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展开攻防到最后,属于李彦辉的倔强,战胜了夏侯伊的纠缠。
虽然只是暂时的……
“好吧,妾身姑且放过夫君;现在,让我们考虑下那位圣女的事情。”
夏侯伊有私心不假,但在同时,她也真心希望能解决问题。
“要不跟她打一架?打赢之后就将她监禁起来?”
有些主意乍听起来十分离谱,然而李彦辉细细想来,却是发觉其中妙处:
“这样我就不用结婚,还能将姐姐置于眼皮底下,时刻确保她的安全。”
思考时间越久,李彦辉越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到最后,他终于是对夏侯伊点头:
“好,就这么办!”
取得李彦辉许可后,夏侯伊心思转动,进一步表示:
“希望夫君将此事交给妾身,这样可以避免你们姐弟相残。”
夏侯伊有着一番小心思:
她打算借这个机会,将温言心打成植物人,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情敌!
她已经做好了亲手除害的准备,只等李彦辉一声许可。
可惜,对方让她失望了:
“呃,还是算了吧,自家的事麻烦别人不好,这事还是由我亲自处理。”
“切~”
夏侯伊刹那间的反应,并未逃过李彦辉法眼。
“夏侯姑娘刚才咂舌了……你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事实不一定得承认,夏侯伊偏过目光,不再提起此事。
李彦辉也不纠缠,直接商讨起计划的具体细节:
“我希望用最快速度制伏姐姐,这样可以不让她伤得太重。”
针对他的这一要求,夏侯伊给出建议:
“夫君要想如愿,就得趁人不备发起突袭!”
说来容易做起难,两人心里都清楚:
温言心并非没有脑子的笨蛋,类似今晚这种重要时刻,她绝不可能轻易露出破绽。
针对这一难点,李彦辉在经过一番思考后想到策略:
“夏侯姑娘,你觉得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露出破绽?”
李彦辉虽是提问一方,心底却早早有了答案。
“人在高兴时最没有防备。”
话音未落,夏侯伊便已理解李彦辉心思:
“夫君想在露出爪牙前,尽可能地顺从那位圣女,让她喜不自胜,然后再突然下黑手!”
这个办法有很大概率成功,然而问题在于,夏侯伊敏锐地意识到:
“今晚举办婚礼时,夫君为了让圣女麻.痹大意,势必得与她山盟海誓……”
“没办法的事!”
带着几分无奈,李彦辉摊手耸肩。
他预备咬咬牙忍过去的事,夏侯伊却是完全不能接受。
只见这位人美心恶的女子,以优雅动作离开座位,脚踏莲步来到李彦辉面前;
下个瞬间,她身子一软,直接在那有力的双腿上坐下,纤指隔着布料在胸膛上画圈。
“夫君~你的眼耳口鼻都属于妾身,从嘴里讲出的一切甜言蜜语,也都只能说给妾身一人去听~”
对其他男性而言,足以令其骨头酥麻的撒娇声音,入耳之际却是让李彦辉愤怒:
“什么黑心地主?我不记得把自己卖给你了!”
他一把推开夏侯伊,从表情到行为,根本是“怜香惜玉”的反义词。
有生以来,夏侯伊头一次怀疑自身魅力;
如果她是个脸皮薄的人,这会儿都被李彦辉给整自闭了。
“夫君真是个坏人!都快赶上妾身了……”
眼见撒娇不成,夏侯伊认真起来,眉宇间透着一股杀气。
“无生教那群信徒肯定会碍事,妾身负责收拾他们,只是不知夫君要活的还是死的?”
李彦辉摇摇脑袋:
“夏侯姑娘没必要大开杀戒,将他们击倒就行。”
“行行行!虽说麻烦了点,但是妾身依你。”
完成分工后,还剩下一个问题:
夏侯伊该如何混进总部?
“是时候给夫君露一手了!”
就见夏侯伊维持站姿不动,缓缓将她的右手覆盖在面颊上。
1秒、2秒,她将抬起的手迅速放下;
此刻在李彦辉看来,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位满脸皱纹的独眼婆婆。
“厉害!”
他发自真心地夸赞。
事实上,别说不擅长变化类仙法的李彦辉,就算是那些深谙此道的修仙者,从夏侯伊身上也感受不到半点违和。
不用怀疑,她肯定能瞒过无生教那群人!
“今日晚些时候,妾身会放倒一位真正的信徒,然后变作他的模样潜入总部。”
无须约定何时动手,届时两人都会选择见机行事。
怀着不同的心情,李彦辉与夏侯伊迎来了漫长的一晚……
“真热闹啊!”
之前站在外面时,李彦辉看不出总部,相比往常有什么不同;
直到亲自走进去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姐姐为了这个特殊的夜晚,花了多大心思在布置上面。
“有这心思和热情,干嘛非得浪费在弟弟身上?”
这句话他说得很小声。
“您这边请,圣女等您许久了。”
两名神官态度恭敬地走上前来,她们遵从教内规矩,各自挽着李彦辉一条胳膊,以这种方式带他前往中央广场。
但愿夏侯姑娘看不到这一幕……
非常遗憾,李彦辉的这一愿望并未实现;
此时此刻,已经变作小正太的夏侯伊,正用接近喷火的眼神,死死盯着两位女神官。
“两头该死的母狐狸!若非与夫君约定在先,妾身保证让你们后悔出生。”
夏侯伊说话声音不大,至少比不上她的磨牙声。
冲动行事这种低级错误,绝不会发生在夏侯伊身上;
由此可知,她绝不会在这时暴露自己;
心头这股怒火,不久后自有机会发泄……
在亲眼见到李彦辉之前,温言心一直处于极度不安的状态。
她担心弟弟识破自己的小心思,希望他始终蒙在鼓里;
与此同时,她又为欺骗一事感到内疚。
温言心将这种矛盾贯彻到最后,并因此加深了对于自我的厌恶。
仿佛阴暗丑陋的癞蛤蟆,对视为救命稻草的白天鹅,不顾一切地靠近过去。
如果我不配,就在今晚将这残酷事实告知于我!
带着上述念头,温言心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又一次踏出步伐。