷静的速度够快；
出了饭馆不到2分钟，李彦辉恢复平常的表情，认真地问着两人：
“对程依灵的事，你们怎么想？”
两女给出了各自的看法：
“她可能真是副宗主的母亲。”
“我当初见到的那位漂亮女性，没准就是她！”
听完回答，李彦辉点了点头：
如果要二选一，比起两人没有关系，他更倾向于对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母亲。
“老妈---姑且就让我这么喊她，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可能是因为这事跟夏侯伊无关，她才能在此时提出理性的建议：
“站在这里纠结根本没有意义，你维持既定计划去见温广思，自然就能从他口中逼问出当年的真相。”
这个建议非但理性而且有用，李彦辉极为赞同：
“夏侯姑娘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出发！”
饥饿的温言心可以在路上吃饭，虽然速度会慢上一些，但另外两人毕竟要她带路，因此不会有什么怨言。
这天夜晚，两人在临近总部的某座城市住下，李彦辉自己出钱，让3个人睡在不同的房间。
上床之前，他照例和苏羽梦、孟寒霖联络；
原本气氛很是不错，直到结束通话的前1分钟，有力的敲门声响起、随着之后的女性声音让两人听到：
“是我！”
字面意义的变脸，在李彦辉看来不过一瞬间。
赶在黑着脸的两人开口前，他主动解释：
“外面那人是我姐姐。”
苏羽梦并不完全相信，因为她听得出来：
“本尊刚刚想起来了：那声音像是无生教的圣女。”
“对呀，羽梦你口中的那位圣女，就是我姐姐！”
孟寒霖觉得自己理解了：
“主人在路上偶遇圣女，然后跟她义结金兰。”
“没有结拜，她是我亲姐姐！”
说到这里，李彦辉离开座位把门打开，在放温言心进来后，与她一起解释之前发生的事。
真正理解之后，孟寒霖面朝温言心自我介绍：
“我是副宗主的道侣，假如姐姐不介意，今后可以喊我一声妹妹。”
孟寒霖希望跟丈夫的姐姐打好关系，却没料到“道侣”二字一入耳，直接给对方干昏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